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是恩人还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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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偶然间获悉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米蜜紧张得手忙脚乱，四处翻找。现小方包不见了，手机自然也不见了，于是摸到一楼，打座机。
迅拨打沐林枫的电话。米蜜脑子还乱哄哄的呢，沐林枫那边就接起了电话。
“喂？”沐林枫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米蜜却一下子愣了，自己在做什么，告闺蜜的状吗？可是，可是，珠珠说不定不是自愿的，是被程大boss用强。米蜜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一时就说不出话来。
“珠珠？”沐林枫试探性地叫了声。他记得这个座机号，虽然还是第一次接。
“呃，不是，我是米蜜。”
“哦，什么事？”
那边沐林枫热情的态度立马转冷，果然眼里只有珠珠啊。
“那个，宴会散了，人都走了。太晚了，我留在珠珠这边睡下。那个，都凌晨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已经不打算打小报告的米蜜压低声音，胡乱扯话。
“我在做模拟考试题。”是在做试题没错，不过是因为翻来覆去睡不着，才只好做试题以免浪费时间。沐林枫说着，又问道:“珠珠呢？”
“啊，那个，珠珠太累了，睡觉了。”
“她喝酒了？有没有很不舒服？请你多照顾她。”
靠，随便一说，都能脑补出那么多。
“哎呀都怪你。”
“怪我？珠珠喝酒是因为我？”
沐林枫一说到珠珠就好激动好担心的样子，米蜜都替他觉得委屈。可是，不能怪珠珠，一定不是珠珠的错。
“哎呀，都是你啦，你最近对珠珠那么冷淡，就知道学习，都不陪珠珠。你知道珠珠有多辛苦吗？她天天要面对程怀景那个大债主，程怀景让她做任何事她都不能违抗，就连……”就连那种事也被强迫！不过米蜜是不会说出来的，“总之，都是你不好。”
那边的回应是沉默。
“珠珠就算出了什么事，也都是因为你不够强大。你知道么，程怀景在我们这个年纪，已经跳级读到研究生，还在国外拿了好多奖了。”
米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刺激人的话，明明错不在沐林枫啊。她急忙打住，眼珠子一溜，嘴快地道:“算了，你还是好好学习吧。如果你真心喜欢珠珠，那就学成归来，多赚点钱，帮珠珠把债还了，救她出火坑。”
“啪嗒！”说完就挂电话。米蜜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游，刚才对着电话说了一通鬼话。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外面，是一片漆黑的夜，鬼气森森。矮楼里唯一亮着的窗户上，倒映出一个一动不动的少年的影子。
那是沐林枫的房间，他放下电话，心里乱得再也看不进试卷上的任何字。数字，符号，全都凌乱地迷糊成一张鬼脸，在笑话他的弱小。
妈妈敲门，捂着嘴咳嗽，送进来一盘切好的水果。
“枫，妈妈常说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当初救我们的那位恩人。可也不是让你连觉都不睡，不顾自己身体啊。我知道你这孩子倔起来听不进劝，我也不多说了，来，让眼睛休息下，多吃点水果。”
“哗！”试卷被沐林枫一把全抹到地上。一张张白纸黑字枯燥冷漠全飘到了坚硬的地板上。
沐林枫从没有这么冲动过，从没有在妈妈面前露出过对“恩人”的不信仰。
“他是恩人？他是魔鬼！禁锢我，禁锢珠珠，他要毁掉所有人。我的梦想是为我自己，不是为了他！”
妈妈听不懂沐林枫的抱怨，流着泪捡试卷:“你累了，孩子。不能再这么逼自己了，你太用功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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