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杨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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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知道消息的是杨梅,赵二柱的工友一接到短信,就马上拿给她看,他们往回拨电话,电话已经关机。
两个人连忙租车往赵家村赶,到了赵家店,才听说来了救护车,已经去城里了,两个人又赶回县城,到县城医院一打听,人已经被推进太平间了。
警察过来把尸体拉走,说是要验尸,初步判断是被外力击打头部致死,最终还要看解剖结果,警察让他们赶紧联系死者家属到警察局认尸,并在同意解剖书上签字。
杨梅给村里有手机的村民打电话,让他通知赵二柱父母赶紧到县里来,二柱出事了。
看着赵二柱的父母亲戚走进警察局,杨梅突然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头晕目眩,这时候才悲从中来,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样难受,她踉踉跄跄的回到宿舍,拿起笔写了一封遗书留在枕头底下,人又连夜出去跳了县城的砂粒河,她真是一点也不想面对接下来的生活了,哪怕给父母带来多大的伤害,她只想逃,去追赶二柱的脚步,她想也许还来得及,也许二柱没走远。
杨角背着昏死过去的李秀娥来到县医院太平间,这已经是杨梅跳河的第三天,她的尸体被冲到河边,过路的村民发现报了警。这前一天,杨角已经接到杨梅工厂的消息,舍友发现了杨梅的遗书,杨角拿着遗书满世界找姐姐,直到现在终于找到了。这时候李秀娥颤巍巍的从杨角的背上下来,扑到杨梅的遗体上放声大哭。
杨角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前几天还姐弟情深的两姐弟,现在却阴阳两隔,想起从小姐姐对自己的照顾和疼爱,他这个恨啊!虽然警察说案件还在侦查阶段,但是杨角心里明白,二柱哥肯定是赵富贵下的手,所以才牵连了自己的姐姐想不开,赵富贵你个王八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杨角带着杨梅的骨灰,搀扶着一夜间迅速衰老的李秀娥回到了家,杨皮皮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了,躺在炕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杨角安顿好李秀娥,赶紧给杨皮皮熬了一些稀饭,喂下去。缓过来一些的杨皮皮抱着杨梅的骨灰嚎啕痛哭,老泪纵横,用手使劲捶着自己的断腿,杨角赶紧制止住他,李秀娥也爬了起来,和杨皮皮抱头痛哭,呼天抢地,肝肠寸断。
人总有哭无可哭的时候,那时候只剩下绝望,两个人哭的昏了过去,杨角给他们盖好被子,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爸妈,臭娃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我不能再等了,今天我就去把赵富贵除掉,替二柱哥和姐姐报仇!”
说着,杨角站起来,到柴房拿起准备好的斧头,大山羊看见杨角这个样子,赶紧站起来跟在后面说道:“小杨角,你要干什么去?你自己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整个赵家?你回来!你听我说,你先忍着,跟我练习道法,用不了五年,对付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
杨角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跟着自己内心的声音,继续向外走着,大山羊赶紧跑到他前面,站在杨角前面:“杨角!你就算杀了那个小子,你也得偿命啊!你再想想,如果练成道法,那飞檐走壁……”大山羊说不下去了,它发现杨角的双眼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傍晚时分,竟然闪着红色的光芒,黑眼珠和眼白已经没有区分,都被鲜红所代替,血一样的红。
大山羊退后几步:“这这……怎么可能?”
杨角狰狞的吼道:“滚开!”举起斧头。
大山羊赶紧闪到一边,看着杨角走远,它自言自语:“竟然是一组基因人失控时的样子,怎么可能?他是一组基因人?不对啊!他好像控制的更好一些,奇怪!不行!得跟着去看看”大山羊尾随着杨角向赵有才家走去。
此时,赵有才家人满为患,赵氏宗族里有点头脸的三四十人都聚在这里,赵二柱的父母把状告到了族里老人那里,这些族里老人都是辈分比较高的,虽然平时不敢也不想管赵有才父子的事情,但是像这种惹起众怒的事情,族里老人还是要出面管管的,毕竟是关系到一族兴衰荣辱的大事。
“有才,你让富贵出来,只要他当面说和他没关系,我们这些老人还是可以给你们调解的,你这样把他藏起来,搞得大家议论纷纷,反而不好!”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说道。
赵有才在赵二柱出事的当天就知道了经过,对自己的败家儿子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他必须保住自己的这根独苗,谁也休想让他断子绝孙。
“四叔,富贵出去了不在家!这事真不是富贵干的,都是赵氏子孙,虽然有些矛盾,可是怎么会要人命呢?”赵有才解释道。
“就是你家富贵干的!你还我儿子命来!”赵二柱的母亲疯了一样冲到赵有才面前就要上去挠他。
赵有才躲开赵二柱的母亲:“秀芬嫂子,你不要血口喷人,警察还没说什么呢,你有证据么?”
“赵家店的人都看到了,那天赵富贵去过玉米地,你还说不是!”赵二柱的母亲嘶吼道。
赵有才环视四周,一瞪眼:“谁看见的?站出来对质!”
没有人出来,赵二柱的母亲又要冲赵有才动手,这个时候,就听门口有人说道:“我看谁敢动?”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赵富贵进了院,后面跟着二十几个人,大多数都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根铁锹把。
有个族老喊道:“赵有才,你要干什么?想要对付赵氏全族么?”
赵有才也蒙了:“富贵,你这是干什么,赶紧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赵富贵轻蔑的看了看这些本族的叔叔爷爷:“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看谁敢动!”
赵氏全族正在这里对峙的时候,就听门口一声像是野兽一样的吼叫,一道人影冲了进来,竟然把赵富贵带来的人冲的东倒西歪,赵富贵回头一看,仿佛看到一只红了眼的野狼向自己冲过来,杨角来了,奔着赵富贵来了,义无反顾。
杨角举起了斧头,没有开口,只是举起来向赵富贵劈了过去。
赵富贵身旁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把赵富贵向旁边一推,他自己也向旁边一闪,回身就是一脚,照着杨角的前胸踢了过去,杨角根本不避让,被一脚踢飞,仰面摔到地上。这时候赵富贵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杨角,其实也是跟在场所有人说道:“认识么?这位就是县城龙风跆拳道馆的李龙风馆长!黑带五段!一个人打你们一群!”
地上的杨角,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嗷的一声爬了起来,继续向正在吹嘘的赵富贵冲过去,李龙风也是为了配合赵富贵的吹嘘,一个回旋踢把杨角再次踢飞,斧子也脱手而飞,赵富贵喊道:“给我打他,不知死活的东西!”
剩下的二十几个人拿着铁锹把就上去了,对着杨角打了起来,杨角嗷嗷直叫,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一个人向前冲起来,以那个人的力气根本阻止不了杨角,被杨角推出十几米远,仰面摔倒,杨角又反身冲向另一个人,顿时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起来,二十几个人一时竟然有点慌乱,杨角不知疼痛的撞着吼着。
赵富贵喊道:“先打断他的腿,愣着干嘛?打腿,使劲打!看他怎么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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