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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回 各方势力


如今且说剪昔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先将这襄国公府中的各方势力理清,方是正道。

        直至此时,襄国公谢永忠共有两位妻子并两位妾室,原配何氏,育有一子谢庭岳,排行老大。续弦赵文华,育有一子谢庭嵘,排行老四。妾室顾姨娘,育有一子谢庭玉,排行老二。妾室郑姨娘,育有一子谢庭瑛,排行老三。

        这谢家四子寒木春华,各有千秋,在圣京城中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物。虽说其间只有一子是赵文华所出,可这圣京中的贵夫人可是羡慕赵文华羡慕的紧呢。嫡庶之差,本就天地相别,怎奈这谢家家训在此,倒是另招了些许祸端出来。

        赵文华曾不止一次咬牙暗恨,若不是那条“嫡庶皆可袭爵”的家训在上,她哪里用得着这般费心费力地替谢庭嵘谋划。也正是因着这条家训,襄国公府的这摊浑水方才越搅越乱。

        崇德三十年末,随着谢庭岳暴病而亡,族中支持谢家大爷的呼声也渐次平息。紧着着,谢庭岳之妻小何氏身染重病,搬至偏院将养,至今未曾现于人前。

        那谢庭岳虽说不幸身死,却留了一子在世,名唤谢渊。谁知祸不单行,崇德三十一年时,谢渊于园中赏花之时不幸落水。虽说性命无碍,可高烧三日不退,好不易醒了过来,却成了一个不会言语的痴儿。小何氏心神俱伤,下令关闭院门,日日吃斋念佛,再不踏出房门一步。经此一事,那些本对谢渊存有幻想的族众,也彻底息了心思。

        这世间的事情本就说不清楚,恍若崇德三十年必是一个多事之年。那一年,不仅是谢庭岳失了性命。就是谢庭玉,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在这一年落下了终身残疾。此后,谢庭玉未婚妻接二连三的暴亡,更是将谢庭玉推到了风口浪尖。一时间,京中贵妇皆是避谈谢家二爷,生恐襄国公府动了与自家结亲的念头。

        就这般,一个本该前程一片大好的男子,因着身有残疾,此生再不能入朝为官。那些暗自支持谢庭玉的族众,也渐次销声匿迹,未再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至于谢家三子谢庭瑛,相比他的两个哥哥而言,却是过得相当滋润。因着谢庭瑛自小喜爱经商,商场诸事还要靠着凤临照应。遂自他知事起,便投至谢庭嵘一脉。平日里,谢庭瑛对谢庭嵘言听计从不说。只要谢庭嵘手头紧张,他必是要上赶着贴补银钱,再无二话的。加之从商之人,本就地位低下,族内瞧不上谢庭瑛身份的人也不再少数。

        正是因着此番缘故,赵文华对谢庭瑛未有多少忌惮之心,反倒对谢庭瑛格外看重。毕竟,谁都不会讨厌身边多一个钱袋子。至于谢庭瑛是不是真的听话,在他一通真金白银的攻势下,倒是未有几人认为他有旁的心思。

        不过,这谢庭瑛不常在府中露面却是真的,平日里只有他的妻子李氏在赵文华跟前伺候着。这李氏也是一个闷嘴葫芦似的人物,嘴上连句讨喜的话儿都不会说。整日里都是一副木呆呆的模样,脸上连丝笑意都没有。赵文华嫌她呆笨,只初一、十五时让她过来请次安,寻常无事也不会唤她。

        剪昔入府半月有余,也只瞧见过李氏一次。瞧着模样,顶多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只不过未曾言语,倒是不知其性子怎样。好在谢庭瑛身侧未有小妾一流的人物,她的日子也算好过些许。

        片刻之间,剪昔已将这段时间中所知消息尽数在铺于心中。明面观之,谢庭嵘这一派占据了所有的优势无疑。但剪昔始终觉得,襄国公府这摊看似风平浪静的湖面之下,似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且莫说旁人,单就一个宝银,已是让剪昔拿不定主意了。

        若事实当真如剪昔所预料的一般,这襄国公府中,必是有不少人想要扳倒赵文华与谢庭嵘,意欲取而代之。若剪昔能在此中站对队伍,说不得就是一个大好的契机。

        可此人究竟是谁呢?宝银又属于这其中的哪一派呢?剪昔暗自替自己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下定决心仔细排查。

        剪昔缄默片刻,越觉自己此刻身份十分不利。身为谢庭嵘的通房丫头本就招眼,若是自己行动间不加小心,难免会引得旁人侧目。若是能除去这个身份,在府中的活动岂不是更加便宜。剪昔越想越觉不妥,她思前想后,忽的灵光一现。

        “周如意……”剪昔口中喃喃两句,一个念头陡然生出。

        正在剪昔暗自欣喜之时,耳边忽的传来一阵清浅的琴音。剪昔心下猛然一凛,抬头看时,自己竟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日谢庭玉弹琴之地。亭中一人席地独坐,一身素服,静弹一张古琴。他背身而对,满头青丝随风轻拂,伴着悠悠琴音,凄楚而又灿然。

        这琴声,剪昔听在耳中,却是万般熟识。只有他,才能将这世间的万般愁绪,尽数纳入这琴弦之中。初听一音,便已神醉。再听一曲,难辨何夕。

        这便是父亲口中所言的知音吗?剪昔不禁反问自己。

        那样的人儿,见过一次便叫人入了心海,只可惜姐姐与他终是有缘无分。不知他的琴音之中,可曾记得为姐姐悲鸣一声。

        不,必不会的……这世间,谁又愿与罪臣扯上联系呢?只怕他也是避之不及的罢。

        剪昔掩下心中怅然,目光微饧的瞧了眼谢庭玉的背影。一柄浅色木杖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侧,亮的瘆人。剪昔尚记得当日,他长身若竹、温润如玉。不知这连番打击之下,他是否还有那日的温雅。

        剪昔忍不得轻叹一声,小心翼翼的后退两步,藏在亭侧的一丛绿竹之后。剪昔默然听他奏完一曲,那是剪昔能给他的最大尊重。

        就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低。随着一音将尽,剪昔也欲转身离去。正当此时,剪昔忽听得亭中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道:“既是听了琴曲,怎不来谢这抚琴之人。”

        剪昔心底轻轻一颤,竟想就此转身逃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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