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洗澡

一早沐芮是被水流淋醒的，温热的水频频的从头浇下来。

        沐芮干呛着，看着自己躺在一个温泉样的池子里，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沐芮用手糊了糊脸视线清楚时就是清朝夕池看宠物嫌弃的眼神，沐芮想把他送去那个黑乎乎的洞里喂鱼的心情都有了。

        沐芮摇摇晃晃的从浴池里站直，忍着怒气，“朝夕池，我为什么在这儿！？”

        “你身上太臭了，需要洗洗。”

        都是别人的味道，要不是看着她困的不行，睡前就该来洗洗。

        沐芮抬手闻了闻，觉得朝夕池故意找茬，尤其看着朝夕池悠哉的样子！不说她没有闻到身上的味道，就是洗澡，哪有人直接丢水池里的，怕不是想淹死她。

        沐芮伸出手，“我要上去。”

        沐芮眼睛红红的浑身湿漉漉的很委屈的样子。

        朝夕池拉了沐芮上来，沐芮顶着一身水汽朝朝夕池身上蹭了蹭，朝夕池心底的闷意倒是消失了大半。

        好在沐芮身上的衣服是鲛绡，不会湿。

        朝夕池犹豫的伸出手拍了拍沐芮的背，绾起来的头发倒是沾了水散开了。

        沐芮勾着朝夕池的脖子凑到了他耳侧，“还臭吗？”

        心中一直以来的空落感被填满，心脏微微颤栗着是令人痴迷的疯狂。

        “比昨天好一点了。”朝夕池哑声道。

        沐芮推着朝夕池靠近水池边，蛊惑似的说道：“你跟我呆在一起的，也要洗洗。”

        沐芮重心完全压在朝夕池身上，两个人失重的落到了水里。

        沐芮抱着朝夕池的脖子，支撑着身体露出水面，把朝夕池往下按，好让他尝尝被水淹溺的感觉。

        看着散开的雪色长发，沐芮后知后觉的清醒他是鱼，这个对他应该不难受。

        好气。

        “唔。”

        沐芮磨了磨牙将脸埋入了水面，直到尝到了一丝腥甜，心中才舒畅一些。

        沐芮准备松开朝夕池一个人回去，身体像是被海蛇缠住了一样。

        沐芮温婉的笑着，一脸无辜，“朝夕池你好香，没忍住。”

        这个味道她在岸上时就闻到过，她甚至还好奇是不是沐浴露的原因，后来发才发现是朝夕池身上自带的，倒是认同了她对史上香妃的事迹。

        “疼吗？”

        沐芮象征性关心的捏了捏朝夕池带着血的耳朵，发现了他耳侧透明的嫩鳞，好奇的摸了摸得到了一个要吃人的朝夕池。

        手腕被朝夕池钳制住，沐芮微微动了动皱着眉，“疼。”

        到了一点空间沐芮放肆的捏住了朝夕池的下巴，“欸，终于有点鱼的特征了。”

        “还有其他地方有鳞片吗。给我看看好不好。”

        水汽氤氲下沐芮的脸成了霞粉状，眉眼蛊惑的似乎，朝夕池别开目光喉结滚动，言语嘲讽，“沐小姐就如此饥渴？”

        沐芮僵硬的勾了勾唇，“在想些什么小屁孩，你对我来说不过高中生的年纪，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尘落倒是不错。”

        “唔。”

        说话的唇被堵住，沐芮怔了一下随即回应了上去，朝夕池倒是被吓的松开了。

        “嗯？怎么了？”

        “沐小姐也很香，没忍住。”

        朝夕池压着怒气又羞又涩的说着。

        沐芮舔了舔唇，微疼，没有破。

        沐芮歪着头疑惑道：“现在又香了？”

        朝夕池闷声不理。

        ……

        因为沐芮说了可以吃肉，早饭的时候来来回回的蓝色鲛人给她上来不同种类的刺身，精致小巧，也有蘸料。

        沐芮都怀疑其实他们都是这样吃的，只有喂她的时候敷衍，一整块丢过来还是带着血的那种。

        摆饭的人皆是鱼尾人身，统一的蓝色。

        沐芮撑着头，“朝夕池，你这样样子于他们来说也是异类吧？”

        费尽心思的想回族群可惜和自己一样的鲛人灭绝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啧啧。好可怜。

        “我们都是鲛人。”

        “你和他们可太不一样了，光是外表就不一样，再就是他们多少有亲族，亦或小时玩伴，再不济这篇海域是他们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

        “你？你对这里应该比陆地还要陌生吧？”

        “吃饭。”

        朝夕池给她递了筷子，显然叫她闭嘴。

        可感情都渲染到这里了，怎么可能就退了呢。

        沐芮站起来堵住了朝夕池的路，“我可以当你家人，反正本来我的计划就是如此。”

        朝夕池冷笑着，“沐小姐不是说了对我没意思吗？”

        沐芮：……

        鲛人大概都有些恋爱脑，稍稍都能往那上面想。家人不一定是爱人呐。

        沐芮拉住朝夕池的手将错就错道：“那现在想有意思，你会愿意吗？”

        “沐小姐，我不会和你回陆地的。”

        “那我陪你在这里一辈子。”

        朝夕池的目光重新落到沐芮身上。

        沐芮温声道：“我改变主意了，我发现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想着离开就会很难受了，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吃饭。”

        沐芮：……

        沐芮被拎到了饭桌前，朝夕池转身走了…

        沐芮吃完饭躺下了一个贝壳摇篮里，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策略，几乎没什么毛病，但是远不像她演戏时哪样顺利！

        小鲛人认错一样抱来很多很多浆果，那个果绿色的特别多。

        “沐姐姐，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我来道歉，沐姐姐。”

        小鲛人趴在贝壳旁边，小声的对着贝壳里的沐芮说，生怕把人吵醒了一样。

        “沐姐姐…”

        沐芮撑着头侧卧，“当时不是跑的挺快的？”

        “我哥哥比大鱼还吓人，但是哥哥不会对你怎动手，他就是看着凶，对我…他会动手。”

        “我采了很多你喜欢的味道。”

        小鲛人不明白各种甜的果子她不爱，偏偏喜欢这个酸不溜秋的，虽然对他来说这些都不好吃。

        沐芮塞了一个在嘴巴里，随意问道：“你们鲛人有动情的标志吗？”

        人心难测，鲛心更难。

        比如朝夕池对于亲她这件事上丝毫没有感觉。照着他们这些鲛人还存留的古代文明，倒是没有人族的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

        小鲛人捧着下巴，回想道：“身体会发烫，从脚后跟到脊柱会燃起一条暗红色的线。”

        沐芮想了想，别说烫了，朝夕池身上跟冰淇淋一样常温都没有。

        按着她的分析，对比这些鲛人她和朝夕池的关系反倒更加的密切一点，可她真情告白加上朝夕池的愧疚，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狠心！

        “他来了这里都做了什么？”

        “发呆。”

        “对着水面发呆，对着鱼发呆，对于沙子发呆，就问了一些关于雪发鲛人的事情。”

        “哥哥说的，新殿下不喜欢别人来叨扰他，只有他要一些东西从允许其他鲛人过来，孤僻的很，加上我们和他不熟自然也不会管他，还有身上气息很危险哥哥特地警告我不许来，说要是他生气了他也救不了我。”

        “不过为了沐姐姐，我还是来了！”

        啧，这个小鲛人倒是会说话。

        不过这也证明他对亲人族群的渴望，毕竟一直做为异类者如同形单影只的人，应该是渴望被接纳和同行者的才对。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回来了。

        那她攻略的方向是没错的啊。

        还是说他防备心太强？当时刚刚来她家的时候似乎好长一段时间才愿意说话…

        看来得让他相信她愿意留下来，这样才能打破壁垒。

        沐芮打量了一下宫殿，除了大真不像是一直居住的地方。

        连酒店都算不上，倒是像是遗迹她来参观的。

        如果按照长住下的话，化妆台衣架子是必须的，还有那个贝壳床她腰都要睡断了。

        “沐姐姐，那个雪发鲛人还是不愿意和你走吗？”

        “对啊，所以姐姐打算留下来。”

        小鲛人瞪大了眼睛，他看到的书籍里都是鲛人为了人族上岸，结果丧失生命，而人族愿意为鲛人长居海底的从未看过。

        那个雪发鲛人真是他们鲛人族的败类！但是也好幸运…居然可以遇到沐姐姐这样的人。

        “在此之前我房间里面的东西需要换换，毕竟要住一辈子的。”

        “沐姐姐要换什么！我来帮忙。”小鲛人热情道。他很喜欢这个沐芮，这几天忙罗他都没好意思叫沐芮讲岸上的故事给他听。

        “床。先换床。”

        为了她不腰间盘突出床必须先换了。

        “平坦一点，软一点的。”

        “好。”

        说完小鲛人就兴冲冲的跑掉了。

        不得不说小鲛人比她有用，很快，她房间已经变了个样子。

        贝壳床做了浴缸，小鲛人还抓了一排水母给她当屏风，原本的床用很软的藻类替代，下面还垫了和朝夕池诞生石很像的石头。

        “呐，哥哥衣服还没做好不过我把架子拿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看看衣服的。”

        “姐姐一直念叨所以我听到了啊。”

        “我们鲛人听力很好的。”

        沐芮抽了抽嘴角，“你们不会还能看到吧？”那样如果想的话和实时监控有什么区别，换句话，如果朝夕池想，他可以一直监视她。

        沐芮回想了一下，好在她没有乱说什么话。

        “看不到，虽然视力很好，但是只能看直线。”

        沐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小鲛人走后沐芮坐下试了试她的新床，想到了什么温声道：“朝夕池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好想你，想的心肝疼。”

        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像是实验小鲛人的话是不是真的。

        听到脚步声后后懒洋洋的躺在了新床上，海草很软，沐芮直接陷在了里面。

        目光恹恹的给到朝夕池，语气埋怨道：“你还知道回来？有时间给我找个化妆台，既然我要留下来了，你怎么也需要给我安排好。”

        “在岸上我可没亏待你。”

        温柔的奶音一下一下的撩拨心弦，鲛人在对方极为迫切的呼唤声中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

        “沐小姐想好了，岸上还有你的朋友亲人。”朝夕池不着痕迹的提出沐芮话中关键，似乎在测试她意念坚定是否真的想好。

        呵，他果然听到了，不得不说这听力好也不是一件坏事。

        “嗯，谁让我喜欢你呢，我愿意放弃他们。”

        朝夕池冷着脸，“我们不合适。”

        听到朝夕池的话后沐芮恹恹的闭上了眼睛，水还没到渠成不了，她还是把前几天没睡好的觉补回来吧。

        虽然她比小鲛人没有帮上什么忙，但也忙罗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她对海底不耐受，她消耗的很快。

        也许一开始期待值过高，想着利用朝夕池的愧疚她可以很快结束掉，现在她按着思路进程都进行了朝夕池还是无动于衷沐芮就有些消极怠工了。

        甚至想着先去听听别人的声音。

        …

        “哥哥，不可以随便去新殿下的宫殿，我记得的。”别想忽悠他露出马脚。

        尘落冷着脸，“你去的还少吗？”

        “哥哥你在说什么？”清澈干净的蓝眼睛里一片赤城。

        “少装，去把沐姐姐叫来。”

        尘落提着尘年的鱼尾就把人扔出去了。

        “坏姐姐！”

        小鲛人猛的一口气喊了后立即逃跑。

        尘落还没有化生男女，即便他想成为男性但未曾对谁动过情。

        口嗨一时爽，对峙时就是烧鱼了。

        小鲛人在把沐芮领来后一直躲在沐芮身后，生怕尘落把他牙打掉。

        “衣服做好了，新殿下不太喜欢别人去他哪儿所以麻烦你跑一趟了。”尤其是沐芮搬过去后，现在连每餐饮食都不需要送了。

        “不会，有新衣穿我乐意跑。”

        在尘落不再对她彰显恶意后，她自然也不会揪着一开始的不快不放。

        虽然看着尘落比划做的很不靠谱的样子，但传到她身上居然正好，款式奢华冰蓝色带着流动下发着光亮像是阳光洒在海面，即便是真的在古代那些皇族的衣服也不过如此吧。

        材质都是鲛绡，啧，也难怪人对他们心存不轨，他们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宝贝。

        “你的脸真的很适合这衣服。”尘落真诚夸赞。

        他们鲛人五官艳丽又深邃，穿上这衣服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即便那个新殿下鲛人特征没有他们这样强穿起来也不如她合适。

        尘年简尘落没有生气胆子也大了起来，哼着小曲翻看着衣服。

        “啧，你们鲛人都有一副好嗓子，真是羡慕。”

        “你唱歌一定也很好听吧。”

        沐芮自知不熟就叫人唱歌不太礼貌，只好半试探着问。

        尘落攥着手心，瓷白的脸像是烧开了的水壶，冒着热气，这句话由沐芮说出，听到他耳朵里无疑和共度一晚没什么区别。

        “我、我…”

        小鲛人觉察到了异样，“沐姐姐，我来，我唱给你听。”

        说着就把沐芮拉跑了。放风筝式。

        尘年心虚的要命，他当时是为了洗刷鲛人族负心人的冤屈，留住沐姐姐和新殿下和解才答应她收集其他鲛人歌声的。

        他虽然小但是也知道成年的鲛人歌声有多吓人。

        一嗓子过去沐姐姐该成碎渣渣了。

        不能让哥哥把真像告诉沐芮，那位新殿下和沐姐姐还没有和好呢。

        沐芮理了理头发和衣裙，发狠的捏了捏小鲛人瓷白的带肉的小脸，“尘年！下次再走的这样快我就把你丢给大鱼吃！！”

        “对、对不起，忘记沐姐姐脚走的慢。”

        “沐姐姐不气，我唱歌给你听。”

        说着就哼着嗓子起调了。

        小鲛人的歌声她听了，太过稚嫩了些，像是童谣。

        临走还特别贴心的给她用海螺录下来，给她带着当安眠曲听。

        一片阴影从头上投下来，小鲛人迟疑的看了看顿时吼着嗓子拉着沐芮就是跑。

        “救命啊！”

        接着沐芮就听到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一个牙齿都比她大的恶鲨虎跟在了他们身后。

        小鲛人奋力的带着她逃跑，依稀听到身后的追赶声后想着游过去，却发现走到了一个死角。

        “沐姐姐，你嘴巴开过光，呜呜呜。”

        小鲛人很仗义的把她挡在了身后，但是显然没有丝毫作用。

        恶鲨瞪着他们，嘴巴一呼一吸的不少蜉蝣的鱼类从他嘴巴里进进出出，甚至可以闻到肉腐烂的气息。

        小鲛人身体发抖眼神却狠历的盯着恶鲨，手臂张开把沐芮护在身后。

        沐芮嘀咕着叫着朝夕池，无比希望他现在的耳朵能灵光一点，随着恶鲨身后的鲛人逼近那张血盆大口也朝沐芮张开。

        “啊！”

        小鲛人的吼叫声下恶鲨的鱼尾被刺伤了也因此收到了刺激，朝着沐芮身后的岩石撞去。

        在碰到的一刹那停住了，一抹雪色的身影搁在了中间，恶鲨最前面的那颗獠牙在对峙下连根断掉，黑红红的一团血迹溢出。

        “哇，雪发鲛人的能力果然好强，一下就可以把牙打掉。”

        沐芮拎着满眼崇拜的小鲛人躲到了一边。

        恶鲨被激怒了，再次张开血盆大口，由于断了一颗牙现在嘴里全是血，鱼尾也被用勾子勾住一群鲛人用力往后拉着。

        朝夕池淡淡的看着急红了眼的恶鲨，再次断了恶鲨的一颗牙。

        还剩下两颗，再准备动手的时候尘落来了，阻止了朝夕池的做法。

        “殿下，我们没有要伤害其他物种的意思，对于入侵者驱逐就好，鲛人族的一些习俗殿下有空要看看。”

        鲛人虽凶残但却不喜战。即便外族来犯也仅仅是驱逐。

        “不过多谢殿下帮忙。”

        其他的鲛人听到尘落道谢后立马附和。

        朝夕池擦了擦手，雪色的衣服染成了红色整个人更加妖冶了。

        沐芮想上前的时候朝夕池往后躲了躲。

        沐芮咬着唇上前，擦了擦朝夕池脸色迸溅的血迹，倔强道：“你救了我，应该也不是怎么讨厌我吧？受伤了我看看都不行了？”

        “再说，我们人族救命之恩那是一辈子也还不了的。”

        沐芮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这么感人肺腑的表白她自己都觉得拒绝不了。

        沐芮眼泪汪汪的拉着朝夕池的衣袖，朝夕池抿了抿唇犹豫的说道：“我身上脏。”

        听到朝夕池刻意放轻的声音沐芮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我不嫌弃。”

        沐芮浅笑着，像极了情窦初开且表白成功的小姑娘，见朝夕池一直看着她生怕露出马脚直接扑在了朝夕池怀里。

        “刚刚吓到我了下，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

        浅浅的暖香萦绕在鼻尖，像是把心中的缺口填满。

        好在衣服是鲛绡做的，这翻经历下也没有丝毫损害。

        沐芮看着自己的贝壳浴缸十分满意。

        对于那个温泉样子的池子她洗不惯，不对应该叫池塘，温泉好歹有底，那个池塘她脚根本摸不清底，要不是朝夕池薅着她她估计就要溺水身亡了。

        沐芮用小桶从大的池塘里往浴缸里加水，然后美滋滋的准备泡个澡。

        从今天带回来的衣服里找了一件最简单的袍子套上，随即躺上了她的柔软的大叶藻上。

        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朝夕池重新点开夜明珠，扯了扯沐芮的脸颊，“是因为我的歌声才会喜欢我？”

        “嗯，喜欢。”沐芮敷衍应着。

        她刚刚睡着，被叫醒心情并不太好，但是犹豫朝夕池提及了喜欢不喜欢的事，她敏感的觉察或许朝夕池对于她的条件动心了！

        沐芮艰难的撑开眼皮，懒懒的拿下脸颊上的手放在脸颊下，半撑坐起来，凤眼狭长在现在半睁着带着几分魅态，“找不到你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会不会我再次伤心的死掉。”

        “我想即便我回到陆地我也不会开心吧，也许结局又和上辈子一样，死掉。”

        沐芮说的声情并茂入戏到心脏都开始抽疼，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他是为异类者，但当他终于鲛化的的时候他父母却不在了，于其他鲛人他也只是同类的关系。

        现在这个人族，因为他的歌声阴郁死了一次，又因为他的歌声宁愿抛弃亲人朋友和他住在海底一辈子，和他成为亲人，条件真是诱人的要命。

        “鲛人善妒，不喜欢伴侣和别的鲛人有牵扯。”

        沐芮蒙蒙的点了点头，寻思着朝夕池这是被她感动了？寻思着早上她声情并茂他除了拿吃饭堵她什么话都没说，这思考了一天人生后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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