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鲤：我只是个私家侦探

老鲤现在就在照片里的小巷子那。

        他四处张望，最终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发现了一摊黑色的印记，蹲下了身子用手摸了一下，痕迹已经干了，弄到了一手碎屑。

        抬手闻了闻，一股铁锈味。

        他又起身看向在一旁的垃圾桶，接着用落在地下的树枝翻了翻里面，一股恶臭从一个红色塑料袋子里传来，老鲤挑开袋子口，看到了白色混杂着黑红的皮毛。

        老鲤皱了一下眉又松开；他有点生气，不过怒气又被自己压下了。

        ‘看来事情是真的了，不过小哥那失踪的猫，就不知道在哪了。’

        温斯顿说过他的猫是一只英国短毛，所以这白毛的明显不是他的。

        ‘这虐猫的人看照片应该是三个男的，个子算高，温斯顿说听声音像年轻人，而他们衣服风格差不多都穿着个黑马甲……是朋友？’

        树枝被老鲤扔回了地上，他有点头疼，觉得自己接了个苦差事。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找这人啊……’

        他又按紧了头上的兜帽，走出了巷子。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还是有一点线索的。三个大男人半夜不睡觉，就围着只猫踢，肯定有点原因，比如说那照片里的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瓶酒。

        ‘我到处问问吧。’

        老鲤走到附近的居所打听了一下，发现离这巷子近的居民都知道这件事，不过都不敢管。

        “小哥，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吧。听我一句劝，这事你就别管了。”

        把店开在附近的老婆婆说道，她指了指巷子口，“那三个人估计是刚加入□□的小年轻，在地狱厨房这种情况很常见，我看你这瘦胳膊瘦腿的，打不过人家。”

        老鲤听此挑眉，“我确实拳脚功夫不行，我不会再管了。不过大婶，你有见过一只英国短毛猫吗？长这样的。”

        说着拿出一张照片，是温斯顿给他的照片。

        “这猫挺漂亮啊，不过我没见过。”

        “好吧。打扰您了，下次我再来你这买东西。”

        “不打扰不打扰，你没事就可以找我聊天啊。”

        老鲤拿起一袋在这买的米和鸡蛋，挥了挥手告别。

        今天算是有点收获，天也黑了所以他打算直接回事务所，老鲤只打算随便弄点吃的，不想搞太复杂。

        ‘材料不多啊……就普通弄个闷饭吧！’

        出自老鲤的手，这味道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色香味俱全，他吃了一大锅。

        吃饱喝足后，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这电视是昨天刚到的，被老鲤挂在了厨房门旁边的墙上，正斜对着沙发。

        他正看着新闻，突然听到楼下有汽车的轰鸣声，走到窗户那往下望去发现是楼下的费尔刚回到家，老鲤有些疑惑。

        “这都九点了吧……”

        ‘刚下班？饭还没吃吧……’

        老鲤突然有了个想法；他看人一向很准的，明白费尔会知道一些情况。

        他走去厨房把煮多了的饭又炒了一下，又加了个鸡蛋，然后把饭都装进了饭盒里，拿着就往楼下走。

        扣扣……

        “费尔？”

        “是鲤吗？我没锁门进来吧！”

        推开门就看见费尔拉高了手袖抱着好几本书，好像是在整理东西。

        “尝尝？”，说着举起了手里的饭盒

        “啊……谢谢。”

        “没事我煮多了。”

        老鲤把盒子放在餐桌上，拉开椅子坐下。费尔把手里的书放回了书架上，打开了饭盒。

        “就普通的闷饭而已。”

        两人在餐桌上闲聊着，气氛很好，等费尔吃完了饭，老鲤道：“费尔，你知不知道你们地狱厨房的一些……情况？”

        “你是指？”

        “□□的情况。”

        费尔原本要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皱起了眉头，他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老鲤，“你要干什么？”

        “只是一个委托，找一只猫；我不会深入。”

        “……”

        费尔沉默了一会，他包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老鲤，换来那人的一个微笑。

        “我知道的不多。”

        “那就说你知道。”

        “……那你只需要知道，在地狱厨房、纽约、美国，金并就是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

        ……

        “呼——”

        老鲤刚踏入家门就长舒了一口气。

        事情变麻烦了

        温斯顿的猫估计是找不到了，那三个人的背景有点大，难搞啊……

        ‘要不就这样？找猫的事可以慢慢来，先把目前的进度告诉温斯顿吧。’

        说着老鲤给人打了个电话，这电话是翻盖的，他觉得挂电话方便就买了这款。

        老鲤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温斯顿，警告了他不要擅自行动。

        “好吧……找猫就不用了，我会另外想办法的；钱已经转给你了。”

        “好。”

        挂了电话就老鲤准备去睡觉了，他没有租别的房子，毕竟租不起，所以只是买了个担架床，就这样打开躺在上面睡了。

        刚躺下去就发现自己的脚没法放上床，缩起身子又会要掉下去。

        ‘好像买小了……都忘了我现在是个一米九的男人了，果然我应该买个沙发床。’

        老鲤起身把床收了起来，他把茶几拉开，架子床放在的沙发旁边，铺一层被子这样就是一个临时的大床了。

        他就这样微卷着身体睡了一晚。

        第二天老鲤就用刚到账的钱买了个沙发床。

        他现在有了第一桶金，打算在重新买一套大衣，最好是有帽子的，就不用套那么多件衣服了。

        ‘对了对了还有柴米油盐之类的，还有茶叶也要添个好点的。’

        等老鲤买完东西已经是下午了，提着好几袋东西推开了门，结果发现事务所来了位不速之客。

        房子灯没有开，百叶帘也拉上了，但龙的视力很强大，一下子就发现了站在办公桌前的人。

        ‘为什么他会在这？？’

        老鲤自觉并没有招惹到人，但是眼前的超级英雄不知为何而来。

        他左思右想，如果没做错什么事那他就没理由出手打人，想到这觉得夜魔侠可能只是有话要说，于是便掩上了门。

        “鲤先生？”

        夜魔侠听到了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于是问道。

        “是我。不知阁下有和贵干？私闯民宅可不是好习惯。”

        老鲤把东西放在了玄关旁，手插入口袋，捏紧了里面的符纸。

        “我没有恶意。”

        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壮硕男人说道，他眼睛的部位挡在阴影下，像有一团黑雾模糊了他的脸。

        “你最近在调查□□的事？那三个刚加入帮派的年轻人？”

        “嗯……我觉得这些算是顾客的信息；我也是拿钱办事，您就别为难我了。”

        老鲤勾起嘴角微笑道，眼前人没有回应，依然看着他；当然他知道这人根本看不见。

        “……相比较其他人，你很奇怪；你多了些别人没有的东西——”

        夜魔侠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感觉下一刻就会拿出武器朝老鲤的脸打去；因此他马上接道

        “呃——阁下也不必威胁我，在下也只是个生意人，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你，不就没了诚信、自己砸自己招牌了嘛！”

        对面的人动作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老鲤心底松一口气；可以商量就好办。

        “要不这样，你看：你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而我知道你想要的信息，咱们两人坐下慢慢聊？交个朋友？”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空气都安静了几秒。

        夜魔侠、也就是马修有点头疼，他觉得情况超出了他的想象。

        几天前他追查到一单军火交易，准备去搅黄它，结果中了埋伏，差点被抓到受了枪伤。

        他发现最近的案子只要一插手，就必定中埋伏、要不就是被骗了到了地方根本没有人。马修觉得很奇怪，他的行踪按理来说没有人知道，怎么会那么巧每次都中计呢？

        所以他最近没有在去截□□的交易，转头调查起了自己中计的原因，然后就在前天他发现地狱厨房来了神盾局的人，询问之下才发现有九头蛇潜入了这里。

        自己中计也不是什么特别原因，单纯就是他们人多、哪都有九头蛇在蹲人。

        现在夜魔侠在和美国队长分头行动，队长追查九头蛇，他查金并的□□势力。

        结果在昨天他发现了一些线索，几个刚加入□□的小年轻，如果顺利可以从他们嘴里知道些情况。

        而正要他去追查他们，结果就在早上发现了三人的尸体。

        三个年轻人应该是被淹死的，但是身上没有被束缚的痕迹也没有外伤，像是三人自个跳进水里自杀一样。

        不过怎么可能呢？

        线索又断了，他只能尝试返回住所看看那三人究竟去过哪里，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结果好巧不巧回到事务所就接到一个大学生的法律咨询，正好和这事有关。

        在马修有意套话之下，他了解到温斯顿寻找了私家侦探帮忙调查。

        他原本是想简单地上门问几个问题的，但是——他发现这个侦探不简单。

        虽然说马修是一个盲人，但他能利用自己的感官感受风的流动，察觉到人所处的位置还有他们的动作。

        而当他换了身行头正准备登门拜访时，却在侦探事务所的不远处发现了老鲤，因此准备就这样走过去和他聊聊。

        不过在走到男人身后不远处时，他发现在男人的后面，大约在小腿的位置那，有东西在里面刮到了他的风衣。

        那个时候侦探正在和水果摊的老板很开心地说笑，他小腿那的东西也随着笑声，一下一下地不断动拍打着风衣。

        拍打风衣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手或脚，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东西会这样——所以马修觉得那与其像一些别的物品在摆动，倒不如说是——

        一条尾巴？

        这一下子引起了马修的警惕，他打算换上制服前往问话，不过真实情况好像和想象中有点出入。

        交个……朋友？

        “……鲤先生，我也是不想你卷入麻烦才偷偷潜入的，请你原谅。我换句话说，我想委托你帮我调查那三人的底细，你觉得呢？”

        夜魔侠没有再用威胁的话，他知道这没用，于是换了种说法。

        而他也赌对了。

        老鲤沉默了片刻，说道

        “您可真会为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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