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敌人与朋友

实战演奏一对一教学的教室中,  陈旭皱眉看着眼前的苏左佳：“好了,  怎么还是这样？你太过追求音乐艺术层面上的完美,  你既然会创曲就该量身修改一些地方，让它配合你，而不是你去迎合它。你这是故步自封抹杀自己继续提升的可能。”

        苏左佳手指仍保持堵着葫芦丝孔洞的位置,  她当然懂音乐但去修改久经考验流传的名曲,  她试过可是效果就像是黄金中塞了一块翔。

        她勉强的笑了笑：“老师您说的对,  我再试试。”

        试着将自己改写的乐曲吹出,  燕子魂兽翩然飞舞。

        陈旭忽然盯住她：“你的魂兽不要时刻和乐曲节拍同步。……还有乐曲真是你自己创作的吗？”

        苏左佳脸色发白：“是的,  我追求最为完美的状态，你让我改,  我就就失去了那种灵感。对不起。”

        与此同时,  口风琴愉悦的音符溢满练琴室,  小兔子魂兽手忙脚乱的抓取音符,  最后团团转的跌倒在地。

        就在小兔子耳朵耷拉下来哭唧唧的时候，银白色的松鼠魂兽甩着蓬松的大尾巴揪住小兔子的耳朵。

        松鼠魂兽拉着小兔子跳跃着旋转着，带着小兔子一起抓起音符……

        口风琴声音停下小兔子逃开，松鼠魂兽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那表情和此时的孙欣然一模一样。

        孙欣然侧头看向张老师，明艳的杏眼中满是询问：“老师，怎么停下了？刚才你做的非常对，就是需要你的魂兽配合……”

        “欣然。”张老师抓着口风琴,  面带愧疚。她的小兔子魂兽耷拉着双耳蹲在她的肩膀上,  “这些年……是我耽误了你,  如果当初你拜陈音师为师。”

        这些年与其说她是欣然的老师，不如说欣然是她的老师。欣然带着她从头磨基础，带着她慢慢晋级为师级音师，从职称最低的老师变为仅次于陈音师的老师。可是欣然却一直止步不前。

        孙欣然明显愣了下最后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老师也真是糊涂了若是自己止步不前一直是师级音师又如何知道现在同为师级音师的老师呢。

        “老师。”她双手抓着张老师的肩膀，直视老师的双眼，“这些年我从老师身上学到很多，谦逊尊重助人。您放心，我一定会通过帝国选拔大赛的！”

        张老师面上忧虑不散，勉强的点点头：“老师相信你。”

        下课铃声响起，孙欣然刚从教室出去就迎面碰上专门等她的周凯。

        这些年周凯单方面的和她走的很近，也是学院中少部分不去拥簇苏左佳的人，所以孙欣然对他印象还不多。

        “孙大小姐放学有事吗？”周凯整了下衣服迎过来，因为最近担忧毕业考试选拔比赛的事情整个人精神不太好，“我按照你之前指点我的方法一直在练习，可就是、就是突破不了匠级，只怕这回我连去参加选拔赛的资格都没有。”

        孙欣然知道周凯在担忧什么。周凯是周家旁支的向导音师，听说周家本家已经为他联系好了联姻的哨兵贵族小姐。

        “抱歉我有约的。”她和李键约好了放学去买瑞克家新出炉的小蛋糕，手成拳拖着下巴上下打量周凯，“要不你演奏一曲我来看看。”

        周凯赶紧从身后书包掏出竖笛吹奏了起来，他的蜻蜓魂兽凝聚而出，伴随着他演奏的乐曲节拍上下飞舞。

        他演奏的时候双眼紧盯自己的魂兽，浑身绷得紧紧的。

        孙欣然在他吹出开头几个旋律的同时就收敛了笑容，放下下巴上的手抬手打断周凯：“停。你这演奏的是苏左佳的乐曲，用的是她独创的精神力共振法？”

        周凯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孙大小姐似乎一直很不喜欢苏左佳，他心中有种背叛朋友的感觉：“几乎全帝国的……等级低的音师全都在演奏她的乐曲使用她的方法。我最近太着急就……”

        “她的方法不过是饮鸩止渴。”孙欣然忍不住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李键会不会着急，她单刀直入的说，“你立刻忘记那些技巧方法，也不要用她的曲子。其实你最近进步很多，需要的是继续积累和一些突破的机遇，也许我可以……”

        “左佳你看呀！那边不是我们曾经的少年天才音疗音杀双.修的那个谁吗？”故意拔高嗓门让孙欣然听到的少女声音在远处响起。

        孙欣然转头看去，就瞧见了以苏左佳为首的一帮少男少女。忽忽悠悠一大帮人，都不知道其实是被苏左佳的方法给害了吗？

        她仿若没看见那群人：“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我们校训中写的礼仪是这样吗？”

        周凯假装回忆校训：“没有，正好是违背了校训。”

        出声的少女脸色憋红：“你们背后说左佳坏话被抓住还有理了？”

        这些年苏左佳长得越发讨喜，特别是露出两个酒窝一笑的时候显得特别没有心机。

        “好啦艾拉。”苏左佳看了眼出口的少女，走向孙欣然：“你说我的方法不好，让人止步不前？那请问孙大小姐你有什么方法帮助这位周同学提升等级呢？”

        她身后的少男少女们忍不住说：“她自己都多年停滞不前，哪里有办法帮助别人？”

        “我看呀，她就是羡慕嫉妒你，现在谁都知道左佳你，又有谁还记得她孙大小姐？”

        “你别在意，他们就是性格直爽了一些。都是很可爱的一些人。”苏左佳心中解气，忍着笑意看着孙欣然，“我们正准备一会一起复习考试，研究往年帝国选拔赛的视频分析。你要不要一起？”

        “这样啊，那苏左佳同学也会觉得本小姐非常可爱吧。”孙欣然平淡的视线斜落在苏左佳身上，“你的方法也许能短期内提升音师的等级。可音师是灵魂的力量和生命的节奏，不应该被控制在被谱写好的乐曲之内。

        太过匠气刻意，无疑是扼杀人天赋和生长空间。”

        苏左佳闻言嘴角的酒窝消失，眼中申请闪烁指尖发凉。因为就在早上陈旭和她说了近乎一模一样的话。

        她身后的拥簇者们并不买账，觉得孙欣然是信口胡说：“说的什么呀，玄乎乎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就来教训我们左佳，我们左佳现在也是师级音师！还是这些年我们看着进步提升的。”

        “就是就是。”

        孙欣然抬眼扫了他们一眼：“我们学院一共就五个名额。一二三……这都有十多个人了吧？你们确定要一起研究考试视频？”

        这句话让苏左佳身后原本团结一致的人突然骚乱了一下，他们排斥的看着彼此，对博爱的苏左佳第一次产生了埋怨的心理。如果苏左佳只找他一个人多好。

        苏左佳心中着急，转头看着身后的人，连连安抚：“我们都是同学就应该一起学习一起进步的。”

        孙欣然伸手扒拉了披散的长发，将苏左佳一群人抛在身后，对周凯说：“晚上我再联系你。”

        周凯跟着她几步：“你约的人很重要吗？我其实……”有话想和你说。

        孙欣然径直往前走：“很重要，非常。”

        周凯有些失落的停下了脚步。

        帝国向导非常少所以和哨兵普通人婚姻自由不同，向导只能和哨兵结婚，和普通人和向导都是违法的。

        其实他也知道和孙欣然没有未来，可是、可是……

        苏左佳从后面走过来：“周少爷，要不要一起来？”

        她身后的人们一看又要多个人和他们一起研究：“你不是孙大小姐的朋友吗？她可是说我们左佳的方法是饮鸩止渴。”

        “人家即使一直止步不前，也还是师级音师、孙家未来家主不怎么担心考试和选拔的。即使选拔不上也不会像你一样要‘嫁’给贵族哨兵小姐联姻。不如你求求她。”

        周凯的确有一瞬间的心动，可是他和孙欣然认识这么多年，觉得孙欣然不会骗自己，她说有办法一定就有的，说苏左佳的方法不对就是不对。如果自己接受了不就是背叛了朋友。

        他昂起头侧脸看着苏左佳：“抱歉，孙大小姐会帮我的，你们这么多人还是顾着自己吧。”

        说完转身离开，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后悔，要是这群人真被苏左佳帮助提升等级，那自己不是完全没资格了？

        苏左佳眼神落在周凯身上变得恼怒起来，得意个什么劲儿，这次名额铁定没有你的份儿就是了，乖乖嫁人吧。转身对后面的人说：“也好，你们就多了一些机会。我们走吧。”

        周凯匆匆找到自己护卫，就要直接离开。可他的护卫却一直扭头看训练场的方向。他好奇的看过去就看到了约了重要人的孙欣然。

        训练场外绿树环绕，地上还铺着凹凸不平的石头。

        李键刚刚在训练场洗过澡，因为担心孙欣然过来早不想让孙欣然等头发都没怎么擦干。

        他一身黑衣腰背挺直，腰间挎着大小姐特意找人为他锻造的大刀，整个人透着一股寒意。

        孙欣然疾步走过来就远远看到了阳光下的李键，明明旁边有树荫可就傻乎乎站在阳光下。她不知道李键所站的位置能第一时间看到这边探头探脑的她。

        几乎就在孙欣然出现的一瞬，李键身上的冷意散去，他脚步前移了一下，却看到孙欣然眼珠转了转一看就在打坏主意，想着逗弄自己。

        他嘴角弯了下，假装没发现的站在原地，还配合孙欣然的转过身子别开视线。

        孙欣然说着李键傻乎乎面上却是露出笑容，她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悄悄绕了一圈，从后面走过去：“李键！”

        李键耳朵微微一动，他早就看到孙欣然过来了，也知道她绕到了自己背后，只是假装不知道。此刻被喊了一声踩装作很意外的回头看去，一双黑冷的眼睛带着些宠溺：“原来是大小姐。”

        “哼哼，就是本小姐。”孙欣然说着忽然眯眼看向他的头发，“怎么又不烘干，上次本小姐不是说了必须弄干在出来等我。”

        “是，大小姐。”李键低头漆黑的眼睛倒映着孙欣然，没脾气的应着，自动的走到孙欣然身后位置，还将孙欣然身后背着的琵琶接过来。

        “我们这就去瑞克蛋糕房，今天是赵叔叔最后授课的日子，我们要早点回家。”孙欣然侧头一直看着李键，大大的杏眼带着笑意，我家李键真是越看越英俊。

        李键也看着孙欣然，他们经过了周凯和他的护卫出现身边，然而他们完全无视了周凯二人。

        周凯有点伤心和不甘心：“孙大小姐……你要不要和你的同学说个再见。”

        孙欣然这才发现周凯，她挥挥手：“再见。”，顺手帮李键整理了一下翘起来的衣领。

        李键的二尖微微红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领，说：“大小姐，我已经填好了考试申请。”

        “再见。”周凯跟了两步。

        他身边护卫看着孙欣然的动作：“少爷，那个没有魂兽的家伙也要参加毕业考试。”

        周凯惊讶的看他：“真的假的？孙大小姐不可能同意吧？你看她护着的那个样子。”

        然而他话刚落，那边就听到孙欣然笑着说：“太好了，我之前为你考试特定的护甲这两天就差不多能到。这回你可要狠狠揍一顿那群家伙出气。”

        李键一向冷硬的声音放低，满是笃定：“我会的小姐。”

        周凯和护卫面面相觑：那对主仆是不是脑袋有坑？出气？被别人出气还差不多吧。

        周凯叹口气拍拍护卫：“到时候你意思意思就成了，别真出手。要是打伤了他，我和她朋友都没得做。”

        护卫小声嘀咕：“朋友？我们都说你是她小弟跟班。”

        孙家，这些年孙井水几乎不在住宅停留，他似乎已经有了其他的情人。不过这些正称了孙欣然的意，现在阿丽女仆已经是宅院的新管家，里面的仆人护卫从上到下都慢慢被孙欣然或是替换或是敲打或是监视住了。

        光速车停在宅院前，先是拎着小蛋糕盒子背着琵琶的李键下车，他转身伸手扶着孙欣然出来。

        宅院外赵家兄妹早早等在那里，就看到孙欣然手搭在李键手臂上，他胳膊上肌肉绷紧的瞬间，纷纷内心同情。李键只是奴隶身份的下人，还是个普通人，大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孙欣然跳下车子，接过蛋糕：“走李键，陪本小姐吃饭后甜点去。”

        其实她最讨厌小蛋糕，但李键从小就很喜欢吃，特别是这家瑞克蛋糕房的。

        李键点头。

        孙欣然手腕上的光脑忽然亮了起来，她扫了眼发现是孙淼的来电，对李键摆摆手。

        她不想让李键在孙淼面前有过多的存在感。虽然现在自己和李键都很强，但是人类的阴险招数有些总是出乎人的想象。

        自己一边往别墅走一边打开视频通讯。

        李键想要跟过去，被赵晨赵薇薇一左一右夹住。然后二人对上李键冰冷的眼神又吓得松开手。

        赵薇薇说：“你没看到我们特意在这里找你吗？”

        李键望着孙欣然背影，确认对方在自己可保护范围内，皱起眉头：“什么事？”

        赵晨不甘心的伸手拦在他身前：“你难道忘了今天是我们约好的一年一次决斗的时间。只要你输了，贴身护卫的职位就是我的。”

        李键低头看他一眼：“后日就是毕业考试。”

        若不是李键眼瞳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赵晨甚至觉得对方根本没有在看自己。

        赵晨心中有些羞耻：“你也说是后天。如果我顶替你进入学院，还能赶上考试拿到学.历.证.书。”

        “我不会让给你的。”李键说着往训练场走去，“快打，打完我要陪大小姐吃蛋糕。”

        这种云淡风轻仿佛一手指弹开小虫子的态度让赵晨彻底羞红了脸，脑海中不断回放这些年他和李键决斗的场景。从第一次李键浑身浴血险胜到现在过不了十招。

        他可是长辈们从小最为看好的魂兽战士，可是面对一个没有魂兽的普通人，竟然连连失败。不过昨天他已经突破成为贤级魂兽战士，一定能击败李键！

        别墅客厅，赵苛手腕上光脑光屏中的孙淼正露出一副任谁看来都充满慈爱关心的表情：“大侄女，最近觉得怎么样？姑妈通过特殊途径找到一种能增强精神力的药，要不你……”

        “对不起姑妈，我不能用那种东西。”孙欣然知道孙淼说的绝对不是平时关键时刻食用考试比赛禁用的禁药，而是更加可怕的东西。

        她装作勉强露出笑容的样子：“即使落选我也要凭自己的真本事。”

        “哎，大侄女你要努力呀。”孙淼说着切断通话，面上露出些遗憾：“没想到她竟然连拿都不拿。如果拿走即使不用我也能在上面做些手脚。”

        少女模样的孙怡靠过来：“妈妈我不懂。帝国选拔人才济济她肯定落选，妈妈为什么还要给她违禁药。”

        孙淼伸手拍拍女儿：“落选她仍然是未来家主候选人，取消比赛资格留下污点才能一石三鸟永绝后患。取消她家主候选人资格，断掉她嫁给大贵族的机会，让孙井水和他的私生子同样脸上无光。”

        孙怡听着点头：“那现在她不自己拿。到时候，我们要不要在比赛的而过程中派人去吧药塞到她的行李里？”

        孙淼笑了笑：“你妈妈我自然还有后手，这一招虽然有些复杂，但能一举解决到孙井水的两个孩子。”她说着神神秘秘的再次开始联系人。

        孙井水在外面置办的新家，婴儿的笑声响彻室内。美丽的女人抱着孩子看着孙井水：“老爷你看他在对你笑。”

        “好好好！”孙井水笑了起来对外面的壮硕的少年招手：“欣荣你也来看看你弟弟。”

        孙欣荣露出阳光大男孩的笑容过来逗弄婴儿：“弟弟和妈妈长得真像。”

        他的话取悦到了孙井水，孙井水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美丽女人的光脑响了下，她说了句有事偷偷退出房间，躲起来接通视频通话，光屏上就显露出了孙淼的脸。

        室内，孙欣荣看到女人离开，试探的说：“爸爸，你今晚要不要和我回家看看妈妈。”

        孙井水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郑小慧，顿时不耐烦的说：“看那个疯婆子做什么？我说你也别回去了，现在的妈妈爸爸还有弟弟才是和你一家人。”

        孙欣荣自然的应下，阳光灿烂的脸上透出一股深浓的阴霾。妈妈因为精神力受损，无法给人梳理精神力自己精神力也越来越混乱，和孙欣然病死的母亲一样，他的妈妈也出现了疯癫的症状。

        他恨他们所有人，如果没有孙欣然母女，爸爸就会把他和妈妈接回家，如果没有孙井水他妈妈也许会嫁给同阶级的丈夫快乐的生活，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个女人和眼前的弟弟，爸爸也许不会厌弃妈妈。

        她勉强说了些话，告辞离开。

        美丽的女人这时回来了，眼神诡异的看着离去的孙欣荣，等听到关门声才对孙井水说：“老爷前阵子欣荣说想要上学。我觉得欣荣虽然已经是王级魂兽战士，但一直不能有身份上学也不好。

        你看最近不是要有那个帝国选拔吗？不如把他挂在你手下家的名下弄个参赛资格什么的。到时候出名有地位，也就能顺利回孙家记下那个孙欣然了。”

        假装关门一直偷听的孙欣荣眼中喷火，挂在别人名下，他还能是孙家的人了吗？他是想要身份想去参赛，但不是这种方式。

        但是孙井水同意了，比起马上成年的欣荣当未来继承人，他更中意现在身在襁褓，基因天赋非常好的，对他没有威胁的儿子。

        婴儿房中的女人似乎只知道孙欣荣还在客厅没离开，微微侧头嘴角勾出得逞的笑容。

        另一头，孙欣然瞧着熄灭的光脑目露警惕，孙淼一计不成到时候定然还会出手捣乱，看来自己要多多防备了。

        到时候自己要是去参赛，行李饭菜都不能经过他人的手，身边最好只带信任的李键一人。

        孙欣然如此想着光脑再次亮起，看了眼发现是赵毅，还没到晚上约好最后一节课的时间怎么会突然联系她？

        这些年她和赵毅一直保持文字交流，一开始是警惕赵毅，后来熟悉了也就形成了自然，这么多年来对方也不知道她的长相声音和身份。

        赵毅这些年几乎没有改变，古武让他延年益寿。

        他仍然坐在自己那间拜访异兽猎物的房间中。

        只是以前满登登的房间现在彻底空了，弄得孙欣然第一时间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

        她也这么问了。

        赵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抓抓头：“没出事。我需要一些钱……不用给我打钱我现在已经筹备充足。我就是有些不知道现在帝都的年轻姑娘们都流行什么穿戴。我知道网上的各种爆款真穿出去会被笑话的。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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