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这样真的超帅

隔天越前说有比赛，问我有时间去没。

        只要能逃离在宅子跟外公大眼瞪小眼，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我一大早精心穿了一套黑裙，有点类似于鱼尾设计，本来想的是能够跟越前比赛结束去约会。

        作为长得自认为还过得去的小美女，我个人还是愿意多花点时间倒腾自己。

        不外乎是想到每一天都是普通，却都是再也回不来的时间。

        地点是在公园，好像是个很重要的比赛。

        才下车，约好司机等我联系，在来接送。

        蓝急急开口：“瑞希，有坏蛋！”

        我：“……”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关卡上啊，怒蹬jiojio。我想忽视掉，但是坏蛋正在超级嚣张地弄晕了一地的人。

        “那是什么东西！”

        “救救我——”

        “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失败，又失败了！”坏蛋不停地拿着钢笔模样的武器，在空中画叉叉，好几个中招地陷入昏迷。

        蓝还在着急地劝：“如果不制止的话，坏蛋可能会吸收各种负能量，造成更大面积的伤害！”

        一旦召唤出更多被污浊的心灵之后，杀伤力逆天。

        我没办法，和蓝跑到人后偏僻的树林变身。

        很糟糕的一点是，变身装扮是一套水蓝色的小礼服，有点类似于蒂凡尼的午餐里奥黛丽赫本的款式，长长的丝绒手套陪着珠宝。

        我感觉自己是穿高定走秀，而不是来公园当游客。

        很社死的装扮。

        我按了按额头，再睁开眼，和沉浸在疯狂打叉叉的坏蛋开始作战。

        这场决斗很快就收尾了，是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孩子，考差了成绩黑化，想我这些年对数学做过的斗争，分外能理解他的痛苦。

        简单拖出自己的看法：“其实，我数学考过个位数。”

        小男孩停止哭泣，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我：“你的脸难道是成绩换来的吗，这也太逊了吧！”

        咚！

        我重重敲了下小鬼头。

        “我是在告诉你，其实还有下一次机会，这次考砸了，还有下一次，人生有很多次试错的机会，错误也是很有意义的经验。”

        安慰好这位小学生，我看了眼时间，比赛已经过去大半。

        “天哪！”我哀嚎着，借住变身的力量，双脚的玛丽珍鞋长出接近透明的翅膀，开始抄近路躲避人群朝比赛场地跑过去。

        明明晴朗的天气，乌云密布。

        到达比赛场，不少人在喧哗议论，我听出是有人受伤，还有什么越前、伊武。什么不动峰。

        我穿着那身裙摆随着动作翘起的小礼服，沉着脸，看到越前正在休息区。

        “喂，越前——”

        我找到比较近的位置，隔着距离喊。

        越前龙马似乎正和周围的人僵持想要继续比赛，听到声音，朝我看过来。

        之前堵住我路的其中一个比较腼腆点的女孩儿走过来，给我开门，我得以进来。

        樱乃手里抓着领结着急地对我说：“你快劝劝龙马吧，他受伤了还要继续比赛！”

        我在外围听了观众席的议论，知道个大概。

        越前龙马比赛时，对手利用他手臂麻痹这点攻击得分，结果就是越前龙马手臂麻痹球拍脱手，撞到护网柱子，碎片刺伤了他的眼睛。

        我走过去，拉住越前的手，凑到他跟前。

        “很痛吗？”

        “不痛，帮我把球拍拿过来可以吗？”

        心疼，但是并不想阻碍他继续为了热爱比赛，我跑去快速拿过来递给他。

        毕竟吧，如果我有执着到全身心投入的目标之类，想想我应该不会听任何人的劝动。

        因为那种热爱，在发光发热，叫我不能停止。

        “加油啊，龙马。”

        时间紧急，我在一边尽量不捣乱，名叫龙崎的教练跟队长手冢国光讨论越前是停是战的间隙，先前那次等越前时见过的英二学长将我拉到一边介绍青学队员。

        “你好啊，越前的女朋友。”英二学长拉着我，特别好奇，“你真的好像洋娃娃，每次见到你都穿得像是电影里的大小姐一样。”

        桃城学长也亲昵地凑过来问：“啊，你不会真的是大小姐吧？”

        “我不是我没有……”

        一下被戳穿身份，我有些心虚的瞥向正在包扎的越前龙马，大小姐这梗跟我过不去了属于是。

        他被龙崎教练暂时绑住一只眼，望过来时坚定无比：“我一定会赢。”

        这家伙，真的拽到让我很想揍他。

        但我不听话的身体比我大脑还要更快做出反应，双手脑抽做出比心的姿势。

        “我他妈……”我捂住通红的脸，坐到他刚才的位置上。

        桃城学长摸了摸我的脑袋，朝我挤眉弄眼：“年轻真好！”

        天知道我刚揍完污浊的心灵之蛋，怕来不及只好和蓝维持变身像跑酷似的狂奔过来，就看到他受伤吓得不轻。

        这前前后后，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看了场几乎是从开始我就知道越前龙马一定能说到做到的比赛，最终他拿下胜利，但是眼睑流血严重要送去医院。

        我整场看下来，感觉大家比的竞技比赛，到了足以杀人的地步。

        各种稀奇的招式，和你来我往的攻击，简直是刷新我对网球的全新认知。

        怕耽误越前的伤势，我打电话叫来司机，黑色豪车停进来我就推着他上车：“麻烦去医院。”

        “是，大小姐。”

        越前龙马早在眼睛受伤那会儿听到学长们的戏称，发出一声轻笑：“所以真的是大小姐啊。”

        等到从医院出来，我看着越前被包扎的伤口，这家伙血真是超厚啊，出血这么多还能飞快恢复。

        ·

        比赛结束，大家都在寿司店。

        河村隆学长家开的寿司店，我不大想去，这是越前龙马赢得这场受伤的比赛，和队友庆祝。

        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强行插入其中的外人，于是送他到门口，就打算叫司机开回家。

        越前龙马背着装着网球用具的单肩包，琥珀猫猫眼看向还在车里的我。

        “听说河村学长家的寿司还不赖。”

        “嗯？”

        “那祝你用餐愉快。”

        然而越前龙马还是没有动，车门开着，和我对视。

        我以为他是忘记了什么在车上，下意识在座位上找。

        越前龙马压低帽檐，语气闷闷地：“你不想……和我去吃吃看吗？”

        我反应过来，这拽哥是想拉着我一起进去。

        这么主动的请求还是第一次，我还在呆愣，他以为是我还是不想去，扭过头作势要关上车门。

        我更快，拉住他搭在车门上的手。

        进门以后越前龙马反手握住我，显然对这里很陌生，但网球部的队员们都很自来熟。

        桃城学长搂住他的脖子，小鬼小鬼的叫着，一群人热闹不已。

        我穿着那身衣服，倒是有点格格不入，特别是还不熟悉。

        坐在一旁，就被龙崎教练送上一盘手握寿司。

        “这个非常值得推荐哦。”

        “……谢谢。”

        我带着丝绒手套，正有些为难，一双筷子送到面前。

        抬起头，是越前龙马端着精致盛盘的寿司，坐到我对面。

        我弯起眼，接过他特意拿的筷子：“龙马，你这样真的超帅。”

        解救了一位穿得过于惹眼，做出粗鲁动作就特别碍眼的少女。

        他瞥了我一眼，顺便送来芬达果汁，这回连拉环都打开了。

        我的男朋友，是贴心小棉袄没错了。

        ·

        碍于要比赛，近期放学后越前龙马都在网球部加紧练习。

        而我也被外公强行拉着训练茶道花道之类的，明明在一个学校，却有种异地恋的感觉。

        相生祐子阴恻恻出现在我背后：“听说异地恋分手的几率非常高，十对有九对会分哦。”

        长野原美绪扭头看过来，伤脑筋地拉住她。

        “只要真心相爱，才不会这么容易分开吧，虽然这么说那还有一对呢？”

        “还有一对各自劈腿哦，嘻嘻……”

        相生祐子带着恶作剧的意味，想看我会不会生气。

        然而我只是翻了一页书：“看来祐子同学很有活力呢，那这周的数学作业就不借给你抄了，自己一定能搞定的对吧。”

        对于作业困难户的相生祐子，立刻流宽泪。

        “呜呜呜我错了！”

        水上麻衣扶住眼睛，倒拿着一本书装笨蛋，完全没有要参与讨论的意思，但我知道，她一直在听。

        我确实是忙到快忘记，我还有个男朋友在网球部这件事。

        介于被讨论到异地恋，为了维护感情，今日午饭我跟越前发消息，决定在天台解决。

        并排坐，阳光洒在身上，男朋友离得很近。

        他身上意外的有股很好闻的衣服清香，像是西柚海盐味。

        我特意凑过去在他领口位置嗅了一下：“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好好闻。”

        “不知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回去问。”

        和男朋友用同款味道洗衣液，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点了头。

        饭后蓝快乐的转圈圈，接着跑到给我整理便当盒的越前龙马肩膀上花痴。

        蓝：“好像王子殿下，还这样宠懒惰女友的样子好酷~”

        “喂，我还在这里呢。”

        越前龙马抬眼疑问地看我：“嗯？”

        “是蓝啦，她很过分，说我是个懒惰的女朋友而且还趴在你的肩膀上花痴！我都没有过。”

        我气呼呼凑过去，拍开她，蓝就飞到另外一边，我紧跟着继续拍开。

        来回好几次，想着在越前龙马的视角，我就是个对着空气挥舞的怪人。

        于是，直接圈住越前龙马的肩膀，整个抱住，看着蓝抢不过叉腰转圈，我就发出得逞的笑。

        越前龙马身体有一瞬间僵直，耳廓也红了。

        讲真我才觉得自己这样表现得太凶猛饥渴，立刻收回手。

        手上温热的触感，还有呼吸间是属于少年独有的气息。

        脸就觉得热得不行，越前龙马戴着护腕的手拉住棒球帽，扣到我头上。

        我：“？”

        越前龙马将帽檐拉低，我视线里一片黑。

        我：“？”

        他顿了顿，配上有点拽的笑声，将帽子拉高一点。

        伸出手，眼眸低垂，戳了下我的脸。

        “这是第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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