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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星斗九曲移


“九曲星移城?”

        宋璞的手指点上摊开的地图。

        “没错。”教室的讲台上祁容梁宣布了考核内容,“就是玄乌帝国的九曲星移城。”

        讲台下面坐着几排外院的学生。

        “玄乌帝国的都城。”有名同学讶然道,“那可是从不开放给外人。”

        玄乌帝国是最神秘的国度,极少和云龙风虎两国来往,据说越往里走越不见白日,深处的都城像撕裂了天幕,只能看见一角倾斜的星空。

        “我还听说在玄乌帝国。”另一名同学交头接耳,“死后的灵魂不会离开,而是留在那片国土里,活人和死人住一块儿。”

        “他们有专门的魂术,不过——”先前的同学突然不解,“死后的灵魂本该去哪呢?”

        霎时俱寂。

        一个叫填渊的地方。

        宋璞心里给出了答案。

        下界的灵魂尚且能去往填渊,尽管书中没写填渊地处何方。

        但是玄乌帝国脱离了这份秩序。

        “人死皆空嘛,活人管不到,现在都给我专心听。”祁容梁一敲教鞭,“凡是外院学生都可参加考核,新生老生各尽所能本来很好,但我对玄乌帝国知晓的更多。”

        “所以这次考核你们务必记得。”他说话间依次竖起三根手指,“勿听,勿见,勿好奇。”

        一只手晃悠悠地举起。

        “鲁裹儿同学。”祁容梁预感不好地眉头一跳,“你说。”

        “不好奇还行。”

        封鸣机捂了下眼睛又捂住耳,满眼是出于保命的求知探索,“耳朵嘴巴都摆着,听到看到了什么,貌似会很危险,请问该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

        祁容梁忧心忡忡地吐气,吐出的回答冷酷无情,“随机应变吧。”

        台下哀嚎此起彼伏。

        “考核是闯过九曲星移城的锁魂塔。”祁容梁一抖参与人员的名单,毛笔在边角画了鲜红的小叉,“斟酌考虑决定不去的人,等会儿来找我退出即可。”

        “你要去吗?”

        宋璞低声问封鸣机。

        “一听就很冒险的事。”

        封鸣机回了个你说呢的眼神,“我的命很宝贵的。”

        说来也是,他来漆吴学院就是混个身份,对什么内院外院估计没兴趣。

        宋璞欲言又止。

        老兄你不去珠子就被偷家了。

        “奖品是什么?”

        一旁的骆予夺问。

        历届的考核皆有奖品给拔得头筹的人,奖品要么新奇有趣要么就是世所罕见。

        问得好。

        宋璞在心里鼓掌。

        不愧是未来的队友,救场救得非常及时。

        “一颗叫艮山的珠子。”祁容梁道,“在大公主闻雪蝉手里。”

        教室里又响起了窃窃私语,讨论起这个没听过的东西。

        宋璞却感觉身边一静。

        “我突然觉得吧。”封鸣机陡然正襟危坐地挽尊,“人还是要有冒险精神的。”

        …

        “艮山珠。”

        扎着小辫的翠衣男孩有如窜起的新竹,一手举起挂在颈上的翡翠环,一手对照着宛若尘埃沉淀的圆珠,“每隔两甲子都会出世的神器,成色还不如我的长命翡翠嘛。”

        潇湘水林永远处在南方的清晨里,只是会缠绵不休地下着响雷小雨,熹微的光线穿过林隙照到了手上,翡翠和艮山珠都生出透亮的光晕。

        “金色的。”

        封鸣机忽然觉得艮山珠的光晕泛金,像是花娘娘养的花狸猫细长的瞳孔。

        “师父,师父你看。”他颇觉好玩地转向另一道高大的身影,“注入点灵气就变颜色了。”

        只得到随手拍头的回应。

        他看不清长者花白胡子上的神情,但能听见两个大人声音沉沉的话。

        “极星天的使者不会有错。”粉色衣装的人轻扬黛眉,“送来的这颗珠子当真属于鸣机。”

        “哼。”小孩子眼里高大的身影,外人心目中的千面盗圣,平视只是个驼背的老头,吸着水烟壶胡子猛一抖,而后是深长如烟的嗓音,“太初道无非是鬼道,闻家的紫冥仙府尚在,又能落得了什么好。”

        “阿珈的下场。”粉衣人也黯然,“那孩子也处境难料。”

        盗圣吸着烟不说话。

        “但过往历任的太初与太一,输赢成败至少是对半开。”

        粉衣人又勉力安慰。

        “想要哪边赢?”盗圣咧开苍黄的牙,“不管阳乾和阴坤有没有调换,相争的始终会是那两个孩子,哪边赢了另一头的人都得死。”

        封鸣机把玩珠子的手停住。

        其它的那些话他听不太懂,但这个死字却重得压脑袋,像没睡醒时耳边轰隆的雷。

        “鸣机不能死。”粉衣人沉默良晌后语字坚决,“溪若和宋燮的孩子,还有阿珈的孩子,也不可以死。”

        “那就像他们那样做。”

        封鸣机忽觉手中一空,抬头便见晨光里的红,是花白胡子淌下的血,“鸣机,从现在起,我才是艮山之主,等你有足够的能力了,不,你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必须要把珠子拿回去。”

        那血是篡改一时天命承受的天谴。

        后来是更多的追杀,更多的刀兵相见,还有更多的血漫上雪地。

        雪地的尸体上星移斗转。

        入夜。

        封鸣机在寝室里点了灯,细细地擦起长命翡翠,然后在灯下吹了口气发怔。

        有些心情传递得像潇湘水林的小雨,断断续续隔开天南海北和昨日今夕,当初的老人突然懂得了几个年轻人,此时此刻他好像也成为了那名老人。

        封鸣机望向窗外的雪,烛火摇曳窗上的人影,人影恍惚中有些背驼。

        驼背的老人是一个大盗,拿钱办事向来人嫌狗憎,除了那仅有的一次,苍老的手数出卖花挣的钱,拉着年幼的他走进商铺,如同一对寻常的爷孙,规矩地买下长命寓意的礼物。

        “我们都不能死。”他重新系回了翡翠,“师父,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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