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契约真相

忘言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用毛茸茸的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想起了最初遇见琳茴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他还在沉睡之中，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一些外界的事情。

        他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双手带有不一样的温度，而且让他觉得很熟悉，他第一次有了想要醒来的冲动。

        他还记得最初沉睡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了那样一句话：“遇见那个人就醒来吧。”

        他已经忘记了是谁说的，但是此刻他真的有被蛊惑到，然后他就醒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琳茴，在光芒中，被白色的光芒包裹着。他看得见琳茴身上的光芒，那不是一般的光芒，而是带了一些神圣的圣洁的光，是让他无法抗拒的。那样的感觉很熟悉，就像千年之前的那个人带给他的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忘言觉得很舒服，下意识就想要亲近她。于是，他很自然地靠近了琳茴，在靠近的那一瞬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忘言自动和琳茴签订了契约。

        没错，是忘言主动契约的，这在别人看来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很少有法器会认主。就算是法器愿意为人所用，也不会与人签订契约，可能忘言是最奇葩的一个了吧？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签约了，不得不说胆子大真的是可以任性的。

        而事实也告诉他没有做错，琳茴的身边有强大的鬼王，连带着他的力量也渐渐苏醒，只是他还没有办法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所以在琳茴问及他的能力是什么的时候，他也只能含糊地说不知道。这大概是最冤枉的一次了，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

        忘言原本就是一块玉佩，但是在千年的流传之中被损坏了，连带着他的力量被削减，不得不陷入沉睡。当他醒来的时候，就是看见琳茴的时候，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忘言蹲在琳茴的房门前，想起那日在白光中对琳茴说的话：“你会忘记今日的一切，直到命中注定的人出现。”

        所以说，琳茴在契约的第二天就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狱攰的错，而是她自己选择的。在原骓告诉琳茴选举出了问题时，那些记忆全部回笼，而琳茴也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要夺得掌门人之位。只因为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持有信物者，便为主。

        后来的事情，也都知道了。只是琳茴一味地想要抛却这个身份，这一点让忘言实在是头疼万分。

        现在狱攰不见了，琳茴又这个样子，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才好？他明明就是一只猫啊！不对，他明明就是一个法器，为什么要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情？谁说的猫就是混吃等死的？哪有他这么憋屈的猫？

        而此时在房中的琳茴却是满腹心事，她莫名其妙当上掌门人就算了，这是她的路，她认了。好歹身边还有狱攰陪着自己，可是现在狱攰不见了，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完全没有了思路。

        “狱攰，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告诉我呢？”琳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喃喃道。

        她口中念叨着的狱攰此时正在一个地方，和一个黑影搏斗着。

        “你究竟是谁！跟踪我们究竟要做什么？”狱攰对着黑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是那黑影并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纠缠着狱攰，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怪笑。

        狱攰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那黑影已经伸出了一只触手，缠上了他的手，疯狂地吸取他身上的能量。狱攰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维持不了人形，突然暴怒，还从来没有谁能够将他逼到这种地步！简直是可恶！

        “本座警告你，别挑战本座的耐心，你会后悔的！”狱攰恶狠狠地说着，看着黑影的眼神十分的狠厉。

        黑影却不为所动，同时另一只触手也伸了出来，想要缠上狱攰，但是这次他没有成功，反而还让狱攰逃脱了他的束缚。黑影失去了能量的供应，变得有些不稳起来，空气中传来一股腐臭的气味儿。

        纵使狱攰在死人堆里面待过那么些年，闻到这股味道也是狠狠地皱了皱眉。这样强烈的腐臭味，绝对不是一般的鬼怪身上拥有的，要是将这黑影放任不管，绝对会出大乱子。他狱攰不是什么好心肠的鬼，但好歹是一代鬼王，要是在自己的手底下出现这种肮脏的东西，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桀桀桀，别说大话了，抓得住我再说吧！”像是被卡车碾过的嗓子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的笑声也是极其难听，传到人的耳中像是什么东西在墙上抓一样。

        狱攰闻言又是皱眉，他上前一步，想要将那东西给抓住，但是却被黑影给躲过了。

        黑影躲过狱攰的抓捕，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破碎的声音回荡在狱攰的周围：“我吸收够了，下次再来找你。”

        听见这样的话，狱攰简直是气到极点，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力量被吸走不少。但是却没有办法防止黑影吸走，这样无助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

        “糟了！”狱攰低声咒骂，他出来得匆忙，现在看来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知道琳茴会不会担心他？

        想到这里，狱攰暗自懊恼自己的不谨慎。连忙隐匿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他回到家看见的景象就是，琳茴一个人躺在床上，床头没有开灯，整个空间全都陷入了黑暗中，他看不清琳茴脸上的表情，也听不到床上人的任何声响，他不禁有些慌了。

        懒洋洋的猫咪趴在阳台上，感觉到有人接近，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绿油油的眼珠在暗中闪闪发光，看见来人是狱攰之后，他便又闭上眼继续装睡了。

        狱攰并没有在意懒猫，他在意的是床上的那个人。

        他知道琳茴怕黑，所以琳茴床头总是会点灯。这一次，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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