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冲突与谈判

随着那两名士兵一步一步的靠近，小白虽谈不上害怕，但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焦虑。

        他不是担心自己犯了什么事而面临严刑拷打，而是他对那个真相一直耿耿于怀，毕竟李先生来不及说的话才是关键，自己听到的只是皮毛而已。而直觉告诉他，两名士兵的来意就是关于这个真相。

        他一直纠结着：一方面极度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卷入这场风波会更好，至少当下只管保命就好，而一旦知道后，自己可能会遇上前所未有的麻烦，更可怕的是，慕儿和豪仔也将无一幸免。

        可一想到这里，小白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好，我们奉命前来请你协作调查的。由于事关重大，余下的稍后指挥官会亲自说明，现在请跟我们先走一趟！”其中一名嚼着口香糖的士兵对着小白敬了一个礼，然后礼貌地说着。

        果然不出小白所料，他们是前来找自己的。当他听见“调查”二字，第一时间想到了那根木拐杖。其实他心里早就想问个清楚，这根拐杖到底是藏了多少秘密，怎么比钱财还贵重、比人命还重要。无奈李先生不幸惨死了，线索随之而断了，而自己只记得那些压根没见过的“tg”型药剂、“st”型药剂，还有那句李先生要他牢记的暗号般的话——“逆时针两圈，顺时针一圈”。

        一头雾水！真是麻烦死了！——他暗自感叹。

        “我说请你能快一点吗？你知道你耽误一秒钟，会有多少性命逝去吗？还在什么呆！你······”另一位较高一点的士兵显然没有耐心了，开始吹胡子瞪眼地说着。毕竟他知道将要从小白口中问到的线索关乎很多人的生命，甚至可以让他们扭转整个战局，化被动为主动。

        小白看着那位高一点的士兵正要掏出亮铮铮的手铐，自己的左脚抽动了一下后，不停地力。

        嚼着口香糖的士兵迅制止了同伴那不可理喻的行为，张开双臂阻隔着他，好声好气地说：“哎，张磊，跟你说了多少遍，冲动是魔鬼呀，他又没说不配合，你干嘛这么激动呀！”

        “放开我，浩宇！”张磊一边咬紧牙齿说道，一边野蛮地摆脱阻扰。

        几秒后，浩宇口中的一小团的口香糖掉到了地上。他被张磊活生生地撞开了，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上。

        只见此时的张磊面目可憎，犹如丛林野兽，正扑向小白那。

        小白眼看那獠牙般的手铐将要甩过来，他微眯眼睛，嘴角微抽，左脚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张磊拿着手铐的右手。

        这一下中鞭腿狠狠地击中了张磊的右手腕。

        “啊，我的手！”

        那冰冷的手铐也应声飞到墙壁上，随后掉到地上，出两次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随着张磊的一声惨叫，原本守在最后那间病房门口的两名士兵也举起了58式手枪，打开了保险，全神贯注地瞄准着小白。

        “不许动，举起双手！放下脚！”那两名持枪士兵紧张地警告着小白，生怕他会再次伤害张磊。

        小白可没想到自己连军人都敢打，他那左腿还高高悬在半空中，仿佛被定格着。假若平时的他做这样的动作，不用一秒钟就会抽筋了。

        大概过了三秒，小白才慢慢放下了左腿，再轻轻举起双手，他可不敢再做出什么大动作，否则脑袋要开花了。但气氛丝毫没有缓解。

        “没事吧？”浩宇起身前去检查张磊的右手，当他挽起张磊的衣袖时，现那右手已经又红又紫了。

        “浩宇，别管我，快去把他扣起来！”张磊气急败环地甩开了浩宇援助的手，破声地喊道。他那飞溅的口水喷得浩宇满脸都是。

        浩宇欲言又止，叹了叹气，捡起不远处的手铐后，麻利地扣住了小白的双手，随后小声地低语道：“不好意思。”

        “大哥们，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呀！”小白这时才想到了道歉，但肯定无法被原谅了。

        小白被张磊和浩宇押送往二十一层的路上，肯定没好果子吃的，一路被张磊拳打脚踢的。浩宇只能口头上劝劝，因为他力不从心，毕竟部队里没几个人能阻止得了张磊那耗牛似的蛮力。

        他们终于来到了指挥室了，对小白而言，这里是脱难之地。

        “报告指挥官，人已经带来了！”指挥室外传来了一把洪亮的嗓音。

        听到虚掩着的门外的声音后，指挥官放下了手中的一沓机密文件，原本一直紧锁着的眉头开始舒展了，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喜悦面容，好像捡到宝贝似的。正当指挥官的几位部下在惊讶之时，指挥官大声欢迎道：“快快请进来！”

        可当指挥官看到被手铐伺候着的小白后，神色大变，剑眉聚合，勃然大怒地问道：“你们两个干了什么好事？锁着他干嘛？哼！难不成还怕他跑了？”随后，指挥官怒目直视张磊和浩宇，吓得这两人大气都不敢喘。

        在场的人员都不知所措，只是默默望着那两位可怜的士兵。气氛几乎到了冰点。

        “报告指挥官，是我不小心踢伤了你的部下，不好意思。”小白率先打破了这无聊的对峙，有点调皮地对着指挥官说。

        “哦？你是说你打伤了我的部下？”指挥官那吃人的目光从那两名士兵身手快转移到小白那，吃惊但不显透露半分，只是淡淡地反问小白，好像在恐吓着小白一样。

        见过了大场面的小白当然不害怕，再说，这里是地下军事基地，他又不是身处海盗船上或贼窝里，凡事都要依照铁一般的纪律的。

        小白先是示弱，好让指挥官的心情能舒坦一点，便再一次真诚地解释道：“真的只是一时错手。实不相瞒，我本来有时会有点神经质，就半小时前，那个二十层的一位女医生也叫我去看一下精神科的。”

        “哦？那就是我的部下真的被你所伤了！”指挥官棕色的瞳孔放大了，咧笑着说道。他抬起头望着网格天花板，期间一直大笑着，好像被人点了笑穴一般。

        “哎呀妈呀，这真是笑死我了，我说张磊，亏你整天说要替战友报仇，一打十什么的，吹得自己上天了，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文弱书生。哈哈哈。”指挥官一边直视着张磊，一边笑着说。

        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而张磊的头快贴到地底下了，想找个洞能钻进去。

        指挥官用手擦拭完眼泪后，站起了身，走到了小白身后，从浩宇手中拿过钥匙后，一边打开着手铐，一边洛洛地笑着跟小白说：“你知道吗，我这里地方虽不大，但在这里战斗的人都是各个部队精英中的精英，本事大的人多得是。而我只看事实，你能打伤了我的兵，说明你比他有本事。毕竟张磊那小子可不是吃素的，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先动手的。看来呀，你可以顶替他了。”

        小白听后，忍俊不禁，但很快他便说：“怎么可能，张兄弟只是怕伤到我这种平民而已。”

        突然间，一股寒意弥漫着整个指挥室。

        指挥官神情不再随意了，神色凝重，没有再跟小白开玩笑，而是颐指气使的，示意部下拿来了木拐杖。

        “好了，是时候谈正事了。问你一个问题！你认得这玩意吗？”现在的指挥官和刚才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当然，我用它来走路的······不过也是之前的事了。”小白刚说了一半，一激灵后改口了，还好没把自己左腿的状况说了出来。他心里明白，一旦他说了实情，很有可能会被捉去做研究的，毕竟这就是活生生的奇迹。

        “那你能打开它吗？”指挥官郑重其事地问道，而气势难免有点逼人。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打开这根拐杖？”小白瞬间愣住了，他可没想过这根拐杖能打开，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你觉得我想是在开玩笑吗？”指挥官咄咄逼人道。

        “是······不是······我一直以为它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拐杖，我······怎么会知道怎么打开。我连拐杖能打开都不知道呀！”小白憨声憨气地回答指挥官。

        指挥官闭上双眼，深思了一小会儿。良久，才继续态度和缓地跟小白说：“我不怕实话跟你说，我们技术人员已经全方位扫描了这根木拐杖，现了很多重要的线索。第一，我们在拐杖上只现两个人的指纹，当中有你的，而我们队员报告声称现这根拐杖的时候，是你拿着它的。所依我们不得不找你来协作调查。”

        指挥官无故在小白面前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再坚定地说：“据调查小队可得，这根木拐杖便是七年前‘鬼影’所制作的。对了，这个‘鬼影’是一名狡猾的神偷，一直在挑战警方，而七年前他无故消失了，不再犯案。原本经手的警方以为他是赚够了钱，想过上安稳的日子，但经他们几年的不懈努力，终于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并且牵涉到某国一支贩卖高科技军火和药物的地下组织。”

        话音未落，他突然间按到小白在地上，死死地压着小白，极度凶狠地说道：“第二！这根木拐杖的材质是复合材料制成的，并不是木头。我们现里面有一触机关，而一旦我们打开方式错误了，这机关就自动销毁当中的芯片。我知道你知道的并不多，但调查小队现你和‘鬼影’相处了一两天，他会把拐杖交给你，说明他也会教你怎么运用它。现在我只需要你帮我打开它，把芯片拿出来，就这样简单。不然······”

        现场差不多静了五秒钟，而小白明显感受到压在他身上的指挥官开始起身了，重量越来越轻了。

        “算我求求你！”

        “指······挥官，你干什么？”几乎所有在场的军人都大喊道。

        指挥官直接在小白旁边跪下，头直贴着地面，压着嗓子恳求地说：“我求你打开那个该死的玩意，那里面的芯片对于这场战斗至关重要！求你打······打开它吧······我真的······”

        小白转过身，面对着网格天花板，不再犹豫，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明白了！试试将它逆时针转两圈，顺时针转一圈吧！”

        他心里明白，这只会是一场大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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