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课 拜访蝙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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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在东京湾水下检测到高强度对神武装的反应，应该有人在那里与‘圣徒信条’进行过战斗。再联系一下你们的行动轨迹，不难想象出战斗双方的身份。”

        赫尤拉继续操着那口咽喉癌晚期的声线，看来她是不准备脱掉蝙蝠装了。

        “cm会场发生爆炸后，我原本预定去避难点与潘多拉会合。可惜另一场更大的爆炸阻断了去路，连我都险些丧命于其中。现在想来，幸好遇见了青莲剑仙的攻击，否则连我也要一起栽在袭击者的手里。”

        “在那之后，我索性就跟着你们一起去了避难点，用蝙蝠装的隐匿与窃听装置听完了小子你的论述，这才正式现身。从你这落魄的身姿来看，那件对神武装必定遗落在战场了。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在美国军方插手前找到它，绝不能让对神武装落入人类手中。”

        “那这里呢？”我紧跟在小不点魔女身后，看着她熟练地解锁一个个门禁，“要放弃吗？”

        “当然。”

        赫尤拉·丝凯琳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带转圜的余地。

        “潘多拉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肯定会将蝙蝠洞和我的情况和盘托出。和我们不一样，她是个必须活下去的魔女，没办法在严刑拷打中使用自杀手段。‘圣徒信条’的刑讯技术传承自九头蛇，和美国fbi算是一脉相承，正常人根本挺不了多久。”

        就在说话的功夫，我们四人一狗已走进了蝙蝠洞。此处与电影中描述的画面极为相似，都是掏空了大半个地下岩层才建造出来的，形似圆柱形立体空间。边角余料也没浪费，统统都成了各式蝙蝠装的架子。而在最底下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圆潭，中间停着一艘潜艇的舰桥部分。

        “劳驾，帮我把蝙蝠装和各种装备运进潜艇。内部主控电脑里已经输入了你们的瞳孔、指纹、掌纹和声纹信息，对话即可启动。”

        赫尤拉自顾自地在电脑前忙活起来，似是在备份系统内部资料。看她那运指如飞的样子，明显早就做好了抛弃蝙蝠洞的准备——这点和正牌布鲁斯·韦恩也是如出一辙。

        “……你这角色扮演得挺嗨啊。”我摇摇头，苦笑着走向玻璃柱内的蝙蝠装，“刚才在车上聊天的时候顺便就把各种信息也一起收集了吧？”

        “用天朝的话来说，叫‘磨刀不误砍柴工’。小子，这是个快节奏的社会，效率才是一切。”

        “行行行，您是长者，我听还不成么。”

        密封的玻璃展柜在我走近时便自动张开，滑轮组自动推出了摆着蝙蝠装的底盘。“千”之魔女不愧是变装的达人，每一件蝙蝠装都有其出处，并在完美贴合原著的基础上做出了独具匠心的设计改进。

        就比如说面前这套狰狞的“地狱蝙蝠”，便蕴藏了不少魔女术式、阴阳术、科技、黑科技和神灵信仰的核心技术（滑稽镜检测出来的）。仅从聪明才智和动手能力这方面看，赫尤拉·丝凯琳完全不逊色于原版的蝙蝠侠。如果她也秉承了布鲁斯·韦恩那套“不杀人”的理论，没准儿真能在这个世界上写下黑暗骑士的新传说。

        ……超级英雄不清楚，反正这个世界是绝对不缺超级反派的。

        “小子，你动作真慢。塞西莉亚，你的动作也慢了不少，或许多年的安逸生活磨灭了你的警惕心。”

        赫尤拉无声无息地走到我们几个身边，顺势加入了转移物资的行列。有了老手的帮忙，我们的动作也快了许多，没一会儿就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核潜艇的储藏室。

        大家最后看了一眼壮观的蝙蝠洞，鱼贯进了潜艇内部。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其实真想在这儿盘桓段时日……要是能弄套合身的蝙蝠装就更好了。氪命装备威力强是强，但我可没那么多阳寿往无底洞里扔。

        “时间刚刚好，我们走。”

        赫尤拉走进操纵室，控制潜艇沉入水下。几乎与此同时，上方隐隐传来了爆炸的声响，震得我们脚下一阵踉跄。其他几人倒还好说，我反正是没站稳，直接扑到了地上，磕得满嘴都是血。

        “嘶……就不能提醒一声吗。”

        “哼。”赫尤拉设置完自动行驶的命令后，突然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半晌后才开口说道，“小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行列？”

        “怎么个意思，想招纳让我当罗宾？没问题啊，先拿套装备出来。”

        “不，你并不适合‘罗宾’的角色。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很像……joker。”

        我当场就惊了，连忙否认道：“可别，我一点都对抗和谐社会的意思！丑爷那是什么人啊，别的超级反派都知道自己是反政府主义者，人家丑爷干脆就是‘反政府反人类’的代名词……再说我也不想掉进化学溶液池里泡个澡，或者拿刀把腮帮子划开。”

        “……狡辩。”

        赫尤拉说了个意义不明的词，接着干脆转向了操作台，关注起周围的动静。据我所知，美国政府在日本的军事基地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其中藏着的各种新式作战兵器数不胜数，防的毫无疑问是天朝。以人类希望美利坚的科技底蕴，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向东京湾派出了潜艇。

        即使碰不到美军，小心谨慎些也是好的——这很蝙蝠侠。

        就在舱内一片沉寂，大家都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八重道雪突然出了声。

        “丝凯琳，你真的不清楚那个袭击者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八重道雪揉着太阳穴，很是头疼地低声道：“那种行事风格很眼熟，可她明明已经死了……或许是错觉吧。”

        “必然是错觉，‘圣徒信条’中绝不会存在异教徒修士。神灵信仰与追求自身完美的‘修真’截然相反，魔女术式甚至会加深修士的各种天劫。我记得你们东方修士圈有个叫‘因果’的说法，稍有不慎就会弄出各种惨剧……总之，魔女绝无可能培养出你们圈子的尖兵。”

        “你说得对。”

        十几分钟后，赫尤拉指尖突然一停，缓缓回身望向我们。

        “情况不对，我的雷达没能检测到对神武装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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