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鲤此刻在睡觉

这次的老鲤学乖了，没有喝太多酒，所以只是有些微醺。

        他不打算住在大厦，于是打车回到了事务所，打开大门就发现坐在沙发上吃饭的乌有。

        “博士你回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

        “嗯……回来了。”

        他随意地回答道，然后就把自己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几天的工作让老鲤很疲惫，导致现在一放松下来马上就能入睡了。

        乌有在对面看着一秒入睡的人愣了一下。他在老鲤的脸前挥动手，“博士……？真的睡了？！”

        他双眼看着老鲤的脸，心绪却飘得老远。

        这副样子的博士让他回忆起在罗德岛的时光。他曾担任过助理，在一次潜伏任务回来后就被勒令去到博士的办公室，成为一周时长的助手。

        其实博士并不太需要有人监管，她自己一个人就会认真地伏案工作。不过有时因为指挥了太多次作战，导致用脑过度而有些“失智”。

        这个时候的博士会像小孩子一样，在面对一沓的文件时会视而不见、会走进干员宿舍内和人玩耍、又或者直接趴在桌上，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他对博士的印象就是如此。一个运筹帷幄的指挥官，仿佛无所不能。在战场上看似冷酷无情，但依然有自己可爱的地方，也怪不得岛上的许多干员都喜欢她。

        乌有也是深受其影响，他觉得应该没有人会讨厌这样的博士。

        所以他相信、相信博士会带领所有人走向明天、相信她会带给他们胜利。

        但是现在——

        乌有看着安静闭眼睡觉的老鲤，微微一笑。

        自从泰拉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后，博士心身疲倦，他很久都没再见过她的笑容。这次的意外穿越虽然把他们导向了未知的方向，但乌有觉得这貌似并不是件坏事。

        ‘算一次是休假吧，博士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乌有暗暗叹气，拿起老鲤的大衣为他披上。

        ……

        早晨，在窗外响起一声声的鸟叫时，乌有就起身了。

        他看向对面沙发还在睡觉的老鲤，抓了抓头。

        昨天晚上他约定了与复仇者联盟外出任务，现在起床刚刚好，乌有快速地整理自己，手里握紧扇子出门了。

        “你来了啊、楚。”

        托尼现在还没有穿上战衣，他挥手向乌有打招呼。

        “早上好啊斯塔克先生，听闻昨晚您与鲤兄对饮，你们居然不带上我。”

        乌有张口就道，说着还弯起了眼眸，明显只是在开玩笑。

        “嗯……那下次就只叫你。反正这种事他一次都未参与，也没资格。”

        托尼也笑着说，两人闲聊着走进了复仇者大厦。乌有看了一圈，发现人差不多都齐了，有些惊讶。

        ‘是有什么大事吗？’

        平日的打击犯罪其实最多只会出现三个人，但今天的人除了老鲤和索尔都来齐了，这不免让人疑惑。

        “好了，最后的人也到了，我们开始。”

        美国队长史蒂夫正声道，他环视一圈所有人都脸庞，接着把眼睛放向了大荧幕上。

        “你们也知道前不久九头蛇的洞察计划被摧毁，神盾局与我们一直在追踪他们的残党。”

        说着，荧幕变了一下，从一开始的白色变成了一张地点图片。

        “位于西伯利亚，这里的地下有一个庞大的基地。根据拷问我们从九头蛇的口中得知，那是一处他们的基地。”

        说着史蒂夫又放了好几张图片出来。白色的山脉格外的长，一片松树林也被降下糖霜；这些风景看不出一点问题。

        “那我可以直接轰炸了它。”

        “……不，托尼，我们不能这样做。”

        史蒂夫无奈道，而其他人也是无语同无奈的情绪交加；巴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娜塔莎则在旁边笑着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

        “从一旁的树林进入，然后慢慢潜伏过去。我们并不清楚敌方的数量，不可贸然闯入，特别是你、托尼。”

        史蒂夫再三警告，接着又嘱咐了各项事件，安排不同的人到对应的位置。

        他们将分成两队，娜塔莎、鹰眼和两姐弟一队。史蒂夫则和剩下的巴基、托尼、乌有一起；班纳博士由于无法准确控制自己，则做为后援加入。

        一群人陆陆续续坐上了直升机。

        在机舱里，鹰眼在数箭头、黑寡妇则从衣服的各处拿出了一些“小玩具”，又放了回去。史蒂夫擦拭着盾牌，而托尼在驾驶室和巴基聊天，至于姐弟俩坐在了另一旁聊着天。

        乌有看向手中的白扇。他在经历了太多事情后，已经没再介怀着开扇的事，明白这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而且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源石，但依旧危机四伏。博士也曾嘱咐过他，如果可以，劲量不要用源石技艺，这是不属于这里的力量。

        他当然会铭记此事，毕竟是来自她的提醒。

        “很紧张吗？”

        突然，史蒂夫靠近了乌有坐下。刚才他看见低头望着扇子的人有些情绪低落的样子，于是上前关心道。

        “没有，只是在想以前的事。”

        说着乌有坐直了身子，“和鲤兄的往事而已，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怀念——你会这样吗，史蒂夫？”

        “有时？”史蒂夫想了一下回应道。

        两人都属于近身战斗的类型，所以在之前也有一起出过任务，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起来。

        “明明是七十年前的事，但一切好像都没有过多久——像做梦一样。”

        史蒂夫淡淡地说，声音听不出情绪。

        “啊、抱歉，我——”乌有以为自己惹人不高兴了，于是有些慌乱，他连忙说道，不过事情并不是这样。

        “不，不用，我也会经常这样突然想起曾经。但这个时候托尼或者巴基会拍一下我的肩膀，或者是谁会叫一声我的名字；好在有你们。”

        没错，他们拉住了史蒂夫这个还留在七十年前的人，把他从时间的洪流中扯出，来到一处安静的平地，这里是他的容身之所。

        史蒂夫用眼环视整个机舱，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嗯。”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最迷茫的时候发现罗德岛、博士为他指明了前路，这种恩情难以忘怀。

        从美国到俄罗斯的过程还是蛮久的，待到达目标森林时，天色早已暗淡。

        也不用史蒂夫提醒，几人已经分好了小队，他们告别了留在飞机上的班纳，向茂密的森林里走去。

        路上很安静，乌有只能听见脚踩入雪地的“沙沙”声，有时也会有风吹过，把松树上的积雪挂落在地。

        在几人走了半小时后，史蒂夫挥手让跟着他的队友们停下

        “不远处就是山洞口了，基地应该就在里面。”

        他向前方指着，托尼看见了那个洞口，“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

        他们的计划其实很简单粗暴。由托尼打头阵，先一步爆破大门，一行人强行突入，而另外一组人则是潜入基地查看实情。

        轰——！

        在托尼爆破山体后，所有人跟着冲进去，一条充满科技感的隧道呈现在他们面前。

        刺耳的警报铃伴随在耳旁，几人继续往里面跑，放倒一个又一个前来阻止闯入的人。

        他们来到了一处分叉路口，左右两边正好可以两人一组，于是决定分头行动；乌有与史蒂夫先一步先往右走了。

        这个地下基地面积很大，他们两人已经不知道闯入了多少个房间了。

        他们在一处走廊尽头看见了一个较大的门框。

        在乌有踏入房间后，站在里面的九头蛇成员用□□瞄准乌有准备射击，但在他扣动扳机前，前面的枪管竟被完整地切下。

        然后就是一下拳击，他的下巴被打得险些脱臼，脑袋也被震得疼、脖子一麻眼一黑，马上就晕了过去。

        “呼——好险好险。”

        乌有收起扇子再次环视四周。这里空间开阔，除了刚才被他打倒的人，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们这条路清理完了，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

        史蒂夫按着耳朵里的耳机说道，回应他的是娜塔莎，她眼看向一旁说道：“我们这边是各种实验室，有很多科学家在这。”

        一旁的墙边大概有十几个人，他们统一穿着白大褂，现在都双手抱头蹲在一起。

        “好。托尼呢？”

        没有人回应他，于是史蒂夫再呼唤了几下，奇怪的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难道出事了？！’

        “楚，我们去托尼那。娜塔莎，处理好了也马上往我们的方向来。”

        “好。”听见美国队长凝重的语气，娜塔莎也严肃了起来。

        在乌有和史蒂夫狂奔之际，托尼那边的情况说不上好。

        他们并没有遭遇袭击，也没有意外发生；不、或许这东西就是意料之外的事。

        在分头行动后，他与巴基来到了档案室。在一层层的货物架上看着九头蛇曾经的“伟业”。

        “这种事……”托尼翻到了一些有关人体实验的东西，不禁让他感到十分恼怒。

        “九头蛇就是这样的组织。”而巴基则一脸平淡，不过从那双眼中依然能看见愤怒的火光。

        “先把这里全部的文件都搬走吧。”

        然后两人开始了搬运工作，在无数的纸本或硬盘被拿到门边后，托尼在置物架上发现了一张单独的硬盘。

        【19911216】

        上面泛黄的纸条用油性笔写着这几个数字。托尼看见愣了好久，一种莫名的慌张缠上了心头。

        他也不太清楚这种心情是什么，可能是一种谜底即将揭晓的紧张，又或者是因为这个特别的日期而产生的一丝恐惧；总之这是托尼从未有过的心情。

        抱着这个情绪，他缓缓地拿出里面的芯片，插入了战甲自带的读取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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