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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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培训,其实就是洗脑。李从善在金陵城找了家大宅院,把全部书生送到院里,萧汉带着樊若水和江东阁等在里面。外面由司马安和楚天舒带着武当七子守卫,又由枢密院差官保卫。
萧汉要这些书生,自然是到军中宣扬他的思想,重新激起军兵的好战之心。李从善也承诺只要他们这些人顺利完成任务,便会超常提拔为同进士出身,对这些落第书生来说大为意外,纷纷向他承诺一定完成任务。
萧汉一连培训了七天,并分发新印制出的思想政治工作小册子,让他们参照执行。这些读书人很是聪慧,虽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仍是一个个背得滚瓜烂熟,全部通过萧汉的考核。
李从善派人把他们分送至全国各地,给他们称号是“政治委员”,负责军中政治思想工作,这个名词自然是萧汉独创,也是他吸取后世红军设置指导员的做法。
为了保证练兵效果,李从善听从萧汉建议,秘密派出好多工作组到各地巡视,一旦发现练兵不力的现象,当即便会奏明李煜,以误国罪削职流放。一月不到便有两名厢军都指挥使被枢密院撤换,更有一人被李煜下令逮捕入狱。
远在洪州的李景得到奏报,并没反对,反而对李煜有如此雄心壮志很为感慨,下诏褒奖,却不知这些事都是李从善所做。
李从善为人谦恭,只要严续在场,便放下郑王身份小心侍奉,让严老夫子感叹不已,到得后来,眼看李煜不专心国事,自己一心不能二用,索性把枢密院交给李从善,自己专心处理朝政,仍由汤悦做他副手。
李从善成功取得军权,开始秘密安插人手,一直到年底,除了负责保卫李煜的皇宫卫队外基本全部换做李从善的亲信。
雷霆行动刚结束,游鱼帮帮主纪文乐来到金陵面见萧汉,呈上一张江湖英雄帖。萧汉看了一眼,便如雷击一般,呆立半晌,送走纪文乐,右手紧紧捏着英雄帖,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青梅急忙过来扶住他问:“公子,你怎么了?”白浩鸣忙端茶过来,司马安、楚天舒、江东阁和其余六子都围了过来。
萧汉紧紧握着英雄帖道:“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青梅眼尖,看到他手中的英雄帖,轻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众人同时看向萧汉右手。萧汉无奈松开手道:“少林遍发的英雄帖。”
江东阁失声叫道:“比武招亲?”萧汉苦笑点头。青梅伸手从他手中扯过英雄帖,却是一张长五寸宽三寸的红纸,封面印着三个龙飞凤舞的篆字“英雄帖”,背面竖写着几行小字,却是“江湖盛事,武林盛典。大宋公主,比武招亲。四月初五,大相国寺。诚邀英雄,共襄盛举。”语言通俗易懂,还有些粗俗,却正是标准的江湖口吻。
奇怪的是左下角还用毛笔写着一个数字“十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司马安看了一眼,嘿嘿笑道:“咱们又要到东京游玩一番,那里的包子不错,好久没吃过,真有些想了。”
青梅看了一遍,把英雄帖递给萧汉道:“是不是有好多人参加?如果危险我们就不去了,江湖太危险,动不动就会打死人。”萧汉苦笑道:“这个不能不去。”江东阁正色道:“江湖人物众多,黑白两道必会借着这个机会齐聚,一个不慎便会出事,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
楚天舒摇着折扇笑道:“又不是去拼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再回,掌门常说事在人为,先到东京再说。”武当七子都很高兴,白浩鸣笑眯眯道:“是不是我们去找柴姐姐?她一定在那里等我们。”
青梅奇怪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兴奋,还是楚天舒把她拉到一边解释之后青梅才明白,她红着脸过来道:“既是公子旧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呆立不动的萧汉。
萧汉感慨万分,他现在不知道赵氏兄弟是否知道柴心月与他的关系,如果不知道还好说,如果知道他们再这样做,摆明就是不愿意把公主嫁给自己。
众人正在客栈收拾,便见一人从门外进来,一眼看到萧汉站在院中,喜道:“终于找到你了。”萧汉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骆师兄、王师兄、林师弟他们呢?”
来者却是段西柳,顾不上满头大汗,一眼看到萧汉手中的英雄帖,惊讶道:“你收到了?”萧汉苦笑道:“我是三宗门下,自然会收到。”段西柳叹了口气,摇头道:“此次少林发出一百二十张英雄帖,由三十六派负责分发,江湖不分门派,只要有符合条件之人,由三十六派一一甄别之后发给英雄帖参战。既然你拿到此帖,自然是要去参战了?”
萧汉摇头道:“柴姑娘与我多有交情,又与我共闯江湖,于情于理我都要去看看。”段西柳眉眼带笑,微笑道:“如果小师妹知道会不高兴的。”萧汉登时冷了脸,怔怔道:“我也怕她不高兴,可又不忍心看着柴姑娘被不相识的人带走,段师弟,你与我最是相熟,帮我出个主意。”
段西柳一脸神秘笑容道:“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萧汉苦笑道:“你总不会告诉我比武招亲取消了吧?”段西柳摇头道:“当然不是,大宋把这次招亲看得相当重,不仅皇弟赵光义亲自主持,开封府负责警戒,传说决战之时赵匡胤和太后、符太后都会亲临观战,到时便会御笔钦赐获胜者驸马。不仅如此,还听说公主下嫁之时,官家会亲自送行,并由皇弟赵光义和宰相赵普之子赵承宗亲自护送入府,古往今来,从未听闻此事,到时整个东京必是万人空巷。这个驸马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江湖出身的驸马,倒为我江湖武林争了光添了彩。”
萧汉听得目瞪口呆,呀呀个呸的,玩大了吧,还带这样的?赵匡胤兄弟两个必是吃错了药,放着多少正事不办,反而大张旗鼓替柴心月招亲,赵氏兄弟从哪儿学来的怪招?
段西柳见他发呆,满意地笑道:“傻眼了吧?到时黑道白道必会齐聚东京大相国寺,初步估计最少会有一两千江湖英雄观战,我来时开封府已开始在大相国寺门前搭建比武高台,并拆除周边百姓房屋,要腾出一片空地方便观战。”
萧汉叹道:“老百姓岂不是遭了殃?”段西柳摇头道:“哪里?老百姓每户按人口一人领到三十两银子,并免除三年赋税,一个个欢天喜地,倒让我大开眼界。”萧汉无语了,赵匡胤在历史上以宽厚著称,不仅对待官员如此,对待百姓更是一样,大宋百姓摊上这样的皇帝真是天之大幸。
还没等他感叹,段西柳又接着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叶师叔知道你为三宗立了大功,已经赶到洪州去接小师妹,到时我们便会在东京相见。”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萧汉。
萧汉简直哭笑不得,按说这是个好消息,可是放在这个时机,真不知道叶天寒怎么想的。跟着马上意识到这必是叶天寒有意为之,这个老婆子早知道柴心月与他形影不离,害怕自己的宝贝徒弟吃亏,又算定萧汉必会前去打擂,这才不远千里去把李月萤接到东京来阻碍自己出面。
段西柳看着他故意道:“我小师妹到东京你不高兴吗?”萧汉苦笑道:“我当然高兴,我是服了你们天山派,一个个鬼精鬼精,打得好算盘。”段西柳嘿嘿乐道:“你跟我说没用,有本事去跟我叶师叔说去。”萧汉叹气道:“就算李姑娘在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段西柳同情地看着他道:“如果打不赢,赵匡胤是不会同意柴师妹嫁给你的。”萧汉还没说话,段西柳跟着变了脸色,一本正经道:“不管怎么说,我家小师妹可是先认识你的,就算以后你有齐人之福,我家小师妹也是正室,这个不容改变。”
萧汉老脸登时通红,这正是他长久以来纠结之处,李月萤是南唐公主,柴心月是大周公主,又是现在的大宋公主,赵匡胤绝对不会一个公主给别人做妾,而李月萤也绝对不会愿意屈居别人之下做一个如夫人。
段西柳这话虽粗俗却是他们师兄弟共同的心声,江东阁就曾数次向他暗示不要跟柴心月和慕容秋月走得太近,骆北鸿虽未明言,看他对李月萤纵容爱护的模样,萧汉便知他的心思。如果自己负了李月萤,天山派绝对会跟自己死磕到底,不死不伤。如果伤了柴心月,蓝傲霜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厉天都估计也饶不了他,还有那个偏袒蓝傲霜的天山派掌门刁北斗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呀呀个呸的,不带这样玩儿的,人家穿越,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凭什么到自己这里便行不通?老子来到这里一年多,连青楼都没去过,真是亏得要死。妈的,说来说去还是自己选择错误,如果当官就好了,非得当这个武当派掌门,而且还是名门正派,处处得小心谨慎,时时以江湖道义警醒自己,活得真是太累。
现在回头已经迟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见招拆招,不管如何,东京自己肯定得去,就算死也得知道怎么死的。再说自己现在的武功虽敌不过九煞之类的老怪,对付青年豪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狭路相逢勇者胜,我还就不信了,哪个敢跟老子抢人,老子带三十六派灭了他。
萧汉胡思乱想一通,青梅已经提着两个包袱从房间出来,看到段西柳后一惊。段西柳同样如此,突然看到一个美貌小丫环出来,脸色登时变得相当难看。刚要出言责问,便见江东阁跟着出来,见到段西柳后很是惊喜,兄弟二人走到一起说话。跟着武当七子及司马安、楚天舒相继出来,见到段西柳都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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