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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歧义


“你想和我谈些什么?难道你要放过这个德国佬吗?”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德国人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的话,如果

        “不,不大个子,我们得聊聊,你叫列昂尼德,对吧?”

        小木屋内有着四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他们都在讨论一件事,杀或者不杀,在这一点上几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列昂尼德先发话了。

        ”为什么不杀掉他,你打算让他滚回老家去然后带着一群士兵回来干掉我们吗?“

        虽然马卡洛夫和梅森的想法仍有歧义,但他们目标一致,一定要让这个德国人活下来。

        ”你不明白,他必须活下来。“

        ”我的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一定要让他活下来,这对大家来说都有好处。“梅森附和道。

        “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凭什么他得活着?”

        趁着马卡洛夫和列昂尼德对峙,梅森溜到那德国人床边,一把扯下了他肩上的军衔,并把它扔给了列昂尼德:

        “你看大个子,认得这是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军衔图案在德国,少说怎么也是个上将,他不是士兵,这是最恐怖的地方,你觉得军营里少了位军官他们会发现不了吗?”

        列昂尼德拿着军章看了一会儿,他把军章扔到了桌子上,”那我们杀掉他不就好了,这样那些德国佬也找不到他,找到时他也已经是一条咸肉了。“他说。

        ”你想想,你一刀把他捅死,到时候德国佬搜到这边来,发现他们的头儿死在了这里,不管是什么原因,这片区域绝对会被封锁起来,等到他们地毯式搜索的时候,别说出境,你走出这个区域都困难!“

        列昂尼德认为梅森在吓唬自己,但看起来他似乎是认真的,他问梅森: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你打算把他的舌头割掉吗?“

        梅森没有回答,他也没辙,一块不讨好的炸弹现在在自己身边,那枚炸弹时刻都有可能引爆,眼下只能边走边看了。

        “总之……先别杀他,他有大用处。”

        夜晚在争辩中悄然接近,寂静的夜涂抹出了忧郁的色彩,月亮在上空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大路上只有星星,月亮,还有四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人;梅森依旧是失眠,马卡洛夫和列昂尼德却早早睡去,他把德国人拍醒还给他松绑,二人坐在木屋外的草地上吹着晚风,梅森依然是一言不发,德国人不理解:

        ”为什么给我松开,你不怕我跑掉吗?“

        梅森笑了笑,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亮出了腰间的匕首。

        “你不是会英文吗?”

        德国人说:”我会说英文,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对吧。“

        ”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杀你,所以后面才没有挣扎,但你也知道不会让你好过,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第二天我们发现那个德国人趁着大家熟睡时候跑掉了,没人能想到他居然利用了破碎的玻璃片划破了绳子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起码我们不用考虑怎么处置他。

        “见鬼!你们两个快起床!”

        黑色的夜晚抹上了朝霞的红色,浓雾已经散去,地平线缓缓升起一轮东方的明日,安静的早晨却不太安静,列昂尼德暴跳如雷,他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屋子里的家具也在跟着他的节奏摆动,似乎整个屋子都快要塌了。

        “那个德国佬跑掉了!你们还有心情睡觉!”

        梅森还在睡梦中,马卡洛夫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列昂尼德脖子涨的通红,眉毛拧到了一起,他拿起被割断的绳子,摆在马卡洛夫的面前,这下马卡洛夫知道了他生气的理由,他跑到梅森旁边。

        “梅森,快起床!那个人不见了!”

        梅森张开了双眼,他抹了抹眼睛,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走出门外,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刺眼,他便伸出一只手遮挡太阳,还伸了个懒腰,接着他走回木屋拿起枕头旁边的匕首,把马卡洛夫叫了过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上路吧,再走两三天应该就到汉堡了。”

        马卡洛夫很是疑惑,为什么梅森的态度这么冷淡,似乎他早就预料到了德国人会逃跑,他再次询问梅森:

        “那德国佬不见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梅森仍然不为所动,他顶着眼前二人惊愕的表情走出屋外,没有回答,只是向屋外走去,他丢下一句“再不走就要到中午了。”走过列昂尼德身边,列昂尼德抓住了他的手臂,他质问梅森:

        “那个德国人跑了,事情本来都在掌握之中!直到你们出现在这!”

        梅森感到恼火,却还是将他抛在了脑后,列昂尼德还是不依不饶,

        “就是你!就是你昨天一直说不杀他,现在我们都得死在这!”

        这下梅森怒了,只见他一个垫步,顺着列昂尼德的手臂绕到了他的身后,他一拳打中了他的肋下,又一个侧踢踢到了他的小腿上,列昂尼德跪在地上,梅森使出一个固定技将他压在身下,遇到这突如其来的招式,列昂尼德有些措手不及,梅森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对着二人说到:

        ”听着,我不管你们在想什么,人已经跑了,现在追也来不及了,难道你们要呆在这里等他自己回来吗?现在还不走就没机会了,等到士兵来了,他们不会让你们死,他们会把你们关在营子里,看着你们烂在采石场中!“

        马卡洛夫不再说话,梅森说的在理,况且他也没什么办法,至于列昂尼德,梅森没有管他,二人继续在大路上走着,渐渐消失在了马路线上。

        时间来到了中午,他们来到了地方的交汇处,这路是一座钢铁大桥,铁桥上布满了铁锈,弹孔,和爆炸的痕迹,它却仍然屹立不倒的立在那里,为来往的人连接了两个地区的交汇,桥只有百米之长,上面布满了防守,德军在桥上架设起了机枪,这里戒备森严,不给敌人一点可乘之机。

        ”妈的,这怎么过去。“

        马卡洛夫和梅森在草丛中躲着,他们在为前面的哨卡发怵,这座桥虽说不是必经之路,可要绕过去又得花一天,他们也没有足够的体力游过这里,装成德军混过去又不现实,二人正在想办法,公路上驶来了一辆的军用卡车,卡车后面装满了物资,很明显,这些装备将要送往前线作战,渐渐的,一辆,两辆,三辆……马卡洛夫望着络绎不绝的卡车,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

        ”卡车,我们可以躲在卡车里面。“

        ”你确定这能行?“

        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马卡洛夫乐意做出尝试,他对梅森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唉好吧,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作者题外话】: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从容,没人能在利刃前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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