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拓跋宏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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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里。广陵王拓跋羽神色不安在站在拓跋宏的龙案前，心中对于自己的过错满是歉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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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诚恳地前来向皇帝认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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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平静地看着奏折，目不斜视，专注认真，似乎对于拓跋羽的认罪毫不放在心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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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一句话都不说，拓跋羽有些急了，“皇兄若是怪罪臣弟，就下旨责罚臣弟吧。”&1t;/p>
拓跋宏这才幽幽地抬眸看他一眼，“四弟真觉得自己有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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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羽皱眉，轻笑，“皇兄原谅臣弟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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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还是木然严肃的表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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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淡笑的脸随即正色，“皇兄要责罚，臣弟真没意见，请皇兄下旨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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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漠地看着他，“四弟若真要朕原谅，那就去查清楚太皇太后的雪绒狗为何会突然狂，查清原因当是你将功补过，朕也不予计较。”&1t;/p>
&1t;/p>
拓跋羽满口应声，“臣弟一定会查出来，皇兄放心就好。”&1t;/p>
&1t;/p>
他愣愣一笑，皇帝不怒，他心里才真的放心了下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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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羽恭礼离开后，拓跋宏烦心的神色全都涌上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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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此次雪绒狗狂一事定不简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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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容贵妃才出了这样的事，让人无法去完全相信，此事接连而来能这么简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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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容不下容贵妃之人所为，而这个人又能是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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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似乎心知肚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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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真是查出来与后宫有关，他又能怎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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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当朝皇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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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讽刺一笑，他能费吗！没有太皇太后的懿旨，他又能做出什么决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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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龙椅上，拓跋宏不知不觉睡着了，沉入梦乡。&1t;/p>
&1t;/p>
他梦到了自己十岁那年，登基为帝后的第五年，父皇为太上皇的第五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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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的父皇就为太上皇，这是当年年小的拓跋宏所不能理解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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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岁那年，父皇才二十几岁，而他五岁就登基为帝，是父皇禅位给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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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他就问父皇，为何要禅位给他，父皇告诉他，你做皇帝更好。&1t;/p>
&1t;/p>
他不明白，但他知道，父皇一定要让他接位，他只好做了，可他不喜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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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拓跋宏见自己正是十岁，神穿龙袍走在往父皇的寝宫崇光宫的长廊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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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幽静得很，他独自在向前走，经过长长的长廊来到崇光殿的门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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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开畅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笑声。少年皇帝木然地朝里面探了探头，见父皇像喝醉了酒一样，疯疯癫癫，摇晃着身子，不时地自言自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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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身边没有一个奴婢侍候，他独自一人在自嘲自笑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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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的他提步跨进门槛，清朗地喊了一声，“父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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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似乎没有看到他，还是自顾自冷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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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父皇的身边，伸出手扯住父皇的衣袖，太上皇这才沉眸看了他一眼后又狂笑不止。&1t;/p>
&1t;/p>
“父皇，你怎么了？”年小的他不明白，很是着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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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清瘦了许多，可是力气大得很，一把将他掀开，他重重地跌倒在地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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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含泪光不明所以，轻轻抽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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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嗤笑着碎着小步走到书案前，拿起案上的一副画，愣愣地看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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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母妃的画像，父皇似在思念母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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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父皇孤单落寞的背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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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起来，怔怔地站在父皇身后，双眼透红，心里很是难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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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打扰父皇思念母妃，他怕父皇再一次将他掀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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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父皇突地倒了下来，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丝，他被吓得懵住。&1t;/p>
&1t;/p>
他急步过去抱住父皇，歇斯底里地哭喊，父皇也没应他一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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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从梦中惊醒，额上冒出恐惧的汗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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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久未能平静，梦里的那一场景已经不知多少次出现过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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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始终不能释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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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逝去的那一幕犹如梦魇沉沉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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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抖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想喝口水让自己平静。可手抖得无法拿稳，茶杯跌落，“哐”的一声惊到了在外的奴婢芊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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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儿忙快步进来，福身恭礼，见茶水溅了一地，慌张地询问，“皇上没事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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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尽力让自己平复过来，缓缓回她，“朕没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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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儿忙收拾摔坏的茶杯后，再斟了一杯茶端上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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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公听闻皇上心绪不平，本在偏殿也快步而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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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已经恢复了平静，冷声对周公公道，“让恭懿来见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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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公应声后忙去传唤侍卫统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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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懿急步而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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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沉声问道，“那人查得怎样了，可有眉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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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懿有些不解，不知皇帝问的是那件事，眉头有些疑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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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目光无神，有些怒，音量抬高了厉声道，“朕说的是当年给父皇进丹的那个人，可有眉目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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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懿只觉得心头沉沉乱跳，忙回道，“回皇上，臣一直在深查，那个道士一直隐世在外，无人知晓其人，不过臣有些眉目，好似当年除了皇太后见过他一面，还有人曾在京都见他出现过。大约在十一年前，有个卖蔬菜的老人在京都见到过那个道士。可臣去查问时，有人先了一步将那卖菜的老头给刺杀了。臣失去了线索，所以臣未向皇上禀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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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懿说完这话，低头垂目，担心着皇帝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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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确实怒了，将芊儿重新倒好的茶水再次掀到了地上，茶杯又碎了一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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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被狗吓得昏厥，我再次进入深度梦魇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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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床榻上起来，现自己所处的位置不是皇宫里，也不是我的昭阳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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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房间是哪里，我感觉有些熟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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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怀着孩子，可低头现，我的腰身细细的，根本不像有孩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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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我疑惑着，而我在梦里也十分清楚，自己应该是在做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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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梦到了地方是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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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感肚子有点饿，从房里出来，我这才现，这熟悉的地方是流霜水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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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去 厨房找吃的，打开锅盖，锅里有粥，我开心地忙找碗。吃饱后，我才出厨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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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屋内院子都没见到一个人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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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院子四周我找着，见屋后的树下大石边，一个老者正蹲在那里烧东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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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疑惑，向他走近，从后背我已经看出来了，他是崔伯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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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次脑海里，梦到崔伯渊是在剁草药炼丹，那应该是我有乙桪记忆后，第一次在梦里见到崔伯渊的样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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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见到他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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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梦到这里，梦到崔伯渊，难道是崔伯渊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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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是我在梦里，一切都只是随我潜意识的幻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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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崔伯渊是真实存在，场景又是多么的清楚。感觉不像在做梦，但是要不是在梦中的话，又是什么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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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了自己一下，很痛，我能感觉到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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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头脑一片混乱，我觉得自己快崩裂了，真的很不明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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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进入梦境，不过自己是个旁客，看着乙桪所生的事，可为何此时梦里有我自己的思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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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崔伯渊一直在那石头边烧东西，我还是走了过去。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是叫师伯还是其它的称呼？我真的不清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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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后，我还是问道:“师伯，在做什么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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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只是在梦里，像以前的梦境一样，梦里的人听不见我，也看不到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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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崔伯渊听到我的声音回头了，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眼眸中有着复杂的神色。&1t;/p>
&1t;/p>
我瞧了眼地上他烧的东西，有点像衣服之类的布衫，还剩了一点点布角没燃尽。他这是在烧掉没用的衣服吗，还是只是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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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伯渊微微白的脸色在见我疑惑看向他时，他才朝我笑了起来，“桪儿，你醒了啊，让师伯好担心会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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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叫我，那我现在是乙桪，不是我自己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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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桪儿怎么了？”我不太明白我出了什么事，愣愣地问道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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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我是乙桪，或许此时我应该是乙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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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伯渊只是一笑，站起身来，慢慢地道:“没什么，桪儿只是身子湿了，有点热，躺了两天，现在没事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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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轻轻地应道，可我记不起自己怎么身体就不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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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吧，让师伯再给你探探脉。”他轻说着，先一步向屋子走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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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他，但我不知他在到底在烧什么，回头又望了眼那堆灰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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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崔伯渊让我喝掉一碗药，我照做喝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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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木桌上放着一把玉箫，而这把箫很眼熟，我想起来了，萧景栖常佩带在身上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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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着桪儿的口吻问道，“景栖哥哥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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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崔伯渊一愣，没回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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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仍旧盯着他，他这才轻叹一口气，说道，“桪儿，不要再想他了，你就当他不曾来过这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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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满头疑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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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问道，“景栖去哪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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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伯渊沉吟许久，才道，“你病了一场，忘记了也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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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明白了，萧景栖应该离开去哪了，而我伤心地病了一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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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我怔怔喊他一声，很想他告诉我实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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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不知怎么就想知道原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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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伯渊再次轻叹息，缓缓说道，“他回去了，回南土了，他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桪儿你又何须执着呢，听师伯的话，别再折磨自己了，忘记他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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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傻傻地愣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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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萧景栖抛弃了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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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声地滑下泪水，我伤心了。在梦中，我伤心了，可是我的伤心，到底是乙桪，还是我自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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