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封神论

果真如蒋子文所料，刘秀没有一点怪罪宋仲子的意思，还好生安抚一番，才令他退出了宣德殿。

        宋仲子走后，湖阳公主在屏风后面悠悠说道，“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亦非我所能得也”。

        公主招婿一事便就此作罢，宋仲子安然无恙。

        等蒋子文第二次再次来到宋仲子的梦里，宋仲子鞠身谢道，“先生乃神人也，仲子受教了！”

        看宋仲子有惊无险渡过难关，蒋子文问了宋家的现状，又嘱咐宋仲子能在朝堂上帮着马援说话的，尽量帮着。

        宋仲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蒋先生，仲子人轻言微，在朝堂上位列末席，怕是说话无甚分量”。

        蒋子文宽慰道，“宋大夫切不可妄自菲薄，日后你的前程似锦，官居何位还未为可知”。

        实际上宋仲子将来会位列三公，地位显赫，已是后话。

        隔日早朝，马援在朝堂上提议皇帝到太山行封禅之仪式，以报天之功。

        司徒欧阳歙自从上次马援从陇西送来奏章后，便对他起了嫌隙之心，马上出言反对，认为立朝时日方短，天下初平，国力虚弱，封禅时机尚不成熟。

        刘秀比较了他二人的言论，认为司徒说的有些道理，国家刚刚统一，还有很多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时候去太山行封禅大典，未免有好大喜功之嫌。

        又廷议了一番，最终皇帝把马援的提议否掉了。

        马援知道欧阳司徒也有道理，但他始终欠了蒋子文一个人情，皇帝又不愿意简化封禅礼仪，此事只能搁置了。

        散朝后，刘秀特别命太监将马援叫至宣德殿问话。

        刘秀深知马援行事一向低调，这次突然封禅之事他颇为不解，所以问了马援原因。

        马援不敢欺君，跪下来禀告道，“启禀吾皇，提议太山封禅不仅仅是微臣之心意，更因为是天意所策”。

        “天意？”，刘秀好生奇怪，朕即天子，你马援说的天意是什么意思？

        马援一五一十把遇到蒋子文的前前后后都讲了出来。

        刘秀对鬼神之说一向信奉，听马援说这个地府使者生前是秣陵县尉，死后对他的心思了解得这么清楚，促成马援奏请朝廷改革币制、量田查户以及谏请改立皇后、太子，没一件事不对自己的胃口，欣慰地说，“马将军，朕会令扬州刺史查证此事，如果属实，朝廷将对这个蒋子文的亲属予以重赏！”

        马援叩谢皇恩，感谢皇帝对蒋子文的垂青。

        但对于太山封禅的事，刘秀还是没有改口，现在政局刚刚稳定，他不想劳师动众，引得天下百姓议论。

        马援听了刘秀的话后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只能谢恩离开皇宫。

        刘秀下朝后，特地来到了阴丽华的寝宫，他要将这件稀罕事跟皇后分享一下。

        听刘秀说完，阴丽华吃惊地张大嘴巴，说道，“皇上，这个蒋子文臣妾也见过”。

        刘秀呀了一声，“怎么，丽华你也见过，怎么未曾听你提起？”

        于是，阴丽华将蒋子文两次托梦的事情说了，末了不好意思地说道，“说起来只是臣妾的梦，皇上那么忙，我就没说这事了”。

        “看来我朝能人异士不少”，刘秀感慨地说，“明日下诏召扬州刺史入京问个清楚，朕要厚待蒋子文之后人”。

        阴丽华也感谢蒋子文将阴长生从周鬼王的军营里解救出来，自然同意了刘秀的话。

        几日后，接到圣旨的扬州刺史马上赶赴秣陵查证一番，然后赶往京城。

        蒋子文在马援上朝提议封禅的第二夜，又进入了马援的梦里。

        这次马援的见到蒋子文有点尴尬，直言抱歉，去太山封禅的事暂时黄了。

        蒋子文耸耸肩，对这个结果不是很失望，多说好事多磨，太山府君称帝不是三五年能实现的。

        马援又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就是皇帝要扬州刺史查找他的遗孀后人，要犒赏他们。

        蒋子文苦笑，心想这所谓的遗孀后人，跟自己有关系吗？都是这个古代蒋子文的亲属，自己可是一无所知。

        不过想到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蒋子翼的生死簿被宋子安藏了起来，他又有点好奇，很想见见这个儿子，莫非他真是出现在三国史书上的那个蒋干？

        马援问他有什么心愿，可以代他请示皇帝帮他完成。

        蒋子文想了想，突然想起何笔吏说过的神位和牌位的区别，心念一动，何不趁此机会拥有自己的神位？

        他笑着说，“马将军，不为难的话可否请示皇帝，给小吏供奉一个神位，让我受一受百姓的香火”。

        马援一愣，随即答道，“蒋兄弟野望颇高啊，我朝对追封立庙之事颇为谨慎，恐不易实现”。

        蒋子文听他的话，知道难度不小，憨笑道，“将军别为难，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先例的话将军就不要开这个口了，免得招人非议”。

        马援再次向蒋子文表达了歉意，算是婉拒了他的这个请求。

        离开马援的梦境，回到地府，蒋子文到御前司向太山府君汇报了封禅之事。

        听闻天子刘秀并不愿意去太山祭天，太山府君颇为失望，冷冷说道，“蒋主事，人间之事并非如你所说啊？”

        蒋子文无奈地说，“府君大人，我第一次跟大人提及称帝之事，也说过要经过百年，还请大人不要心急，下官一定倾全力而为之”。

        看着太山府君一脸冷漠的神情，蒋子文继续说道，“不过只等天子祭天，似乎我们太被动了，府君可否告诉下官有关地府纳取香火之事，这天界对封神的香火要求究竟是多少？”

        这多多少少触及到了天界和地府的秘密。

        太山府君不以为然，轻飘飘地说，“告诉你无妨，封神的进阶是要有神位，可以收纳民间的香火，进阶之路共有五级，有了神位的为一级，达到一万神点为二级，两万神点为三级，五万神点为四级，十五万神点为五级，达到了五级即为诸神候补，才有机会入修仙宫的法眼，经过修仙宫钦定的方为大神”。

        五级？

        蒋子文听得一愣一愣的，颇有游戏充点闯关的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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