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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贵妃死了


当高显和皇宫护卫杀了一些黑衣人后,见逃跑一二个也就没再追了。

        找到娘娘才要紧。

        护卫听从高显的命令一路随着脚步随尾来到野外山崖边,见打斗的痕迹清楚明朗,黑衣人死伤残重。

        只是娘娘不见了身影。

        高显顷刻间无比紧张,下令在周围的山林里随找,可没有任何线索。

        高显再一次来到那山崖边,看着崖下,他很担心,难不成……

        如真是这样,他的脑袋或许不够掉的。

        握刀的手让他颤抖起来,他号施令:下崖找人!

        不过令高显失望的是,崖下也没有娘娘的踪迹。

        他一屁股坐在石上垂头丧气,神色焦虑。

        一个  护卫前来道,不如回去禀明皇上?

        这么大的事怎能不禀告皇帝?

        他犹豫着,最后对那护卫,“你立刻催马回代郡向皇上禀明这里的情况,我继续在这寻找贵妃。”

        连着几夜,皇帝还没前来,不过高显已经找到了娘娘,只是娘娘已经断气了。

        他是在一处林里找到了贵妃,贵妃靠在树杆上,停止了呼吸。

        高显看到的那一刻,吓得呆若木鸡,跪在贵妃的身前,久久回不过来神。直到身边的护卫,“贵妃娘娘已经死了。”

        高显这才看了眼那护卫,逛吼一声,不可信的怒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的眼眶里冒出泪花,随即滑下脸,手颤抖地探上贵妃的鼻子。

        他的手僵硬在那里,他什么气息都没感觉到……

        不,不,怎会是这样。

        这都怪他,怪他没保护好。

        他摸抚着贵妃的脸,只感觉到寒冷刺骨,冰凉得恍如被冻了很多天。

        贵妃是冻死的吗?

        还是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所以才这么冰冻。

        高显猛然惊醒,慌张地抱起贵妃,去找大夫,或许能救回来。

        皇帝出现了,在高显抱着冰冻的贵妃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皇帝不可信的看着。

        拓跋宏呆愣般地颤动着唇,想呼唤一声“容儿”,却难过悲伤得连这个名字都喊不出来了。

        高显呆呆地看着皇帝,看着他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就在他的面前,拓跋宏怎么也不相信。

        他颤抖地伸开手将“容儿”抱过来,抱到自己的怀里,那股冰凉让他一下没站稳,腿软地跌坐在雪地里。

        跟随而来的所有人都安静地不一句声音,诧异地无法相信。

        “容儿……容儿……”

        此时的拓跋宏才颤抖着唇嘶哑地呼唤起来,那声声的痛惜敲打着在场的每个人的心灵。

        他紧紧抱着贵妃,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暖化一般,想用自己的泪水洒在她的脸上,让她舒醒一般。可是,她听不到了……

        猛然间,拓跋宏昂头朝天一怒,呼啸着:“为何!为何!”

        他撕裂的声音让他悲伤得更痛彻,更可怜……

        他愿苍天能听到他的呼唤,让眼前的人醒来,可是,苍天听不见。

        远远的山坡上站着几个人影,看着那难过哭泣的场面,恍如只是围观。

        那白纱面巾下的女子被那撕裂的哭喊声震彻了难过的心。

        她身边冷漠的男子一把拉住她的手,静静地道,“该走了。”

        她恍如没听见一般,被那悲伤所感动,真想跑过去出现,可是手被男子紧紧握住,还强扯的拉着她离开。

        她就这么的离开了,不想再看见那悲伤的场面,害怕自己心软。

        马车一路颠簸,可她没感觉一般。除了沉默不言,忧郁幽静,再也没其他的了。

        萧景栖终于仍不住了地唤了一句,“桪儿,以后你就是自己了。”

        可是他面前的女人还是没反应。

        天亮又黑夜,整整几日,女子都未有反应,直到来到了流双水榭的山崖前,女子眼眸这才动了动。

        终于再一次回到这了。

        我站在院里的树下,昂头看着这棵桪树,它依旧是那么的苍翠,那么的高拔。

        想起多年前,师伯的那句话,“桪儿,这棵树千年不死,你也会千年不死,它和你的命脉是相连的。它千年永生,不会死亡……”

        那是我才到流双水榭的第一年,见到师伯的第一面,他就将我带到这棵树下,很郑重地告诉我。可我是个孩子怎能听懂师伯的话。

        我只知道崔师伯那棵树,不会死。

        如今,我恍如明白了,我能再次复生,难道真与这棵树有关,我和它的命脉相连?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这棵树活着,我也会活着,甚至可以活千年?

        “桪儿。”

        他在呼我。

        我回眸冷然地看了他一眼,能做出如此的想法,他可真做得到。

        我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自己的尸。

        他就这么献出去了,一点都不怜惜吗?

        “带我去看看那冰棺。”良久我才道。

        他的眼睛里不是没有难过,可能做出如此的办法,那也是他摆明了可以放弃我的尸。

        我终于看到了冰室里的水晶冰棺,只是空空的,那里面自己曾经躺了很多年。

        可如今那具尸体被当今皇帝带回了皇宫,也不知会怎么处理。

        我恍如看到了自己,就这么冰冷地躺在里面,没有气息,没有温度,冰冷的身体。

        那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

        我的泪水直流而下。

        “桪儿,我会把你的肉身抢回来的,你放心。”他的话深沉的在我耳边轻道。

        我抹了一把泪水,难过地道,“不用,就让拓跋宏留着吧,就算我对他的愧疚。”

        萧景栖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愣住了。

        没有一个活人在皇帝身边,一个尸总也应该给,不然,找不到尸,他怎能又会信。

        我看着萧景栖,难道他不是这样想的吗,如果不是,何来提出这个方案。

        就让容儿这么永远地活在拓跋宏的心里吧。是我对不起他。

        水榭里的气温温和,不像外边,寒冷彻骨。这里的花常年开放,春色满园一般。

        我的眼里都是当年,当年的一切。

        崔师伯的忙碌,萧景栖的朗笑,碟笙的优雅。如今,就只有我和萧景栖了,而他却再也没有当年的那清澈的眼眸了。

        这里太多太多的回忆。

        看着那院子的门口,我的眼里似乎看到了自己从院门口跑进来,一声声欢乐的声音呼喊着,“景栖哥哥……景栖哥哥……”

        我恍如看到了碟笙从山林里采满了蘑菇,对我,“桪儿啊,晚上姐姐给你做蘑菇汤。”

        我嘟着可爱的嘴问道,“碟笙姐姐能做点别的么?”

        萧景栖立刻应道我,“景栖哥哥给桪儿去抓鱼,可好?”

        我拍着手很欢乐,“好啊,好啊,又有鱼吃了。”

        碟笙看着我笑,景栖也看着我笑,我喜欢他们的笑。

        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漫步在流霜水榭,这里充满了我的回忆,我和萧景栖的回忆。

        在我去了幽林谷后,我时常也回到这过看望崔师伯和萧景栖。

        当年,我很不明白,崔师伯明明可以收我为弟子,可却让他的师弟收我。

        师傅很乐意收我为徒弟,可我当时却一直想不明白。

        我问过崔师伯,为何他不收。

        崔师伯静静地告诉我,我在幽林谷更好。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里更好,可是师傅没有回答,崔师伯也没有回答。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崔师伯只想有一个弟子,因为他已经有了萧景栖。

        我来到院后山路边的崖壁前,上面留着我和萧景栖的名字。

        当年我和他在此舞剑再一次清晰地在我的脑海里。那年是快乐的,是他对我的表白之日,是我们情定之日。

        我很温柔地答应了他。

        听着他对我,不离不弃的话,着那一句句的誓言。

        如今那声音恍如还飘在我的耳边,是那么的清楚。

        我抿嘴微微含笑起来,被自己以前的幸福感动起来。

        他握紧了我的手,我回眸看着他。

        此时的他那眼神依旧如当年,只是没有当年的清澈。

        “桪儿,当年的话我永远记在心里,从未忘记,我还是我,从未变过。”

        他的很认真,很真诚。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知可信不可信。

        只是我却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当年的我如今尸在大魏皇宫,而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灵魂,我还能是我吗?

        我茫然了。

        他扣紧了我的双臂,在他低头吻上我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我蹙了蹙眉,想推开他,可他拥紧了我,轻咬着我的唇。轻吐出几个字“我想要你。”男人的嗓音暗哑低沉,脸上的温度滚烫的吓人,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强烈的**。

        我拧起好看的眉头,想抗拒却挣脱不了他的紧掴。

        在他誓掠我的吻良久后才平息下来,松开我,我不知怎么有些恼怒地甩了他一巴掌,随后跑回屋子里,静静地坐在椅上。

        我的脑海里刚才飘过拓跋宏那难过悲惨的哭喊声,让我无法平静,无法接受萧景栖的吻。

        我竟在心疼,心疼那个皇帝。

        窗外传来萧声,是他在外边吹曲,曲声幽怨带着凄凉。

        我愣愣地抬头看向窗户,那外边男人,他守候了多年,他的爱也等候了多年,他是爱她的,我明白。

        我知道他很爱她,如不是,他的爱也不会延续这么多年。

        可如今,我已经在他身边了,我还能回到拓跋宏的身边吗?

        在那个伤心的男人那里,我已经死了,不管是高昭容还是乙桪,我都死了。

        他更可怜,更让人心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梦魇深渊之曲殇离》,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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