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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师弟与尼姑


。。。

        “三师弟,怎么是你?”

        张群看见了一个熟人,同门三师弟崔冷。他流了很多鲜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师哥,”三师弟说,“我……我不行了。你为我报仇。你去刺杀许州城的城主刘悟就可引出我的仇人。”顿了一顿,他接着说:“你……你答应我,好吗?”

        张群扶住三师弟,对他说:“好的,我答应你。”张群此时并没有问三师弟到底为何结仇,为何叫他那么去做。

        他们出自大雪山的无相门,虽然门规森严,但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反而更好。

        黎明,张群在城郊的一条小溪的不远处埋了三师弟。

        三师弟一生爱喝溪水,就让他在这常常喝个饱吧!三师弟名叫崔冷,江湖上绰号“精精儿”。

        七日后,张群决定去刺杀刘悟。

        午时,沐浴更衣后,张群在房里烧了一炉紫檀香。香烟袅袅吹满了整个房间,他闭上眼,似乎那烟吹进了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太平静。

        张群依旧忍受着,默默地靠在藤椅上,喝一壶刚沏的上好龙井茶。

        子时,张群一觉醒来。他把青虹宝剑拔出鞘,抚摸着它清冷逼人的剑锋,许久,摇摇头把剑放在屋角。他从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拿出一把短止半尺的匕。匕也是剑。这把剑是当初聂隐娘负伤逃跑时掉的。

        这把剑,张群恍惚间记得自己已经静静地放了五年,也默默地看了五年。

        五年了,他终于又要动剑。

        但后来,张群一击没有奏效。

        张群一击不中,便不再还击。

        然而,那宝剑竟也不慎丢失了。

        张群知道刘悟的脖子上有阗玉护着才没有死于非命,但剑却到哪儿去了呢?

        张群去问刘悟,他也不知道。他只说有一个女子救了他,使他安然于两次刺杀之中。

        张群又问,那个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说,那个女子剑术奇高,并要他为一个男子谋了一份差事。不久张群便知道那个女子便是那骑白驴的姑娘,也便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聂隐娘。

        只可惜再去追问那个曾经骑黑驴的男子时,他说他从来便没有什么妻子,只有一个妹妹叫聂宁。

        或者不是没有,而是他根本不愿意说。

        张群只好问,聂宁哪儿去了。他说,不知道,也许是到蓬莱山学道去了。但张群却感觉到她并没有走远。

        或许,这是幻觉,连那淡淡的丁香的香味也是。告别这男子时,张群无意间看到一只纸糊的黑毛驴,没有白的,悬挂在窗棂上,被春风几乎吹出驴鸣来。

        第二年的清明节,许州城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是个尼姑,脸白的吓人,一双瘦长的手却显得妩媚动人。

        有一个夜晚,张群看见她在流沙河里划船。

        很大的帆船。那个船不幸被一伙强盗打劫。

        那伙强盗说,他们是太行山的大爷,这次是顺便路过。

        尼姑吓得哭了起来,对他们说,能不能放过她,她身上只有化来的六枚铜板。

        强盗们哈哈大笑起来,说,他们正好六个人,每个人可以分得一枚。强盗头子接着道,你这尼姑也可以让咱兄弟们分一分。

        众强盗更是大笑起来。

        突然,他们笑到一半便再也笑不去了。

        因为他们睁大了眼睛,看见胸膛被一枚铜钱洞穿,鲜血如箭一样喷射出来。

        然后,他们齐刷刷地摔在船上,浪潮随之扑入船里。

        不久,船便沉了。一轮明月从乌云里钻了出来,照耀天下,河面上涟漪荡开,轻轻起伏着一袭薄薄的月光。

        张群想,那个尼姑到哪儿去了呢。忽然,他看见河心有一个人,赤裸着身体,似乎是在洗浴,姿态柔美如蝶。

        张群转身想要离开,有人却叫住了他,是那个尼姑。

        她说:“公子,为什么你来了,却又要冷漠地离开?”

        张群说:“因为我看到了一些似乎不应该看的事。”

        她笑了,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说:“如果是这样,那你更不能离开。老实说,你看到什么了,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她指的是什么,我不清楚。

        张群说:“你是谁?”

        她从我的背后一步步走近,蛊惑般说道:“你知道世界上有个地方叫做‘旧墟’吗?那儿是大海流逝的无底洞。那儿海浪翻涌,暗流纵横,没有生物。有一天,有一个孤独的鲛人终于在那里寄居。她在旧墟之边种有‘银色花’。不知什么时候,银色花开始枯萎。鲛人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直到有一次,她遇到一个人,那个人告诉她,只有她不停地哭泣,让海水中结满珍珠,银色花便会从新绽开。”

        张群可以打赌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什么鲛人,也不知道什么银色花,忍不住打断说:“那个人至少给了鲛人一个希望。”

        尼姑轻蔑地笑了,说:“只可惜这永远是一个谎言。而我说了这个谎言。”

        “哦,”张群有些意外,“你便是鲛人所遇的那个人,鲛人又是谁呢?”

        她在张群背后不远处站定,浑身不着纤缕,眼眸中笑容邪魅,散着芳香的气息。

        她说:“鲛人便是鲛人,她在世上没有名字,或者有许多名字。这个世上鲛人不能算多。”

        “她后来怎么样?”张群问。

        “后来我把她带到缥缈峰学艺,五年有成。我又教她去除孤独,忘怀烦恼。”她说。

        张群说:“你若不是仙人,便是穷凶极恶!”

        “我的确,”她说,“我另有目的。因为我也有孤独、烦恼和仇人。”

        张群忽有所感,说:“你曾爱过你的仇人,也曾珍视过孤独与烦恼。”

        是仇人还是爱人,是仇恨还是爱慕?分不清,或者那什么都不是,但的的确确令我们付出过感情,而且会不由自主深深陷入这个莫名的泥潭之中。

        她说:“你呢,你又是如何,曾经又如何?”

        张群不太懂这个站在自己背后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也不懂她为什么告诉自己一些事。

        那夜,流沙河畔。

        尼姑最后走时说要送我一朵银色花。

        张群后来现那其实是一种白色的丁香,小朵,枯萎得几无颜色。

        张群看着那尼姑离别后,河水中泛起了很多这种丁香,香气袭人,春夜若梦。

        张群恍惚之中记得她别有哀伤,说自己不久于人世,恐怕也只有那个徒弟来送别吧。她的语气有些滑稽。

        天外之外,忽然一道流星掠过,胸膛之中气息翻涌,似乎又看见那朵银色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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