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皇 > 前任遍仙界 > 52.052

52.052


【抱歉,您因购买比例过低被误伤,请明天再来=3=】  法明诵了句佛号:“贫僧知晓,只是……”他疑惑地看着卓煜,觉他身上虽有血迹,但不像身受重伤之人,脸色难看了起来,“只是昨日,不是定国公世子恰巧路过救了陛下,然后护送您回宫了吗?”

        卓煜脸色一沉:“不,我被人追杀至后山,幸得一位姑娘所救,今早想返回宫中时,现城门封锁,无人能进。”

        空海寺与天家来往密切,法明并不缺少政治头脑,他冷静地指出:“陛下受伤后,贫僧见过您。”

        “你是说……”卓煜如芒在背,“有人冒充我?”

        法明审视地看着他:“那真的不是陛下吗?”

        卓煜马上道:“初见时,你不知我身份,与我辩讲佛理,最后是我输了。”

        “不错。”法明捻着佛珠思索,“既然昨日之人并非陛下本人,那会是谁呢?”

        卓煜想了一刻,面色铁青:“皇后!”

        既然找人假冒他,那就绝不可能是废太子的旧部所为,他死了,也是卓家人坐那个皇位。那么,还有谁最有可能那么做呢?他有两个兄弟,一个跛脚,注定与大位无缘,一个只有十五岁,不曾出宫开府,如何训练死士?

        如果不是他们,那最能得利的唯有他膝下两个稚儿,老大八岁,与他一样是宫婢所出,老二六岁,中宫嫡出。

        谁的母族有能力做到这件事,不言而喻。

        兼之对方还费心费力找了一个和他面貌一样的人冒充,多半是为了在“濒死”前留下诏书,好立二子为太子,名正言顺继位吧。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卓煜自然就打消了想办法回宫的念头,皇后既然敢那么做,就代表宫里一定被安排妥了,他要是回去,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卓煜谨慎道:“我得见威远侯一面。”

        先帝离世时,曾为他精心挑选数位治世能臣,有文臣也有武将,其中,威远侯作为勋贵,早在送儿子进宫给他做伴读的时候就和他绑在一条船上,没有改投的可能,最得他的信任。

        法明也深知这渊源,并未提出异议:“正好,叶老夫人曾派人在寺中点灯,贫僧叫人送封信去就是了。”

        卓煜同意了,写了一封密信交给法明。

        法明出门,准备唤个弟子去送信,谁知刚刚打开门,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地射入了他的额头,他身体一顿,继而轰然倒地。

        卓煜愕然,低头一看,只见法明七窍流血,竟然刹那间就以毒身亡了。

        就在他怔忪时,第二枚银针到了。

        卓煜完全凭借本能地往旁边一躲,银针嗖一下穿过门缝落到了地上。

        借着这空挡,他原想把门关上,可好巧不巧法明的尸体就倒在门口,至使门无法完全合上。他没有办法,只能破窗而走。

        法明的屋子后面是一亩菜地,他跳下去的时候恰好踩到了一颗带霜的小青菜,要不是下盘够稳,恐怕就要滑倒。

        同时,偷袭法明的刺客已经破门而入,大白天的,他当然不会蠢到黑衣蒙面,而是一身轻甲,看起来就好像是达官显贵家的护卫。

        空海寺来上香的贵人颇多,护卫仆役多不胜数,若是被人现了,说是追捕贼人,也能取信于人,是看似显眼实则最不起眼的伪装。

        卓煜也担心一旦引起人的注意就会置自己于险境,可是以他的武功,全然不是杀手的对手,只好冒险往人多的地方去。

        他运气不错,刚跑出月洞门,就和从西厢回来的殷渺渺撞了个正着。

        殷渺渺瞥见射过来的银针,想也不想,把手里只咬了一口的点心丢过去——恰好打偏了银针——拉起卓煜就跑:“走!”

        她一心想着离开,不知不觉,丹田涌出些许热力,暖呼呼的像是贴了暖宝宝,接着,奇怪的事生了,她明明只跨了一步,但身体却往前跃了好长一段距离。

        卓煜比她高比她腿长,可后来居然要她拉着走才能勉强跟上。

        她十分纳罕,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轻功?

        一路跑到了后山,卓煜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可以了。”

        殷渺渺这才停下来,脸不红气不喘:“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说了吗?”

        卓煜想起死去的法明,眸色一黯:“人死了,他们早有埋伏。”

        他早该想到的,追杀他的人没有复命,对方就会怀疑他还活着,并且最有可能去空海寺求助,当然会派人守株待兔。

        是他大意了。

        殷渺渺刚才已经去女眷的院子里转过一圈,去厨房要了几块点心之余打听了一下有没有人走失,结果没有,是她猜错了。

        既然和空海寺无关,她也不可惜,问道:“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卓煜抬头看着她,他学得是治国之道,帝王之术,武艺只是平平,接下去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难说,别说夺回皇位。

        而面前的人虽是妙龄少女,可实力莫测,是他现在唯一的倚仗。

        礼贤下士,他知道该怎么做。

        “在下对姑娘说了谎,虽说是无奈之举,到底有期满之实,还请姑娘原谅。”他双手抱拳,向她深深一揖,“我愿意将事情和盘托出,还请姑娘帮我。”

        殷渺渺道:“你先说来听听。”

        卓煜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来:“……法明被害,现在空海寺是不能回去了,必须另想他法。”

        殷渺渺问:“明白了,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卓煜见她神色如常,并无诚惶诚恐之态,心中稍定的同时,难免添了一丝疑惑:“姑娘请问。”

        “皇后为什么要至你于死地?她想垂帘听政把持朝纲吗?”

        卓煜苦笑一声:“说来话长,你可知我身为皇帝,为什么昨夜会孤身一人出现在后山?”

        殷渺渺猜测道:“微服出巡什么的?”

        “不是,我是来为我生母上香的。”卓煜三言两语解释了他的身世。

        先帝在位时,有个心爱的丽妃,正好皇后无子,他就想立丽妃之子为储君。那时的郑皇后不甘心被个出身低贱的女人踩到头上,就抱养了宫婢所出的五皇子,也就是卓煜。

        他生母难产而死,自己就是个小透明,皇后抱养起来毫无压力。有了养子,也就算是半个嫡出,郑皇后就和丽妃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斗法,一开始是丽妃赢了,她的儿子被立为太子,但没多久,宫里就传出了太子为了尽早继位,以巫蛊之术陷害皇帝的事。

        皇帝又惊又惧,废掉了太子,赐死了他的妃嫔,过了两年,立了卓煜为太子,又为他选了郑皇后的侄女为太子妃。

        接着,先帝驾崩,卓煜十七岁登基,因为年幼,太后与诸位能臣辅政,他当了七八年的傀儡皇帝。

        在此过程中,他和之前的太子妃,现在的小郑皇后生下了二皇子。原本中宫嫡出,早就该立为太子,但诸位大臣以二皇子出生体弱为由,拖了几年。

        两年前,郑太后病故,卓煜亲政。

        讲到这里,殷渺渺全懂了:“你不想立有郑家血脉的孩子为储。”

        “是。”卓煜点头道,“我原本准备逐步削弱郑家的兵权,可没想到……”

        郑家出了两任皇后,显赫非常,郑老将军执掌三十万兵马,威名赫赫,他的儿子也就是现任皇后的兄弟也早早从军,屡立战功。

        功高震主,说得就是郑家。但他们并不满意,他们希望有一个流着郑家血脉的皇帝。

        卓煜想要过河拆桥,那他们就先下手为强。

        殷渺渺整理着思绪,又问:“第二个问题,皇位是父死子继,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找一个人冒充你?”

        卓煜对这一点也大为不解,只能想到两个可能:“一是为了名正言顺,我毕竟不曾册立储君,自古立嫡立长,我还有个长子,二则,先帝离世前担忧外戚之乱,留下四位重臣辅佐,就算稚子登基,郑家也不能一手遮天。”

        殷渺渺抿了抿唇,她倒是觉得郑家姑侄都是挺有魄力的人:没儿子是吧,我抱一个,照样做太后干政;不肯立我儿子是吧,我搞个傀儡,照样把我儿子送上皇位。

        这么牛x,干脆篡位得了。

        不过她也就想想而已,如果像卓煜所说,郑家想借傀儡拔去政敌搞一言堂,那对国无益。

        何况,她还要卖卓煜人情,让他帮忙为自己寻找身世。命运让她救了卓煜,就只能站在她们的对立面了。

        “行,我帮你。”她问,“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呢?”

        有了法明的前车之鉴,卓煜谨慎了许多,思量许久,才道:“我还是得见威远侯一面。”

        先帝留下的张阁老、王尚书、定国公、威远侯都是国之重臣,但前两者都是文臣,君主换了谁都一样辅佐,定国公乃是武将,原本也值得信任,可偏偏是定国公世子把假冒他的人救走,让他很是怀疑。

        如此一来,唯有最不可能背叛的威远侯还值得信任。

        “但我们不进京,我们去许州。”

        殷渺渺从昏迷中醒来,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何处。眼前是一片混沌的黑,隐约能看见些许事物的轮廓,几步之遥有一束圆形的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她眨了眨眼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她坐在地上环顾四周,很快认出这是一个山洞,只有半人高,四五米深,铺在地上的稻草散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脚边,零星散落着一些辨认不出来的骨头。

        这是哪儿?殷渺渺竭力在脑中搜寻着记忆,只能想起自己的姓名、家庭、职业等基本信息,再往前追溯,有些事情也记不起来了。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这又是哪儿。

        她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那光源原来就是洞口,外头一轮明月高悬,地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白雪。

        这是冬天的夜晚,应该会很冷。

        她想着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忽然怔住了。她穿着一件齐及脚踝的月白色冰裂梅花纹长裙,布料柔软贴身,可既不是丝绸,也不是棉麻,她认不出来是什么材质,而且只有那么薄薄一层。

        可外面冰冷的空气也是真实的,她确定这就是冬天,但大冬天只穿一件也不觉得冷,不可能是她的体质。

        难道是穿越了?殷渺渺伸出手,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手掌,这双手洁白细腻,指若青葱,没有一丝老茧,一看就知道从没有干过粗重的活计。

        这的确不是她的手。她成长在一个偏僻的山村,懂事起就要打草喂猪,洗衣做饭,哪怕后面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皮肤能保养变好,变形的手指却不行。

        这双看不见毛孔和筋骨的玉手,不是她的。

        她又去摸自己的脸和头,长什么样不知道,但能摸到一头长及腰的乌,被一根白玉簪松松绾起。

        她拔下簪子在月光下一照,簪尖能看见刻字,是一个“渺”,右半边的“少”字最后一划微微上钩,几乎成了一个闭合的圈。

        殷渺渺面色古怪,根据穿越定律,会穿到和自己同名之人身上很正常,认识不认识的字多半是身体原本的记忆,但……不可能连写字的习惯都一模一样吧?

        她想着,站起来走了两步,身体轻盈,毫无不适。

        灵魂熟悉不熟悉躯壳是玄学,但人如果突然变胖变高,四肢就会不太协调,这具身体目测高度比她原来高上不少,她却没有丝毫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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