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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托钵僧大肆勒索


  词曰:

  雨打风吹春去处,转眼夕阳,又照三秋树。水潦荷残滴冷露,月斜星落浮薄雾。

  旧梦说与谁记录?踏上仙途,万载长生路。回望前尘多违误,漫说僧老狂无度。——调寄《蝶恋花》。

  此时场中的心镜上人与托钵僧,二人本是相斗正急,出手都狠。瞬间交手二十多招后,这两个家伙都是各各连遇凶险!

  托钵僧不得不防心镜上人的青铜镜,那玩意儿一发出白光,自己便得躲避。心镜上人呢,却是十分忌惮托钵僧这大杖使出来的刀招,只觉得杀意逼人,让人心旌动摇,不寒而粟!

  二人各有顾忌,一时间竟然是旗鼓相当,不由得都盯着对方,攻击却是慢了下来!

  此时二人攻击虽是慢了下来,却都知道,对方接下来的攻击,必将是雷霆一击!

  同是此时,九长老以神识传讯向李诗剑说道:“诗剑,你看这心镜上人,即将进入灵道八阶,又是如此厉害,为师担心哪!”

  李诗剑道:“师父,您担心什么?”

  九长老道:“为师担心,没有雷宗主,本宗无人能弹压得住郁离子和心镜上人师徒两个。偏偏你和这心镜上人有仇,他必然会想方设法对付我们师徒两个哟!”

  李诗剑听了,就说道:“师父,弟子一定尽力提高自己的修为境界,不然,徒弟我只能被他心镜上人压制,抬不起头来。”

  九长老又说道:“诗剑,你这想法虽说没错,但是,时间上未必容许哪!”

  李诗剑心中暗暗想了一想:师父用神识传讯跟自己说这个事情,必是有他的主张,却又不想让心镜上人知道。

  想到这里,李诗剑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要怎么办?”

  九长老笑道:“诗剑,你跟这托钵僧,毕竟是认识的,相互交情也还不错吧?放了雷宗主对我们更有利,你以神识传讯之法,把没有雷宗主之后,你在本宗的危险境况跟他说说,看他能不能把雷宗主给放了?”

  李诗剑听到九长老这么一说,心中自是明白,放了雷宗主,对自己当然是有利的。

  只是,自从金丹法会上,自己失陷明宗,反而做了九长老的弟子以来,自己一直没有再见到明尘道友,此时自己虽是与明尘道友相见了,却又不知身为明宗之人的自己,还能被明尘接纳不?

  想到这里,李诗剑回答道:“师父,弟子这些日子来都没有跟他见过面,如今我身在明宗,可是他对明宗却极有成见,不知他肯不肯听弟子的劝说呢。”

  九长老无奈道:“诗剑,这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有办法的办法——若不是这心镜上人突然暴露出这么强悍的实力,为师也不会让你这么做,毕竟这样,更让你难以撇清和托钵僧的关系啊。”

  李诗剑听了,也只好说道:“好吧,师父,弟子跟明尘道友交涉看看。”

  此时斗场之中,托钵僧是左手托钵,右手独角沙虎杖斜指,遥遥对着心镜上人。

  心镜上人呢,则是右手执剑,剑尖拄地,左手持一青铜镜,镜面斜向托钵僧,只待催动道器法宝,进攻托钵僧。

  二人就如两尊石像僵立对峙,各自凝神戒备,又都是眼都不敢眨,直盯着对方。

  李诗剑虽然觉得托钵僧和心镜上人此时对战情形十分诡异,却并未料到此中凶险。李诗剑以神识传音向托钵僧说道:

  “明尘道友,若是你毁了明宗宗主雷仁,只怕明宗之内,将无人能弹压得住这心镜上人,兄弟我在明宗内的处境,将是十分艰难。小弟肯请道友放了雷宗主,不知道友能答应不?”

  此时托钵僧与心镜上人僵持,正是最关键之时,乍听得李诗剑神识传讯,托钵僧虽是有心回答,却又是不宜分心回答;然而在托钵僧的心思里,又不能不回答。

  于是托钵僧道:“稍后便放他!”

  就这么对上一句话的功夫,托钵僧面上表情肌不由得微微动了一动。

  心镜上人正盯得紧,看见托钵僧脸上的肌肉微微一动,心镜上人心中大喜,暗道:

  托钵僧,你是灵道六阶,毕竟在境界修为上差着老夫我一阶呢!这应当是你在跟老夫的僵持之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的一丝疏失!这可是极其难得的一线之机啊!

  无须多想,心镜上人抓住时机,骤然再度出手!

  只见心镜上人一声大喝,左手青铜镜瞬间催动,一道白光“刷”地一声向托钵僧照射过来!

  与此同时,心镜上人右手也动,那拄地之剑,瞬间扬起,一剑平刺,疾如闪电,竟是快要赶上那白光的速度了!

  托钵僧本也是盯着心镜上人的,自己的脸上肌肉略略一动,当时便也心生警觉:不好!

  相差一线,心镜上人的攻击先行攻到!

  托钵僧身当攻击,第一要防备的就是那白光,白光夺人魂魄哪!

  当时托钵僧将黑钵祭起,挡住白光,右手独角沙虎杖便已举起,要挡心镜上人这一剑。

  心镜上人见托钵僧挡过了白光,却正好是胸前空门大开,那大杖未及封闭自己剑路之时,哪肯失机?

  于是心镜上人大叫一声“着剑!”果然托钵僧大叫一声就中了剑!

  这一剑,透胸而入!

  托钵僧情况不妙,九长老与李诗剑却是同时大呼:“不可伤他性命!”

  就在九长老与他诗剑大呼的同时,托钵僧身形急退,心镜上人则是如附骨之蛆一般,身形疾起跟上!

  托钵僧一见此时形势危急,当即起了拼死之意:反正已经受了他这一剑之伤,所好是自己作为灵道六阶修仙者,这一剑却是要不了自己的命;也罢了,老衲跟他拼个以伤换命!

  当时托钵僧右手杖竟是自身前上抡,直击心镜上人左手那青铜镜,心意转动之间,黑钵却是自上而下,钵口大张,如一张网一般往下罩来,要将心镜上人收入钵里。

  就在此时,九长老身形飞至,伸手也要拦阻心镜上人。

  心镜上人一看:哟,自家长老这时出手反助外人,这贼和尚又是要跟我拼命啊!此时形势对我不利呀!

  我若落入他的钵里,他或许秒秒钟就能要了我的命,我这一剑,虽然是大占上风,却只是伤了他,暂时还要不了他的命哪!还有,九长老想干什么?竟然是出手助敌?

  心镜上人心意电转,当即抽剑退后,托钵僧见了,身形再退,托钵在手,登时一股暖流自黑钵涌入体内。此时托钵僧受伤甚重,黑钵反哺救主。

  九长老此时也是停了下来。

  心镜上人却是大声向九长老问道:“九师伯,你这是要出手助他?”

  九长老早有对策,此时见心镜上人动问,当即以神识传讯向心镜上人说道:

  “师侄,师伯我本不是要帮助贼和尚,而是我们宗主身陷在他那破钵里,我只怕你失手杀了他时,他临死前自爆法宝,我们的宗主可就没有了!”

  心镜上人听了,半信半疑,说道:“噢,他会自爆法宝?”

  九长老认真地说道:“是的。以他这疯狂的性子,大有可能啊!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杀死贼和尚,而是想法子救出宗主!”

  心镜上人脸上动了动,却终于是没说什么。

  九长老说道:“心镜,我们一起上,合力抓住贼和尚,逼他放人吧!”

  心镜上人点点头。

  当时九长老与心镜一起上前,这一回,是二人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势。

  托钵僧得了黑钵反哺之力,已经将伤势压住,数个呼吸之间,体表伤口长好,只是内里伤害尚未能及时痊愈。

  九长老当先向托钵僧喝道:“贼和尚,你还不快快将我们宗主放出来!”

  托钵僧早已得了李诗剑的话,风了这个情形,心中料定此时的九长老,这副模样,不过是装装样子,堵心镜上人的嘴罢了。

  当时托钵僧哈哈大笑道:“住手!你们听好了,就凭此钵,你们是奈何不了老衲的!若是想要老衲放了你们的宗主,你们在这里等着吧,三天之内,不要离开这里,自然就能见到你们的宗主!”

  一语未毕,托钵僧连人带钵,凭空消失了!

  原来托钵僧隐入到自己的黑钵里来了。黑钵之内,大殿下方的那一片土地上,一隅燃烧着一堆火,而在另一边,二百来个灵道高手,却都是挤在一起,无人能动。

  这些人落入了黑钵里后,那可就是真真地“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了。这“刀俎”,此时就是托钵僧。

  托钵僧进了大殿时,厉文山笑道:“明尘道友,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些人?”

  陆三丫却是大声道:“阿爸!这些人肯定都是身上有宝贝的……”

  陆三丫一语未毕,托钵僧已经笑着说道:“厉道友,三丫,这些人呢,老衲也不想杀他,但要说放了他们,那也得是……”

  陆三丫却已经是接过来说道:“那也得是大大地勒索他一把,是不是,阿爸?”

  托钵僧笑着点头,说道:“你们在这边等着。”言毕,托钵僧身形一闪,出了大殿,来到大殿下方的开阔地上。

  这二百多灵道高手,此时就如待宰的羔羊,一个个眼巴巴地瞅着托钵僧,眼里流露出惊惧、不甘等等的复杂目光。

  托钵僧哈哈大笑道:“你们谁想活着出去的?老衲跟你们说清楚了,想活命,得交买命钱!”

  然而,没有人回答托钵僧的话。托钵僧倒也不以为意,又说道:“想要活着出去,只须把你的储物戒指上交给老衲,老衲就放了你。”

  当时就听一个人说道:“和尚,你的如意算盘是先要挟我们交了储物戒指,然后再杀害我们,是不是?”

  托钵僧哈哈大笑:“杀害你?你值得我杀害么?老衲要的是储物戒指,不是你的性命。不过嘛,若是有人宁愿要储物戒指,却不愿要命,嘿,那可别怪老衲开杀戒喽!”

  先前说话的人,听了托钵僧这个话,不吱声了。然而,此时也没有谁向托钵僧交出自己的储物戒指。

  托钵僧心道:这些人,本都是贪心,为着培元金丹而来,想让他们交出储物戒指,看来,光说嘴是好说不行啊。

  想到这里,托钵僧心意一动,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灵道四阶的修仙者突然间就横着身子飞了起来,直飞到托钵僧身前,离地五尺,停住了,任凭此人怎样挣扎,却是难以移动分毫,就这么平躺着,悬停在托钵僧面前。

  托钵僧哈哈大笑,伸手摸向这人的脑门儿,问道:“你的储物戒指在哪里?不说的话,老衲我可是有搜身啦!”

  这人到了此时,只窘迫得满脸通红,又由红转白,突然竟是带着哭腔,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恶僧,疯和尚,流氓,你你你……”

  托钵僧乍听此人破口大骂,心中一愣,却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当即哈哈大笑,仰头向上,叫了一声:“三丫,原来这里还有女修仙高手,哈哈,三丫,你来搜她的身!”

  当时就听得半空中有人欢快地答应一声“好嘞,阿爸!”

  一转眼,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修,众人都知道了,这个女修叫三丫,是托钵僧的女儿,管托钵僧叫阿爸呢。

  却说人群之中,的确也是有女修仙者,此时见了这一幕,都是不由得暗暗叹气;就有人说道;“和尚,俺把储物戒指主动交给你,你放了俺走吧。”

  托钵僧看时,却是一个静姑打扮的女修。

  托钵僧料此人必是静得教徒,当即说道:“你往前来。”

  这女修静姑当即就觉得自己居然能行动了,不过,虽能行动,却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只见这女静姑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

  托钵僧道:“瞧在你是静姑的份儿上,老衲给你们静得教一个面子,不要你的东西了!”

  这静姑听了,登时大喜!

  不料,托钵僧又缀上了一句:“但是,那玉简你总是有的罢?你给我立个誓言,保证今后不再跟老衲作对,这个,你不会做不到吧?”

  于是这静姑脸上喜色一现就收,默默点头。

  托钵僧待这静姑立誓的玉简交到自己手里后,道一声“你去吧!”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静姑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早已有人鼓噪道:“谁知道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这里是你的法宝空间,你换个地方把人杀了,也没有谁知道!”

  托钵僧哈哈大笑,心意一动,先前那静姑竟然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众人中又有人说道:“怎么样?他是骗人的吧?根本就没放!大伙儿可不要被这贼和尚给骗了!”

  说话的人是谁?明宗宗主天青子雷仁是也!

  托钵僧心道:待会儿,老衲慢慢地捉弄你。

  却说那静姑,刚刚出了钵,正是心头一时惶惑茫然,突然间,身子一动,又被人抓住了。她正是心头大骇之际,抬头看时,托钵僧却是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说道:

  “你告诉大伙儿,刚刚你在哪里?是在老衲的钵里,还是在外面的世界里?”

  这静姑正不知托钵僧葫芦里卖什么药,听了托钵僧的话,当即回答道:“我是在外面世界里。只是,大师怎么又把我抓了进来呢?”

  托钵僧笑道:“抓你再来,只是为着要你一句话。你现在是真的可以走了!”

  一语未毕,这静姑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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