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课 蝙蝠侠式潜入作战

赫尤拉感受着高空的凛冽寒风，心中如同古井般不生波澜。蝙蝠装自带的生命维持装置自动运行，让持有者不会因缺氧而窒息；背后蝙蝠披风迅速硬化，像滑翔翼般减弱了下坠速度。

        所以片刻后静静落在高楼顶的不是团肉饼，她甚至还有余暇吐槽。

        “他绝对是在报复。”

        长者魔女小声嘀咕着，一边飞快地检查着装备。

        “说什么‘潜入者就要保证隐秘性，怎么可以和飞机一起降落’，说到底不就是想让我出糗。该死的臭小子，事情结束后我绝对要把你送进阿卡姆疯人院……”

        “千”之魔女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亘古者，玩起角色扮演来就和真的似地。这已经不是自我催眠的水平，而是将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物完整复现。其中不仅包括了“人格”、“记忆”、“装备”，甚至连“社交圈”、“身份背景”、“敌我关系”之类的隐形脉络也一并代入了进来。

        假以时日，地球上没准儿真会出现一个“哥谭市”，里面有“企鹅人”、“双面人”、“毒藤女”、“雷宵古”、“joker”、“哈莉·奎因”……乃至于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火星猎人等等一众超级反派和超级英雄。

        只要这位长者魔女仍在当蝙蝠侠，“正义黎明”恐怕就不仅仅只是票房扑街的大片而已。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是于事无补，还是任务要紧。”

        赫尤拉一甩披风，蝙蝠钩索径直订进旁边楼层的墙里。齿轮组开始收紧，让魔女像暗夜中的蝙蝠一样在楼群间跳来跳去，跟飞似地。

        毫无预兆的恐怖袭击让巴黎市民人心惶惶，没人还有心情抬起头看看夜空，自然也就没人能发现翱翔在黑暗中的矮子骑士。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来到了卢浮宫外围，顺便电晕了制高点上埋伏着的狙击手和观察员。

        “哼嗯，警卫数量不少。”赫尤拉眯起眼睛，看着蝙蝠面具显示屏里圈出的人性轮廓，“狙击手有六处，暗哨十二个，所有必经通道旁都有三个人定点防守，每隔五分钟就是一波流动哨。从装备上判断，应该是法国战斗力最强的外籍兵团……当成军事基地来防卫了吗。”

        魔女瞥了下旁边还在口吐白沫抽搐不止的两个军方战士，接着纵身飞跃。蝙蝠披风迅速硬化，带着她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卢浮宫腹地。

        表面的特殊涂层具有屏蔽体温的效果，足底的缓冲垫又相当吸音。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监控设备，不过这也被她最大的优势给抵消殆尽。

        小不点魔女只要收紧披风躲在流动警卫的身后，整个人就像隐形了一样。那些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外籍兵团士兵也像是育碧游戏里的小龙虾似地，浑然不知后面还跟了个大活人。

        楼梯拐角，雕塑之后，房顶死角……任何能藏人的、藏不了人的、该警戒的和扫一眼就放过的地方全都成了她的躲藏点。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潜进了地下一层，沿途未曾惊动任何警卫，怎么看怎么像个溜门撬锁的专家。

        “‘圣徒信条’的秘密通道藏在的德农馆，埃及展区某个木乃伊棺木下方。”

        赫尤拉回忆着线人给的资料，如同幽灵般向前晃着。被摆了一道的阿拉伯大胡子们的确造成了极大伤害，人肉炸弹的威力足以将大半个卢浮宫送上天。但一切都没脱离我的预计，所以地下一层的德农馆和埃及展区仍旧保持着相对而言完整的姿态。

        与地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防御圈相比，地下那两个流动警卫简直就和小白兔一样无害。如果不是怕密道开启时的声音惊到他们，长者魔女甚至都懒得动手电疗。

        “就是这里了。”

        赫尤拉看着面前五彩斑斓的棺椁，轻轻点了点头。她从腰间抽出蝙蝠凝胶炸弹，二话不说就在棺材旁边画了个蝙蝠的图案。

        至于损坏历史文物什么的……卢浮宫摆出来给人看的东西统统都是高仿，真品全都藏在地下仓库里呢。所以哪怕没见识的阿拉伯大胡子真的能带着战利品全身而退，手里攥着的也只是一堆赝品，送进废品回收站大概能换回几颗子弹。

        “轰——”

        沉闷的爆炸声后，烟雾瞬间升腾而起。赫尤拉打开热成像仪低头下望，视野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倾斜的金属通道。其实“圣徒信条”的这条密道防守也算严密，掌纹、声纹、瞳孔、周期变换性随机密码一个不少，内里还纹刻了神术阵，普通人绞尽脑汁都别想闯进去。

        可惜长者魔女的蝙蝠凝胶炸弹里加了点“料”，能在短时间内诱发数百上千次热胀冷缩效应，使金属飞速疲劳，正好是这类科技物品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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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要打场硬仗了。”

        赫尤拉深吸口气，毅然踏进了“圣徒信条”的总部。闻声而来的几个狂信徒连句开场白都没说，抬手就是“辉光标记”、“强效增幅”、“神圣惩戒”一套素质三连。

        就像影视和漫画作品里表现的那样，她这个蝙蝠侠同样奉行着“不杀人主义”。反过来说，只要人不死，怎么折腾都没问题。

        “咔嚓”

        赫尤拉猛地加速，迎着神术冲向对方。十字架形态的光打在蝙蝠装甲上便自动消散，施法者反而被利落地砸碎了脊椎，就此成了全身瘫痪的废人。

        仅容双人并行的金属通道泛着柔和白光，映出一个个动弹不得又滴血未流的狂信徒。她们恶毒地咒骂着入侵者，赫尤拉只当没听见，继续用千锤百炼的格斗技开无双。

        “背誓者果然都被调走了，地下的防守相当空虚。”赫尤拉抬起胳膊格开信仰之力凝结而成的光剑，顺势向前一冲。鼻甲上弹出的弧形利刃划过狂信徒背脊，精准地给脊椎做了个分离手术。

        敌人缓缓瘫倒，成了骂娘大军的一员。她却早已冲进了通道，站在半圆形大厅里左顾右视。

        “主厅右侧通往监狱，潘多拉……”

        “嗡——轰！”

        通道两侧突然滑出厚重的铁门，在轰鸣声中猛然闭合。与此同时，圆厅里的门扉也相继合拢，完全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赫尤拉瞳孔一缩，心中泛起不详的预感。

        “糟糕，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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