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审问下人

“嗯，确实不一样，比平时斯文多了，而且还不怎么说话。”花妮儿果然是娼寮里出来的，说这种事如数家珍，就大辣辣的说出来。

        “这么说他此前不斯文，还喜欢说话？”

        “嗯。”

        郑邵峰心想估计和大少爷说得没错，一个月前，二少爷范玉虎就被掉包了，他扫了其余的夫人一眼，再次问道：“这一个月来，你们的丈夫就没有亲近你们？”

        除了花妮儿之外，其余的夫人都摇摇头，表示他没有和自己亲近。郑邵峰怕有所遗漏，于是再强调一遍，特别是强调这一个月时间之内。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

        郑邵峰听完了，让几名护卫队的队员看管这些人，然后就走了出去。

        王剑云一直是跟随在他的身后，见他办案，什么话都不说。郑邵峰对他很感兴趣，于是问道：“你觉得这些夫人们谁在撒谎？”

        “她们为什么要撒谎？”王剑云反问道。

        “难道她们不想撒谎吗？”郑邵峰疑惑的问道。

        “我不明白队长您的意思。”王剑云看着郑邵峰，脸色稳重，看不出他眼神背后什么心思。

        “他们应该撒谎的。”郑邵峰意味深长的说道。

        在古代，女子的名节非常重要，哪个夫人敢承认自己和假的二少爷同房呢，只有从娼寮里出来花妮儿敢说，因为身份地位决定她这样说。

        郑邵峰去了丫鬟呆的房间里，队员们一进去，丫鬟们都害怕得发抖，甚至都不敢正视郑邵峰等人，郑邵峰拿出办案的威严，很像一个古代审判的官老爷。他首先一顿恫吓，说自己是来查办二少爷被掉包的事，希望在场的人都要说实话，一旦查出谁说了假话，一定要严查严办。

        他说话的语气很重，就更加加重了这些丫鬟们的心里负担。

        郑邵峰心想，对于这些人一定要一个个的问话，才能抓住她们话语里面的异样，从而更快的找到奸细。他于是让王剑云监管，自己则在屋后的小花园里一个一个的审问这些丫鬟。

        他问丫鬟的问题，不外乎就是问她们叫什么，服侍哪位夫人，夫人平常都在干什么，二少爷在这一个月之中有没有和这位夫人在一起过。

        范玉虎府上的丫鬟仆妇也有二十多人，一个个的询问也需要花很长时间。郑邵峰记忆力很好，他一个个的问，将她们说的话都记在心里，于是这一个月之中，范玉虎府上发生的事情就有了一个大体的轮廓。

        他从这些丫鬟的口述之中，确实听出了问题所在，其实这一个月来，假二少爷和每位夫人都同过房，不但和每位夫人同过房，连一些长得有点姿色的丫鬟都没有放过。看来这位假二少爷也同样好色啊！要是真二少爷知道自己的后宫都被污染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郑邵峰饶有趣味的审案，一直到了中午，他还没有休息，他要继续审问那些跟随二少爷进出府邸的下人，也许这些下人可能会提供更多的线索。

        他首先就传哪位狗蛋来问话，他对狗蛋没什么好感，那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欺上瞒下的小人而已。

        “这一个月之中，二少爷都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都干了些什么？”郑邵峰一顿恫吓之后，问出这些问题。

        “额，这个月二少爷几乎没出过门，就在家里转来转去的。”狗蛋眼珠转了转说道。

        “他此前喜欢出门吗？”

        “啊呀，太喜欢出门了，他喜欢到山里面打猎，还喜欢交友。”

        “哦，他和哪些人经常来往？”

        狗蛋于是说了一大堆，什么张家公子，番家老爷什么的。

        “他和楚家有来往吗？”

        “额，好像没有。”

        “你确信没有？”

        “确信没有，再说老爷不让他与楚家来往。”

        “这是为什么？”

        “哟，郑队长，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咱们范家与楚家一向不和睦，老爷怎么可能允许二少爷和楚家来往呢？”

        “嗯，那个撞住而死的假二少爷你此前也见过？”郑邵峰转移话题。

        “见……见过。”

        “详细说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进府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和二少爷都谈了些什么？”

        “他自然是一个月之前来的，好像也是赵尔蒙的弟子，和周臂关系不错。他武功高强，又善于说话，深得二少爷欢心，于是就留在府上。至于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二少爷身边。——如果想了解这个人的具体情况，找周臂就是了。”

        郑邵峰听他提到周臂，心里预感到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假二少爷和周臂有关系，又是赵尔蒙的弟子，这绕来绕去，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样的话题不能再问下去，于是他阴冷着脸瞪着狗蛋，使狗蛋害怕到了极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只得低下头不敢多嘴。

        郑邵峰低沉着声音问道：“有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就是上次我去偷石榴的时候，是不是你给楚家报的信？”

        狗蛋脑袋“嗡”的一声，他想不到这位郑队长什么事都知道，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额头冒冷汗了，结结巴巴的道：“是……是我报的信，但是……但是是……二少爷让我这么做的，我……”

        “那个时候的二少爷已经是假的了，不是吗？”

        “是……是假的了。”

        “他让你联系楚家，你就联系楚家了？你难道没有问原因？”

        狗蛋这回真的的汗如雨下，道：“少爷让我联系，我……我怎么敢问呢？”

        “你不是说老爷不让家里人和楚家联系吗？你作为一个二少爷信得过的下人，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还是因为你们此前偷偷的和楚家联系了？”

        “额，这……”狗蛋回答不上来。

        “还有一个问题我要问你，你去联系楚家说我偷石榴，楚家就相信了？”

        “啊，这……”狗蛋更是回答不上来，仍然是汗如雨下。

        “回答我的问题！”郑邵峰重重的喝道，吓了狗蛋一大跳。

        狗蛋眼珠转动，看到花园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池塘，就猛地转身奔过去。他要跳水自杀。

        可是郑邵峰早就注意他了，不等他奔出多远，就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使出七星拳，将他打翻在地，一脚踏在他的胸口，道：“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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