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3）

本·阿弗莱克问：“詹森呢？”

        “你好好的怎么会问起他？喂，说起来,  那天是谁打了詹森？”

        本顾左右而言其他,  “哈！你应该把你和马特的剧照也挂起来。”

        “别打岔——说,  是不是你？”

        本摸摸鼻子,  算是默认了。

        “以后不许欺负詹森了，不然我就要去欺负马特。”奥黛丽瞪了他一眼。

        “好啦，我错了。要不,  我去向詹森道歉？”

        “不用了。我总觉得你居心不良。”

        “我哪有！”本大声喊冤。

        过了一会儿,  他又很好奇的问：“没想到你这么壕——你觉得泰坦尼克号还有救？你应该知道,  人人都不好看卡梅隆先生。或者真的像别人说的,  你是为了Leo？”

        “你就当我为了Leo吧。”

        “那我岂不是要为马特感到痛惜了？看来他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你是不是还想说,  每个人都觉得我是个傻瓜？”

        他笑,  “是有很多人这么说，但我从没这么想过。”

        “算你聪明。不过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她煞有介事的竖起食指，放在唇上。

        “马特担心你收不回投资。”

        “怎么可能？就算不能赚很多,  保本是没问题的。其实就是你们的剧本，要我拿出全部预算也是可以的,  可惜，我还斗不过韦恩斯坦这个可恶的家伙。”

        “哇喔！对了,  你到底怎么‘说服’韦恩斯坦先生的？”

        “说服？”她哼了一声，“他手里有我刚来洛杉矶的时候不知道在谁那里拍的裸-照。”

        本先是瞪大眼睛，然后面色凝重起来,  “我不知道有这事。可恶！”他有些愤怒,  “这事要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拿回底片？”他自然能猜到奥黛丽是利用了这件事。

        他懊恼起来,  “要不是已经签了合约，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合作！”

        “没关系，我已经处理好了，底片已经拿回来了。当然，他要是留下拷贝我也没办法，只是他死都没有胆量把照片公开。”

        “但还是很恶心。我现在想到他那张脸都会呕吐。”

        “你俩好好给我把这部片拍好就行了。”

        格温妮丝走过来，“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奥黛丽没等她走近就走开了。

        杰瑞德正在一旁的沙上坐着跟薇诺娜说话。他在薇诺娜主演的《恋爱编织梦》里客串过，但是俩人没有对手戏。奥黛丽总觉得好莱坞实在不大，拍的片够多的话，大家差不多就都合作过。

        薇诺娜的前男友约翰尼·德普则在另一个角落里默默的待着。

        奥黛丽是忘了他俩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约翰尼·德普则是没想到奥黛丽会邀请薇诺娜。

        薇诺娜看上去倒没什么异样，她向奥黛丽招手，“快过来。”

        杰瑞德这一年没怎么见到她，当然，在报纸杂志上常见，奥黛丽这一年可以说是牢牢占据了各种报纸杂志的封面、内页，人们想知道她的任何事情，甚至她用的厕纸是什么牌子。但就在这种被人24小时紧密追踪的情况下，她看上去跟以前并没有很大的分别——大概最大的分别就是，她长大了。

        他想起初见她的那天，她脸上有种可爱的迷惘神情，她一点也不客气的穿着别人的衣服、靴子，从别人的钱包里掏钱，被人——被他——现了也还是挺淡定自若的，他当时就觉得她非同一般。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她。

        但可悲的是，她对待他似乎只是“睡过”这种感情。

        杰瑞德往旁边让了让，奥黛丽坐在他和薇诺娜中间。

        “你这房子布置的真不错，是谁帮你设计的？”

        “辛西娅。她花了很多时间装饰房子。”

        “真厉害！用了多少钱？”

        “我不知道。辛西娅，”她喊了一声。

        辛西娅走过来，“什么事？”

        “薇诺娜想知道你装饰房子花了多少钱？”

        “不算墙上的画、不算家具和电器，不到1o万。”

        “你太会给我省钱了！”奥黛丽惊叹。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挺省的。”其实这是她花过的最多的钱了。

        “aesome！”薇诺娜也惊叹：“以后我也请你帮我装饰房子，好吗？”

        “可我不是专业的……奥黛丽不介意我怎么乱搞，她挺能凑合的。”

        奥黛丽嘻嘻一笑。

        “我也不介意啊。这种风格我很喜欢。”

        “我说这种风格叫‘性冷淡风’。”奥黛丽说。

        “什么？”薇诺娜瞪大眼睛，然后大笑，“好像还挺贴切。”

        薇诺娜不到12点就跟格温妮丝一道告辞走了，本·阿弗莱克过了一会儿也走了。

        大多数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搞得遵纪守法小先锋奥黛丽十分担心他们要怎么开车回家。卡梅隆就笑话她太多虑了。

        “你喝了这么多！你要怎么开车回去？”

        卡梅隆摆摆手，“不用担心，马特会来接我。”她笑嘻嘻的，“是我的马特，不是你那个马特。”

        “算了，你也别叫马特来了，你在客房睡吧。”

        卡梅隆摇头，“不。”她紧紧抱住奥黛丽，“你该好好哄哄詹森。他后来都没出现了，是不是躲去哭了？”

        “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她又摇头，“我没有。我才不会多嘴！不过，那个小孩有点敏感。啊，我今天是不是不应该送你那张照片！”并不很认真的懊恼。

        “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很喜欢，谢谢你。”

        马特·狄龙稍后来接走了卡梅隆。

        客人们6续都走了，只有派对公司的人在清理房间。

        奥黛丽看了一下时钟：凌晨2点多。

        托比也有点喝多了，辛西娅没让他走，留他在客房睡下。

        “詹森呢？”辛西娅问。

        “他这几天很累，我让他先睡了。”

        “他生气了？”

        “有点吧。”

        “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可得告诉我。”

        奥黛丽微笑，“他不敢。他很怕你，你知道的。”

        “那当然！算他乖。”辛西娅不喝酒，但开派对疯玩也是很累的。她打着呵欠，“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上午11点。”

        “那你注意别起晚了。”

        詹森·阿克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卧室隔音效果不错，再塞上耳塞，外面音乐再怎么喧闹也吵不到。

        只是他心里烦闷，就没能踏踏实实的好好睡着。

        做了个梦，梦见奥黛丽走在他前面，他怎么追也追不上她；然后起了一阵大雾，他看不见她了，因此惊慌失措，焦虑的醒来。他出了一身大汗，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去浴室冲了澡，又看到基努·里维斯的那张照片。

        真讨厌。

        前男友什么的都应该去死。

        他皱着眉，很不愉快。

        奥黛丽去洗澡的时候，现基努的照片不在墙上了。她皱眉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第二天，奥黛丽8点就起来了，洗漱好下了楼，就见客厅里不仅坐着托比·马奎尔，还坐着一个她死都想不到会在的人：克里斯蒂安·贝尔。

        她愣了一小会儿，然后指着他，“你怎么还在我家？！”

        克里斯蒂安一副纵欲过度的萎靡神态，捂着额头，“你小声点——”

        托比很不高兴，“他昨晚没走，在另一间客房。”

        克里斯蒂安有点不好意思，“我有点喝多了，本来想着稍微休息一下再走，没想到就睡着了。”

        奥黛丽怀疑的看着他，“你确定就你一个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克里斯蒂安委屈兮兮。

        “我又不认识你。”

        “——那好吧，就当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那么现在算认识了吗？”

        奥黛丽很勉强的点了点头，“我今天要去奥克兰，你最好在我走之前就离开。”

        “我可以送你去机场。”

        “你开车了吗？你的车呢？”

        他很费力的想了想，“好像停在你家大门外了。”

        辛西娅端了三明治出来，“希望你的车没有被拖走。”

        克里斯蒂安懊恼的轻轻拍了拍额头。

        “詹森呢？他今天不用去片场吗？”

        “今天没通告。你让他多睡一会儿吧，他好像挺累的。”

        “累？他能有你累吗？”辛西娅翻了个白眼，“你不要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你也只比他大39天好吗！”

        奥黛丽飞快的塞着三明治，猛喝了一口橙汁。

        托比问：“有我的三明治吗？”

        “自己去厨房拿。”辛西娅摆摆手，“克里斯，你也是。吃过赶紧走！”挥手赶人。

        “你几点走？”

        “我上午不去上课了，下午回去。”

        “你把这个带回去锁在保险箱里。”奥黛丽上去把密码箱拿了下来，“哈肯送我的。”

        “是什么？”

        “沙皇复活节彩蛋。”

        “哇——那是无价之宝啊！”辛西娅惊叹。而且人家是王储呢！想想都不可能拿个复制品送人，一定是真品无误了。沙皇复活节彩蛋是有名的珍稀，存世有限，绝大多数都被欧洲各王室收藏。

        “是很漂亮，美得无以复加。”

        克里斯蒂安·贝尔也有点被震撼：卧槽这送礼的手笔也太大了！很难有什么礼物能越了。

        雄性动物都有攀比心理，他们互相争抢着谁送雌性的礼物更好更大更珍贵，从昆虫到灵长类莫不如是。

        车库里停着莱昂纳多送的2o万的野马，奥黛丽开车，克里斯蒂安坐在副驾上。

        “你的车要是被拖走了，我就在半路放下你，你有零钱叫计程车吗？”驶出私人车道，上到主路。

        他左右看了看，挺高兴，“被拖走了。哇，美国的公路巡警真是高效。”

        奥黛丽很怀疑他根本就没开车来。

        她在半路放下他，给了他几十块零钱坐出租车。

        “我会还你的。”

        奥黛丽笑了，“不用还，我就当捐给流浪者救助机构了。”说完扬长而去。

        克里斯蒂安·贝尔站在路边，把手里捏着的零钱揣到外套口袋里。他有点高兴，但也有点郁闷，对手太强大了真令人沮丧，但奥黛丽总算没有再装不认识他，这可以算是个好消息了。

        《造雨人》奥克兰外景地。

        影片进度预期2月上旬拍摄完毕，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场景没拍，就等着奥黛丽来了。

        这段剧情是说鲁迪送凯莉回家拿东西，凯莉终于决定离开她的丈夫，但中途她那个暴戾的丈夫回来了，三个人扭打起来。这之前的剧情是凯莉遭受了丈夫的家暴，浑身伤痕累累。

        剧本里，凯莉支线跟鲁迪的法庭主线是交叉平行的，在跟奥黛丽拍对手戏的时候，马特·达蒙总是会想到真实生活中的她——他见到过奥黛丽的验伤报告和照片，像任何一个正直的人那样，他也非常愤怒：为人父母应该尽可能的爱护孩子，怎么会有人如此残忍？

        他小心掩藏起他的同情，她不需要同情，她需要的是爱，是呵护，是照顾。

        呵，莱昂纳多这个傻瓜！

        这场戏的难点在于三个人之间的打斗，拍的非常艰辛，毕竟大家都只是普通人，做不到一拳就把对方揍趴下。

        为了这场戏，凯文·波塔斯基专门跑来片场，就怕她拍着拍着忽然崩溃，或者突然爆，把对手戏演员揍个半死。好在奥黛丽表现的挺正常的，表演也挺自然克制，可以说是进步巨大了。

        这场戏拍了将近2周。

        作为男主角的马特·达蒙十分辛苦。白天要拍法庭戏，晚上要拍打斗戏，累惨了。他拍《生死豪情》的时候减重47磅，这大半年在缓慢的恢复体重。强行饿瘦已经很伤害身体，短时间增肥肯定更不合适，尤其奥黛丽说了好几次觉得他瘦点比较好看，他也就很注意饮食，控制卡路里摄入。

        打斗戏份拍完后，三个对手戏演员都如释重负。片场职员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把那些道具反复重新归位了。这场戏拍下来，几乎所有家具都砸了很多次，道具组就在不停的修复、重做，不看幕后制作，很难想像银幕上那些场景都是反复枯燥的工作做出来的结果。

        这期间，奥黛丽又抽空飞回洛杉矶一次，参加1月27日晚上在洛杉矶神殿礼堂（shrine  auditorium）举行的第24届全美音乐奖颁奖典礼，奥黛丽又拿了一次最佳新人奖。

        娱乐记者们马上注意到，这次奥黛丽是一个人来的，谁也没带。他们立即激动的稿，称美国甜心已经跟达拉斯男孩分手。

        被分手的詹森·阿克斯是委屈了。

        奥黛丽没有空去专门安慰他，28日她又飞回奥克兰，继续工作。

        最后一个场景是在电影院里，凯莉悄悄的去见鲁迪，在影院里吻了他脸颊，非常克制的没有吻他的唇。科波拉很有意思的说，影片上映的时候大概观众的一半注意力会在他俩到底有没有亲吻上，所以他是不会让他俩真的吻上的。

        奥黛丽的自然克制和马特·达蒙的期待未满倒还真的很符合科波拉的要求。

        凯莉站起来，离开电影院，鲁迪望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马特无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那是下意识的未满足。

        全片最后一个镜头拍完。

        科波拉满意的喊了“cut”，片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庆祝杀青。

        晚上，制片人包了一间酒吧办杀青派对。奥黛丽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没多久，马特·达蒙也离开了。

        “奥黛丽。”他在酒吧外面给她打电话，“你回酒店了吗？”

        “在等电梯。”

        “我能请你喝杯酒吗？不是，我是说，喝咖啡。”遵纪守法小先锋时刻牢记自己还没到法定饮酒年龄，刚才在酒吧里她就是用这个借口溜走的。

        “晚上喝什么咖啡？你要约会我，可以直接说。”

        他低笑，“我能约你吗？”

        “不行，我要做作业。”这个借口简直太正大光明了。

        “我以为……你跟詹森分手了。”

        “你关心的有点多。”

        “我喜欢你，当然会关心你。”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她挂了电话。

        马特·达蒙回到酒店，去敲她房间门。敲了很久，她终于开了门，“不要耽误我学习！”有点生气。

        “作业可以明天再做。”

        “今天的事情不想拖到明天。你还有没有一点上进心？”

        “我有上进心啊，很有上进心。”他微笑着递给她一杯热可可。“你什么时候放春假？”

        “3月份吧，问这个干什么？”

        “几号？”

        “我得看看我的日程表。其实放假对我来说反而是工作日，我不喜欢放假。”她在电脑上打开一个文件，“今年是3月1o日到21日，2周。我安排了工作，要拍mV。”

        “他们给了你拍摄日程表吗？我是说，我们的剧本？”

        “给了。不是4月份开拍吗？我跟桑特先生说把我的戏份排到4月，在考试周之前拍完我的全部镜头。两边的工作弄得我要疯了。”她烦恼的说：“我要开演唱会，要去欧洲巡演。”

        “你太累了。”马特情不自禁抬手抚摸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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