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傅永年现

1955年一月，海陆空三军联合作战拿下东海219高地战役后，华东军区正式更名海军东海路舰队，1965年东海路舰队入住219高地，取名江山岛又名英雄岛。

        江山岛营区

        “小傅，搁这晃啥呢？怎么还不回去？”

        傅永年回头看去，诧异问：“司令，您什么时候从帝都回来的？”

        “别管我，问你搁这干啥？”穿着深藏青色军装，50多岁的男人说：“听你们师长说，你收到家里给你介绍对象的电报了，他已经批了你的假，干啥还不走？”

        傅永年闻言惊讶的问：“师长连这种事都跟您说？”

        “你们师长替你高兴。”男人继续说：“听说是个农村姑娘，你这个大学生瞧不上人家？”

        傅永年想都没想说：“不是”，对上对方的眼睛，见他在等下文，傅永年沉默两秒，领导如此关心他的事，便说：”那个女人是我继母的外甥女。”

        “你继母？倒是听你嫂子说起过。”男人想了想：“你先前的媳妇跟你嫂子说，过年过节的孝敬只要晚到，就会催你爸给你发电报，你们回家连煮点过水面都舍不得放盐，不过，我觉得像她这样不讲究的的毕竟少数。”

        傅永年很担心：“万一就是跟我继母那样呢？”

        “万一不是呢？你不就错过啦？”男人问：“你的三个孩子加起来都没10岁，你今年不娶，明年也得娶，你们师长把学校的老师介绍给你，你又不愿意。”

        傅永年连连摇头：“人家高中毕业，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嫁给我带着三个孩子，不是害人家么？再说她也带不好，我家那两个调皮的很，小的虽然还不会走路，看样子也不是个能坐的住的。”

        “那就回去见见。”男人替他做主：“结婚报告打了没？”

        “没必要吧？”傅永年觉得司令这也太着急了些。

        “回去看过，合适了就赶紧把事定下来，省的耽误大事。你要知道咱们现在是紧要关头。”男人接着说：“看你现在的状态可没法带兵和那头硬碰硬。”说着朝警卫员招招手。

        傅永年见此忙说：“不用麻烦司令，我去找师长打结婚报告。”

        “这就对了，你要知道，你在前面冲锋，这后面的大本营可不能乱。”男人拍着他的肩膀：“别想太多，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傅永年是国庆节第14天回到长安的，没回职工家属楼，而是去了傅开城家，刚走到门前，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傅永年下意识弯腰抱起来。

        傅大嫂追出来，看清来人诧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傅永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包，到屋后把包打开，把里面的糖果饼干，麦乳精全都拿出来。傅大嫂给他倒水：“你大哥当上了小组长，忙的很，你什么时候去于家。”

        “于家大嫂，你有没见过那姑娘”傅永年问。

        傅大嫂指着职工家属楼的方向：“那天她去的，回来就告诉我成了，凭她整天不找点事给我们的劲头，就算那姑娘没啥缺点，怕也是没法和你前头的媳妇比。”

        “爸爸，你要给我找后妈？”坐在怀里的小孩开口问傅永年。

        “不想要后妈？”

        “不要”小孩忽然把头埋在他怀里，糯糯说：“我不要后妈，我要在大伯家。”

        傅永年把儿子的脑袋抬起来，严肃的说：“你大妈还要照看姐姐和妹妹，再加上你们，根本顾不过来，我把你们送到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家？”

        “不要”小孩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出声，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要去奶奶家也不要去姥姥家。”

        “你吓他干什么”傅大嫂不赞同的看着傅永年。

        傅永年把他竖抱起，拍拍他的背：“别哭，等以后你跟后妈一块儿，咱们都去江山岛。”

        “大嫂，还得麻烦你再帮我照看他们三个几天，我明天一早就去小于村，只要那姑娘不痴不傻，能干活照顾孩子，我打算就把证领了。”

        “这么快？”

        “我9号销假，今天4号了。”傅永年喝了口水：“东海舰队转到江山岛，以后我们都在那边了。收到消息，对面又找m国购买了武器，估计想卷土重来。”

        傅大嫂叹气，这日子才刚过顺溜，又有些人贼心不死。

        傅永年怀里的小孩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我跟你回去。不要后妈。”

        “谁看你们三个？”傅永年面无表情：“我一出海就得7,8天才能回来，遇到其他事，半个月都有可能，你们三个在家吃什么？谁给你们洗澡？衣服谁洗？”

        小孩愣住，显然没想那么多，想了会：“我们去食堂吃饭。”

        “弟弟也去食堂？”傅永年指着坐在大侄女身边，流着口水的小儿子。

        小孩握着拳：“我会给弟弟冲麦乳精。”

        “弟弟不能只吃麦乳精，还要吃饭，晚上得有人把尿，不然就尿床了。”傅大嫂提醒他：“没有大人，你们要是生病了，你爸不在家，谁抱弟弟去医院？”

        现实打败了小孩的打算。

        傅永年以为他不闹了，开始和大嫂商量明天去小于村带什么合适。小孩掐了他大腿一把，“嘶”傅永年差点把他扔出去：“爸爸，别让那个女人当我后妈，当我们家保姆。”

        两个大人愣住。

        “不行吗？”小孩眨着眼睛问。

        傅大嫂回过神：“他怎么想出来的？”

        “听他姥姥说的。”傅永年先是被他的话惊到，而后想起：“我丈母娘以前在申城的大户人家当过几年保姆，估计是她当孩子面说的，是不是？”傅永年低头看向小孩。

        小孩抿抿嘴，点了点头，再次问：“不行吗？我们给她钱。”

        傅大嫂：“保姆没后妈尽心。”心说：你爸爸三五不时的出海，每次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那于家姑娘嫁给你爸，不是你们三个的保姆是什么，还不用付工资。“保姆逢年过节就得回家，你们惹她生气了，人家可以不干了，后妈想走也走不掉，还得照顾你们。”

        小孩下意识说：“后妈都是坏人，奶奶就是后妈，姐姐说的。”

        傅大嫂看向大女儿，恍然大悟：“我说之前怎么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不要后妈了，原来是你个死妮子瞎胡咧咧，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我没胡说，你和我爸说的，我都听见了，那个女人是奶奶的外甥女，肯定和奶奶一样坏。，二叔，你可不能娶坏女人，到时候她趁你不在家，打弟弟们。”

        傅永年没想到还没见到半夏的人，自家就乱起来了。：“她要真跟你奶奶一样，我就不娶她。”

        “我爸说她刚嫁给爷爷的时候对你和爸爸可好了，等生了自己的儿子，就不要你们了，可会装了，您看的出来？”

        傅永年气笑了：“我今年三十，不是十三，分得出好坏，这点眼力没有，还怎么带兵打仗？”他看着怀里的儿子：“相信爸爸吗？”

        小孩想说不，话到嘴边，想到爸爸可是很厉害的，能把老将打回弯弯，眼眸晶亮的点点头。

        “半夏，快出来，傅永年来了。”15号，晌午，半夏正在刷锅，大姐于白芷进来夺过她手里的丝瓜瓤子，抓着她的胳膊往外拽：“快，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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