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锦州

睡了一觉，阿布感觉浑身上下都神清气爽，身上的酸痛感也消失了。

        离约定时间还有半时辰，阿布起来后无所事事地蹲在墙角，看着那两个倒在地上的西域人。

        她发现今天他们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睡到现在，相比于奔波一天了的她而言，这两人看起来比自己还累。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提示人还活着，阿布都要以为面前躺着的是两个死人。

        “他们一直睡到现在，中途没有醒过吗？”阿布偏头询问身旁同样蹲姿的少年。

        “没有。”知道两人沉睡内幕的某人乖巧摇头。

        “那还真是有点奇怪啊，按理说一天没吃，饿也该饿醒了。”

        小九起身，拉住阿布的手臂将她提起来，“姐姐饿吗？我去给你叫点东西来吃。”

        阿布看了眼天色，“都这么晚了，他们都休息了吧。”

        “没事，我提前给老板打了声招呼，借他们的厨房一用。”

        “你要自己做？”阿布讶然。

        小九点头，微微一笑，“姐姐想吃什么？”

        阿布脑中闪过许多美食，最终选了西红柿鸡蛋面，太难的怕他不会做。

        “姐姐在这等我会儿，马上就好。”

        阿布本来想跟着一起去厨房看看的，但又担心西域人在他们不在的时候醒来逃走，最终还是留在屋子里，静静等待。

        小九回来的很快，没多久就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面上来。

        阿布本来不饿的，但碗里红彤彤的西红柿搭配金灿灿的蛋花诱人食欲，它们好像在说“快来是吃我吧，来是吃我吧”。

        禁不住诱惑的阿布准备拿起筷子，小九忽然问她：“姐姐还需要我喂吗？”

        闻言，阿布动作一顿，脑中回想起下午被投喂的场景，觉得有写赦然。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脑抽提了那样的要求，估计是累昏了头了。

        阿布干笑了两声，拿起筷子，“不用了，我手不酸了，可以自己吃。”为了证明自己，她还特意夹起面条晃了晃。

        “啊——那还挺遗憾的。”

        小九慢悠悠补充，“我还想继续喂呢。”

        阿布汗颜，“没事，不遗憾，下次还有机会。”

        “是吗？”

        “”

        “下次什么时候？”

        “”这话叫我怎么接。

        阿布微微蹙眉，很认真地想着该怎么回答，本来只是想客套两句的，没曾想这小孩不上道啊，听不出来客套话，还顺竿爬。

        “不然就现在？”阿布皱巴着小脸，试探性地看着他。

        小九“扑哧”轻笑一声，“可以啊，如果姐姐想要，我不介意就现在。”

        于是乎，阿布再一次享受了体贴入微的美人喂食服务。

        -

        李君怀他们如约而至，阿布在两个西域人身上贴好隐身符掩人耳目，她和小九一人一个将两人楼下停好的马车上。

        这个点，路上除了他们几个几乎没人，更夫打了第二遍更后，宋承之抖动缰绳，驱马往李府前去。

        这次他们走的李府偏门，阿布将人带下来后和李君怀一人抱一个，带到了暗牢。

        正如李君怀所说，这个暗牢的位置的确隐蔽，阿布跟着她现在院子里弯弯绕绕走了好长一段路来达到一个偏僻的房间，小九和宋承之被留在屋外把守，阿布跟着进屋。

        房间里没什么特别打眼的地方，和他们以前住的厢房装饰别无二致，直到李君怀走到一副挂画前，伸手在挂画后面摸索了一番，“哐”的一声，床边的柜子里传出一声闷响，打开柜门才窥得其中奥秘。

        这个暗道确实隐蔽，若没有按下开关，即便打开柜门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

        暗道里什么光也没有，李君怀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借着微弱的光谨慎地迈开步伐往暗牢里去。

        这个暗道和山匪的那个有些不同，周围都砌上了石砖，脚底也是平整地石阶，看得出来是建府的时候有心建造的。

        通过暗道，踩下最后一阶台阶，阿布第一眼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上上或多或少沾着一些暗红干涸的黑血，再往前看才看到一间间暗牢，每间暗牢都用铁栅栏封闭，牢内都铺好了一堆干净的干草，整个暗牢除了有些阴凉还算干净。

        李君怀打开其中一间，将身上的人丢进去，而后转过身问阿布，“要把他们关一起吗？”

        “关一起吧。”

        阿布把扛在肩上的人放在铺好的草堆上，又将他们身上的隐身符都扯下来，消失的西域人渐渐出现。

        “他们睡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睡了一天了吧，不吃不喝。”

        李君怀推出牢门，用手腕粗的铁链缠了七八圈才下锁，然后将钥匙递了一把给阿布，“阿布布，这钥匙可只有一把，得保管好咯。”

        阿布重重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画了个重力符，贴在牢门外。

        “还有，暗牢的事一定不要告诉别人，这个家里除了我和我爹，其他人谁都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我会保密的的，君怀姐姐放心。”

        -

        守在屋外的宋承之无所事事地踢着石子，无意间抬眸看到沐浴在月光下白衣玉立如翩翩公子的俊秀少年，有一瞬晃神。

        宋承之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暗自咂舌。

        说实话作为同性，他不得不承认，小九的外貌从上到下确实无可挑剔、无可指摘、男女通杀，就连他自己刚刚不也看呆了。

        不过呢——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不也堕入红尘，为情烦恼。

        宋承之贱兮兮地凑过去，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睛，刻意地拉长语调，“九兄——”

        小九原本闭着的眼睛听到他的这声称呼后，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半睨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你和阿布的进展如何了？”

        “什么进展。”

        “还能是什么进展，喜欢人家就要追啊，不然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小九不屑地冷笑一声，“我近水楼台，能被谁捷足先登。”

        宋承之瞧他散漫的模样像是没把追姑娘这件事放心上，正要再说道说道追姑娘的事时，屋门忽然从内打开。

        阿布从里面刚踏出一步，宋承之就感觉脸颊旁吹起一股风，然后身旁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定在少女面前，原本冷漠不屑的表情消失不见，又恢复成温柔亲和的模样，温声软语地跟阿布交谈。

        宋承之呆愣愣地瞧着某人的变脸速度，轻嗤一声。

        还以为多镇定呢，就这？

        还不知道自己被鄙视了的少年眉眼柔和的看着她，轻声问：“可以回去了吗？”

        阿布正想点头应是，忽然想到皎皎的事，准备说出口的话半路打了个急刹车，又被吞了回去，转过头对李君怀告别。

        “君怀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嗯。”

        阿布牵住小九的手，直到离开李君怀的视野，她才低声说道：“小九，等会你先回客栈，我还有些事要做，晚点再回去。”

        “我要和姐姐一起去。”

        见阿布迟疑，小九继续道：“现在那两个人被关起来了，不用我再看着，姐姐不如带上我一起，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阿布浅笑，“我要去干可是偷鸡摸狗的坏事，你若是去了到时候被抓起来就成帮凶了。”

        “那又怎么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月光下，那双略微狭长的桃花眼平静如湖泊，墨黑如玉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水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认真执拗。

        阿布与他对视片刻，最后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带你去。”

        “不过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好。”

        小九重新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阿布第一次仔细观察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少年的手在月光下泛着透明的白，和普通人的白皙不一样，他像是一块易碎的镜子，映透出病态感。

        -

        夜间行路最不好的一点是看不见标志物，白天阿布能通过一些明显的店铺或者树木作为标志物来记路，现在天黑了，很多店铺都关门了。

        阿布七弯八绕迷了好几次路终于到了陆氏宅邸。

        老招数，阿布抽出一张化身符正准备往自己身上贴，余光看见少年正盯着自己，手上动作一顿，不由得偏头看他，“你要和我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等我？”

        “自然是和姐姐一起进去。”

        他既然这么说了，阿布自然是无条件满足，反正现在是夜里，应该不会遇到白天的情况。

        阿布简单跟他介绍了一下化身符纸的使用方法，末了还做了个示范，变成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麻雀，刚好落在小九的手心。

        “啾？啾啾？”怎么样？会了吗？

        小九右手托住她，眼睛微微睁大看着手心里的小东西，低低地笑出声，眼角微微上扬，眸光满是愉悦，“你这样还真是可爱啊。”

        边说还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麻雀的脸颊。

        “啾——”你干嘛——

        阿布抗议似地轻轻啄了一下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又扑闪扑闪翅膀准备直接飞进院子里，还没离开手掌心就被小九握住。

        在阿布讶异的豆豆眼里，小九将化身符贴在身上，变成了一只黑猫，将小麻雀放在自己背上，“爪子抓紧了。”

        说完，黑猫纵身一跃跳到高高的墙沿，稳稳站住，措不及防的动作差点将阿布掀下去，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不满地抱怨，“啾啾啾！”我差点就掉下去了！

        “对不起啊姐姐，你给我指路吧，我背着你过去。”

        “啾啾？”你为什么可以说话？

        “我也不太清楚诶。”黑猫装傻，他能说话是因为他根本不是用化身符变成的猫，而是用自身法力变的。

        阿布压下心理的不平衡，跨骑在黑猫脖子上，指了个方向啾道：“啾。”往这走。

        根据阿布乱七八糟的指引，小九绕了许多路才找到皎皎的所在地，此时化身符的有效时间只剩不到半个时辰。

        小九微微喘着气，心里默默的想着：路痴属性从一而终啊。

        睡了一觉，阿布感觉浑身上下都神清气爽，身上的酸痛感也消失了。

        离约定时间还有半时辰，阿布起来后无所事事地蹲在墙角，看着那两个倒在地上的西域人。

        她发现今天他们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睡到现在，相比于奔波一天了的她而言，这两人看起来比自己还累。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提示人还活着，阿布都要以为面前躺着的是两个死人。

        “他们一直睡到现在，中途没有醒过吗？”阿布偏头询问身旁同样蹲姿的少年。

        “没有。”知道两人沉睡内幕的某人乖巧摇头。

        “那还真是有点奇怪啊，按理说一天没吃，饿也该饿醒了。”

        小九起身，拉住阿布的手臂将她提起来，“姐姐饿吗？我去给你叫点东西来吃。”

        阿布看了眼天色，“都这么晚了，他们都休息了吧。”

        “没事，我提前给老板打了声招呼，借他们的厨房一用。”

        “你要自己做？”阿布讶然。

        小九点头，微微一笑，“姐姐想吃什么？”

        阿布脑中闪过许多美食，最终选了西红柿鸡蛋面，太难的怕他不会做。

        “姐姐在这等我会儿，马上就好。”

        阿布本来想跟着一起去厨房看看的，但又担心西域人在他们不在的时候醒来逃走，最终还是留在屋子里，静静等待。

        小九回来的很快，没多久就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面上来。

        阿布本来不饿的，但碗里红彤彤的西红柿搭配金灿灿的蛋花诱人食欲，它们好像在说“快来是吃我吧，来是吃我吧”。

        禁不住诱惑的阿布准备拿起筷子，小九忽然问她：“姐姐还需要我喂吗？”

        闻言，阿布动作一顿，脑中回想起下午被投喂的场景，觉得有写赦然。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脑抽提了那样的要求，估计是累昏了头了。

        阿布干笑了两声，拿起筷子，“不用了，我手不酸了，可以自己吃。”为了证明自己，她还特意夹起面条晃了晃。

        “啊——那还挺遗憾的。”

        小九慢悠悠补充，“我还想继续喂呢。”

        阿布汗颜，“没事，不遗憾，下次还有机会。”

        “是吗？”

        “”

        “下次什么时候？”

        “”这话叫我怎么接。

        阿布微微蹙眉，很认真地想着该怎么回答，本来只是想客套两句的，没曾想这小孩不上道啊，听不出来客套话，还顺竿爬。

        “不然就现在？”阿布皱巴着小脸，试探性地看着他。

        小九“扑哧”轻笑一声，“可以啊，如果姐姐想要，我不介意就现在。”

        于是乎，阿布再一次享受了体贴入微的美人喂食服务。

        -

        李君怀他们如约而至，阿布在两个西域人身上贴好隐身符掩人耳目，她和小九一人一个将两人楼下停好的马车上。

        这个点，路上除了他们几个几乎没人，更夫打了第二遍更后，宋承之抖动缰绳，驱马往李府前去。

        这次他们走的李府偏门，阿布将人带下来后和李君怀一人抱一个，带到了暗牢。

        正如李君怀所说，这个暗牢的位置的确隐蔽，阿布跟着她现在院子里弯弯绕绕走了好长一段路来达到一个偏僻的房间，小九和宋承之被留在屋外把守，阿布跟着进屋。

        房间里没什么特别打眼的地方，和他们以前住的厢房装饰别无二致，直到李君怀走到一副挂画前，伸手在挂画后面摸索了一番，“哐”的一声，床边的柜子里传出一声闷响，打开柜门才窥得其中奥秘。

        这个暗道确实隐蔽，若没有按下开关，即便打开柜门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

        暗道里什么光也没有，李君怀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借着微弱的光谨慎地迈开步伐往暗牢里去。

        这个暗道和山匪的那个有些不同，周围都砌上了石砖，脚底也是平整地石阶，看得出来是建府的时候有心建造的。

        通过暗道，踩下最后一阶台阶，阿布第一眼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上上或多或少沾着一些暗红干涸的黑血，再往前看才看到一间间暗牢，每间暗牢都用铁栅栏封闭，牢内都铺好了一堆干净的干草，整个暗牢除了有些阴凉还算干净。

        李君怀打开其中一间，将身上的人丢进去，而后转过身问阿布，“要把他们关一起吗？”

        “关一起吧。”

        阿布把扛在肩上的人放在铺好的草堆上，又将他们身上的隐身符都扯下来，消失的西域人渐渐出现。

        “他们睡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睡了一天了吧，不吃不喝。”

        李君怀推出牢门，用手腕粗的铁链缠了七八圈才下锁，然后将钥匙递了一把给阿布，“阿布布，这钥匙可只有一把，得保管好咯。”

        阿布重重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画了个重力符，贴在牢门外。

        “还有，暗牢的事一定不要告诉别人，这个家里除了我和我爹，其他人谁都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我会保密的的，君怀姐姐放心。”

        -

        守在屋外的宋承之无所事事地踢着石子，无意间抬眸看到沐浴在月光下白衣玉立如翩翩公子的俊秀少年，有一瞬晃神。

        宋承之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暗自咂舌。

        说实话作为同性，他不得不承认，小九的外貌从上到下确实无可挑剔、无可指摘、男女通杀，就连他自己刚刚不也看呆了。

        不过呢——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不也堕入红尘，为情烦恼。

        宋承之贱兮兮地凑过去，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睛，刻意地拉长语调，“九兄——”

        小九原本闭着的眼睛听到他的这声称呼后，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半睨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你和阿布的进展如何了？”

        “什么进展。”

        “还能是什么进展，喜欢人家就要追啊，不然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小九不屑地冷笑一声，“我近水楼台，能被谁捷足先登。”

        宋承之瞧他散漫的模样像是没把追姑娘这件事放心上，正要再说道说道追姑娘的事时，屋门忽然从内打开。

        阿布从里面刚踏出一步，宋承之就感觉脸颊旁吹起一股风，然后身旁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定在少女面前，原本冷漠不屑的表情消失不见，又恢复成温柔亲和的模样，温声软语地跟阿布交谈。

        宋承之呆愣愣地瞧着某人的变脸速度，轻嗤一声。

        还以为多镇定呢，就这？

        还不知道自己被鄙视了的少年眉眼柔和的看着她，轻声问：“可以回去了吗？”

        阿布正想点头应是，忽然想到皎皎的事，准备说出口的话半路打了个急刹车，又被吞了回去，转过头对李君怀告别。

        “君怀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嗯。”

        阿布牵住小九的手，直到离开李君怀的视野，她才低声说道：“小九，等会你先回客栈，我还有些事要做，晚点再回去。”

        “我要和姐姐一起去。”

        见阿布迟疑，小九继续道：“现在那两个人被关起来了，不用我再看着，姐姐不如带上我一起，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阿布浅笑，“我要去干可是偷鸡摸狗的坏事，你若是去了到时候被抓起来就成帮凶了。”

        “那又怎么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月光下，那双略微狭长的桃花眼平静如湖泊，墨黑如玉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水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认真执拗。

        阿布与他对视片刻，最后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带你去。”

        “不过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好。”

        小九重新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阿布第一次仔细观察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少年的手在月光下泛着透明的白，和普通人的白皙不一样，他像是一块易碎的镜子，映透出病态感。

        -

        夜间行路最不好的一点是看不见标志物，白天阿布能通过一些明显的店铺或者树木作为标志物来记路，现在天黑了，很多店铺都关门了。

        阿布七弯八绕迷了好几次路终于到了陆氏宅邸。

        老招数，阿布抽出一张化身符正准备往自己身上贴，余光看见少年正盯着自己，手上动作一顿，不由得偏头看他，“你要和我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等我？”

        “自然是和姐姐一起进去。”

        他既然这么说了，阿布自然是无条件满足，反正现在是夜里，应该不会遇到白天的情况。

        阿布简单跟他介绍了一下化身符纸的使用方法，末了还做了个示范，变成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麻雀，刚好落在小九的手心。

        “啾？啾啾？”怎么样？会了吗？

        小九右手托住她，眼睛微微睁大看着手心里的小东西，低低地笑出声，眼角微微上扬，眸光满是愉悦，“你这样还挺可爱啊。”

        边说还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麻雀的脸颊。

        “啾——”你干嘛——

        阿布抗议似地轻轻啄了一下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又扑闪扑闪翅膀准备直接飞进院子里，还没离开手掌心就被小九握住。

        在阿布讶异的豆豆眼里，小九将化身符贴在身上，变成了一只黑猫，将小麻雀放在自己背上，“爪子抓紧了。”

        说完，黑猫纵身一跃跳到高高的墙沿，稳稳站住，措不及防的动作差点将阿布掀下去，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不满地抱怨，“啾啾啾！”我差点就掉下去了！

        “对不起啊姐姐，你给我指路吧，我背着你过去。”

        “啾啾？”你为什么可以说话？

        “我也不太清楚诶。”黑猫装傻，他能说话是因为他根本不是用化身符变成的猫，而是用自身法力变的。

        阿布压下心理的不平衡，跨骑在黑猫脖子上，指了个方向啾道：“啾。”往这走。

        根据阿布乱七八糟的指引，小九绕了许多路才找到皎皎的所在地，此时化身符的有效时间只剩不到半个时辰。

        小九微微喘着气，心里默默的想着：路痴属性还真是从一而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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