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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艳惊洛城


三日后的晚上,夜色融融,月色如钩,洒在青瓦红墙上,打在楼阁飞檐上,对影成三人,别添了一层朦胧感,恰巧今日天上点缀的繁星也较前两日多了许多,整个洛城亮堂了起来。

        街道上灯火通明,今日天气较好,行人便多了许多。有的在合家逛着夜市,有的是出门凑热闹天真烂漫的小姐们,有的是成群结队吟诗作对的文人墨客们

        洛河边停了几条大船,多是营生的酒楼,不时传来阵阵劝酒或是吟酒令助兴声。

        这时,灯火里的洛河影影绰绰驶来一条画舫,烟雾朦胧,未见其影,先闻其声。

        “问世间为何诸多痴男怨女

        为一情字醉了心、受了苦。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原以为的爱情直到海枯,

        那一瞬许上生死同赴,

        谁知人心难估,

        世间多薄情郎痴情女。”

        女子好听的歌唱声传来,这声音沙哑,更带了点忧伤与无奈。洛河边闲逛的行人们不自觉驻了足。

        渐渐地,画舫近了。画舫周围挂上彩灯,明亮通透。船稍隐隐可见一杆风锦,写着倚红楼。画舫中间的舞女们一袭明黄长裙、粉面上朱唇含羞。画舫两边是穿着青衣的鼓手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姑娘们,衣袖翩翩。这时鼓手忽然用力敲了起来。画舫中央一个个女子们应声而动。

        “落花雨桃花纷纷而下,

        姑娘舞剑眼底带花。

        公子偏偏,驻足而立。深情直诉,

        隔花相望,乱花落,乱了几许年华。”

        舞女们一个个手持花剑,随风起舞。舞剑时候刚柔并济,恰好地衬托出姑娘们的婀娜身姿。怀春的少女们似乎随着舞曲看到姑娘与公子初遇时,落剑生花,似乎看到了初遇的美好,爱情的懵懂。

        “挽青丝、双头结、眉目如画,

        姑娘红晕的脸颊,

        巧笑倩兮,父母乐兮,姑娘期兮诵蒹葭。”

        鼓声缓慢,琵琶声清脆伶仃,姑娘们也不再手持花剑,裙裾飘飘,时而抬腕低眉,美眸欲语含羞。时而轻舒玉手,尽显新婚时女子的期冀与柔情。

        “怎知这一切都是假。

        父母之血染了她红纱

        恨不得一夜白。

        可笑她,

        原以为的真心令人害怕,

        曾经的誓言完全崩塌。

        空回,负了韶华。”

        鼓声越来越急,琵琶声亦越来越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姑娘们的身姿也转的越来越快,舞步生莲,别添一分凄怆美感。

        “血衣刺目,他还说恋着她。

        既然你双手沾满她双亲鲜血,何苦独留她。

        只剩仇再无话,

        血海深仇怎能作罢,

        怎说放下就放下,

        再不复当初舞剑潇洒。”

        舞曲逐渐进入尾声,曲荡摄人心魂,舞女们身姿颤动的很厉害,青云般慢移,旋风般急转,眼角噙泪,仿佛入了歌舞的魂,舞出悲欢离合,让人似乎真能感受到那泣血之痛。

        一舞一曲终了,画舫未作多的停留,渐行渐远。余音绕梁,凄怆拉长的尾音还未完全散去空留无数叹息,艳惊洛城。不少情窦初开少女们情不自禁在那抹着眼泪,而纨绔子弟们多数惊叹于舞女们的舞姿和空灵嗓音,相聚着在那回味着舞女们刚柔并济的美。但是在纨绔子弟堆里,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青衣公子的神色很是不自然,带着点纠结与激动。

        这时,正对的茶楼的一个小隔间内,看到众人的反应后江妍琬满意地抿了一口茶。她的眼角略略酸,但是一滴泪没有留下。其实这就是根据她自身经历而改,但是此刻的她却像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世事可笑之处。

        “琬琬,你居然这般让我惊喜。”

        不知什么时候,裴逸城突然坐在了江妍琬的身边,隔间很小,他贴面而谈,气息缠绕在江妍琬的耳旁。

        江妍琬强装镇定,说道:“裴相,好巧好巧。”

        裴逸城说道:“不巧,本相今天特意是来向婉婉讨债的”

        “我们那日本是公平交易,已经算了个清,可是婉婉之后借用了我的名头,这该怎么算。”裴逸城刻意地皱了皱眉头,配上一副好皮囊,倒真让人觉得他很委屈。

        “相爷,您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应该不会和小女子一般计较吧。还有裴相小女子和你不熟,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江妍琬软软地说道,心里想着的确是:“裴逸城这种人物不是应该精明算计,怎能这般无赖。”但是脸上一点也不敢表现出不满,强忍住微微怒意。

        “可真令人伤心啊,婉婉欠了我,居然对俄始乱终弃。还说和我不熟。”

        “那婉婉错了,本相一向很是计较,琬琬既然欠了本相,不如琬琬告诉我究竟从哪里得知的言青卷消息。”

        裴逸城的嘴角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但是,就在这时候,说道“知道这么多东西,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裴逸城的眼睛里突然多了几分厉色。他左手突然出手向前,右手看似随意实则加了几分力道,射出茶杯。江妍琬也随即反应过来,反手一挡,身体一转,双脚也漂亮地接住裴逸城打来的茶杯。

        “裴相说笑了,小女子如裴相查到的一样只是一个孤苦可怜的妓院女子。”

        裴逸城突然一笑,没有了进一步的进攻动作。

        一直守在门外但保持一段距离,裴七不自觉抽了抽嘴。“原来大人不是不近女色啊,而是恋童啊。江妍琬说到底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大人都二十一了,居然下的去手。”当然他的这些想法是绝对不敢让裴逸城知晓的。

        “明知我得知你会功夫会更加怀疑,还丝毫不加掩饰?”裴逸城看着江妍琬,眼睛略略眯起,好看的眉毛上挑,仿佛想要看透江妍琬的内心。”

        “和裴相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自然不敢隐瞒。”

        裴逸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琬琬的这一套歌舞可是要名扬洛城了,我很好奇琬琬一个小女孩怎会排出这般凄凉哀怨故事。小姑娘不都是觉得嫁人很美好的吗。”

        “裴相说笑了,只是没人会像我这样揭示这感情的脆弱无力,世事的可笑罢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一片空洞,有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忧伤与死寂,看着无比令人着迷。

        ------题外话------

        歌词强压韵,写的不好,接受批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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