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课 就算我剥皮、杀人、SM，但我仍然是个好女孩

“这不可能！”塞西莉亚断然否决，“‘烙印’无法伪装也无法磨灭，那群疯子绝不会让队伍染上‘不洁’。你在说谎，藤丸立香。”

        “时代是会变的，神绮老师。”对方语调轻快，像是在和好朋友聊天，“你们制造的‘烙印’只是个兼具‘筛选’与‘防伪’功能的保险锁，破解起来的确有些难度。但请不要忘记，‘你们’成了丧家之犬，而‘我们’则隐于幕后。有些东西你们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我们却多得数都数不清……比如说，时间。”

        塞西莉亚冷笑，言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九位长者合力做出的曲枝图术式可是凝聚了人类智慧的瑰宝，就凭那群疯子也想破解？”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共存’。”藤丸立香喝了口水，悠然续道，“寻找适合生育的魔女，和她们做些不可描述但相当愉快的事。等到确定怀孕之后，再把母体侵入‘原始模具’中，直到分娩。其中大部分都死了，但总有少数人能适应下来，于是我们就得到了几个既拥有‘烙印’潜质又能适应‘恩予’的婴儿。”

        塞西莉亚倒吸口冷气，难以置信地惊叫道：“‘烙印’和‘恩予’共存？你……你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苦痛折磨，对不对！”

        “人类不愧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藤丸立香叹了口气，感慨道，“剧痛、瘙痒、酸麻、炙烤……各种各样的感觉纷至沓来，的确会让意志不坚定的人成为牺牲品。所以计划的完成品数量不多，最后能成功打入你们内部的更是只有我一个。哦，抱歉，忘记你们看不到我了呢。”

        “你……”

        “那什么？”我不得不打断二人的对话，“迦勒底的御主，能不能先让这两位如狼似虎的帅哥停下再继续叙旧？”

        就在二人对话的功夫，我的裤子都特么被扒下来了，小兄弟眼瞅着就要说拜拜。初始火炉的威力的确不俗，再重耳朵伤势只需要消耗些寿命就能复原，其中自然包括断肢再生……可谁愿意被斩断第五肢啊！

        “蕉太郎桑，请发挥你们jojo家族的黄金精神，坚强地挺过去……”

        藤丸立香的话还没说完，另一边就响起了第二个声音。

        “你越界了。”

        这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听着就像冷冰冰的机器。其音色也颇具特色，就跟嗓子眼里被人泼了硫酸似地。

        “对不起，大人。”藤丸立香恭敬地道，“我这就让士兵停下……”

        “我说的很清楚，要‘保持完整’。违抗命令的人，不配拥有指挥权。”那声音平淡地说着，仿佛面对的不是组织功臣，“既然是背叛者，那就没资格继续享受生存和选择的权力。带她去‘收藏室’，这两个也一起送去。”

        “明明是你……呃……咕……”

        “啧啧，你为组织立过功，你为组织流过血，可那有什么卵用呢？还不是落了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结局……喂，推什么推，好歹帮我把裤子提上啊！”

        肌肉壮汉面无表情地收起匕首，推搡着我们师生二人向前走着。墙壁融化成一团液体，自动向两侧流动，恰好在我们走到墙边时留出了一条道路。后面的过道仅能容两人并行，材质和囚室一模一样，让人无从得知后面是不是隐藏了什么房间。

        “抱歉，这次连累你了。”塞西莉亚垂头丧气地走着，声音里充满了苦涩，“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就算只有你一个人……”

        “说啥呢？跑啥跑？”我踢踏着脚边的裤子，一点点往前蹭。不穿裤子的感觉和女装时又不太一样后者凉飕飕的，时刻都要担心走光，但就是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快感……前者就只剩冷和变态了。

        “我说同学，你知道东京湾最深处有多深么？七十米哎！这儿正好是最低点的地下三十米，离水面有整整一百米呢。这么深的地方，就算是我家养的狗也要被水压弄得束手束脚，更何况咱们两个身体素质并不出众的凡人？”

        “结果，只能等死么。”塞西莉亚呆呆地看着前方，浑似个没了希望的行尸走肉。

        她应该很清楚这里的底细，也很了解落入敌手的下场。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惧怕成这幅样子。我若猜的没错，敌人的恐怖形象已在她心中无限放大，再加上她和她的朋友们一直处于被追杀的立场，这才还没真正见面就丢了全部勇气。

        用个短语形容她的话，我觉得应该是“在熊面前装死的人类”。

        “同学，我知道现在对你说鼓励的话没什么用，你也听不进去……总之，看我的吧。”

        话音落下之后，我们之间便仅剩沉默。没过多久，背后的肌肉壮汉便伸腿一踹，将我们怼进了某间屋子。他们的动作极为粗暴，隐隐还有些颤抖，似是怕得难以自已。

        事实上，他们有理由害怕。

        屋子十分宽敞，目测至少有一百五十平到一百八十平之间。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玻璃展柜，里面统统都打了射灯，看着就跟手办宅的展览柜似地。然而这些一人高的玻璃柜子里放的可不是手办，而是一个个“人”……或者说，没有皮肤且胸膛还在起伏的生物。

        而在这近百个展柜之前，矗立着一个石制十字架。原本洁白的石材已被鲜血侵染成了暗红色，透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它旁边摆了个手推车，上面放着各种各样血迹还未干涸的工具，似乎不久前才刚刚使用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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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藤丸立香正被荆棘绑在十字架上，嘴里塞了个口球。而在她身边，静静地站着位身披白袍的金发欧洲人。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是高加索人种，身高一米八左右，年纪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面容说不上好，但也不算丑。

        “二位，你们喜欢艺术吗？”金发女人挑拣着工具，随意地说道，“在我看来，艺术的真谛便是揭示‘真实’。作为一名艺术家，我对这方面倒也有些独特的追求……”

        “哈，扒了皮就能见到真实的自我，你这想法还真肤浅。”

        女人不以为恼，反而展颜一笑。

        “希望你除去虚伪的皮囊之后，仍旧能这样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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