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车内的两人

阿尔托利亚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在城堡去往冬木市的路上。

        依靠着圣杯赋予的职阶技能，哪怕这还是第一次，她也能够操纵得十分平稳。然而，她面上的表情，却有些拘谨……全因坐在副驾驶席位上，那个表情悠哉的男人。

        “master，你……”

        她一开口，就被男人打断了，“叫我晶宇。”他说。

        也不知是不是道路的不平，轿车出哐当地震动。

        内部沉默了一会后，“晶…宇。”她不是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但现在距离那茶会，时间还太短，她不免就会去意识他说的话、做出的落寞表情。

        他应她的呼唤，看向了她的方向。那更是让她有种干脆甩掉车子逃走的欲望。

        抿了抿粉红的唇，“我们……是不是分开比较好？这样效率不是更高一些吗？”她提议道。不得不说，这个想法中，包含着一些私心在内。只要时间稍久一些，她一定就又能够以平常心面对他了。

        或许，她在心中某处，也有埋怨过他的狡猾吧。说了那种话后，还单独跟她在一起……若说他没有故意的成分，她才不会相信咧。

        晶宇笑了笑，在她不满皱眉时，指明道：“你所谓的‘效率’，不过是盲目地在冬木市内快地奔走，以探测出魔力反应……这可是最笨的方法哟。”

        以他与阿尔托利亚的肉体运动能力，就算是一天将整个冬木市都犁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对方既然是caster（魔术师），说不定就有能骗过魔力感知的方法。

        这一点，他相信阿尔托利亚也能够想得到。

        “那，你要怎么做？”她沉吟数秒后，如此问道。

        晶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开了车内的广播。一开始就是音乐，很优美的曲子……他却并不听，将频道迅调换。一连好几个，当播放冬木市的新闻频道出现时，他终于停了下来。

        阿尔托利亚瞠目结舌，甚至在开车途中扭头看向了他，“你该不会以为……”

        那剩下的话太过荒唐，她有些说不出口。

        晶宇倒是明白了，并给了她一个‘那怎么可能’的眼神。见她以为受到了愚弄，小脸整个阴沉了下来，他这才笑着道：

        “圣杯战争开始后，总会出现些异常。就比如昨日港湾的战斗，被播放为未知原因的爆炸……”

        他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阿尔托利亚一脸所有所思，并很快就眼睛一亮。

        “你是说，其他一些普通人解释不了的事故，很有可能就是某个master引起的？”

        她果然很是聪明，马上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却又提出了疑点，“可是，你要怎么判断，那与caster有关系呢？”

        晶宇自信地又躺回了椅靠上，“你不是说，他是个精神错乱的人吗？”

        阿尔托利亚一呆，有些明白了过来。这种精神错乱的人，做事一定很是疯狂而又无所顾忌。她有些不安，因为那人在离开时，分明说了要去准备些什么。那样的话，必会出现专门指向这种情况的报道。

        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呢？只希望，那破坏能够小一些吧。

        阿尔托利亚打扮得像个美少年，身上却涌起了圣女一般的悲天悯人情绪。这看在晶宇的眼中，令他皱了下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老是去想一些，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呢？

        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帮助她，树立正确的观念才行。

        “阿尔托利亚，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有寿命的限制吗？”他想了想后，问道。

        阿尔托利亚本来正沉浸在担忧之中，闻言不由露出诧异的表情。她又一次转向了晶宇的方向，那表情看在也正好看着她的晶宇眼中，就像是在询问：

        我们正在进行搜索、追击caster的作战，你怎么会突然去问这个。

        “你别管那么多，只要回答我就行。”晶宇面上起了些不耐烦，催促道。

        阿尔托利亚无奈，一边听着市内报道，一边想了想后，说道：

        “因为人的身体，会在一定时间后衰老……”

        “我不是问这个。”晶宇打断她，“我是说，这个世界明明有神……你应该也见过吧？”他这后一句破有深意，让阿尔托利亚心中一惊。

        她是在临死时与世界签订契约，冻结了时间的人。也就是说，她其实还没有死……这，却是她从未告诉别人的，但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晶宇不管她的面色几度变化，继续自己的话道：“明明有神，可是，神为什么不怜悯世人，渡去他们的苦难，消弭战争，让所有人都能够幸幸福福地生活。甚至于，解除人类的寿命限制，让他们能够永远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阿尔托利亚真有些被问住了。她在沉默了好一会后，缓缓地……有些不太情愿地摇了摇头。因为她心中隐隐有一个不太说得清楚的预感，就好像自己一直以来的什么，会被身侧的这个男人在此时此地击溃了一般。

        晶宇的确是没有打算留情的，他冷笑一声道：“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要去怜悯世人，想要保护他们，想要他们能够幸福生活，想要给予他们和平与宁静……你打算成为神吗？”

        “你怎么那么想？我是骑士，而且我有力量，那么做，不应该吗？”

        阿尔托利亚对他那不屑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感。她言辞犀利地反驳，并目光尖锐地看着他……就好像是要去看穿他的真面目，看看这个他，还是不是那个会温柔到半夜等待妻子男人。

        “应该！你是骑士，那自然应该去遵守骑士的教条；你是国王，所以去为了保卫国家战斗……但你要死了！”

        晶宇不知不觉地提高了些音量，“一切难道还没有结束吗？是啊，你拔出了石中剑，能够一直保持这么一副小女孩的姿态，不会衰老，然后使用这股力量永远去为他们战斗……这绝不是你比神高尚，你只是成为了……”

        “你够了！”阿尔托利亚猛然踩了刹车。愤怒让她无视了安全带的束缚，就在驾驶席上转了身，拉扯住晶宇的衣裳，“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她的翠色眼睛中，已经出现了泪滴，“看着与自己一起奋战的同伴、部下，追随自己的国民全都死去，难道我应该无动于衷吗？”

        拉扯变成了捶打，纯粹地小女孩式泄。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我不想成为神，也不认为自己高尚，我只是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晶宇攥住她的两只手。她像是瞪着敌人一般瞪着他，不屈地挣扎扭动。这让他有些恼火了，一把将她彻底扯了过来，整个地拥入到怀里。

        “听着！”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阻止你。你可以去保护弱小，可以为弱小战斗，但你必须是快乐的。我绝不允许……那些事再成为你的负累，让你忘记少女的身份，不敢奢望于快乐与幸福。如果你不明白我这么说代表了什么，那我现在就让你理解我今后会怎么做。”

        他暴力地捏住她两边柔弱的肩膀，将她推离开一些。眼见着她诧异而不知所措的大眼睛，与睫毛上黏染的晶莹泪滴……他霸道地吻了她。

        看着她在自己的这番作为下，变得惊慌失措。双眼中出现羞愤，双手推抵他、捶打他，都只能引来他的得意与更深入的侵犯。

        最后，她红着脸，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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