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魏公公的朋友观

对于赵昊这张臭嘴，不止魏公公没有办法，皇帝甚至也没啥好办法。

        当然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魏公公，对于赵昊这张臭嘴的容忍性还是很强的。不止因为赵昊已经是实际上的驸马了，还因为赵昊嘴里总是容易说出点新词，以及把老内容用新方法表达。

        现在魏公公就已经和赵昊学会了“卧槽”这词了；并且不知道为啥，魏公公觉得这个即可以用来表达情感，又可以用来骂人的词异常带感。

        现在魏公公责骂下属的时候，都已经十分喜欢用这个词了。

        在赵昊知道这一点以后，曾经笑得乐不可支；最后还告诉了魏公公一副很有名的对联：

        上联：顶叶纸虎啸华南

        下联：卧槽泥马乐隔壁

        对于这副对联，魏公公当然是不太明白其中有什么深远的含义的。魏公公问，赵昊也不给他解释。

        赵昊只是告诉他，要是谁得罪你了。你就给他送这么一副对联；或许哪个属下你太讨厌了，你就强行给他这么一副对联，还得要求他贴在家门口。

        魏公公听完他的这个建议，就知道这不是啥好内容了。

        ......

        魏公公这里，也是公务繁忙的；暂时没多少时间和他扯蛋。赶紧就找来了管库的心腹属下，让他带着赵昊去内厂的武备库挑东西了。

        去的时候，魏公公还特意告诉自已那个下属：不要吝啬，给他打开最好的那些库，让他去挑。

        赵昊离开以后，魏公公长了长身，把自已案几下的抽屉打开，取了包点心出来拿了一块吃起来。这包点心，正是上一回赵昊来的时间，给他送的礼。

        侍候他的小太监，正好也是魏公公收的干儿子；他看到魏公公吃着这如此“粗陋”的点心，竟然吃的津津有味，感觉着实不可思议。

        魏公公也看到了自已干儿子脸上的迷惑，就向他问道：“来福啊！怎么啦？看你一脸懵懂的样子。”

        来福向魏公公拱拱手道：“干爹！您对这个赵昊的态度，总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陛下的驸马也是多了去了，您何必对他如此客气。

        他对您可是多有不敬；来求您办事，就提了一包点心就过来了。

        这样粗陋的点心，儿子我都不吃；可是您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这着实让我迷惑。”

        魏公公看着眼前这个自已着意培养的干儿子，觉得还是差了一点火候。于是也耐着性子教导起他来：“来福啊！给咱们送真金白银、房契地契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你觉得，他们是送礼给干爹我的吗？”

        来福迷惑地道：“不是送给干爹的吗？”

        魏公公：“他们当然是送给我的，但又不是送给我的。

        他们送给我，是因为我是内厂的大督主；他们送的礼不是给我的，是给内厂大督主的。

        你看啊，倘若杂家哪一天失势了；这些人翻脸肯定翻的比翻书都快。他们现在有多捧着咱们，将来就会踩咱们踩的更厉害。

        但是赵昊不同啊！”

        来福：“干爹！赵昊有哪里不同了？他不照样是提着礼来找您办事的吗？”

        魏公公：“呵呵！这不一样的。赵昊给我送礼，就是极普通的相互之间的人情来往。

        就好比普通人，他要去找某个好友喝酒；他知道朋友家有好酒，但不好意思空手去白吃白喝；所以在路上顺路买点猪头肉，提着就过去一起喝酒了。

        赵昊来看我，之所以提一包点心；那就是很普通地觉得空手上门不好看，那包点心就是个形式。

        他可不是个蠢货，肯定是知道真要是为了求我办事；别说一包点心，就是一百包，那也是扯蛋呢。

        他来找我办事，就是因为知道我能给他办成；他根本就没有因为这件事要给我送礼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来福：“啊！那这个赵昊岂不是太无礼了？”

        魏公公：“当然不是！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心里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在他眼里，我这个东厂大督主就是一份职业；这个职业和他那个图书监的整理没啥区别。

        而他来找我，单纯找的就是我魏忠贤，而不是我手中的权力。

        至于我能帮他办事，估计在他看来也仅仅是利用职务之便帮他行个方便而已。

        这个人情他会记得的，以后估计也会还我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来福啊！你要记得，咱们这些残缺无后之人，是很难和那些全活人交到朋友的。

        能遇到这么一个把咱们这样的人当朋友来看待的人，太难了。遇到了，就好好珍惜。”

        来福：“呃！我明白了，干爹！”

        ......

        就在魏公公尽心教导自已干儿子的时候，赵昊正在内厂平时秘不开放的一个武备库中挑选东西。

        据带他来的这个太监所言，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内厂数代积累的好东西；平时对内都不是轻易开放的。没有大督主的命令，一般人根本看都没资格看。

        这里说是一个库，其实里面的东西并不算太多。满打满算，里面的东西似乎也就三十件出头。

        赵昊先是选中了一件......，这东西，姑且管它叫作“法杖”吧。

        它外观的样子，很古怪，头部是弯的曲里拐弯的一团东西，而且还顶花带刺的。头部下面就是一根棍子，而且越朝下越细；到了底部就是个尖。

        下面是土地的话，完全可以把这东西插进地里立着。总之这东西，三分像狼牙棒，七分像佛教的禅杖。

        赵昊摸着这东西的材质，感觉也很奇特。从外观看，它应该是木质的；可是入手的感觉，却是那种冷冰冰的金属质感。

        但是在拿起来以后，却又觉得比想像中的要轻许多。明明是一根禅杖那么大的东西，赵昊却觉得仿佛只有一把普通的剑那样的分量。

        除此之外，整个这法杖的长杆上，还有一些特殊的符纹，也不知道有啥含义。

        赵昊向带他来的太监打听这东西的来历；结果这个太监告诉他：只知道是当年大夏消灭藏地的政权吐番时，从一个被杀掉的苯教的大萨满那里收缴来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除此以外，就是这东西几乎坚不可摧。原来试过刀砍斧劈、火炼水浸，都不能伤其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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