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如何赶尸

第188章如何赶尸

        白先生听到003的问题，却没有像他刚才所表明的那样积极配合回答，反而是面露尴尬，显得十分的为难，看了看003，又看了看我，见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回应才说，警察怎么也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尸体那就是死了的人，死了的人其实跟地上的泥巴没什么区别，又怎么还有可能行走。

        根据白先生所说，我知道，湘西赶尸虽然是一种十分神秘和古老的职业，但其实也是一个古老的骗局，尸体可以靠生物电短时间的做出一些刺激性的反应，但是却并不能长时间的行走。

        赶尸其实就是一个古老的骗局，赶尸的时候是由一人乔装死人；另一人扮成“赶尸术士”。“死人”头戴大草帽，将整个头部覆盖无余，连面部的轮廓也难叫人看得清楚；身着青面长袍大褂；膀臂披挂纸钱、黄表。

        行走时纸钱飘飘荡荡，活象旧剧里扮的孤魂野鬼；四肢捆上斑竹篾片，象是骨科用的夹板，其作用是不让手足关节弯曲，使举腿跨步硬枝梗杆，俨然一具僵硬死尸的样子！其状至为恐怖，见者唯恐避之不及。

        “术士”引路走在前面，形神枯稿，满面烟容，踽踽斜行，时时掉头关照后面跟随的“死人”，边走边丢纸钱，名曰“买路钱”；“死人”则沿着“买路钱”向前挪动足步，实际上纸钱成为了路标。

        引路人还提着一个灯笼，火光半明半灭，闪烁不定，这也是为“死人”指明去处的暗号。背上高耸耸的背一夹背；满咚咚的盛着纸钱和香蜡。

        就这样，一前一后，缓缓的，阴森森的，幽灵似的，走在荒郊小道，或僻静的小待小巷里。未晚投宿在鸡毛店中，点燃香蜡，焚烧纸钱，一时充满阴风惨惨的气氛，使不人敢与之接近。

        到目的地两三天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

        这种入殓过程，全由“赶尸”者承担，绝对不允许旁人插和旁观，正如出发时将尸体“扶出棺材”不允许窥视一样。说是在这些关键时刻，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惊尸”的危险，而入殓过程，必须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绪，就是说将死者装殓以后，丧家才去认领。

        棺盖一揭开，须眉毕现，果然是丧家亲人，象貌宛如昨日，现在却翘翘长眠在棺材里了，伤心惨目，摧人肺腑，顿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泣不成声。“赶尸”者这时特意劝说大家不要过于悲伤，致使死者不安。

        幸亏他生前积有功德，得平安的返回乡土。刚经过长途中跋涉，急需安息。人们悲痛之余，感到一种既见死者后的踏实、满足、欣慰，谁还怀疑它是骗局。

        而赶尸行骗的全部秘密都在那只夹背里，表面看来是装的纸钱和笪蜡，全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分散人们视线的把戏。出人意外的是，夹纸底层赫然装着尸体。

        确切的说夹背内装的是死者的头部和四肢，至于主体部分，那就不知道哪座荒冢下埋藏着游子的残骸了?。

        白先生无论说出什么样的答案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影响，我从来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奇异的力量存在，但是003却是陷入了沉思。

        白先生见我和003迟迟不走，面上的神色就有些着急，道，警察同志，我给每一个人看事儿都是有固定的时间的，你们再不走，我这接下来的生意……

        003这才站起身和我一起离开。

        一直到走出了白先生所在的大楼，003都一直沉默着，对003来说，赶尸如果是一场骗局的话，就相当于把他之前所做的调查和假设全部都推翻了。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受。

        上车之后，003也是一直沉默的开车，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去局里，也没有去太平间，反而是去了交通局。

        我明白了003要做什么，这个案子中的所有监控录像我们都已经看过了，但是却遗漏了那一具半尸体离开太平间之后去火葬场的录像资料，协助我们的警察说过，这一路上的监控录像中都是能够看见它们的。

        交通局十分配合我们的工作，很快就把我们要看的监控录像调取了出来，画面打开，自然是夜晚昏黄的路灯光和寂静无人的街道。

        街道上，渐渐有两道人影走了进来，人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看起来有一种萧瑟的感觉，随着人影的逐渐走近，哪怕是我已经看过多次，但是再看到尸体那已经起了尸斑的脸和他扶着的只剩下一半的尸体的时候，心跳还是不由得漏了一拍。

        直到那一具半尸体越走越近，在距离监控最近的时候，他们突然转头，一双原本应该闭上的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向了监控器所在的方向，仿佛在隔着监控器与我们对视一般，然后，突然咧嘴发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看得人汗毛倒立。

        所有路段的监控都是一模一样的画面，003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我知道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尸体的笑容就像是凶手对我们挑衅一般，让我们的心里堵得发慌。

        走出交通局，案件的阴云依旧笼罩在我和003的头顶上，坐上汽车以后，003突然说道，你说得对，这是一桩谋杀，不是什么灵异事件，也不是有什么高手借助奇异的力量所为。

        我虽然惊讶于003的突然转变，但是他的转变却让我欣喜，我们再一次有了共同的方向，这样办起案子来就能够事半功倍。

        003开始跟我分析，他是如何做出这个判断的。

        首先就是我们看的这些监控录像，我们能够看到大部分的监控，但是这大部分的监控上都是尸体在做事情，没有出现任何人。还有一小部分监控被损坏了，这损失的小部分监控一定是暴露了凶手的信息。

        凶手想要遮盖什么，才弄坏了监控。如果是灵异事件，或者是凶手完全没有现身的情况，他完全不用在监控上玩儿这些花招。

        现在根据手中的资料，基本上已经可以排除是情杀，最有可能的调查方向是仇杀。

        而我以为，以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还不能完全排除情杀的可能性，交流意见之后，003也表示赞同我的说法。

        但是，无论是情杀还是仇杀，因为被害人是整个法医群体，牵涉到的人物实在是太多，用排查的方法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必须用最直接的方法去抓出凶手。

        最后，我和003决定，今天晚上去太平间蹲守。

        因为凶手将那两具尸体烧了之后，竟然还再杀人，那就证明，一时半会儿之间他绝对不可能收手，根据他以往的作案手法，他作案一定会利用尸体，那我们不如便去守着尸体守株待兔。

        因为晚上不能回家，我便给妍丽去了一个电话，电话中妍丽温柔地叮嘱我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怀孕之后的妍丽变得越发的温柔了。

        我和003没有再回警察局，而是直奔太平间去了，以往有法医死亡，至少都会有四五个法医在现场检查尸体，而这次却只剩下两个了，就是那个秃顶的中年人和另外一名中年人。两人的面容都十分的憔悴，看着尸体的眼神中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恐惧。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从之前的案件来看，凶手一般会选在11点44分左右动手。

        我们赶到的时候，中年男人和另外一名法医已经将尸体再检查了一遍，得出的结果跟之前一样。

        我看见中年男人在检查了尸体之后便走出了太平间，一边走一边在身上摸着香烟，我也跟了上去。

        在来太平间的路上，我就一直在分析究竟更可能是情杀还是仇杀？当然，我没有得到答案，所以，我只能够从这两个方面入手。

        中年男人看到我，递了一支烟给我，同时也询问这个案子究竟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眉目。

        我不能透露案件的细节，含糊其辞的回答之后，问中年男人，你觉得这个凶手为什么要专门杀法医，最可能是什么身份。

        中年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的憔悴。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他做法医已经十几年了，什么样的死人都见过，但是这次在看到自己的这些同行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他说他自己也琢磨过，什么人这么恨法医，这么想要法医死。

        说到这里，他又吸了一口烟，透过烟雾，我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又有什么顾虑似的。

        我知道这时候我如果逼问他反而会坏事，所以，我也耐心地等着他，直到他手中的那支烟吸完了，他才在地上狠狠地将烟蒂摁熄，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说，他一直都在怀疑一个人，那人叫唐明远，算是他的半个徒弟。

        十年前，唐明远才刚刚从法医大学毕业，被分到了他的手下，跟着他学习，唐明远是一个好孩子，做事很认真，也很好学，对法医这一行有着无比的热情。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不但让唐明远失去了对法医这一行的所有热情，甚至还十分憎恶法医，他离开的时候，曾经扬言总有一天，他要杀死所有的法医。

        听到这里，我一下站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立即回到太平间中，将中年男人所说的事情告诉了003,003和我的意见一样，立即对这个叫做唐明远的人展开调查。

        003通知了警察局，让警察局帮忙查这个唐明远的信息。

        因为这个唐明远是法医学院毕业的，又曾经在政府的法医机构供职，所以，查找起来十分的容易，几分钟以后，警察局那边便传来了唐明远的详细信息，除了他的年龄、外貌、籍贯等基本信息之外，还有他现在的职业、住址以及家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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