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个世界（完）

放纵狗咬狗，黎路在研究生期间逐渐显露出自己的才华，很快被国家秘密保护起来，做科学研究。

        黎路将五维空间的深入研究发送给祖国，却没有给所在世界的华国。

        这个华国和自己的祖国是不一样的，黎路怕他们掌握五维空间的秘密会对祖国不利。

        也许他们有一天也会有科技的突破，但那没有必要来源于黎路，他们会有自己的先锋研究者。

        五维空间不可以，很多其他科技却是可以的，黎路发起信息革命，国家投桃报李大力扶持夏氏集团。

        黎路和夏父夏母道，“你们如果接受扶持，就必须把公司留给我，如果你们有其他想法，就不能接受扶持。”

        国家扶持夏氏完全是为了黎路的才华，夏父夏母对视一眼，“我们会把公司留给你。”

        “好，麻烦签字。”

        黎路毫不客气地接手夏氏集团，在公司建立慈善部，夏氏集团除去给夏父夏母的分成，员工的工资等必要开销外，所有的收入都用来做慈善。

        在大山里建希望小学并发放图书文具，为偏远地区的孤寡老人建养老院，在各地建福利院给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个容身之所……

        这些项目都和当地政府合作，管理程序透明，网上定时直播接受群众监督，收获一众好评。

        与此同时，顾家和穆家很不好过，他们接触不到新技术，旧的技术又注定会被淘汰，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两家集团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离被市场淘汰不过是时间问题。

        黎路的技术太过先进，就像是一个人突然从地面飞入云层，他们想抄都不会抄。

        可能最终他们也依旧是富户，但比起曾经的豪门，富户的日子就差太远了。

        黎路和小圆说，“小圆，这才是我要告诉你的最重要的道理，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虚妄，我根本不需要去和穆家顾家搞什么谋算，我只要拿出我的科研成果，他们就自然会完蛋，这是绝对实力下的绝对碾压。”

        “你记得把这些讲给小方听，我下次进去是要考你们的。”

        小圆：“好吧……”

        黎路又道，“今天的颁奖典礼结束以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我已经推动这个华国向前发展了至少五十年，他们已经超越国外，虽说超越得不多，但也足够了。”

        小圆应声，“小圆今天会一直检查装备，请黎路放心。”

        国家大奖，黎路早已收到过不止一次，她淡定自若地接过奖牌，面对镜头微笑。

        无数人在屏幕前看着这一幕，曾经夏思然只是娱乐八卦论坛里的谈资，如今却是为国为民的天才少女。

        她曾经的粉丝在弹幕里疯狂刷屏，

        “夏夏真的太厉害了！”

        “走出和男人的八卦，开拓自己事业的奇女子。”

        “能在两个高富帅的追求下一心科研，可以看出，夏思然确实很爱科研！”

        …………

        穆岩看着屏幕里笑得自信又张扬的姑娘，心像是被人凌迟一样的疼痛，她最终，站在了他仰望不到的地方，成为了他触碰不到的人。

        事情是怎么到这一步的呢？穆岩皱眉，他们本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水到渠成的订婚之后，是他犯了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些太过平淡，所以他去寻找刺激：白灵。

        说不上是药效，还是心底隐秘的想法，他占有了白灵，跟在白灵身后，看着白灵从不假辞色到满心满眼都是他，那种成就感他很享受。

        那时候，穆父为了更多的利益狠狠捅了夏家一刀，穆岩和父亲大吵一架，最终被告知：这就是商场。

        穆岩低落了好些天，再知道她的消息就是她被顾先为耍弄感情自杀以后了，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叹息也有些愧疚，直到他知道顾先为是因为白灵才去做的那件事。

        穆岩一直知道顾先为肯定是为了白灵才会做那样下三滥的事情，可是他知道是白灵说夏思然看她的眼神很吓人之后，顾先为才做出那样的恶事，他突然觉得白灵陌生起来。

        曾经的白灵像是竹节一般，青涩又美好，更有铮铮傲骨，现在的白灵，却变成了利用别人的感情排除异己的女人，穆岩和白灵说起此事，两人谈得很不愉快，不欢而散。

        就是在那个时间，顾家捅了穆家一刀，穆父大发雷霆，穆岩想起他说“这就是商场”时的情景，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也就是在那个时间，他被要求和夏思然恢复到从前。

        穆岩叹了口气，其实，当时的他的内心除了不愿和尴尬，也是有一点期待的吧。

        只可惜，他并没有发现，利用白灵给顾家捅刀的同时，他也有想要挽回夏思然的意思。

        奈何他们之间积重难返，早已回不到从前。

        穆岩闭上眼睛，这就是他不够坚定的代价，寻求刺激的下场，他在夏思然最爱穆岩的时候放弃了她，夏思然也在穆岩爱上她的瞬间放弃了他。

        他们都爱过对方，可惜，却没能相爱。

        穆岩睁开眼睛看着屏幕里夏思然有些陌生的面容，突然想起来他们在医院见面的时候，她靠近他很久，然后说，“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穆岩突然非常难过，那应该是她的告别吧。

        她早已与他告别，他却在她告别后才看清自己的爱意，这是他的报应吗？穆岩忍不住想道。

        只是他突然很嫉妒，她说的喜欢的另一个男生，她为之赴死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穆岩相信不是顾先为，那是谁呢？

        顾先为也在看黎路的颁奖直播，他在脑海中仔细回想，对夏思然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早期只有穆岩的小跟班这么一个印象。

        后来，他们俩在一起，小跟班变成女朋友。

        再后来，他们俩订婚，顾先为也就加了一个女朋友变未婚妻的印象，再无其他。

        顾先为和夏思然第一次接触是在夏思然吓哭白灵以后，他那时候跟失心疯一样，打算追到夏思然以后狠狠甩了她，直到夏思然割腕，顾先为都没有丝毫愧疚的感觉。

        心理医生说得对，他没有同理心。

        那时候，他认为会有那样的结果是夏思然的承受能力太差，和他顾先为有什么关系？

        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白灵身上，白灵和他暧昧，却仅仅只是暧昧，顾先为想要得到白灵，想尽了办法。

        直到穆岩捅顾家刀子，顾先为的所有心思都还停留在怎么让穆岩难堪，找回场子上。

        等到他爱上夏思然，她却干脆利落地拒绝他，最后，更是彻底远离了他和穆岩的生活，成为他们触不可及的天才科学家。

        顾先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再有得到夏思然的机会。

        白灵成了名正言顺的顾奶奶，给顾先为找了数不清的麻烦，顾爷爷也像是看不见一样，任由后娶的妻子发疯，顾先为不堪其扰，选择出国留学。

        关上屏幕，窗外已是黎明，顾先为想起心理医生的话不由皱眉。

        心理医生说他这样的人不会有爱情，可他已经治疗很久，为什么对那个人的思念只增不减呢？

        如果他得见黎明，那夏思然会不会就是他走向黎明的契机？他不可以不爱她。

        黎路回到住处，手机里有很多祝贺和问候。

        有两条引起她的注意，

        穆岩：“思然，我是穆岩，你刚离开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我能一直牵着你的手，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一起走向未来，现在我却不敢这么想了，你太过耀眼，我只能仰望，我仰望你的背影，感受你的光线，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你这么聪明，我在你面前大概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可你依旧给过我许多机会，我是个二流货色，纠结、矛盾、懦弱，你曾经能爱上我是我的荣幸，我知道你已经不再爱我，但我会用我的余生去爱你。”

        顾先为：“然然，我爱你，我这几年去看了心理医生，接受了专业的治疗，刚开始我的目的只是想忘记你，但是没想到，我对你的思念却在治疗中越来越深，在痊愈后深入骨髓，我现在已经通过测试，成为了一个正常人，我为我之前所有龌龊的念头和行为向你道歉，我为我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幻想和无知羞愧难当，但是请求你，请求你给我思念你的自由。”

        黎路：“顾先为不是被拉黑了吗？”

        小圆默默低头，“是我放出来的，我本来想看看他的感受，但是觉得他写得很感人。”

        黎路点点他，“你就调皮吧！”

        说完没有回任何人消息，她和小圆道，“我们走吧。”

        小圆问，“你不要回复他们吗？”

        黎路摇头，“不回复，他们说的是很感人，但与我无关，穆岩本来就已经与夏思然订婚，不可能没有感情，所以他看起来情深非常；顾先为则是因为我去看病、治疗之后看到了另一番景象，所以他看起来也算是意重。”

        “但是他们爱的都不是我，穆岩爱的是头顶天才光环却曾经甘愿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生，顾先为爱的是拥有天才头衔却曾经甘愿被他骗的那个救赎，我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人。”

        “走吧！”

        小圆道，“正在测试，正在启动，启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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