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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练刀


趁着母亲还没有睡醒,父子俩跟做小偷似的偷偷溜出了院子,两人一路疾跑到村外小河旁的一片空地上,鄂春来没有太多反应,鄂云则是呼吸略显急促。也没有给这个长子太多休息时间,鄂春来从站立的地方向旁边一闪,原本被他遮挡住的一个兵器架出现在鄂云的眼前,鄂春来看着儿子说到:“从你八岁开始,爹就带你锻炼身体,练习了一些拳脚,不过总的来说,大部分都是为你以后的灵武之路所打的基础,用了五年的时间不求上进只是一门心思打造根基,为的就是让你以后的路能平坦扎实,而今天,我们就要开始试着接触灵武的门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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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惊愕,在他脑海中的另一个记忆里,灵武者就犹如半个神一般高高在上,原本的鄂云虽然曾经无数次憧憬自己变成一个灵武者,但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一天可以实现,他十分没底气的问:“爹,我真的可以做灵武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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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从腰上抽出一本外皮泛黄的书籍,说道:“虽然爹不是灵武者,但对自己的儿子却是有绝对的信心,这里是一本爹早年得到的内功心法,只可惜爹自己修炼不来,也不能给你太多建议,就要靠你自己天赋领悟了,如果日后有机缘遇能拜一名灵武者为师,让他从旁指点,相信你一定能事半功倍,进步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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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接过这本内功秘籍摊在手上一看,书皮上没有用篆书或行书等容易识别的字体,而是一改常态用狂乱的草书写着五个墨黑大字:九影裂风决。他有些恍惚,真没想到自己昨天中午还是一个二十一世里的普普通通的初中生,今天却穿越回古代学习武功秘籍,这种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出现的情景居然活生生的生在自己身上,不禁让他心绪紊乱,恍如隔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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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鄂云很兴奋但有些迷茫的看向自己,鄂春来继续说道:“这本秘籍是之前的家主念在爹忠心耿耿的份上赠送给我的,我对它也是一知半解,不过肯定是一部上乘功法无疑,这个不用担心。至于今后在修炼上如果遇到什么疑点难点,可以试着让爹帮你参悟一下,爹虽然不是灵武者,但深受当年身为灵武者的家主影响,对武学还是有些认识,可以指点你一些皮毛,不过这也仅限皮毛,以后深入的东西就要靠你自己摸索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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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大多像鄂云这么大的男孩对武功都有着莫名的憧憬,这好像就是天生的,没有缘由,即使鄂云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也是如此,他重重的对鄂春来点了点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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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从小就对鄂云没有架子和威严的爹很是欣慰,他伸出手和鄂云对了一下拳头,然后指向身后的武器架说道:“灵武者都是内外兼修,内功秘籍给你了,接下来还要修炼外功,可惜,灵武者中的法术技能爹一个都不会,所以只能让你走最容易上手的近战流派了,如果更喜欢使用法术也没什么,等日后遇到可以教授你法术的师傅再修炼也不会受到影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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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好像也没认真听父亲再讲什么,只是看见鄂春来身后的兵器架有些兴奋,很急迫的问:“爹,你是让我选一种兵器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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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点点头,然后和鄂云一起来到一排罗列在一起的各种兵器前,“选一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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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架不大,但上面却数件长短不齐大小各异的兵器,有刀、剑、棍、枪、锤、戬、斧、爪,大大小小十几种,其中光是刀和剑就有八九种之多,观察了许久之后,鄂云从中抽出了一把直脊长刀,刀身长且笔直,刀柄也很长,方便双手握刀,鄂云本以为会很重,可没想到他没有耗费想象中那么大力气,顺利的从兵器架中取了下来,这不禁让鄂云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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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你年纪还小,不适合立刻使用真刀真枪,话说回来,就算能用你娘也不允许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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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低头仔细观瞧,原来是一些用木头所制作出来的赝品,这不禁让他大大失望了一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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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真的兵器其实都是由鄂春来所画图纸,之后请村中的木匠用上等的铁力木所打造而成,因为铁力木质地坚硬且重量和钢铁十分接近,同时又是极为稀缺的木材,所以这些木头所打造的兵器比起真正的刀剑不但没有便宜,反而还贵上了几分。鄂春来从鄂云手中接过这把略显笨重的长刀说道:“这把刀名为‘腾龙刃’,相传是蚩尤的一个兄弟所创,此刀可劈斩,和挑刺,中远距离可与长兵战场搏杀,近距离可以与短兵近战相接,可以说实用性和适用性都很强,只不过腾龙刃因为外形太过扎眼而被当时的炎黄二帝一方视为妖刀,所以在蚩尤一方输掉逐鹿之战后的一千多年里,也就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野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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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把长刀,和后世的戚继光所打造的戚家长刀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戚家长刀是刀刃略向后弯曲,刀刃略窄,而这把斩龙刃则是笔直的,刀刃略宽,鄂云惊叹:“就这么失传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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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随手又从兵器架中拿下一把长剑,简单挥舞了两下后淡笑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是使用的人数寥寥无几而已,你看我手中这把长剑,其实就是根据腾龙刃改造而来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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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和父亲开起玩笑,“这把剑不会叫腾龙剑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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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被儿子逗笑了,之前可不见自己的儿子会开这种玩笑,他解释道:“难道你忘了,一年前鄂家村来过几名外乡人,他们曾提及过,说坐落在我们村子东方的苍松山脉里住着一群灵武者,对此我们村中大部分人并不相信,只认为是谣传而已,但乡亲们都错了,他们不知道只是因为我们鄂家村位置偏僻,久居深山消息闭塞而已,那几个外乡人并没有骗我们,外面的人都知道真有那么一群人的存在,而这种长剑就是那群人的领仿照腾龙刃制造而来的,名叫苍松长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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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看着手中的腾龙刃和父亲手中的苍松长剑确实有八九分相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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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岔开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你选一把自己最喜欢的兵器吧,我们要正式开始修炼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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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单手拍了拍长度和自己身高基本相同的腾龙刃,笑着说道:“就他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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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鄂春来的预料之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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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这位父亲并没有如何做高深的指点,也没有给儿子什么刀铺照搬修炼,而是每日早晨只教授鄂云一个基本技法,第一天:竖劈;第二天:直刺,之后依次分别是:横扫、斜撩、挑、削、推、崩,以及最后一个回掠,九种技法动作全部教授过后,鄂春来清晨就不再跟随鄂云一起出门,而是让鄂云自己每天拣选三个动作各作一千次,这样三天一循环持续不断反复练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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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以儿子的脾性会问清楚为什么,但让鄂春来诧异的是,鄂云只是日复一日的每天拂晓出门练刀,一直重复不断的练习这几个枯燥的动作,这和他之前认识的儿子后很大出入,不过也没有太过深想,只以为儿子成长过程有了一些情理之中的变化而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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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头柳树的狭长叶子渐渐由绿转黄,也越来越多的落入小河中随流水漂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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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鄂春来一直都没有教授儿子一招半式,依旧重复着就个基本动作,让他好奇也很惊喜的是,鄂云表现出来的不仅是顽强的意志,还有扎实的握刀以及出刀功底,这种天赋像极了当年的家主。不过相对于刀法上的天子卓绝,鄂云在内功心法修炼上可就吃足了苦头,即使每晚都秉烛参悟外加鄂春来的从旁指点,依旧没有头绪,进展缓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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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刀是百兵之胆,大开大合,讲求虽千军万马吾往矣,可这《九影裂风决》另一种风格,虽然我还没有琢磨到精髓,但总感觉是一种阴柔的功法,这两者配合一起练是不是有点‘猛虎浴春风’不太搭配的意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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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好像早有预料,笑道:“不瞒你说,如果按打斗的实力说话,你爹我就是个不入流的武夫,但今天教你的这些东西是早就有过高人指点的,就拿我让你选的那些兵器来说,无一不是走刚猛一脉路数,就连其中相对阴柔的几把剑也都经过改造的,和你以往见过的那些剑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说,在你一开始选兵器的时候无论选择了哪一把,其刚猛流派都是不会变的,而这本《九影裂风决》则是高人故意为你所选,目的就是让内功功法弥补你外功刚猛有余阴柔不足的缺点,这些听上去有些玄乎大道理,都是那位高人从鬼门关转了几圈后领悟出来的,学着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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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怎么感觉从出生那天起,我人生的路数就已经被你和你所说的那位高人算计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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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哈哈一笑:“算计是算计了,不过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就拿练武一事来说,如果你真不想练,爹可是不会强迫你一分一毫,我还巴不得你将来做个文弱书生给我养老送终呢,而选择兵器你可是一眼就看中了这把腾龙刃,现在回问你一句,如果当时给你几把轻盈阴柔方便携带的侠士剑,或是月牙刺、长鞭、匕这类武器,你真的会选吗?如果你真的喜欢,那趁现在还不晚,改回来也不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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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看看手中的腾龙刃,肯定地说道:“不改了!”随即转手做了一个竖劈的动作,木质长刀劈下的同时,鄂春来能清楚的听到破风之声,他微微点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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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收回长刀,“不过我还想知道爹所说的那位高人究竟是谁?不会还是爹原本的家主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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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春来被这么一问显得有点尴尬,“被你小子猜中了,除了他,爹也没什么福气认识其他高人,就是爹原先的家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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