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复杂

尼玛，学士真么好的人，忍辱负重恢复四川各军州，拯救了多少的生灵，诚心重新归附朝廷，那群措大竟要干杀人劫货的买卖，端不为人子，好在反他娘地。

        的确，对于秦风这些流民孤儿来说，李易给了他们新生，就如同再世父母，再加上那维系天下的新思想，有意无意地灌输，让本就不多的忠君思想彻底淡漠。

        “风子，知道什么是乱中取胜吗？”李易很耐心地为秦风解释，这种情形并不多，在他眼中秦风是可造之材，是值得相信的心腹，有机会培养自不能放过。

        当然，现在又来了个秦用，这两个哥们真有缘分啊！相隔数千里却有兄弟的姓氏，却文武有别不相间。

        “如今，看是乱象迭生，却还有规律可探。虏人虽尚有实力，但西线若无突破，他们终将无力再战，我大军出仙人关一旦夺取梁泉，便注定他们的失败。记住，攘外必先安内，塔海败退之际，便是同室操戈之时，与其给对方时机，不如先行动手。”李易看了眼秦风，觉得有必要灌注有利的事情。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朝廷遣孟珙为宣抚使，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我之策划，给他们造成全力抗战错觉，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机，给于致命一击，彻底解除隐患，腾出手来专力对付塔海。”

        秦风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番道理，立即躬身道：“小子明白。”

        叶开也明白了，文封更明白了，攘外必先安内，大宋朝廷的金科玉律，他们虽是武人却非常深刻，因为安的就是他们，这年头武将哪有出头之日？

        “要靠那帮子人，蜀川早就被屠了两三次，还有脸来争夺。”李易想到临安之行，心下不免愤愤，不免气愤地道：“好了，你来回城内外，定要小心谨慎，万勿有任何差池。”

        “小子先下去了。”秦风明了也是果断，立即施礼退去。

        文封目送秦风退去，才道：“学士，忠孝军驻扎城西四十里处，一旦有事不得不防。”

        李易眉头微挑，脸色却很郑重。不可否认他与上官昭的关系，历经一次生死，并不算什么，偶然寻到上官巧，也是聊尽人事。他们的相识仅是萍水相逢，归根结底是他无意中慌不择路，造成上官兄妹的悲剧。

        上官昭对他虽有倾向，却并不那么明显，很显然对方是有主见的读书人，心中有自己的方圆。举全蜀之力抗战是大前提，保存忠孝军实力，避免毫无意义地被吞并，也是上官昭所想，不然也不会在武休关拖延两天，更不会死守南郑与中梁山通道。

        人都是矛盾的，并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绝对的善恶，李易有自己的理想，上官昭又何其没有抱负，一切都是根据环境变化不断变化，他若是用静态眼光去看待问题，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南玥竟与前日去他营寨，实在出乎意料，为了避免横生波澜，他最终选择了躲避，却不知是对是错。

        提到南玥，李易稍有顿挫，对她，他始终抱着莫名其妙地感觉，情爱？不是，或许以前有那么一丝，自二人再次相见，他却有了抉择。对手？更不可能，虽然南霁云死于战乱，但那是国事非私仇，他与南玥都是睿智之人，一时想不通却不会舍大义全小节，更何况临安府大狱那见面，更是有选择的忘却，似乎掺杂某种情愫。

        感觉是很奇妙的，女人的心更是奇妙。忽然间，他现自己当初判断似乎有些差池，从临安道这里，随着环境的不断变化，南玥到底在想什么？他竟看不透。

        “六哥，只要也先生行动迅猛，就算是忠孝军驰援，咱们也不怕。”叶开对忠孝军不屑一顾，笑话，当年数万人都被打的灰飞烟灭，如今仅有数千人，能与八千精锐的云骑军骑士相争？蜀川大军真心今非昔比。

        “上官昭我自有办法，难就难在南玥！”李易诧然若失，低声自言自语，低到仅有自己能听到。

        南玥，自然是和宫素素离开李易的营寨，回到了忠孝军的驻扎地，她却心事重重要离开，美其名曰前方有事。

        “二姐，是不是师兄有事？”当南玥要走之际，宫素素没来由来了句。

        南玥惊讶地看着宫素素，她正要赶赴南郑，却不想被人说了个正好，不免有几分诧异。

        “不要这样看我，毕竟我来了许久。”宫素素见南玥惊讶的模样，不免掩唇莞尔。她是很普通的女子不假，却不代表双目不识物，来了那么久看了那么多，不说不提却全然在心中，自然有了自己的见解，不全面却很了然。

        南玥也是女中豪杰，看到宫素素有所悟，自然也不会矫情，淡淡地道：“道长成为朝廷大患，恐怕会危及社稷。”

        宫素素黛眉微蹙，低声道：“危及社稷，难道二姐不见临安之事？师兄忍辱负重绝地反击，能够只身前往临安，就能看出心向朝廷，却不想竟然受到种种屈辱，二姐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试问换成你会如何？”

        南玥为之语塞，宫素素之言偏驳却在理，换成任何人都不能忍受屈辱，李易这种人中龙凤，自然不甘寂寞。

        “二姐，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只是想说不要阻止师兄。”宫素素看着南玥，眸光尤为的坚定。

        南玥看着宫素素，心中泛起了很奇怪的味道，应该说的酸酸的感觉，悠悠地道：“你真那么肯定？”

        “那是自然，难道二姐不知道师兄为人？”宫素素眨眨美眸，古怪地看着南玥。

        此时此刻，南玥感觉脸蛋火辣辣的，自己竟然被宫素素驳斥的无法言论，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眸子逐渐变得冷峻，淡淡地道：“现在虏人压境，他竟然去了南郑县城。”

        “师兄既然去了，那就有自己的道理。”宫素素毫不犹豫地道。

        南玥凝视宫素素良久，眸光有复杂有凌厉，更是无限的纠结，最终霍然转身而去。

        “二姐去何处？”

        “南郑。”南玥没有停留步伐，留下的只是清脆坚定地声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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