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你就是这什么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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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裴济岛西南面的荒岛,却并非是真正意义上,没有人烟的荒芜之地,港口做的很精致,由黑石垒就高出海面丈余的平台,蔓延十数里,全面都有禁制禁路,货船往来不息,看似有些嘈杂混乱,不过如换了皮的“红骷髅号”般,若是“生面孔”,没有莫家的船检司检查,便会被层层禁制阻碍,很难进入近6航道靠岸。
“红骷髅号”近6,沿着船流挤挤的逼仄河道,进入临时停船点,像个贼人般,被人船检司的盯梢。
岸上房屋栋栋,排列的很整齐,街道不算宽敞,但房屋都是古色古香的阁楼,都被禁制防御,都是房门紧闭,禁制光幕流转间,看起来防御力不俗,视线极远,可见林中有妖兽,有人走过时,不时会窜入街道,与人战斗。
“莫家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是想要阴死本少嘛,禁制破了也不知道修一修!”被咬伤的人大声咒骂着,向岛上治安衙署报案去了……
清晨,不知为何天空突然下起了雪,阴沉沉的。
冰刀与莫邪出去后,船上大多数人都请求下船,或者去了妓馆,或者去了赌坊、或者……
火雀与血鸦还没回来,铁峰神色淡漠的坐在阁楼二层的甲板上,待街上人多的时候,就打出隔音禁制,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面前的绿色破炉剑,想着“血芒一点九天落”,想着皇老说过的许多话。
贝儿不知什么时候就睡醒了,小姑娘换了件复古的浅绿长裙,唯美的镂空花边,手工精制的刺绣花网,挂着两个羊角辫,本来多有泥垢的小脸,洗的白白净净,虽然依旧消瘦,却多了几分红润,大概是觉得冷,小姑娘回去又穿了件小狐裘,整个人看上去就如那些大世家的小公主,似乎一下子就脱去了红石屋子的寒酸。
小姑娘似乎想在铁峰身旁坐下,又怕脏了自己的衣服,回去拿了两个灵竹编制的蒲团,给了铁峰一个,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本来还想着扒下你身上的衣服,加上那件羊皮,今年冬天就能度过去了,如今却变成了这样,有了吃的……有了这件好看的衣服,如今是不用受冻了,可欠下的灵石,该怎么还?”女孩声音很低,显得愁眉不展。
铁峰的目光从破炉剑上离开,稍稍扫了眼女孩,平静道:“这灵石的事情确实不小。你在航海士那里学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好。那些东西太多了,我大概是以前认过字的,可还是认不全,胖师傅教的更是不懂。”女孩愁眉苦脸,暗中留意铁峰的神色变化,深怕铁峰看不起自己。
铁峰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平静道:“那就先认字,我相信你能学的很好。灵石的事情你自己记好,到时候攒够了,记得还给我。”
女孩一闪亮眸弯成了月牙,“胖师傅说那些东西你看一遍便全会了,这是真的嘛?”
铁峰面色微滞,摇了摇头道:“不是真的。学什么都要反复学习,反复去琢磨,然后拿出来用,只有用好才能叫会了,可是其中道理,还是要反复捉摸体会……”
女孩露出窘态,不知道铁峰在说什么。
铁峰又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冲她笑了笑,道:“道理总是说不明白的,走在学不会的路上才是常态,你若是用心学,总能明白的。”
他笑的可真好看!女孩看得痴了片刻,急忙转过头去,为了缓减尴尬,她坚定道:“虽然你说的我不明白,但我总能学会的。”就算没你厉害。
铁峰视觉封闭,是没有看见女孩的,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女孩不敢在看铁峰的假脸,看着远处的街道,道:“你怎么不去岸上玩啊?”
铁峰看着面前漂浮的破炉剑,眸中血芒断续的闪动,不再听女孩絮叨,一心去想皇老施展的“血芒一点九天落”,想着皇老所言灵力更上一层的应用之法。
女孩这段时间也明白了一些铁峰的脾性,见他不愿意多说,虽然心中有些不快,却不敢多说什么;她已经在阁内看了许久了,看铁峰始终沉寂,无喜无悲的样子,觉得应该拉着铁峰出去逛逛,散散心,只是刚提到就被拒绝了。
女孩想问问铁峰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忧愁,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询问。
“我应该是什么都做不了,帮不到他吧!”女孩心下有些愁闷,告别一句,就回阁内学习写字去了。
铁峰只是目光动了下,没有多想,随着手上的灵石不断被炼化,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多,施展天罗术不停把灵力往身前的破炉剑上汇聚。
大概还没有人现,铁峰面前的绿色破炉剑是灵力凝聚的虚幻破炉,或者说是一道破炉剑气。
这凝聚剑气一道,只要是修剑者,便不管境界高低,就算是在凝气期时,只要去修炼有品阶的剑术,便可凝聚剑气,关键在于这其中构成与威力。
剑气,是灵力汇聚之物,与之后的剑罡一样,说到底都是灵力不同程度的凝聚之物,如此便有威力大小。
而这构成,先是那些天生剑胚……
这天生剑胚应该是出生时受天道眷顾,凝聚的一股先天剑道之气,如此通过后天的修炼,把这一口先天的剑道之气凝聚成先天剑胚,然后附加与实物炼制,孕养,形成先天之剑,也就是本命飞剑。
如睡龙的两柄先天之剑——本命飞剑。
而相比于铁峰这样的没有先天剑胚的人挥动君邪,睡龙的两柄本命飞剑就是身体内的一部分,施展起来如臂使指,若是相同境界,铁峰绝难胜过睡龙。
而这本命飞剑,便可以说成是两道本命剑气,这便是构成的差别。
就剑道典籍记载的大流,在剑道一途上,永远是天生剑胚的剑道天才是独领风骚的主流。而这其中弱点,如剑胚被毁,被打算了本命飞剑,便要心神受损,或者时常损耗精血去孕养本命飞剑的事情,却避而不谈。
而铁峰没有本命飞剑,在剑道天赋上,更是拍马难追睡龙,可是铁峰有皇老的教导,有夜以继日的苦修。
铁峰如今凝聚的这把绿色破炉剑,没有睡龙本命飞剑中的先天剑道之气,也没有后天化形的实质性材料,更没有精血的孕养,这柄绿色破炉剑就只有灵力而已。
按照皇老的说法,灵力应用的极致后,便是求细致,这其中细致的境界,便在凝聚剑气之上开始,那些大剑仙手中是无剑的,但他们挥手就是剑。
所以皇老所言剑道的最高造诣是:无剑道,也就是无剑胜有剑。
按照皇老所言,铁峰已经把灵力应用到了极致,到了求细致而凝聚剑气的时候,何时铁峰随手可以凝聚灵力成剑气,随手散剑气,便是修成剑道第二层御剑之境。
至于,剑道第三层凝聚剑罡之境,铁峰如今还不敢想象。
铁峰在凝炼第一柄破炉剑气。只可惜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苦练能解决的事情,凝聚剑气,灵力还是其次,主要是凝聚散布于天地中的剑道之气……
铁峰如今还不懂这些,所以如今即使施展天罗术输出灵力去凝集剑气,可若是不输出灵力,绿色破炉剑便会急散去……
铁峰反复的捉摸都不懂,所以才有与贝儿小姑娘的那些话……
此刻不在输出灵力,看着渐渐消散,变得虚幻的破炉剑,铁峰苦笑着摇了摇头,沉寂下来,一遍遍去回想皇老施展“血芒一点九天落”的情景,希望能在其中找到灵力更进一步的应用之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廊上的禁制传来轰动,既然有人在攻击船只,铁峰微微蹙眉,挥手撤去禁制,站起身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视线所及,火雀与血鸦就站在栏杆上,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什么,下面甲板上人很多,冰刀与莫邪被丢在血泊里,看样子是被打成重伤,旁边也有七个受伤的人,看样子都是船上的船员。
“你就是这什么船长……”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浓妆艳抹,金玉凤钗,绸缎绵裘,本来话中带着极致的愤怒,不过看到铁峰面色不由滞了滞,语气一缓,掩嘴轻笑道:“你这位船长生的可真俊俏,若是偿还了这些人的嫖资,嘉姨倒是可以与你玩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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