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十年之约（第2更求订阅）

我无处不在，却无人知我在。

        这用来形容秦墨的很适合，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李二并没有给他授官，但是自贞观初年六月以来，朝廷一系列大事都有着他的身影。

        明面上的，如马蹄铁，贞观犁。

        马蹄铁事关军事，贞观犁则是关系着农事，在封建时代，农事是一个王朝最重要的事情，每到春耕时，李二和长孙皇后都要在皇庄里主持春耕大礼，以示对农事的重视。

        这是明面的，朝廷百官，和天下百姓都知道。

        但暗地里的，如活字印刷术，求雨，食盐危机，盐税改制，这些都是关系着朝廷命脉的事情，却无人知道秦墨在其中的作用，因为他都是作为幕后黑手的-存在。

        可以说说一系列大政都少不了秦墨的_身影。

        食盐改制，盐政司建立之后，是挂靠在民部下面的，主官是杨世澄，挂着民部郎中的官衔，官不大，但手中权利却很大。

        新官上任三把火，所有没有得到盐票的食盐都不能够出售。

        一时之间，长安的市面之上就只剩下秦墨的青盐出售。

        作为窦家投诚的奖赏，李二也允许他们将手里的食盐出售，但其手里的都是粗盐，价格自然不能和秦墨的青盐相提并论，但因为秦墨献出了制盐之术，窦家把粗盐制成了青盐再出售。

        在食盐上，窦家是血亏的，但另一方面，抱着了李二和秦墨的粗腿，到底是亏是赚难以说清。

        考虑到大唐是一个官本位的王朝，窦家估计是开心的，应该是那种痛并快乐着的心情。

        盐税改制之后，分到李二手里的钱饭反而比之前多了，每天汇报来的数字让李二喜不自胜。

        然而真正到李二手里的只有三分之一。

        三分之二被秦墨给扣下来了。

        “竖子，为何克扣朕的分成？”李二在朝会之后直接来中科院找秦墨，劈头盖脸的问。

        “陛下要那么钱做什么？”秦墨淡定道。

        “朕的宫殿都漏水了，难道不需要修缮一下？”李二高声道。

        “我也是为君分忧啊，被扣下来的钱已经拿去卖粮了，修缮宫殿什么的，陛下再熬两年，等朝廷财政改善之后再说。”秦墨笑道。

        秦墨自然是不敢贪墨李二的钱，但是拿去买粮，李二也无话可说。

        “竖子奢华无度，朕补补皇宫漏水的地方都没钱。”李二哼哼的道，也知道这钱拿不回来了。

        “陛下从而何说起，我可是很节俭的。”秦墨一脸委屈的道。

        “哈？”李二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你节俭？朕偌大的皇宫才放几个冰块，你这么小的房子就放十几个冰块，还有那什么洗手间，竟然用纸来擦，你还敢说你节俭。”

        “陛下难道用竹筹？”秦墨不敢相信看着李二，这也太抠了。

        “朕用的是麻布。”这么抠确实是符合李二的性格。

        “陛下辛苦了，再等一个月，白纸就可以大规模上市了。”

        造纸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一旦他改良之后的造纸术面世，纸的价格将会大幅度的下降，那将是真正的文教盛世的到来。

        “你的白纸面世，价格如何？”李二对于造纸术也是很关心。

        秦墨建议的在各地建立图书馆一事，李二虽然答应下来，但是因为朝廷财政不足，加上书籍比较贵的缘故，还没有推广下去。

        虽然活版印刷术把书价降低到了原来的三分之一，但还是有一点点贵的。

        “价格只有现在纸张的五分之一。”秦墨说了一个保守的数字。

        一但造纸规模的扩大，纸张的价格甚至降得更低。

        “好！如此一来，书籍的价格就会降得更低了。”李二兴奋的走来走去。

        书籍价格降低，意味着有更多人能够念得起书，他的选择余地也更大了，到时候就能够彻底拜脱士族的影响。

        别看现在五姓七望在朝廷上面的实力一扫而空，但是各地的低级官员，大量充斥着士族的官员。

        ·  ···求鲜花·····  ···

        “朕险些忘记了。”李二突然想起来一事，“制盐之术公开之后，百姓侵占朝廷盐场该如何处理？”

        制盐之术公开之后，关陇等有盐矿的地方百姓欢欣鼓舞，然后部分百姓去盐场取盐矿制盐，下面各县的奏报都已经传到了李二的手里。

        李二初接到奏报就大怒，认为有人抢他的钱，可是仔细看下面的汇报，取盐的都是穷苦百姓，每天也取得不多，就是百八十斤的样子。

        这样一来李二反而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既担心会影响青盐的收入，又担心禁止之后引起民变。

        ...  ...

        所以就来询问秦墨意见了。

        遇事不决问秦墨，这已经成为李二潜意识里的想法了。

        “此乃小事。”秦墨淡然道，“百姓取盐有利于民生，不会影响青盐收入。陛下不若下旨，准许百姓到朝廷盐场取盐，可收拢天下民心，正好一举多得。”

        “善。”李二点头。

        既然秦墨说对青盐收入没有影响，那就放心了，也乐得收买民心。

        “我想和陛下定一个十年之约。”秦墨提出了存在心中许久的想法。

        “什么十年之约？”李二问。

        “十年之后对食盐实行市营。”秦墨道。

        此言一出，李二惊道，“为何？”

        “此时实施食盐朝廷专卖实乃情非得已。”秦墨解释道，“朝廷大臣担心实行食盐专营之后，百姓吃不起盐并非是杞人忧天，朝廷的税收不能过于依赖盐政，后世子孙不宵可能会拿盐政作为盘剥百姓的工具。”

        封建王朝的食盐专营是什么尿性，秦墨是很清楚的，盐票，也就是盐引制度就是皇帝挥霍无度，劫掠百姓的手段。

        但是现在可以控制得住，而且确实有需要，秦墨才会提出来价格也只有每斤7文钱，算不上高昂。

        李二沉思片刻，面色沉重的道，“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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