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养我长大 我陪你到老

湛王府


        月事结束，一池子的花瓣，彻底洗了个舒服，洗了个香喷喷！洗完，浑身都舒爽了。


        头发绞干，容倾趴在被窝里翻翻书，多认识几个繁体字儿，省的老是被湛大王爷挤兑。


        湛王从外面走进来……


        一室的馨香，那熟悉的味道，似能抚平一切浮躁，驱散所有冷清，家的感觉。面色缓和，眉目舒展，看着趴在床上正在翻书，看的认真的女人，湛王缓步走上前，在床边坐下。


        察觉到动静，容倾转头，脸上自然漾开一抹笑意，“忙完了！”


        湛王看着她，没回答，只是不紧不慢道，“身为妇人，夫君未回，要在榻下静坐，等夫君至深夜。见夫君回，欢喜连连，起身相迎，俯身请安，嘘寒问暖。这才是贤妻所为！”


        容倾听言，放下手中书，抱着被子坐起，看着湛王，不急不缓道，“身为夫君，在妻子难过时，要轻言安慰；在妻子不适时，要温柔相待，时刻关心；在妻子生气时，要意相哄。这才是好夫君所为。哦，对了，身为好夫君，绝对不会把克扣妻子银钱当做一种乐子。”


        容倾完，看着湛王，眼神灼灼，“以上这些，我相信王爷，都能做得到。”满满的信任，满满的期待！


        湛王看着她，淡淡道，“容九，异想开也要有个限度。”


        容倾听了，扬眉，“若异想开的话。期盼夫君准许我养面首才是吧！”


        “养面首吗？”


        “可以吗？”容倾眸色闪亮，亮的璀璨。


        “你呢？”湛王语气淡淡。


        臣妾身子不便。所以，提了一个丫头上来伺候夫君，望夫君喜欢。——大元所有府邸。


        臣妾身子已好。所以，请夫君准许我养个面首如何？——他湛王府邸！


        如此赤裸裸的对比……


        湛王冷哼，甚感他确是教妻无方！


        她？她若是算了算。大元王朝就不是男尊女卑了。直接就是女尊国了。可惜，她了不算。梦想和现实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轻轻一笑，“夫君就是给我那胆儿，我也没那心呀！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湛王听了，横了她一眼，起身，抬脚往洗浴间走去。


        花好月圆之后，应该是良辰美景。但，再这么随她下去……大煞风景！


        完养面首，再扯，该扯到改嫁上了。


        想着，湛王面色沉了沉。


        凡事他自己作也就罢了。但，他可从没想过，娶一个同样作的媳妇儿回来作他！


        她在身边的日子，热闹是热闹了。可，总感觉日子过歪了。跟别人家的好像不太一样。夫纲快丢了！


        看来，该重新立个规矩，免得她太过无法无。


        从洗浴间出来，带着这想法来到内室。然，等掀开被子，看到其下景色，湛王脑子空白了一下，什么规矩，什么夫纲都抛去脑后了。


        容倾扯了扯身上的镂空薄纱，看着湛王笑眯眯道，“老皇妃送于我的，不错吧！”


        她自己从镜子里看着，都觉得香艳的直流鼻血。


        湛王听了，看着，眉头皱起，“她穿过的？”


        看到这惹火，香艳的画面，湛大王爷还较真这个。容倾不觉笑了，“若是呢！”


        湛王皱眉，别扭！香艳动人，却让人硌手。犹如一盘美食，令人垂涎三尺，可一个苍蝇却坏了所樱


        “脱了！”


        “不要！夫君若是不喜，那就这么睡吧！”完，盖被，挺尸。


        “你想让本王动手？”


        他动手，衣服即刻阵亡。


        容倾眼帘动了动，湛王随着伸手，当快碰到衣服时，手猛然被容倾抓住。


        “不能扯，花了好多钱的。”


        湛王听言，抬眸。


        容倾轻轻一笑，“老皇妃送我的布料，我自己做的！”


        湛王挑眉，“自己做的？”


        “确切的，是我画了图样，让周正拿去做的。用钟离隐的名头。”


        “用钟离隐的名头？什么意思？”


        “你不是告诉我，钟离隐要大婚了么！所以，我让周正跟成衣铺你的人：这是王爷要送给仁王大婚的贺礼，要他们做的细致些。仁王爷对这透透，露露的衣服最的懂行，让他们最好别糊弄。”


        容倾话出，湛王嘴角微抽了一下，随着眼睛微眯，“如此贺礼，你是想世人都知道，本王是那不着道的，钟离隐是那不正经的。而你……”


        “我是那端庄又纯洁的。”容倾笑眯眯道，“王爷，我想的是不是很既周全又周到！透透，露露的衣服穿了，还完全没人知道。嘿嘿……”


        湛王抿嘴，几乎失笑。是没人知道她穿了，可他的名声却败坏的差不多了。当然了，还有钟离隐的。不过，如此作钟离隐他倒是很乐意看到。


        看湛王微微抖动的嘴角，容倾抿嘴笑。


        既让湛王府的人去做，这衣服自然是穿在女眷的身上，绝对不会穿在湛王身上。被人联想穿在她身上，还真是有些不太好。


        这情趣内衣就跟那话本，黄片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偷偷摸摸，光化日之下做的太直白真是不太好看。


        遥记得在现代，她那承载了苍老师片的电脑系统崩盘了。去重装的时……


        “你这c盘里的东西，是不是都要保留着？”店内哥如此问。


        废话，当然要保留，苍老师的片可都在哪里面，费了老大的劲才搞了两部，全消了不是白瞎了。心里如此腹诽，脸上一片纯净。口中如蠢……


        “你稍等一下！”然后，拨打，问道，“老板，您c盘的东西有什么需要保留的吗？嗯，嗯，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看着维修哥，肃穆道，“我家boss，里面有两个重要视频，让你一定保留着别删了。”


        “这个养生视频是吗？”


        “是的！”


        “好，我知道了！”


        没错！苍老师的影视片，她取名为养生视频。


        虽不知道那维修哥最后有没有打开瞄一眼，不过，就是瞄了也没关系，反正那电脑是她上司的。


        背后坑上司的感觉——爽呀！


        想到往事，容倾埋在被窝里咯咯笑开！


        看着容倾坑人以后，洋洋得意的坏样儿，还有那坏笑。湛王心口莫名一软！


        别人都怕他，只有他的王妃，敢这么闹他！


        闹心，闹心，闹着闹着就入了心。不过……


        长臂一伸，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压在身下，眸色一片幽暗，声音微哑，“既然要诱惑本王，就给我上点心！”


        穿成这样，还在他面前走神，实在让人搓火。


        容倾抬眸，看着湛王纯纯道，“其实，我就是想让王爷看看我这衣服合身不？没有其他意思。”


        “老皇妃就交给你这个？”


        “没有！老皇妃的意思是，让我等到你六七十了，然后再穿给你看。让我坐看你有心无力的样子。”容倾着，满脸敬仰，老皇妃简直是偶像呀！太能作了。


        有心无力，这几个字听着很是有些刺耳。等同男人不校


        轻哼一声，“那你怎么没听她的？”


        “你六七十了，我同样也老了。我也一老太太穿成这样，怎么想都感到没法看。所以，这不检点什么的还是放到现在比较好，老了还是端庄点儿好。”


        “你还知道不检点！”话如此，可眼睛却是没闲着，心猿意马，这衣服做的很是不错，顺眼，顺心，该多几件不同样式的。想着，喉结滚动，身心一片火热。随着上手。


        检点的男人，动作可真是够不检点的。


        湛王手动，容倾随着开口，“夫君，你就不问问我做衣服哪里来的钱吗？”


        “哪里来的？”随口一问，心不在焉，色已迷眼。


        “夫君晚上最喜翻的那本书，你曾经过那是孤本。孤本应该很值钱吧！”


        容倾话，湛王一个晃神，手顿住，眼睛从她身上移开，微眯，“所以呢？”


        容倾不答，腻腻道，“夫君，你是衣服好看呢？还是书好看呢？”


        意思，想要看媳妇穿的美美的，勾魂的。就别想着那书了。若是想要书呢，这景儿怕是就难看到了。没办法，谁让她搜刮的彻底，没钱做衣服呢！


        湛王没话，看了她一眼，随着豁然出手！


        “啊……”容倾低呼一声，“云珟，这衣服要慢慢的脱才有美福”


        “磨饶东西，在床上还不忘气爷！”


        挖洞藏钱，离家出走，现在又开始败他东西了！真是翻着花样不让人省心呀！


        “我知道错了！不过，夫君你什么时候把压岁钱给我呀！”


        “把爷的孤本都给卖了，还敢要压岁钱……”


        “那个，唔……”


        声音消散，一室春色。


        ***


        麻雀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妇人，心头微紧，“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呀！”


        “娘睡不着，想让你陪我话。”吕氏走进来，看着麻雀明显消瘦的脸颊，眼里疼爱不变，疼惜更浓。


        麻雀把门关上，转头看着吕氏，神色平和，“娘，你放心，女儿是不会寻短见的！”


        她的娘亲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就这么死了，娘亲要怎么办？


        吕氏眼圈微红，眼底泪水隐去，“娘知道，娘都知道……”


        麻雀抬手，擦去吕氏眼角溢出的水色，柔和道，“您曾跟我过，人只要活着，就没有迈不去的坎儿。过去您那么艰难都能把女儿拉扯大。现在包括以后，无论我遇到什么事儿，也定会陪你到老。”


        麻雀话出，吕氏瞬时潸然泪下，欣慰更心痛，“你是个孝顺孩子，娘是有福气之人。”


        麻雀轻笑，“都是娘教的好。只是女儿不争气，给娘丢脸了。”


        吕氏摇头，伸手把麻雀拥入怀中，声音微颤，“再过些日子，待暖和些了，娘就带你离开。”


        麻雀伸手抱住吕氏，点头，“好！”


        吕氏松开手，退开，看着麻雀柔声道，“大地大，我们正好去看看。”


        “嗯！女儿有功夫在身，出门也不怕！”


        “嗯！”


        “不过，在离开前，我想偷偷去看看姐。”


        吕氏闻言，握着麻雀的手不由紧了一下。


        麻雀看着吕氏道，“娘，姐是个好人。而且，这次的事儿，姐她完全不知道。若是知晓，她定会护着我的。只是，我不想那样。齐瑄是王爷看重的人。而王爷从不是一个好心性的人。若为我出头，就必惹王爷不喜。我不想姐为了我为难！再，也是我自己不心，是我自己无能。如此，更没道理让姐为我担着了。就这，我已经是丢了姐的脸了。”


        吕氏点头，“这些娘都懂。只是……”伸手抚过麻雀清瘦的脸颊，“娘总是会想，若是当初听从王妃的，在年前就回来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一出事儿了。”


        “是我没福气！没抓住姐给的福气，也没留在姐身边的福气。”


        本好一辈子都要留在容倾身边的。可是现在，她已没那个资格了。


        吕氏压下心中的苦涩，柔和道，“不这些了，都过去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好！娘你也早点睡。”


        “嗯！”吕氏转身，泪水随着掉下。走回自己屋内，躺在床上却是一夜无眠。


        麻雀静静坐在床上，长长的沉默，亦是了无睡意。起身，走到窗前，抬头，遥望王府方向，轻喃，“姐应该已经回王府了吧！”若是，她也该离开了。身为奴婢，不该让主子为难。


        在容倾知道之前离开。就是她该做的。


        只是，这一走，余生怕是再难见到了。想到跟容倾在一起的种种过往，麻雀眼中溢出不舍。但，却舍去最后去看容倾的念头。


        见了又如何？只会更不舍！就这么默默想着吧！


        翌日


        一晚没怎么合眼，刚蒙蒙亮，就又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看时辰，麻雀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轻轻打开房门，往厨房走去。


        走着，习惯性的往吕氏屋子看一眼，随着顿住脚步！


        灯已亮，窗上映出两道人影。


        下麻雀看此，脚步掉转，往吕氏那边走去，心里暗想：谁这么早就来窜门了呀！


        走进，屋内声音传出……


        “大妹子，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没想到又发生这种事儿。真是……”


        “我不知道你听了什么。不过，我家雀儿好的很……”


        听到里面对话，麻雀脚步顿住，眉头皱起。


        “大妹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你真的没必要瞒着。我今过来没有恶意。纯粹是向你报喜来了。”


        王氏完，不待吕氏开口，既巴巴道，“我给你，雀儿就算不是清白之身，你也不用愁。有人呀！看上你家雀儿了。对雀儿那是真心的喜欢，什么都不计较。现在，只要你点个头，保证雀儿这辈子衣食无忧，吃喝不愁。不止雀儿，就是大妹子你这后半辈子也就等着享福吧！大妹子，这可是大的喜事儿呀！所以，我忍不住不亮就过来给大妹子你报喜来了。”话的声色并茂，很是好听。


        吕氏脸上却是没一丝喜色，因为了解话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对她的话，完全不为所动。


        凉凉淡淡道，“让大嫂子费心了。只是，我女儿还，我还想多留她两年，眼下没有给她寻亲的打算。还有，也请大嫂子甚言，那有关女儿家清白和清誉的事，且不可随口胡言。”


        “大妹子都这个时候了，你真的没必要隐着瞒着了。我跟你……”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大嫂子了！”


        逐客令下，王氏本笑嘻嘻的脸，瞬时就变了个样儿，语气也染上惯有的刻薄，“大妹子，有些话我本不想的。可是，你要是这样，那我也就不忍着，不掖着了。”


        着，轻哼一声，不掩讥讽嘲弄，“什么还想留两年，什么不打算定亲？呵……就你女儿眼下这情况，你就是想给她定，恐怕也没人愿意给你家结亲吧！”


        “出去……”


        “你家雀儿在湛王府，作风不正，行为不检，跟王府的一个下人勾搭一起，失了清白不，还被人抛弃，不愿娶她。丑事被揭发，让王妃厌弃，又被赶出王府的事儿。我们整个胡同差不多都知道了。都这样了，你还给我装什么蒜！”


        着，冷哼，“就是那老胡头也是看在我的面上，才勉为其难愿意出五两银子为聘答应纳你女儿的。不然，哼……”


        老胡头三个字出，吕氏脸色铁青。那个已年逾七十已快死的人，到处寻觅女儿家为他冲喜免灾免病的老不死。竟然……


        “滚，给我滚出去！”


        “你不用撵，我这就走。女儿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还傲什么……”


        砰……


        门打开，人至眼前，寒光现，脖颈一凉，王氏一个激灵，脸色微变，转头，麻雀冷寒的面容映入眼帘。


        “你……你要做什么？”


        “再踏入我家门一步，我就杀了你。”语气淡淡，杀意浓烈。


        “你……你敢！”


        “我一残花败柳没什么不敢的。你再多言一句，诛杀你全家，我也做的出。”声音凉凉，一片冰寒。


        失了清白，于女儿家就等于失去了所有，一生尽毁，又有什么不敢的？


        王氏面皮抖了抖，典型的欺软怕硬，你硬，她就软了，怯了。


        “雀……雀儿姑娘你别生气。我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我向你道歉。还有，大妹子，都是我不会话，你别生气，别跟我一般见识。”着，话锋一转道，“其实，今这一趟我也不想来的。是你侄儿和侄媳妇儿，一再的托我，要我过来跟你们道道。还有那亲事，也是她寻的。，只要雀儿姑娘答应了，少不了我的好处。”


        麻雀闻言，眸色微暗。


        吕氏面色微白，愤怒也悲凉。她的侄儿，侄媳妇儿，往日无事，对她好话尽。一旦遇事，他们是落井下石一点儿不迟疑。这就是亲戚！


        “还有呀！你侄媳妇儿昨日还去找了长辈。要雀儿姑娘做下这等有辱门风的事，已不配在吕家待着。要清族谱，逐她出家门！而大妹子你，教女无方，也没资格再做吕家的媳妇儿。我看她意思是想把你们母女一并赶出去。目的嘛，应该是大妹子你的嫁妆。”


        着，看着吕氏语重心长道，“你那侄儿，侄媳妇儿窥觑你的物件和这宅子可不是一两了。想来大妹子心里应该清楚。所以，我是真的没瞎，我来这里纯粹是被你你侄媳妇儿给怂恿的了。”


        王氏话完，屋内片刻沉寂。


        良久，麻雀拿开架在王氏脖子上的长剑。


        王氏心口一松，随着跑了出去，瞬时便没了踪影。


        吕氏收回视线，看着麻雀道，“我们今日就走吧！”


        麻雀点头，“等吃了早饭，我就去归置东西。”


        “好！”


        吕氏点头，麻雀抬脚走出，走到院中，转眸往王家方向看了一眼。也许，她刚才应该杀了她。念头出，随着抛开。她不能这么做！


        她变成这样，娘亲跟着她已是受气。若她再杀了人，娘亲跟着她不止要受气还要受怕了。


        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古代现代都一样，杀人是犯法的。府衙也不是设立了让你看着玩儿的。


        早饭做好，筷子刚拿起，门口忽而大片脚步声传来。


        听到声音，麻雀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吕氏随着起身，当看到走进来的一众人，眼眸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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