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宁惹善主，莫惹恶主

“非诸君所思般诡诈，但见后事自知。”宇一笑，转身森寒挥手，深渊诡井消逝，斧现身嘶吼连连，满眼惊恐，未知怎般经历。

        “押往二哥灵柩前！”宇冷眸扫过，五人竟莫敢违逆，斧见宇，顿时嘶吼：“诛之！莫留！”遭擒，怒问：“何以助贼子伤手足？非是叛逆耶？”围观蠢驴。

        宇英眉微皱，似此般一压即疯癫，敢用耶？雪国盛产此般弱心之人耶？前时所思须得更易，不若必败。然未思，深渊诡井几人受得？

        一人纵马疾驰而来，临近下马牵引，朝棺椁一礼，寻宇道：“淑觉此刻当相伴。”宇凝视：“言行举止皆于人前。”淑摇头：“莫敢探知，心有所感。”宇点头，回礼。

        淑得礼不退，问：“可灭雪国？一月必灭。”宇摇：“强则止，弱则进，非极弱无以成大华之盛世。”淑点头：“正是此理，若不思进取，盛世一时也，反则源远流长。”与宇共引，二人协力。

        宇沉默引路，望星辰，观山水，感风雨，终指一地：“此非善地，必兴战事，二哥喜战，非战场无以安息。”

        观戈壁万里荒芜，逊问：“此般荒芜之地何以兴战？”宇远瞭冷笑：“欲兴战，何患无辞？战起敢择地耶？天地山川湖海皆战得，何以荒芜之地战不得？”

        有老者谏：“非善地何以安息？恐遭叨扰。”实欲言掘墓暴尸之事。宇弗听，嘱咐安营，亲引弧四处行走，众人唯叹息：“善天下，何以无善手足？”

        淑亦是观望周遭，叹：“岂知宝地耶？”宇问：“卿亦知？”淑道：“不若君，旦知点滴。”宇凝视许久，忽道：“忆无此人，非是有假。”淑顿气急：“寻死耶？”悲乎宇，惨不忍睹也。

        牵引行走一二日众人相随，疑何以不入土为安？有请入土者，答：“此处处皆可，难择也。”难择？无语间问：“既非善地，亦处处皆可，寻稍善者即可，何以此般游荡？”宇只一笑，留一头雾水。

        复行三五日，从者渐倦，言：“请十人相随，余者听召。”遂渐归营以待入土之时，有言：“古今未闻此般葬礼者。”有答：“古今未见如将军者。”遂哑口无言，奇人奇事，自有其意，安得人人尽知？

        及九日，周遭只余侍者十人，排水加冰侍候周遭，宇低语：“九为久，极数也，进则圆满，是为善。”淑道：“然时值艳阳当空，是为阳盛阴衰，非是善哉，恐有伤。”宇点头：“虽入夜，然亦为阳盛，当以阴弱阳方得阴阳平衡。”淑问：“欲以水灭火？”思瓢泼大雨以降温。宇摇：“艳阳焚灼，土石蕴热，遇水升腾，反为热浊之气。”抬眸道：“六月飞雪。”淑大惊：“借力使力，借当下所有为己用，六月无雪，怎般飞雪？”弗信之。

        然天地忽地一变，半壁艳阳，半壁铅墨，北风呼啸白雪飘零，营地之中人人离帐观此奇观，皆言“不可思议”。

        淑瞪大眼：“其寒气自何处而来？”思荒漠虽昼如火，夜如霜，此般寒气已胜于霜，敢于艳阳之下据其半壁，敢有几多寒？

        夜半归营，问：“可是择定善处欲入土为安？”宇一声不吭，寻斧而去。逊道：“菜凉了。”众不解：“菜凉了？何意？”有知者问：“葬于何处？我等欲焚香礼敬。”答：“不知何地处，将军教朝前礼拜即可。”问尽侍从十人皆言不知，未知葬于何处。

        “跪否？”

        命斧朝戈壁滩跪拜，斧犟道：“居家跪父母，朝堂拜君主，安有跪手下败将之理？誓死不跪。”宇冷笑：“侵略屠夫敢无认罪之心耶？”淑摩拳擦掌道：“一炷香，其必跪。”

        宁惹善主，莫惹恶主。

        斧不屑：“小女子也敢妄言，相夫教子去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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