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柳家的古怪

红袖扶着凤染尘跨过门槛之后，才觉柳家有些安静的不像样子，因为她完全没有看见除了老宋之外的其他人。

        老宋看着凤染尘和红袖进来之后，就把门重新关上了，看着凤染尘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凤染尘心里也稍有触动，看着老宋的这个样子，心里有有一点难受，但还是劝慰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反正我现在不是也回来了吗。”

        “是，是，是。”老宋连连点头，将脸上的泪擦干净，露出了一副笑容：“二小姐能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红袖在这个时候插话问道：“老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府里就像没有人一样，其他的下人们呢？”红袖着实是觉得不太对劲，就算是现在下雨，但也不可能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吧。

        听红袖就要问了，老宋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解释道：“是二小姐，应该说是大小姐。府上也很少有人知道二小姐其实是大小姐，所以，大家都称呼大小姐二小姐。唉，自从二小姐嫁出去之后，大小姐并没有安稳了几天，就开始在外面抛头露面了，而且也不知道前段时间是怎么回事，大小姐就将府里上下所有的仆人全部都遣散了回去，本来老奴也要被送回老家的，但是老爷和夫人要求留下一个，大小姐才将老奴留下来的。”

        “那这么说，府里就只有爹爹，娘亲，还有我那姐姐和你这四个人了吗？”凤染尘有些诧异，柳如云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是想掩盖什么秘密？

        老宋点点头，“是啊，只有我们这几个人了，而且大小姐也很少会回来，所以，也只剩下老爷夫人，还有我了，这么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三个人，还真是……”

        “难道爹爹和娘亲就任由着她行如此荒唐之事吗？怎么就没有阻止她？”凤染尘一边从走廊里走着，一边说道。

        柳如云这么做，难道爹爹和娘亲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竟然还任由着柳如云将所有人都遣散走？

        “二小姐有所不知啊，这大小姐还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老奴，老奴甚至都不敢直视大小姐的眼睛，而且老奴还曾经见过大小姐用命令的口气跟老爷夫人说话，老爷夫人非但没有反驳大小姐，反而就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事事都听大小姐的，所以，现在柳家基本上都是由大小姐做主。”老宋压低了声音回答，眼神还不住地观察着四周，就像是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一样。

        凤染尘则是用手紧紧地捏着衣摆，怎么会这样？柳如云怎么敢这样做？凤染尘心里升起了一个不怎么好的预感，难道说，柳如云曾经威胁过爹爹和娘亲吗？柳如云怎么能够忍心下得了手？那可是她们的生身父母呀，凤染尘的嘴唇被咬得白，眼神里全是对柳如云的斥责。

        柳家虽然比不上赵府富丽堂皇，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因为是书香世家，所以处处可以看得出精心打理过的一点地方，但是可能是因为柳如云将奴仆全都遣散走的缘故，有些地方的花草都已经有一点快要凋零的迹象，就算是如今在雨水的冲刷下，也丝毫没有生机了。

        老宋带着凤染尘和红袖，向凤染尘以前的闺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和凤染尘说道：“大小姐也从来没有进过二小姐的屋子，从那个时候老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老奴知道了真相以后，才知道当初的猜测果然是真的。不过，二小姐请放心，二小姐以前的屋子老奴可是天天都在打理，老奴一直在等着二少姐回来。”说着说着，老宋又开始抹眼泪了。

        一路走来，果然看不见一个人影，各个地方看起来都是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凤染尘捂住了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回来，非但没有以前回家的那种感觉，反而就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一样。

        雨声越来越大了，凤染尘走在走廊里，还能感觉的到雨滴在飞溅，老宋招呼着凤染尘和红袖走的快一点，因为这雨是越来越大，常留在外面，怕是会受风寒的。

        凤染尘也加快了脚步，“我爹爹和娘亲在哪里？”

        老宋一愣，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了，难道不能说吗？”看着老宋的那个犹豫不决的样子，红袖忍不住问道。

        “其实倒也不是不能说，唉，也不知道大小姐给老爷和夫人灌了什么**汤，老爷和夫人很少出房间，连每天的饭菜都是让老奴直接放到门口，老奴也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老爷和夫人了，若不是每天都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老奴还……”

        老宋赶紧看一下凤染尘的脸色，止住了话语，满脸的愧疚，赶紧说道：“是老奴失言了。”

        凤染尘摆了摆手，神情一片肃然，“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是，老爷和夫人还在他们原先住的那间院子，只不过吩咐老奴，只能是在每天送饭的时候才可以踏足，其余时间，如果没有他们的召唤，是一律不允许进入的。”老宋掀起帘子，让凤染尘和红袖走了进来。

        “那，柳如云，姐姐又是怎么样？”凤染尘沉着脸继续问道。

        老宋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思考了片刻，这才开口回答道：“大小姐，不是老奴在背后嚼舌根，只是老奴是真心觉得大小姐有些古怪。”

        “你说说，怎么个奇怪法？”凤染尘迈过了一个门槛，脚步一顿，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去。

        “大小姐，有段时间大小姐每天都早出晚归，而且面带喜色，就像是，是喜欢上了什么人，可是后来，有一天晚上，大小姐彻夜未归之后，从那天之后大小姐就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第二天大小姐回来的时候和她原先并无两样，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痕，老奴还以为大小姐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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