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扭曲的灵魂

我说：“第一,安排人用摄像机和照相机把现场拍下来。”

        “第二,立刻去找监控器商家,钱不是问题,质量要好的,马上开始安装,那个要是需要时间,红外报警器争取今天就安上几个。

        “第三,前阵子师父林梦璇招的那几个保安不是被我暂缓了吗？通知她们立刻上岗,监控安装好之前,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给他们开双倍工资。”

        “第四,找不到市政管理就找吊车，然后再找两辆拖车，先去后厨拿上保鲜膜把这两个垃圾箱包起来，别让它们散味，等吊车来了立刻开始清扫。”

        ……

        纳兰若荣和楚瑶瑶听见我布置的条理清楚，思维缜密，忍不住多看了我两眼，特别是楚瑶瑶，对我这个姐夫有些刮目相看了。

        等了一会儿,见我没继续说,师父林梦璇问：“还有吗？”

        我说：“暂时就这些,这次是我们室内运动馆的危机公关，师父放心，这点小事不叫麻烦，九点我们保证一定开门。”

        师父林梦璇见到我身边还有两个小美女，说道：“叶凡，这两位小美女是？”

        我一看，刚才光顾着装逼……不对，光顾着布置任务了，倒是把这两个美女给冷落了。

        于是，我连忙把纳兰若荣和楚瑶瑶介绍给师父林梦璇。

        师父林梦璇把事情安排下去，现在我们室内运动馆今非昔比，光店员就有十五人之多，还有王师兄这个开山大弟子，师父林梦璇倒是不用事必躬亲，省下了不少麻烦。

        这事警察那边是不能指望了，这种事情既然牵扯到了大人物，谁还没有点关系，没点手段？

        就算立案了又有什么用？

        顶多是违反社会治安，顶多罚款几千块钱，而且从市政管理的态度和当地片区派出所的情况看，对手肯定做足了功课，说不定还能反咬一口。

        师父林梦璇把两个美女领进室内运动馆，我还要亲自处理门口这几个浑身飘着臭气的假乞丐。

        垃圾箱毕竟是死物，挪开就完事了呗，但是那四个乞丐却是活人，这年头：

        活人永远比死物麻烦！

        然而，我却想错了……

        那四个“乞丐”被我瞪了一眼，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嘴里嘟囔的说道：

        “小伙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

        “小伙子，给点钱花花吧！”

        “年轻人，一看你就是贵人相，可怜一下我这个没腿的残疾人吧！”

        ……

        我聚气凝神，从武者气息的角度就能看出很多端倪：

        两个残疾人中一个是假的，那个家伙的腿根本就是蜷缩在里面，并没有截肢；另外的两老人，其中一个居然里面还穿着一身西服，外面套着一个破旧的米黄色军大衣，尼玛我都隐约看到西服的一角了，这也太假了吧……

        我当时没有拆穿她们，而是仔细看着这四个假乞丐的扭曲的灵魂：

        市场里，经常看见一个乞丐，她坐在轮椅上，腰部以下覆盖一块脏污的毛巾，上半身歪斜，松软地瘫在椅子上，表情哀伤而茫然。

        她那哀伤茫然的表情最令人伤痛，因此有许多人布施给她。

        今天中午，我穿过市场，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站在西瓜摊旁吃便当，和卖西瓜的人有说有笑。

        我心里一惊：这个人怎么长得如此面熟，难道会是我的朋友？

        我不敢确定，又走回去，站在屋檐下看她，并搜寻记忆。

        呀！

        原来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乞丐！

        她原来是可以站着走路，她原来可以吃便当，她原来可以高声谈笑，她原来是假的！

        着我又看见她破旧的轮椅和毛巾被弃置在西瓜摊旁，证明了我的所见。

        这一惊非同小可，使我整个下午心绪不宁，好像被好朋友欺骗一样。

        一直到夜里，我的心才平静下来，因为我想到一个好好的青年，要整天歪斜，伪装瘫痪，是多么辛苦的事，而且她哀伤茫然的表情表演得多么传神，胜过一般的演员。

        她不是乞丐，她是街头艺人，她表演瘫痪、哀伤与茫然，我看了感动，自然就赏钱了，还有什么可懊恼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她们就是很“好”的演员，而且有的人这一演就是一生……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被称为“职业乞丐”的存在。

        我想着前世看高中搜集作文素材，看新闻，有一次看见白岩松主持的《新闻1+1》，里面就有一期，标题好像是：

        职业乞丐揭秘：白天跪地乞讨晚上喝酒吃大闸蟹。

        相信如果你在城市里生活的话，你可能每天都能遇到乞讨者，但是会不会遇到好多加了引号的职业乞讨者呢？这可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曾经我看过一组图片，这组图片是一位摄影师在郑州跟拍了几位乞讨者，一拍就是拍了一个星期。呵呵，可不像乞讨那么简单，会有很多故事。我们看第一张，她跟拍的这几位，是三位，年岁大一点老人男子是躺在地下，然后这个女子主要负责的是乞讨。而另外的这个中年男子，她似乎是管理者。

        有的时候，天气太热了，这位管理者就经常去快餐店去纳凉。也有一天她进了Cartier的表店，然后看了好几块表，然后说“哎哟，有点贵哎”。

        还有一天，她去买了一瓶冰镇啤酒，结果倒在了矿泉水瓶里头，假装是药，回来给躺在地上那个岁数大的老人喝，看样老人也好这口。

        然后有收获了之后，到了饭点了，人家堂而皇之地进饭店去吃饭，开始要的大盘鸡，后来那个服务员说没有，那就来一些鸡腿，要几瓶啤酒吧。你看啤酒配炸鸡，韩国范儿。

        最后，工作结束了之后，是点钱的环节，钱真是很多，在接下来的短片里头，这位摄影师会告诉来你，一天她们收获了多少，保证让您非常吃惊。

        当时白岩松是这样解说的：

        上午他是生活潦倒，患病在身，躺在街头的老人，下午他奋身而起，成为患病亲戚，乞讨的长者。

        上午他是跪在街头，磕头祷告，念着行行好，救救他的乞讨者，中午，他转身坐在中档餐厅地啃起了鸡爪。

        上午他是跪在地下哭哭啼啼，为照顾患病父亲乞讨的儿子，中午他来到奢侈品商店挑选着精致的腕表。

        他们，他们，还有他们，都是聚集在某市繁华区域的一个特殊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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