第13章 苏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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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问阁下大名?”
那人看了一眼张翔后忍住怒火问道。
“张烨!”
“大家说我只会蛮力,都叫我蛮牛,你们也叫我蛮牛吧!”
“恩!”
蛮牛的热情,张翔只是不冷不淡的点点头
蛮牛对此只是尴尬一下,张烨喜爱交朋友,于是邀请蛮牛坐下,巧妙化解了尴尬,为自己斟满了酒杯问道:“蛮牛,你说你是通元国人,为什么回来到我们四元国呢?”
蛮牛喝下一大口酒,将头顶的积雪打掉,一叹气道:“我来四元国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件事说来话长,二位可知苏粟先生?”
张烨一笑,摇摇头表示不知晓。
张翔也是疑惑的看着蛮牛。
蛮牛见两人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顿时哈哈一笑,不紧不慢道:“苏粟先生,四元人,此人江湖传言少之又少,可他的事迹,却在通元广为流传!”
“你别停,接着说啊,他做过什么事?”
张烨急忙问道,蛮牛却是猛然咳嗽一声,有些扭扭捏捏,最终还是一叹口气,道:“苏粟先生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初到通元不懂规矩,在酒馆喝酒时,邀请了在下姐姐共饮一杯……”
说到这里蛮牛满脸悲伤,看的张烨着急死了,便再次问道:“这喝一杯酒?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了,当然有问题了,在我们那里,邀请女子喝酒,便是求亲,女子若是同意,这庄亲事就是成了,可谁知道那自称苏粟先生的人,他尽然赖账,得知真相后连夜逃跑。
好在被族人抓回,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两人拜堂成亲,可成亲没多久,苏粟先生又跑了,我追赶了千里之遥,把苏粟先生抓了回去!好景不长,他又跑了,我都佩服他的毅力,这不,他又跑了,我这是顺着他留下的痕迹抓他呢?”
张烨一脸钦佩,苏粟先生此乃真汉子。
“你们那人不是擅长骑马吗?你的马呢?”
张翔总觉得这个人在说谎话,他除了身形像那人,其他的特征一点都不像,身上没有弓箭,只有一把斩马刀,也并未骑马,奇怪之极,若他不是那人,那为何要装作那人,他有何目的。
“我的马累死了,我的弓箭被苏粟先生折断了,至于我会不会家乡话,你且一听满古曼谷,永恒永远的意思!”
“抱歉!”
张翔笑了笑抱拳道。
“没事,很多人都这么问过我,这一次苏粟先生躲进了四元国,听闻四元国近日不太安宁,希望能尽早找到苏粟先生,赶紧离开这里。”
蛮牛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张烨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张烨苦笑一声,只好放下酒杯,张翔却是露出得意的笑,那人假装没看到,三人再聊了一会儿,那人便站起身,一抱拳告别两人,再次踏上路途,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这片雪地中!
“你刚刚在怀疑什么?”
蛮牛离去后,张烨终于出声询问道,想喝酒,抬起头看了看,还是放下了。
张翔目视蛮牛离去的方向,“我听闻通元国人善于骑射,骁勇善战。然而这个蛮牛也说了,最近四元国不太安宁,他却在这个时候来,我刚刚在怀疑,他是探子!”
“你的意思是说,通元国也要横插一脚?”
“不是没有可能!”
张翔坐不住了,现在形势本就混乱,若是那人暗中插脚,那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也不用担心,当年他们无法攻占我四元国领地,现在同样不能,这天下,还是我们四元的!”
通元国一直想攻打四元国,这也是张烨从这身体原主人身上知道的,现在四元国天玄宗又被张烨搞得乌烟瘴气,事情更大条了。
“雪又大了!”
张烨抬头望天。
张翔点点头:“是啊,又大了,进屋吧,酒后肝火盛,易着凉!”
“恩,走吧!”
一间简陋的茅草房,周边都是篱笆围着,里面种着农作物,茅草屋中张翔、柳依言二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在他们对面,有一位年纪大的老太太,慈祥的看着他们,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和蔼的笑道:“孩子们,谢谢你们啊,照顾我一个糟老婆子三日,是不是耽误你们行程了?”
张烨而人在这个小村子已经住了三天,三天来老奶奶高烧退了又上,张烨放心不下,坚持要等老奶奶身体痊愈后,才离开这里。
今天是第三天了,是时候走咯。
张烨二人毕竟在这里住了几天,老奶奶即使生病,也时刻担心着他们的饮食,这是张烨来到这时候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一个陌生人的温暖。
张烨蹲下身子,看着老人家笑道;“不碍事”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笑的很和蔼,柳依言却一脸不高兴,虽然她和张烨接触时间不长,可她却习惯了张烨每天欺负她,每天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习惯了张烨把自己洗好的衣服又弄脏,习惯张烨老是抢她包子吃。
柳依言还记得,两天前,哪一个夜晚,天空中不满繁星,张烨把她惹生气了,被赶出家门,他只好一个人来到村井口,看着天上呆。
那时又下着大雪,柳依言不忍心怕他着凉,拿着披风去找他,为他生一团篝火,火光照在二人脸上,显得红彤彤的,充满一种叫做青春的气息。
张烨突然抓住柳依言的手,坏笑的唱了一歌,就是这歌,虽然从来没听过这种旋律,但是却让她记得很清晰。
那歌好像是……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现在这突然要走,柳依言心里很是不舍,就在一天前,她和张烨提过,要和他们一起走,张烨心中自然也是希望柳依言能和他们一起。
可是柳依言家中还有亲人,他们总不能带着一个老人家闯江湖,就算老人家愿意,可她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啊。
无奈之下只好拒绝柳依言,那一晚,柳依言哭的很伤心,回到家中眼睛通红,张翔很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妹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不离十,指定是又被张烨欺负了。
张翔正要去找张烨算账时,却现张烨不见了身影。
那一晚,张烨在村中那唯一一口井前过夜,单薄的身体,简单的篝火,简陋的遮雪房,他不想看见柳依言的眼睛,那双眼睛中透露着不舍,已经情窦初开的爱意。
张烨知道,他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指不定那一天,他有突然穿越回去,那他在这里的羁绊,会让他痛苦一辈子。
他不希望自己痛苦,同样的,更不希望别人因为他痛苦,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斩断一些没必要的羁绊。
修仙之人,脑袋随时可能会落地,没人能保证每一天都是安逸的。
他张烨,要实力没有实力,要背景也没有背景只有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张翔。
张烨重重叹出一口气,不敢去看站在老人家身后的柳依言。
张翔是个聪明人,经历也多,张烨柳依言两人之间的一些情况,他一眼便看出来了。
所为看透不说透,张翔也只能暗自摇头。
“柳依言,不要难过啊,等我们办完事,说不定还会回来的!”
张翔笑着安慰道,可任谁也能听出来,这是不可能的。张烨的路不止是这些,还经历更危险,更残酷的江湖,他是不可能……回到这个小村庄的。
可柳依言故作轻松,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雪白的牙齿,兴奋的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
张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他选择沉默了。
“是不是……不会来了?”
柳依言很聪明,见张翔不说话,缓缓收起了笑脸,落寞的站在原地,看着奶奶雪白的头,强忍着鼻酸,不让眼睛那一滴眼泪掉出。
“我出去透透气!”
张烨站起身,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在他身边的张翔很清楚看到他的眼眶很红。
柳依言脚步往后一退,嘴巴微张,感觉胸口有一股气,她的心里……突然很难过,很难过!
张翔又是暗自摇摇头,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站在一旁,不断叹气。
屋子中气氛很沉闷,老人家似乎在打盹,又似乎在想事情,那双几乎快睁不开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犹豫。
老人家想要和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一起走,眼前两人言谈举止、做事行为都不想普通人,不是达官便是贵人。
自己家柳依言跟着他们一定不会吃亏,可她又舍不得柳依言这个孙女。
“小烨啊,小烨?”
老人家忽然轻声呼唤着,喊了两声,便仍不住咳嗽起来。
在门外站着的张烨听见老人咳嗽,连忙走了进来,紧张的看着老人家,关心道:“老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一旁柳依言不着痕迹擦了擦泪,走出房门,张翔紧跟其后。
“呵呵,奶奶没事,小烨啊,我看你们三人中,你是管事的,奶奶能不能委托你一件事情?”
老人家摸着张烨的手,迟疑道。
“奶奶,您尽管说,只要小烨能办到,定当全力以赴。”
张烨反握住老人家,坚定的说道,老人家听后不由笑出声来,手慢慢向上伸出,喊着依言啊,依言啊!
柳依言赶紧擦了擦即将掉落的眼泪,将手递给老人家,老人家握住她的手,放在张烨的手中,语重心长道:“奶奶感觉的出,你们不是普通人家,我们家柳依言从小命苦,跟我一个遭老婆子待在家中,还不如让她走出这个小村子,但又怕遇上盗匪,小烨啊,等你们走的时候,带上依言一起走吧!”
“啊什么?奶奶,你这是!”
柳依言愣住了,赶紧跪在地上,紧紧握住奶奶的手,她是很想和张烨走,可她更舍不得奶奶,没了她,奶奶生活怎么办呢?
“可以吗?”
老人家目光充满这希翼,握着柳依言的手。
“可是老人家,您的孙女走了,您怎么办呢?”
张烨内心犹豫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答应,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修仙之路腥风血雨,不适合柳依言生存,如果走出贫困村庄的代价,是失去生命,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老人家释然的笑道,语气显得很轻松:“就算让依言留着,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世道这么混乱,等我死后,依言可怎么办啊!”
柳依言停止哭泣,心里十分矛盾,一遍是希望和张烨走,一遍又是舍不得奶奶,目前她心里是这两种结果,可是她忘记了一点,张烨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答应带她出去。
只知道江湖凶险,不知人心险恶的张烨,他认为,只要不触碰江湖,平凡度过一生不是问题。
老人家年数过高,自称没有多久日子可以过了,要是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她的孙女,让她白人送黑人,那他就是罪人。
所以……
“老人家,你也说了,我们两个人不像是普通人,我们将来说不定每一天都很危险,您就不怕……”
张烨想要委婉拒绝,但老人家却以为他是在试探。这让老人家以为他同意了,便高兴道:“吉人自有天相,短短几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能看出来,你心底不坏,算我求求你,带走依言吧!”
张烨没说话,缓缓站起身。
“对不起老人家,我不答应你!”
“这……这……”
老人家脸上笑容戛然而止,不知如何是好,柳依言也是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人家,真对不起,我实在是……”
老人家重重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柳依言勉强笑着,可任谁也能看到她眼底的失落。
张烨捏了捏衣袖中,一个白色的骨头,圆润而又娇小,中间有一个小洞,张烨用一根红绳从小洞中间穿过,编制成一个饰。
这是他为柳依言做的,一直找不到机会送给她,正当他想要拿出这个小饰的时候,张翔走了进来,冷着脸,道:“时候不早了,出吧!”
张烨呆呆的点点头,并未付出行动,张翔动作十分粗暴,径直走向张烨,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张烨突兀伸出手,僵硬在半空中,随后哀叹一声,缓缓放下,在她前面,老人家也是微微一叹气,目送他们两人离开。
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两人斗笠上都积满了雪。
而在这一路上张烨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张翔也一路沉默,不断拔出又擦回长剑。
张翔的这把剑名为蛇鳞剑,从来是剑不离身,剑长二尺一寸,重二斤一两,剑身有红色鳞片,遍布长剑,看上去犹如蛇鳞。
“你说我怎么了?”
张烨不问自己,反而是问起了张翔.
张翔白了他一眼,表示自己不想多说什么,几个跳跃率先跑到前面,搞得张烨不知所云,他不断回头,看向那间茅草房,隐隐约约中,张烨似乎看见那里有一位佳人,正在翘远瞻,那一道倩影,似乎有些萧瑟。
“你是何人……站住!你是谁?”
“哎呦,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远处张翔的怒斥声,以及一个贼兮兮的求饶声打断张烨的思绪,他往前一看,张翔脚踩着一个男人的后背,将他狠狠踩进雪地里。
那人不断在雪中扑腾,他的声音又尖锐,又难听,像极了……像极了太监。
“怎么了?”
张烨走过去,大雪天的,别把人家给弄坏咯。
“张烨兄,这个人鬼鬼祟祟在村口游荡,我觉得他有问题,便叫住了他,谁知那人转头就跑,没跑几步,就给我制服了!”
听完张翔的解释,张烨点点头。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村口徘徊作何?”
张翔冷着脸问道。
那人从雪地里爬起,顾不上抖身上的雪,便献媚道:“我是这个村子的人啊!”
“这个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张翔走进一看,此人好面生,他们虽然在村子待得时间并不长,可这个村子就巴掌大点的地方,他们都去便了,基本每个人都见过,可是这个人……
“我们在这里这么久,怎么从未见过你!”
张翔怒斥一声,眼前这男人行迹鬼怪,指不定藏着什么坏心思。
“呃……呃……我其实是一个过客,一个过客!”
那人讪笑两声,赶紧解释道。
张翔不和他废话,直接抽出蛇鳞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说实话,不然你鲜血将染红这片雪地!”
平静的话语,却让这片天地更加寒冷,那个男人感受到这把剑上强烈的杀气,双腿不受控制,普通跪在雪地中,双腿直接陷下去。
他滚动着喉咙,结结巴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
“张烨兄搜一搜!”
张翔其实也是在担心村子的安危,若眼前这人是个祸害,那他就一剑下去,斩处忧患。
过了片刻,张翔从他身上搜出一个木牌,木牌正反面刻着一个图案,并没有任何文字,张烨疑惑的将木牌递给张翔.
“这是……”
张翔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木牌,最终确定下来,这个男人是强匪。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强匪之间,也有身份证明,每个舵主都有自己的标志,每一个分舵的教徒,都有自己专属于哪个舵的标志。
这么就能说明,眼前这个人,是强匪!
“既然是强匪,杀了便是!”
张翔刀起刀落,吓得那人脸色苍白,楞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逃跑。
“等等等等!”
张烨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张翔。
“能不能不杀他?”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张烨,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的潜意识里,不希望身边任何一个人手染鲜血。
张翔站在一旁喝到:“为什么不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知道,可是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张烨道。
“你知道他们手上没有鲜血?你确定他们没有做什么坏事?”
张翔在一旁擦嘴道。
“可是……现在他没有做错什么啊!”
跪在雪地里的强匪听到张烨这么维护他,眼睛左右一转,立马爬到张烨脚下,抱住张烨的脚哭道:“这位爷,小的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他的解释,张翔听后嗤鼻一笑,张烨相信他,将强匪扶起,拍了拍他膝盖上的雪,道:“走吧!”
“诶诶,谢谢这位爷!”
强匪恭敬的抱抱拳,一路小跑离开这里,然而强匪一个人的生,换来的是无数人的死,善良不是白米饭,想给就给,善良也不是菩萨,它不会给你回报。
“走吧!”
张烨笑了笑。
……
“大哥,打探清楚了,前面村子就是天玄宗所说的酒庄,那个村子后面是一个小镇,都是些普通人,看那个小镇规模不小,油水绝对很多很多呀!”
“可有别的情况?”
“倒是有几个高手,不过大哥放心,那两人方才离开了村庄,已经走远,不会再回头了!”
“好,很好,各位兄弟,休息一会儿,等会儿便是咱们出场的时候了!”
山林之中,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正跪在地上,抱拳想一个眼睛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男人汇报着,仔细一看,这贼眉鼠眼之人,不正是方才张烨放走的那个吗!
而他先前在村庄外围转悠,原来是刚从村庄内打探完毕,在村外围转悠,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世外高手,结果遇到了张烨两人,现在张烨两人走远,这些强匪极该行动了。
“依言,他们走远了吗?”
村庄之中,老人家坐在屋内,火炭的温度让老人家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
“走远了,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柳依言还咱再门口,踮起脚眺望着远方,她试图瞧见那一道身影,瞧见经常欺负自己的那个男人,可惜……入眼的只有白雪皑皑的大地。
“现在去追他们还来得及,依言啊,赶紧去吧!”
老人家知道柳依言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在一旁缓缓出声。
柳依言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随后勉强一笑,道:“奶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说完,柳依言走进房中,安静的坐在奶奶身旁,看着炭火呆,殊不知一场大难即将临头。
“大哥,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
雪地太厚,马匹众多强匪只好将马匹拴在树林中,几十号人浩浩荡荡来到村口,强匪头子砸吧这嘴,吼道:“兄弟们,男的杀光,财宝强光,女的留下,上啊!”
强匪头子话音刚落,几十号强匪疯了似得冲进村子,从第一户人家开始,一路杀到村中央,狗吠声,女哭声,婴儿惊醒声。
外面吵闹的声音惊到了老人家,老人家赶紧说道:“依言,外面生什么了?”
柳依言自然也听到了声音,连忙站起身,撩起门帘,往外一瞅便被那场面吓住。
白雪皑皑的大地布满鲜血,各个吵闹的声音响起,随处可见的尸体。
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腿!
柳依言胃中翻腾,捂着嘴跑到屋中吐了出来,老人家听后紧张问道:“依言,这是怎么了?”
柳依言好不容易止住难受,赶紧扶着老人家起来,惊到:“奶奶,是强匪杀进来了,咱们快点跑啊!”
老人家身体僵硬了一下,赶紧点头,两人从后门跑出,远处是一座小山头,早些年那是一座药山!
一村人都会在此处种上零散药材,前些年因为干旱缘故,山头也就荒废了!
二人跑到药山,老人家刚上山没几步便停下脚步,着急说道:“不行啊,你的嫁妆还在我枕头床铺底下,我要回去拿回来!”
柳依言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紧紧抓住老人家手臂,道:“奶奶,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呢,逃命要紧啊!”
人上了年纪,心里面便没了自己,什么事情都考虑着子孙,那笔钱是她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虽说不多,但那却是柳依言的嫁妆。
平常在家,都是柳依言做主,可到了关键时刻,老人家却犟起脾气来,死活不肯走。
“那是你的嫁妆,就算是奶奶死了,也要把那钱拿回来!”
“好,奶娘你等我,我去拿!”
柳依言刚走出几步,又急忙回头,叮嘱道:“奶奶,在这里等我,一定要等我!”
老人家点点头,身体向后藏了藏了,这里树林浓密,那些强匪不一定能看到藏起来的老人家,柳依言咬了咬嘴唇,回头向家跑去。
而她这一走,立马又三人跑到这里,其中一人年纪二十有余,寸头,同样搀扶着一位老人家,老人家身体看起来听坚朗,双目并没有浑浊,反而囧囧有神。
“小周,小周!”
年轻人紧张向四周一张望,现药山中有人喊自己,走进一瞧,原来是柳依言的奶娘。
于是唤做小周的年轻着急道:“刘大娘,这强匪都杀进村子了,您怎么还在这里躲着呢?赶紧和我们一起逃啊!”
“不行啊,我在等我家孙女呢,她回去拿东西了,况且药山树林浓密,那群强匪不一定看得到我!”
年轻人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他爹虽说身体硬朗,可毕竟上了年纪,跑步了多久,倒不如一同躲进药山!
回到村庄中,没有想象中的大火肆意焚烧,反而异常清净,只有少许哭声远远传来,柳依言不敢前去查看,小心翼翼来到自己家,家门已经四分五裂,屋内乱七八糟,好在奶奶房间虽然被翻得乱七八糟,床铺上却没有翻动痕迹。
柳依言拉开枕头下的床铺,那里全是饰,不多,并且有一根红绳,这跟红绳她有印象,奶奶在她十八岁那年说过,遇到中意之人,便可将红绳送与他,当做是定情信物。
柳依言拿起那些饰,急忙从后门离去,当她来到药山后,在奶奶藏身之处并未现奶奶,反到是现一滩血迹。
柳依言好奇蹲下,翻了翻这摊血迹,却现下面似乎还有血迹,难怪血迹会这么少,是因为被大雪覆盖住不少。
柳依言看到这一大滩血迹,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念头,她拨开前面的雪,顺着这些血迹,走到药山深处,终于……
血迹没有了,前方有一个小坑,柳依言心中十分忐忑,待她走进一瞧……
坑里有三具尸体,他们像是叠罗汉一般被叠起,最上面的那具尸体柳依言认识,是村东头周大爷,第二具尸体是周大爷的儿子,这第三具!
是!是她的奶奶!
柳依言捂着嘴巴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里,这才片刻功夫,奶奶怎么会被杀死了!
柳依言并不知道,在她离去没一会儿功夫,伴随着周大爷和他儿子前脚刚踏进药山,后脚强匪就找到了这里。
来的有七个强匪,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药山,左右看看后便离开这里,还没等藏在药山的三人喘口气,又有三个强匪来到这里。
周大爷有一种病,常年咳嗽,平常只能吃吃药压制,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咳嗽犯了,这一阵咳嗽引起了三个强匪的注意,其中一人冲了进来,顿时现藏在这里的三人。
周大爷想掩护儿子逃走,可他一个老人家,怎么敌得过三个大汉,仅仅一刀,周老爷子便倒着雪地中,而他的儿子看见自家老父亲倒着血泊中,逃走的脚步一顿,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就冲了过来,这一来,便是他倒在血泊中!
三人杀红了眼,自然没有放过老人家,她同样死在三人刀下,也不知这三人是感觉杀了两位老人,良心不安,还是别的情况,居然将他们扔到了前方不远的坑中。
这才有了柳依言看的一切。
而在另一边,张烨二人正在荒野中前行,而走在最前的张烨突然站住脚步,张翔问道:“怎么了?”
张烨举起右手,看了看手腕中的红绳,那白色的骨头,是猪头上一个东西磨得,那是玩意儿张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时候爷爷说这个东西辟邪、吉利,所以张烨也弄了一个,准备送给柳依言,这不是走得急,忘记给了。
想着就此一别,说不定没有机会再次见面,于是他对张翔说道:“张兄,你在这里等我一个时辰,我去村子中送一个东西!”
柳依言问道:“送什么?”
“一个小东西,等我一个时辰!”
张烨没有细说,拍了拍张翔肩膀,就快步朝村子方向走去。
在张烨身影远去之后,张翔淡然看向张烨离去的方向,良久后,不着痕迹叹出一口气“缘分天注定,顺其自然吧!”
而张烨在即将到达村子时,现了远处一丝诡异,他在村庄不远处,竟然听见了马叫声,张烨觉得这不正常,走进一瞧,拴在树上的马匹多达数十匹!
再一看村庄,安静至极,在这安静中,还能隐约听到哭喊声。
张烨心一跳,总感觉似乎生了大事,赶紧跑向村中,村头没有任何异常,再往前一走,张烨先是楞在原地,随后蹲在地上不停呕吐。
仔细一想后,张烨顾不得呕吐,摇摇晃晃站起身,向柳依言所在的地方跑去。
但是还没跑过去几步,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村子不大,路只有一条,前面显然是生了情况,暂时是不能过去了,这么一想,张烨只好先小心翼翼走过去,躲在一旁,这里视野极好,可以清楚看见前方生了什么!
就这么一眼,让张烨红了眼睛,他清楚的看到,当初热情招待他们,给他们好喝的羊奶的杨大婶,此刻正被一群人轮jian,杨大婶的丈夫倒在血泊中,他的尸体前方升起篝火,张烨清楚看到,当时被他放走的那个强匪!
那个强匪正在一脸残忍的抬起杨大婶丈夫的尸体,将他扔进篝火中,篝火中传来噼里啪啦声,杨大婶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张烨闭上眼睛,一股邪火从他胸脯燃烧,从冲向头颅在炸开!
顷刻间从传遍全身,这他从未有过的杀意,此刻的他,只有杀人,杀了眼前全部的人,才能熄灭他的怒火。
可是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声音中充满绝望、决绝!
在强匪后方,柳依言手中拿着家里切菜用的菜刀,疯癫的喊道:“狗娘养的,我杀了你们,我杀光你们!”
在这些强匪疑惑的眼光中,柳依言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强匪们皆是哈哈大笑,胯下动作不停,柳依言红这眼爬起来,高高举起菜刀,冲到强匪之中,还未碰到他们,就被拉住,只听那个被张烨放走的强匪大笑道:“大哥,你看这个小妞长得真水灵!”
正在施暴的强匪头子回头一看,顿时丢下被他蹂躏的杨大婶,大笑一声道:“这个女人给你们了,这个小妞看着还是个雏,让劳资尝尝鲜!”
“好嘞,多谢大王!”
柳依言刚被强匪放开,手中才就狠狠扔出,抢匪头子并未注意,菜刀刀尖狠狠扎在左眼中,强匪头子拔出刀,捂着眼睛,嘴中惨呼一声,周围强匪皆是震惊无比!
任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弱女子,尽然会有这么大的魄力,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都敢伤了强匪头子。
这是什么,这就是狗急了会跳墙,别说人了,柳依言是想好了,奶奶被这些强匪杀死,自己反正也没有亲人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强匪头子脸上全是血液,眼睛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倒,在手下的搀扶下,强匪头子狰狞着脸吼道:“玛德,小娘皮下手这么狠,给我绑起来,等劳资玩儿够了,让身边兄弟们好好玩玩儿,劳资让你生不如死!”
强匪头子话音刚落,他的这些手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大麻绳,即将走进柳依言的时候,一道怒斥声响起,强匪头子闻声寻去,之间张烨站在他们身后,手中拿着一把菜刀,脸色极为平静,但那双眼睛却通红无比!
“张烨!”
柳依言瞧见了他,要紧了牙关,最终还是忍不住苦出声来,吼道:“走吧,走吧!”
张烨微微一笑,笑容显得极为恐怖,死死盯着眼前数十道身影,用极小声音告诉自己,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哪里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好好好!”
强匪头子捂着眼睛连说三声好:“劳资正憋着一口气,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肉要剁碎了!”
在强匪头子身旁几个强匪兴奋的点点头,亮出那柄雪白的斩马刀,刀背反光,两道白光一闪,张烨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当他再向前看去时,那两柄斩马刀已经在自己头顶!
而张烨心中一惊,暗道一声好快,下意识的举起菜刀,挡住了一柄斩马刀,却没有挡住第二柄,斩马刀即将劈在身上时,张烨向后一闪,虽说躲过这一招,胸脯却还是被割到,衣服立马裂开,露出里面正在流血的伤口,同时冷冽的空气让血液顷刻冻住!
张烨倒吸一口冷气,眼中那抹血色愈加强烈。
两个强匪残忍一笑,一左一右举着斩马刀,一个横斩,一个下劈。
而这一次的攻击,给了张烨反应时间,他暴戾的血气促使内气加运转,张烨暴一声:“剑法:濯清涟而不妖第一式:濯清!”
这是两天前张烨在系统中抽到的一个剑法,张烨不喜欢打打杀杀,至于为什么修炼了,很简单,因为这个剑法舞动起来很漂亮,当时他还在想,用这套剑法杀人,外人看起来是优美呢?还是残酷呢?
在外围哈哈大笑犹如看猴戏的强匪们,只觉得前方刀光一闪,两柄斩马刀却高高飞起,在空中不停旋转,众人的视线也被斩马刀吸引住,直到斩马刀落入地上,他们才注意到,那两名强匪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唯一的区别就是两人持刀的手臂掉落在地!
张烨弯着腰,有些气喘的站在他们二人身后,这一刻很安静,似乎都忘记了反应是什么东西!而这时刮起一道大风,伴随着雪花落地,那两个强匪也被吹倒在地,血液犹如血箭一般喷出!
【叮,恭喜宿主声望值-2oo】
【叮,恭喜宿主声望值-2oo】
【叮,恭喜宿主击杀两名炼体3层,获得4万经验值】
“三毛、四毛!”
强匪头子大吼一声,起红了眼,怒吼道:“全给上,杀了他……”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红了眼睛,多年出生入死,都像是亲兄弟一般,如今在此时,两个人死在眼前,前一秒钟还活的好好,下一秒却……
“小子,纳命来!”
最先冲上去的是看起来有三十岁的男人,满脸络腮胡,从跑步姿势就可一看出来,这个人并不会武功,张烨根本没有抬头看他,径直将菜刀抹向络腮胡的脖子,仅仅一秒钟,鲜血喷洒到张烨的脸上,络腮胡就这么死了!
第二位就是一个年轻小伙了,和他并肩跑来的和他看上去同龄,无跑步还是出刀,都不会武功,仅仅两刀,又是两条人命死在张烨的手中。
这一次,跑向他的强匪皆是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不知是退是进!
张烨呵呵一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柄斩马刀,将刀刺在地上,伸手擦了擦双眼,好让视线不被血液遮挡。
远处还在被两人按住的柳依言看傻了眼,那个衣袍随风飘动,撑着斩马刀出笑声的年轻,真的是张烨吗?
【叮,恭喜宿主声望值-5oo,装了个**】
想着想着,柳依言忽然笑了,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直到按住他的其中一个强匪,怒斥一声,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后,柳依言才收起笑容,脸上满是痛快。
此刻的张烨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可怕,相反,她觉得痛快,手刃这些歹徒,当真痛快!
“不够杀……”
张烨喃喃一声,目光扫向众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哼哼,也算是有两把刷子,可还是不够看,兄弟们不用怕,杀了这小子,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在张烨的目光中,有一年纪稍微大些,大概有四十来岁的强匪举起斩马刀喊道,在他的带领下,停下脚步的强匪们再次行动,而那刚刚喊话之人却悄悄的放慢脚步!
先靠近张烨的是两个中年人,双手握住斩马刀,脚步稳重,两人默契极好,其中一人突然弯下腰,而另一个人快踩在他背上,随后高高跃起,一刀狠狠劈向张烨.
从刀劲上就可以感受出,没有几年的功底,是不可能有这种功力的!
然而张烨却丝毫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大风吹动他的丝,空气中血腥味蔓延到远处。
“嗤嗤,受死吧!”
半空中斩向张烨的那中年人冷笑一声,看着越来越近的目标,他兴奋的长大着嘴巴!
可就在下一秒,他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张烨微微抬头,对着他尽然……
尽然笑了一下!
只见张烨用几乎他看不清的度,迅抽出刺在雪地中的斩马刀,在自己斩马刀即将劈到张烨时,他快举起斩马刀!
噗嗤一声!
中年强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身体由于惯性听在斩马刀柄处。
张烨也因为功力不够,强大的惯性使他不得不放弃斩马刀,快向后打滚,避免被中年强匪砸中。
致死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张烨这么快?
【叮,恭喜宿主击杀炼体7层,获得经验值7万】
张烨一愣,击杀两个炼体才四万经验,击杀一名炼体7层,尽然有7万经验,这差别真的这么大吗?
“老三!”
远处,和这个中年强匪配合极好的另一个强匪,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提着斩马刀就要上,可却被强匪头子叫住!
“停下老孙,你不是这个臭小子的对手,其他人全都退回来!”
“大哥!”
被唤做老孙的中年男人回头,他看向自己大哥缓缓皱起眉。
“听我的,赶紧回来,别让弟兄们送死!”
强匪头子左右看了看,一把抓起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当初村口那人,长得一副贼眉鼠眼样。
“大大大大哥!”
他胆颤心惊的说道。
强匪头子狠狠就是一巴掌,只打的他原地转了两圈。
“大哥!”
那人反应过来后,顾不得擦拭嘴角血液,赶紧跪在地上。
强匪头子又是一脚揣在他的胸脯,他顿时在地上滑动一段距离,随后被强匪头子踩在胸口恶狠狠道:“老鼠,你小子他娘的,不是说这个村子里没有高手吗?你告诉我这个小子是谁?”
原来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叫做老鼠!这个外号真的很贴切,惹人憎恨!
“咳咳,大哥……大哥饶命啊!”
老鼠被踩的呼吸困难,又不得不解释:“走的那两人,其中一人就有这个小子,当时那另一个男人,还要杀我,就是这小子觉得我可怜,把我给放了,大哥,我……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冤枉啊!”
强匪头子听完冷哼一声,将脚移开,老鼠顿时不听咳嗽,每一口都伴随着血液咳出。
老鼠真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谁也不知道张烨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鼠也没想到,那个时候张烨看着那么害怕杀人,自己杀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典型的笑面虎!
“张烨,你要是杀了这些人,为我奶奶报仇,我给你做牛做马!”
张烨的大杀特杀,看的柳依言再一次流出泪水,自己没用不能为奶奶报仇,这个希望只能交给独身一人,站在血液中间的张烨了。
张烨看向柳依言的方向,咧嘴笑了笑,喊道:“你说可算数?”
“前提是能活着!”
柳依言边笑边哭对着张烨喊道。
“臭女人,闭嘴!”
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柳依言眼冒金星,嘴角都流出一丝血液!
“在伤她一根毛,我剁你双手!”
远处张烨注意到柳依言的情况,看到她嘴边的血液后,冷声说道。
“你……”
那人呸了一声,一刀刺向柳依言,柳依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腹部穿透的刀,她哀嚎一声,带着泪花倒在地上,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最后,无力的倒在雪地上。
“在下黑风寨当家的,黑熊,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强匪头子来到张烨前方五百米处,手下皆是被他安排到后方远处,避免再次受到损伤。
张烨愣住了,仿佛眼前生的一切是做梦一样,他没想到柳依言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死了,怎么会这样?
他双眼通红,身体止不住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记住了,劳资叫张烨”
张烨突然变得十分冷静,面无表情。
强匪头子听后一想,暗道:“张烨?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此人年纪轻轻功力就如此深厚,难不成……难不成是城中某个公子?”
这么一想,强匪头子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微微一抱拳道:“想比阁下也听听过我黑风寨,黑熊堂附属势力……”
不等强匪头子把话说清楚,张烨便出声打断:“没听说过!”
张烨冰冷态度,让强匪头子更加确定,眼前这个叫做马张烨的男人,定是城中某个势力的公子,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呵呵,小兄弟,这就是个误会,这样吧,我们马上撤走,井水不犯河水,何如?”
“不可,你的命!我要定了!”
张烨稍微喘了口气后,直接拎起斩马刀,五百米距离,眨眼功夫已经过了,剑法:濯清涟而不妖第二式,直接施展开来!
“哼,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劳资已经通知黑虎堂,等一会儿人马到期,管你是谁,杀了就是!”
强匪头子也被激恼,两三下躲过张烨的招式,在一旁狠狠喝到,随后提起自己的大斧头,挡住张烨一个横劈,一脚将张烨硬生生踢飞,张烨一口鲜血突出,身体失控,在空中转圈,而强匪头子瞅准时间,一斧头向张烨腰部砍下,准备腰斩张烨!
强匪头子也被激恼,两三下躲过张烨的招式,在一旁狠狠喝到,随后提起自己的大斧头,挡住张烨一个横劈,一脚将张烨硬生生踢飞,张烨一口鲜血突出,身体失控,在空中转圈,而强匪头子瞅准时间,一斧头向张烨腰部砍下,准备腰斩张烨!
可就在即将砍中张烨时,一个东西撞到他的斧头上,将他的斧头打偏,人也想侧面歪了歪,可见偷袭他的东西力量之大。
因为这一下,他的这一斧头下去,只是在张烨腰上劈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并没有收到致命伤罢了!
张烨倒在地上,捂着腰部向后爬去,半跪在地上,疑惑的看着强匪头子,刚刚那一下完全可以把自己劈成两半,为什么关键时刻却……
同样疑惑的不只是他,强匪头子也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斧头,只见上面被一个小剑扎中,小剑只有拇指大小,很细,剑身都刺入其中,只有刀柄露在外面,小剑看起来极为精致,当强匪头子看见剑柄上刻了一个红色小字——九!
强匪头子看清楚字体后,吓得斧头立马掉在地上,眼珠子瞪大大哥,就连伤痛不知道了,他刚要下跪给张烨谢罪,却听见耳边传来空气撕裂声,连忙一个翻滚,同样的暗器正刺在他的带上,这一刻,强匪头子连跪都不敢跪,连滚带爬的跑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用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张烨!
“大哥你这是?”
一旁众人不解的看着自家大哥!
“赶紧……赶紧走,别回头,要多快有多快,趁他还不想杀了我们!”
“可是大哥!”
“命还要不要了,赶紧走,这个人我们惹不起啊!”
这些手下头一次见自家大哥这般模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准时刚刚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顾不得多想,赶紧头也不回的离去!
张烨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见强匪离去,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躺在雪地中,感受着雪的冰凉,大吼大叫着,泄着!
张烨一步一步走向柳依言,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柳依言身体还在流血,张烨脱下一件衣服,很冷静的按在柳依言伤口处,就好像这样子能让伤口不在流血,可是……仅仅片刻衣服就被血液浸湿,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空气中。
“都怪我,全都怪我,怪我不懂事,害死了一个村庄的人,也害死了你!”
张烨微微一笑,抱起了柳依言,“对不起,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度过一生!”
张烨一步一步走到柳依言的家,她的鲜血也不停的往下滴落,在白雪皑皑的道路上留下一条血路。
“我誓,一定为你报仇,为所有人报仇!”
张烨挖了一个大坑,将柳依言埋了起来,他仰头大笑几声,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简单,报复终于来了,害死这些人都是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
在他走后,一个破房子屋顶突然出现一人,他摇头叹道:“造孽啊!”
他一个闪身人就来到了柳依言墓前,“好了,玩够了,和我回去吧!”
————
这是一座山寨,上面一支黑色大旗随风飘扬,上面有两个黑色大字“黑风”
而强匪头子正坐在简陋的大厅中,在他身后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正为他包扎伤口。
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火炉,整个屋中暖和无比。
而老孙正坐在最靠近强匪头子的位置,他不服道:“大哥,要是你不住手,那个小子早就五马分尸了,我不解!”
他赌气般别过头,看的强匪头子是苦笑不已。
老孙,原名孙满天,十八岁入匪,跟过不少大哥,因为武功不错,一直混的不错,直到很多年前遇见了强匪头子,强匪头子的手段让孙满天彻底折服,从此以后一直跟着强匪头子混,如今已有二十年,而那死去的那人,和孙满天相处了五年,感情极深,强匪头子没能为他那个兄弟报仇,孙满天感觉十分不舒服!
“你知道个屁!”
“我只知道,大哥你放水了,难道我们那些兄弟都白死了吗?”
老孙依旧赌气般说道,厅中其他强匪纷纷点头,死去兄弟前一天还在和他们喝酒,今天就天人永隔。
“你可知那小子身份?”
强匪头子摆摆手,示意身材火爆女子为自己按摩,随后盯着老孙说道。
“能有什么身份,就算是城中公子哥,他一死谁能得知是我等所干?”
强匪头子摇摇头,从桌山拿起那柄小剑,往前一送,小剑稳稳插在孙满天的桌前。
“你且一看,这是何物!”
孙满天不在意道:“一柄小剑,能有什么不同?”
当他目光扫到剑上一个小字时,眼睛一瞪,整个人从座椅上摔了下来,看的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九……九……九月天!!!”
孙满天脱口而出,顿时惊恐无比!
周围强匪听完这个名字,皆是坐不住了,同样惊恐无比!
“放心,他要想杀我等,我等早就死在那里,还能回来饮酒作乐?”
强匪头子自嘲一笑:“你现在知道那个小子身份了吧,九月天乃是瘟神景博文的身边的护卫,景博文是何人,他可是瘟神,不只是四元国,这五国当中,甚至是海外瘟神景博文的大名人尽皆知,他尽然会在张烨身旁,他到底是何身份?”
四元人何人不知九月天真名叫什么,但却知道九月天的厉害,听闻九月天轻功一绝,若是有人要对景博文造成不利,还未等靠近景博文三米范围,便被一枚细针刺中太阳穴,当场死亡。
一手暗器,让人闻风丧胆。
炎炎九月寒风刺骨,指的就是九月天!
“九月天?他,他不是景博文的?怎么会?”
孙满天从椅子上站起,似乎这椅子就犹如老虎椅一般。
强匪头子能理解他的惊恐,深叹一口气道:“咱们只能祈祷,希望这灭顶之灾不会降落到我们身上!”
这些强匪在这里担惊受怕,完全不知张九鼎本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而九月天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刻意?
“大哥……”
孙满天终于坐回椅子上,面容有些憔悴。
强匪头子十分无奈,长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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