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

20050719

        用完晚餐时候已经不早，两人没有过多停留便告辞离开了，武道收拾好碗筷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东卍要和爱美爱主开战，开战的时间是八月三日，可直人说的那天是draken因东卍内部斗争死亡的日子。是他的情报有误还是另有隐情？就这样干等着到八月三日也太被动了，于是他决定——去做draken的跟班。

        毕竟是东卍那种超牛的不良组织的副总长，身边常常跟几个小弟是理所当然吧，连当时暴打他和兄弟们的清将都能有不少小弟跟在身边，何况draken呢。

        20050720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第二天武道联系了draken见面提出要求后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我拒绝，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个？”见武道点头，draken表情一僵，掉头就走。还以为是她不好意思主动约我所以让弟弟来约什么的，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欸？？？”武道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draken的背影。

        “小弟什么的麻烦死了，我一个人什么都做得成。”见他似是还想挽留，draken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胸口插刀，“再说你能派上什么用场？”你姐来还差不多，想到这里，他轻咳一声，背对着武道挥挥手走远了。

        怎么会这样……武道懊恼地抓抓头发，还以为能借机接近他来着。

        难道要去做mikey的小弟？可是面临死亡威胁的可是draken，还是紧盯着他比较好。既然不能做小弟，悄咪咪跟着他总行了吧？反正目的也只是要看看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能用那招了——从现在开始到八月三日，跟踪监视draken！

        身材高大的少年背靠在电线杆下不知道在等谁，几米开外躲在另一根电线杆下的武道时不时地探出头。

        “坚仔，”身着睡衣的mikey打着哈欠走到draken身边，“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啊，你还叫了武小道吗？”他指了指从电线杆后伸出来的黄色脑壳。

        ……要跟到什么时候啊。draken无奈地往后瞥了一眼，从被他拒绝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难道以为他没有发现吗？

        “我有事找你，他自己要跟上来的，你别管了。”说着draken便带着mikey去了他们常去的料理店。

        武道在他们之后进入店中随便点了杯饮料，在离两人很近的位置想要偷听他们说话。

        “怎么回事啊喂？！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你哦！”mikey不讲理时完全不会看气氛，嚷嚷的声音让全店的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他们所在的餐桌。

        是在吵架吗？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

        “都没插旗子啊！”中长发的少年气鼓鼓地指着面前的儿童套餐，“我只是对儿童套餐的旗子感兴趣！”

        这种事，不可能是内讧的导火索吧！！！武道一脸无语地看着料理店的服务员连连给mikey鞠躬道歉，吃儿童套餐必须要插旗子什么的，我从小学开始就没有要求过了啊喂。

        draken从口袋中掏出小旗子插上饭团，很快的安抚好了mikey。他兴冲冲吃着儿童套餐的样子——根本就像个小孩子。

        不久后只见draken背起吃完儿童套餐直接躺倒在长椅上呼呼大睡的mikey走出料理店，武道也连忙跟上。

        draken也太宠mikey了，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吵架嘛。

        在他撇脚的跟踪下，武道看到draken停在一栋民居前，并叫醒了mikey。是要拜访什么人吗？他躲在墙角伸长了脖子，发现这所住户的庭院外墙被用喷漆画了很多不堪入目的字眼，连院中的花木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draken的表情十分严肃，按响了门铃。

        “是谁？”很快有人应声，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处于极度的恐惧中。

        “我是东卍的龙宫寺，他是佐野。”

        “东卍……”听到熟悉组织的名号，她打开了屋门，小心地观望铁门外的两个少年。少女面色很差，眼眶下有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是很久没能睡个好觉了。她的大半个身体还藏在门内，仿佛两人一有不对劲就会立刻钻回屋内。

        “惠子你在做什么？又是谁来了？”门内传来中年男性的质问声，随后一个手提菜刀的矮胖男人拍开了门，他恶狠狠地盯着院外的draken和mikey，“又是上门找茬的小混混吗！可恶，给我滚远点！”

        昨晚的集会武道从东卍二番队队长三谷隆处得知东卍三番队队长阿帕的兄弟得罪了爱美爱主的总长长内，从而日日被围殴折辱，连他女友的家里人都被不断骚扰。

        这里便是阿帕兄弟阿全女友的家。

        一言不发的draken却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不止眼前这对父女，连他身边的mikey都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

        “你以为鞠躬就能了事吗你们这群社会的渣滓！堵在我们家门口想做什么？！”眼前父女的应激反应十分严重，女孩子已经缩回了屋内，男人则看似气势汹汹的挥舞着出菜刀，“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招，我不会再被你们骗了，不想被我砍死的话就快滚！快滚！”

        简直是无理取闹，他所遭遇的事明明是和东卍完全没有关系的，上门道歉的draken却他被冠以恶毒的诅咒，mikey的表情冷凝下来，“别鞠躬了坚仔，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堵在我们家门口这么多天，把我们家里的东西都被毁得一塌糊涂，少虚情假意的，快给我滚走，你们这群浪费社会食粮的猪猡！”男人是手中的菜刀虚虚指着mikey，显然是被他刺激到了。

        “哈？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mikey向来不是脾气好的人，脸色一沉便要上前与男人理论，却被draken一手按住了脑袋，被迫想他鞠躬道歉。

        “非常抱歉，责任全在我们。”他全盘接受了男人崩溃地叫骂，甚至让一向桀骜不驯的mikey也低下了头。

        “一句道歉能有什么用？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垃圾！畜生！败类！”男人越发口无遮拦，似是要将怒气全都宣泄在两人身上。

        被按下脑袋的mikey显然气性还在，眼看就要和男人吵起来，却被draken打断，“闭嘴，mikey。”

        他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让男人都不知道还能在说些什么，他的手颤抖着，手中的菜刀握不稳最终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的女儿只要走出家门就被被追堵截，连学校都去不了。那些混混还去我的公司闹事，让我丢掉了工作……要我拿什么来有养活一大家子？天天在我们家门口喷漆叫骂，让我们怎么在邻里间抬头做人？”

        自从家人被骚扰开始，作为家中的顶梁柱，他手上便一直拿着菜刀，因为害怕屋子外面的混混们闯进屋内。报警也没有用，门外闹事的混混只要听到警笛声便一溜烟逃走了，等警察走了又很快的聚集起来在他们家门口吵吵嚷嚷，街坊都对他们家避之不及。男人丢了工作，妻子又只是家庭主妇，女儿也被折腾的无法上学，重重的压力简直要将他生生压垮。

        他弯腰捡起菜刀，关上了门。“若是真的感到抱歉就请回吧，别再出现了……”

        门口鞠躬的两人迟迟没有起身。良久，draken对mikey说：

        “接下来要和爱美爱主开战。‘不良世界’的问题只能由不良内部消化。”

        “东卍的成员都有亲属，也有重要的人。决不能殃及普通群众，也不能让周围的人哭泣。”

        “愿不愿意低头无所谓，你得有为人着想的‘心’。”

        武道看到两人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心里十分愤慨，为他人所做的错事背锅确实令人不爽。但是此时听了draken的话,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是接通警署电话被告知失踪的你、是老旧电视中被播报死亡的日向。

        不良的争斗若是累及所爱之人……他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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