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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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上的内容她一字不落的看完了, 然后在见完齐远之后扔进了垃圾桶。
许父许母的故事她从前在杨姨那知道一点点,文件上的更详细,详细到她想作呕。
还有一部分是四年前, 她出国的那段时间, 也正是许氏最危机的时刻。
上面记录着他是如何将许氏从大厦将倾濒临倒塌的状态, 力挽狂澜成为如今鼎立在商界里赫然不倒的存在。
许宴青三个字从此也跟心狠手辣, 不近人情挂上了钩,在林韬的文件里他不折手段, 阴狠狡诈, 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大概猜到了林韬给她看这些的目的,可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
“看傻了?”
许宴青清冽的嗓音从书房里传来, 鼻梁上的眼镜已经被他摘下, 只剩两道痕迹。
俊朗的脸上似乎有些疲惫,他捏了捏山根,好整以暇的看向她,“怎么不进来?”
南岁禾迈着小碎步进了书房,眼神却从未离开过他。
她闷不做声的坐在他腿上,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我想抱抱你。”
书房里很安静,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若有似无幽香, 许宴青一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一手抚着她脑袋, 墨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 “嗯?在外面受欺负了?”
“没有。”
“那是怎么了?我们家捣蛋精今天这么粘人?”
“我下午见到林韬了。”
南岁禾埋在他怀里, 嗓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许宴青轻笑一声, “他跟你说什么了?”
“小时候他经常打你吗?”
他的那个父亲许隆。
包括以前时不时脸上会出现的那些伤。
南岁禾察觉到腰上的手轻轻一顿, 随后揽的更紧了些。
许宴青眼帘半阖, 黑色瞳孔敛了敛,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冷然。
一室的默然,似乎连墙上的挂钟都停滞在此刻。
良久,他嗓音低哑,“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从我放走他关着的那个女人的时候,那次是他打的最狠的一次,后来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迁怒于我,经常旧伤上又添着新伤。”
语气轻松的让南岁禾差点以为他在讲什么童话故事。
他自嘲般笑了笑,“倒也没有持续太多年,他疯了,为了那个女人疯了,满世界找跟她相像的人,哪怕找到的只是一个眼神一样,他都会不可遏制的重复他对那个女人做的事。后来,爷爷亲手把他送进了国外的私人精神病院。”
那些年许宴青见过太多女人在他身边来了又走。
许隆不断的重蹈覆辙,不断找着他真正想找的那个女人。
他的话像一记重击,砸在了她心口上,绵里还藏针。
所以许老爷子对许隆失望以后,把所有的期许都压在了许宴青身上,他不允许他一手创立的许氏自此消亡。
对许宴青只有无止境的严厉,他们不会像普通的爷孙俩,也不可能。
南岁禾宛若囫囵吞了个苦果,入喉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却在胃里不断的泛涩,历久弥新。
“高三的时候脸上经常出现的那些伤也是吗?”
许宴青察觉到怀里人的沉闷,轻抚了抚她纤薄的背,既然迟早都是要说的,那不如早些坦白。
“不是。”
他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右手握拳在唇边清了清嗓子,“那些伤是故意找人打架弄的,每个月第二个周五,她会从国外回来,那时候想着用这么一点伤博取她的目光多停留在我身上一会。”
对于一个缺少爱意的孩子来说,他愿意剑走偏锋。
南岁禾知道他在说他的母亲。
她把脑袋埋进他的脖间,独属于他的清冽木质香萦绕在鼻尖,开口带着点鼻音,“我有点后悔了。”
许宴青眼皮一震,他艰涩的启唇,“后悔什么?”
“后悔四年前为什么要赌气一走了之,后悔没有陪在你身边。”
在别人眼里孤傲清高的天之骄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心翼翼想要得到一点爱的孩子。
下午听完齐远讲述的那些,他们分开之后,属于许宴青的四年。她有些想掉眼泪,但又不想在除了他之外,别人的面前轻易的哭出来。
这一切在她出国前就有了征兆,只不过那时她一心一意专注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直到她出国后,许家的这出豪门丑闻才彻底爆发,铺天盖地的报纸新闻处处刊登着,各大媒体犀利的点评,整整占据了几个星期的头条。
许隆混乱的私生活,许母婚外情生出的女儿还远远不够他们报道,他们把矛头指向了许宴青,指向了在这出闹剧里最无辜的人。
一时间许氏股票彻底崩盘,合作方纷纷解约,隐隐有树倒猢狲散的意思。
许老爷子一夜之间撒手人寰,许宴青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罪人。
今天南岁禾才真正明白,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许宴青会答应给她找那只老怀表。
他从来不是什么热于助人的人。
或许,只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们终其前半生,都在替别人赎罪。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撑过来的吗?”
许宴青指腹轻轻揩去她眼下朦胧的金豆子,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心口仿佛缺了一小块。
南岁禾实诚的摇摇脑袋。
“还记得那本‘小王子’吗?”他倏然笑了起来,黑眸里恍若有星子坠落,稍纵即逝,“我等你回来一起看日落。”
他把她当做昏暗日子里的一颗大白兔奶糖,靠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汲取那一点甜。
“那……万一我一直不回来呢?” 她嗫嚅道。
许宴青无奈的沉了一口气,“我写个便签,明天一定记得让杨姨给你买核桃。”
南岁禾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嗓音里还带着哭过后的浓重鼻音,威胁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我!”
“确实。”
他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尖,解释,“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他如果早些时候知道,是因为他当时那句无心之失导致伤了她的心而出国,那恐怕他不会袖手在国内坐等这么久。
可又有些庆幸,她没看到他那几年的狼狈不堪。
上不了台面的算计他用过,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也用过。
“我可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从狼群里争夺过食物还能站上金字塔上的人,又怎么会有多干净。
“是不是坏人,不是由你自己判定的。”
“好人”不一定给她善意,“坏人”却会在汹涌的人潮中逆行,给她种出一片玫瑰花海。
南岁禾颇有些孩子气,“我讨厌林韬,他跟个八婆一样,整天说别人坏话挑拨离间,从小就烦死他了,长大了还一个样。”
或许林韬给她看那些东西的目的就在于此,可他不会明白,那些对于南岁禾来说太浮于表面,她并不在乎许宴青是不是丧家之犬,是不是心狠手辣。
她只知道许宴青给了她为数不多的,很多很多的爱。
从凛冬到长夏。
“他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南岁禾搂住他脖子,“没有了。”
她把酒吧里那一段忽略了过去。
“他还一直处处跟你作对?”
许宴青长臂一伸把桌上的文件阖上后,单手揽上她的腰身,“没有。”
“这次我没有反应过来,下次他再诋毁你,一定得揍他一顿。”
敢欺负她男朋友,这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许宴青挑挑眉,知道她这是在变相的安慰他,“行。到时候找一个排的保镖,给你撑腰。”
他嘴角噙着笑意,身子坐直了些,南岁禾窝他身上的重量不足一提。
右臂绕过她在桌案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递到她手心。
“什么?”南岁禾瞧了瞧盒子外观,略带犹疑的望着他。
许宴青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打开看看。
盒子里的簪子在灯光下华光流转。
她眼睛一亮,“簪子?!上次不是送过了吗?”
“那只不是碎了吗?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个书房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都替她丢脸。”
“我哭是因为摔到手了啊,可痛了。”南岁禾拿起簪子在眼前转了一圈,每一处都得她欢心,“再摔了怎么办?这只我好像更赔不起了。”
“那我酌情给你判个无期徒刑,你可以考虑把你赔给我,这样就一笔勾销。”
“你会不会太黑?”
“黑吗?”
许宴青拿过簪子,扶着她站起来,待站稳后起身绕到她身后,捞起她散落的青丝,手心翻转挽了起来,把簪子稳稳别在发间。
“这么熟练,你是不是偷偷找别的狐狸精练过了?”南岁禾拿起手机屏幕做镜子,左右看了看。
“你这个狐狸精够我受的了。”
“怎么听起来不像好话?”
“是么?”许宴青捏了捏她耳垂,沉声道:“最近不要单独去见林韬了,他如果找上你,直接回绝就行。”
“好。”
本来她也没想着去见他,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见了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比如今天。
但他莫名其妙找上来,带着那些有备而来的文件,让她有些怀疑。
“等等!你没干什么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吧?这可不兴!”南岁禾认真的凝着他,“我提前告诉你哦,我大概率不会包庇你的。”
许宴青失笑,在她额头上来了一记,“乱七八糟。我是守法好公民。”
“不刑就好,不刑就好。”
“不行?”许宴青微眯起眸子,透着几许危险。
察觉到腰上那只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南岁禾赶紧解释:“不不不,不是行不行的那个行,是刑法的刑,网上很火的谐音梗你不知道吗?”
“我听起来都一样。”
“差别可大了!”
许宴青噙着笑,唇边的弧度愈渐扩散,眼尾微微上扬有几分勾人的意味,“我现在不是很想跟你聊什么刑不刑的问题,至于行,还是不行,倒是可以身体力行的试试。”
话音刚落他便朝她俯身下来,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廓,用低沉的嗓音问:“做吗?”
仔细听,还有些沙哑。
南岁禾耳尖蹭的红了起来,他大胆又直白的话瞬间让她气血上涌,记忆深处的某些画面猛地又被勾起。
许宴青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低低轻笑了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整个书房暧昧丛生,腻着一股让人脸红心跳的氛围。
下一刻,他吻上她,进入正题。
直到光洁的后背贴上冰凉的桌案时,清冷的触觉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
南岁禾目光有些涣散,面色潮红,唇上隐约泛起红肿,抑制不住的喘着气,“许、许宴青……这是在书房。”
她的肌肤偏白,与暗色的桌案交织,莫名有种冲破规矩的禁忌感,白日里许宴青会正襟危坐的在这书写、翻阅文件。
可此刻的文件与书籍早已翻落在一地,脚边一片狼藉。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颤栗,许宴青仰起头来,在她纤细的颈项间落下一个又一个温热缠绵的吻,动作却并未松缓,“别怕。”
又是一本文件落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南岁禾脑内某根神经一紧。
许宴青的嗓音因长久的压抑而显得有些粗沉,他指节微曲握上她的手,掌心翻转后两人十指相扣,“怎么这么敏感?”
“你……别、别说了……”
他唇角弧度扩散,欣赏着她迷蒙的潋滟水瞳,“我说什么了?”
书房内有一排是放着典籍与墨宝的架子,散发出的木质沉香与此刻的旖旎感交融,引人沉溺。
南岁禾不与他在文字上纠缠,软着嗓子央求,“关灯好不好……?”
许宴青没说好却也没说不好,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手指轻抬覆上她的下颌线,那里有些细密的汗。
指尖却并未停止,顺着目光所及,缓缓划过她纤细脆弱的颈项,轻而慢细细摩挲着。
南岁禾不自觉的弓起身子,颈侧因过度呼吸而产生两道明显的线条,似乎轻轻一折就断。
下一秒,眼前一黑。
南岁禾下意识想去摘下眼前的东西,却被许宴青反手钳制住了手腕。
他俯身在她耳边沙哑道:“乖,不可以摘下来。”
他这关的是掩耳盗铃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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