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交锋

“田爱卿，朕这段时间是刚登基，什么事都要熟悉一下，因此就和作为皇帝亲军的锦衣卫有点疏远了，希望田大人心里不要有什么想法。”崇祯皇帝说道。

        “皇上，您这样说可是折杀老臣和下面的众位将士了。我们锦衣卫本来就是皇帝的亲军，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要皇上话的。皇上这段时间刚登基，忙于国事也是很正常的。至于我们锦衣卫本来就属于皇上的自己人，自己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要放在最后的。”听崇祯皇帝说完，田尔耕赶忙跪倒说道。

        “田大人，不要客气，坐坐。”看田尔耕跪下说话，崇祯皇帝客气道。

        “谢皇上。”田尔耕又坐了在小板凳上。

        “田大人，朕在还没有登基时就听说锦衣卫无所不知，可以说就是京城谁家鸡丢了，顺天府不一定能查出来，但锦衣卫肯定就能知道，是这样吗？”崇祯皇帝笑着说道。

        “皇上，那都是外面人的夸大之词，锦衣卫作为皇上的亲军，做什么事都是要有皇上的指示的，皇上不说话，锦衣卫是不能私自行动的。至于说京城谁家鸡丢了这种事就要看皇上是不是事先要严密地监控这家人了，如果是的话，锦衣卫就有可能知道丢鸡这种事。如果皇上没有让锦衣卫监控这家人，那锦衣卫肯定不知道他家的鸡是被谁给偷去的。”田尔耕小心的说道。

        作为锦衣卫的指挥使，田尔耕在天启皇帝当政时就知道这位崇祯皇帝的性格，不过在崇祯皇帝刚登基时也和魏公公一样还对这位爷有点希望，想着他会如天启皇帝一样从一个爱好虚名的少年很快的转变为一个真正做实事的皇帝。不过在听到魏希孟关于这位崇祯皇帝的描述后，他就基本很少对这位皇帝抱希望了，他现在在京城的目的一方面是为家眷的转移争取时间，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事情是不是真如魏希孟描述的那样展了。

        因此现在无论崇祯皇帝怎么试探，怎么给他好脸色，他都会象演戏一样陪着崇祯皇帝演下去，心里不会起一丝的涟漪。

        今天他已经知道了崇祯皇帝在慈宁宫和张嫣演的那出戏，更知道崇祯皇帝没有抓到客氏，现在让他来其实就是想知道客氏到底去哪了这个事。不过，崇祯皇帝能做这么多的铺垫，也说明了崇祯皇帝并没有把他们锦衣卫当成自己人。要知道锦衣卫作为皇帝的亲军，无论哪个皇帝问锦衣卫头目的话，基本上都是直接问的，没有哪个皇帝象崇祯皇帝这样嘘寒问暖半天才去问正事的。

        作为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的田尔耕对这种事是特别的清楚。现在看来，虽然崇祯皇帝表现的对他很热情，但这恰恰说明的崇祯皇帝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现在只是还没有做好翻脸的准备吧了。

        当然做为在官场这么多年的老油条，对付崇祯皇帝这种问话还是很容易的。因此他在话里也把锦衣卫的责任给推得干干净净。他说得很明白，我们锦衣卫是很清楚很多事，但这种事是要生在皇上事先吩咐要对这件事调查的情况下才生的。

        没有出田尔耕的预料，崇祯皇帝果然绕了半天开始问正事了。

        “田爱卿，现在有人来报告说先帝的乳母客氏一家不见了，这件事你们锦衣卫有什么消息吗？”崇祯皇帝问道。

        田尔耕现在都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崇祯皇帝给拉低了，你们要抓客氏这件事新皇你竟然还想瞒过我田尔耕？你崇祯皇帝为什么每天不吃宫中的食物，还不是因为知道我们厂卫在宫中的势力在大，怕我们会害你吗？其实我们没有想过要害你，如果想要害你，不要说你不吃宫中的食物，就是你不来宫中也照样能把你给杀掉。

        不过这件事你都能知道我们厂卫在宫的势力大，那你和张皇后演了一出戏后派人去抓客氏这件事怎么就忘了我们厂卫在宫中的势力了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能瞒得住我们厂卫吗？

        不过崇祯皇帝既然不提，那田尔耕也就跟着装不知道。因此他回答道：“皇上，客氏不在我们锦衣卫的监控范围之内，我们锦衣卫监控的都是朝中的大官，客氏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因此关于她的事，臣还真不知道。”

        崇祯皇帝现在这个气呀，他可是听赵大人和郑大人说过锦衣卫专门刺探百官的事，可以说只要是有品级的官员在锦衣卫那里都有档案，客氏作为原来的一宫之主，锦衣卫肯定对她有专门的资料、而现在田尔耕竟然给他说客氏不是百官的成员，因此不在锦衣卫的监控之列，这怎么可能呢？这分明不是田尔耕的推脱之言。

        做为皇帝的亲军的锦衣卫不给皇帝办事，崇祯皇帝想到这里火一下子就起来了，当时他就想对田尔耕痛骂一顿。不过骂什么呢？他又有点为难，他一向是以君子来要求自己的，骂也要有内容要骂，但田尔耕说的很清楚，客氏不在他们监控范围内，因此客氏一家的情况他们不清楚。

        而对于锦衣卫的监控范围这种事他恰恰不清楚。因为他认为大明的皇帝用厂卫来监控百官是对百官的不信任，这不是君子所为。所以他对于厂卫只有愤恨，没有了解，现在田尔耕一句话就把他的问题给顶回来了。对于此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说刚才田尔耕还有一句话在哪放着呢？那就是客氏不在监控范围内，但如果皇上事先要锦衣卫监控客氏的话，那锦衣卫就能知道客氏一家的动静。而他并没有事先要求对客氏一家进行监控，因此现在不知道客氏一家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崇祯皇帝站在哪是憋了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他又想起赵大人和郑大人对他的嘱咐，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让阉党的人知道自己对他们的不满。因此好半天他才把火给压了下去，只是想到自己当上了皇帝却还要受阉党的气，他对阉党的恨就又深了。好不容易崇祯皇帝把放平了心，然后平静地问田尔耕道：

        “田大人，要是现在让你们锦衣卫去把客氏一家给找出来，然后抓回来，你看有把握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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