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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第十七章


太阳已经从初升时微弱的光芒,渐渐的变得有些灼人起来,本来在地平线上的一轮金圆慢慢的爬上了城墙的阴影处,将那里的黑暗驱散,就正像是圣宗教会驱散异教徒一样。

        “夏巴克,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皇宫外有两个人缓缓的走向了市街,金发的青年维科斯手拿着一枚十字勋章,看着勋章上面白色的石质结构,完全不能理解阿尔方斯将这个十字勋章赏赐给他的此举的含义。

        在刚刚塞巴斯再次来到大厅停止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的时候,塞巴斯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王座,在他的手上用名贵丝织品做成的白手套上放着一枚十字勋章。

        这个东西便就是阿尔方斯让塞巴斯拿来的物品,好像是一个奖励的勋章,至于是奖励什么的,“任何在心中想与异教徒战斗、在灵魂里想拯救异教徒的勇士都有理由并且应当获得这枚勋章,以彰其勇武。”

        维科斯用食指与大拇指夹着这枚勋章,将它微微仰起矫正,对准太阳的所在,让太阳的光线照射在这枚十字勋章上。十字勋章上石质部分被阳光穿过的白晃晃的光芒维科斯微眯起右眼,在布满瞳孔的阳光下打量着这枚被阿尔方斯称之为“圣战勋章”的东西。

        “不要问我。”夏巴克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无奈的怂了怂肩,“你应该亲自去问阿尔方斯。”

        这样的问话连维科斯自己都知道没什么结果,所以他也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搁置一下,就暂且当做阿尔方斯是一个行事不经大脑的人。

        来到了喧嚣的市街上,市街两旁在士兵集结完毕后,就没有了军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归家的信徒和摆摊的地摊与一些店铺。每一个摊点前都或多或少的聚集了一些人,相互进行着讨价还价这个古老的交易套路。

        夏巴克和维科斯推开了前面熙攘的人群,向着旅馆所在处行进,因为列支登和老乔克不被允许进入皇宫,所以他们在等待夏巴克等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旅馆中。这个事情还是从看守皇宫大门的卫士那里听到的。当然夏巴克为了这个情报还付出了二十个铜币的代价。

        维科斯继续把玩着这个勋章,“这就是荣耀的具体化吗?”勋章的意思如果从其字面上理解的话就是授给有功者的荣誉证章或者标志,但是维科斯初来圣城,毫无建树可言。这个勋章授予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兴许只是让你在几天后的战争中多杀死几个人罢了。”夏巴克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了下来,在这个以沙漠为主缺少水源的达尔阿兹佐尔地区,可是很少能够见到果树的存在。因此市面上的水果大都只是从别地运送过来的,不过因为旅途遥远的原因,大部分的水果都失去了其原有的口感。变得苦涩了起来。

        夏巴克蹲下腰去,拿了一颗卖相不错的红色光滑苹果,放在鼻前嗅了嗅,似乎在用鼻子品尝这苹果甜美的香味,“多少钱?”夏巴克向他身前盘坐的摊主问到。

        “大人,只需要五个托利亚铜币就可以了。”摊主看到自己蹲在自己摊前的是一个披坚执锐的骑士,倒也没有畏手畏脚,因为在这个几乎没有过多少和平的城市,平民对于杀人的战士并没有多少的畏惧。

        维科斯终于明白水果摊钱顾客稀少的原因了。

        一个苹果的价格在其他地区至多不过两个铜币,即使货币上有差异。但是其价格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可是在科莱斯芒,一切不合理都变成了合理,一个缺少水果的地方想要吃到甘甜的果蔬,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怎么行呢?

        “很公道,我要四个这样的。”虽然这个价格在一般人听到后可能会摇摇头坚决不买,但是夏巴克却并不为所动,反而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口气买了四个。

        一旁的摊主看着这个不讨价还价的顾客,愣了愣神,然后窃喜起来。这个苹果虽然卖相不赖。味道也不错,不过其价值最多也就是四个托利亚铜币,如果这个貌似骑士的人多加讨价还价的话,他会将价格压低到四个铜币乃至更低也说不定。但是像这样甘心被宰的顾客。在他摆摊的这几年来还真是不多见。

        看着水果摊主有些窃喜的表情,维科斯知道夏巴克被宰了,他正想要向前去还价,却看到夏巴克用食指隐秘的向他摇了摇,示意不要这样做。

        (他傻了吗?)虽然维科斯并不在乎这亏掉的几个铜币,但是他从心中还是不想看到自己人吃亏。可是夏巴克为什么要示意不这样做呢?

        夏巴克捧着这四个水果,在摊主感激的话语中转身离去,至于摊主为什么感激他,自然是因为摊主获得了一点小利罢了。

        “你在疑惑我刚刚为什么不压低价格是吗?”夏巴克将一个苹果递给维科斯。

        “恩……”维科斯接过夏巴克递给他的一个颜色艳丽、光鲜的苹果。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罪恶,正是因为有了智慧才会出现罪恶感。”夏巴克咬了一口苹果,品味着苹果甘美的味道。

        苹果,也有着禁果之说,是上帝在他的乐园中的“知善恶树”上结下的果实。禁止园中的人类先祖碰触,不过人类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让人类先祖忍不住吃掉它,即使没有魔鬼的诱惑人类也会如此。

        据《圣典》记载,神对人类的先祖说乐中树上的果子都可以吃,唯“知善恶树”上的果实“不可吃、也不可摸”,否则他们便会死。最后人类先祖受魔鬼引诱,不顾上帝的吩咐进食了禁果,又把果子给了其配偶,他也吃了。上帝便把他们赶出乐园。

        上帝不仅将人类驱逐出了乐园,还给人施以惩罚,女人怀胎的苦楚加增,生产时要受苦楚;要恋慕丈夫,及被丈夫管辖;男人则要受咒诅,要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他归了土;从此需终身劳苦才能从田地里得到食物。而地会长出荆棘和蒺藜。

        “我们都无法避免犯错,所以我们才更加想要竭力的去追求一些美好的东西。”夏巴克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己腰间的佩剑,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穹的正中,向这个世界用耀眼的光芒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美德也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避免自己的错误,因此才需要美德去约束自己,为了自己,为了他人。也许就像某些人所说,美德犹如一颗最绮丽炫目的宝石。是夜晚星辰中最明亮耀眼的一颗。”夏巴克伸手抚摸了一下剑柄,“也许正是如此,美德是人类社会结出的一颗最甘美果实,她使强者不至于过分因自己的伟大而自傲,不使弱者因自己的弱小而过分自卑。”

        “你又想说明什么呢?”维科斯用手擦拭了一下苹果的果皮,不过却并没有张开嘴咬上去,“说明你刚刚买苹果的义举昭示了你的美德吗,骑士的美德?”

        夏巴克和维科斯顶着烈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前进,哪怕是再高的温度也无法阻止人们赚取钱财和消耗钱财的心。前者是为了生存,后者是为了生活。

        达尔阿兹佐尔的气温永远都是有规律且迅速的变化着,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刻是一天中比较凉爽的时刻,气温还保持在让人适宜的温度,使人不至于因炎热而脱力。但是一到了中午,太阳便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热量,让行人无法在烈日下正常举步。

        “忠诚,谦卑,博爱与牺牲?还是游吟诗人口中的骑士八大美德?”夏巴克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在游吟诗人的口中,骑士的美德有八种。分别是忠诚,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对领主绝对的忠心与诚实是衡量一个骑士是否合格的关键,一个对领主不尽责的骑士,那么他离失去骑士的身份也不远了。

        在骑士的的口中经常能听到“为荣耀而战”的口号。荣耀是一个骑士的尊严与荣辱,是一个骑士被人传唱的乐谱。

        牺牲,一个伟大的骑士往往会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而去浴血疆场,以自己的牺牲来证明自己、他人、心中的正义。

        战场上不需要懦夫的,专门为了战斗而出现的骑士更是不能让英勇这个字眼因为自己而沾上灰尘,英勇不仅仅属于战士,更属于骑士。

        怜悯不但是对于锄强扶弱的体现,一个完美的骑士还同样应该对于自己的敌人也给予一颗怜悯的心,怜悯不是可怜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尊敬。

        骑士的精神如果一概的话,就是对于同伴的友爱,君主的尊敬,信仰的忠诚,战场的勇猛,生活的宽容,忠于自己的灵魂,谨慎自己的言行,言出必行这便是骑士的忠诚。

        在人性与法律的面前,骑士都应该保持一颗公正的心,去衡量事物的对错,这便是公正,公正并不会因外物而改变、动摇。

        但是不得不说所谓的骑士美德只是一种只能存在于纸面上、没办法在现实中实现的美好理想罢了,就像是人人向往的理想国,虽然美好,却不可能实现。即使真有这么一个完美的骑士,那么他在现实中的路途也就走不多远了,仅仅是现实的残酷都足以使完美的美德变成残暴的野蛮。

        这个时代还有谁会去讲究美德呢?还有谁会去恪守自己的责任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没有骑士小说中那么完美,也不可能如同圣徒般恪尽职守。骑士的美德我也不会遵守,她属于真正的骑士,属于游记里完美的存在。”夏巴克和维科斯并肩走在街道上,将迎面而来的人群用手一点点的拨开,“我也不是一个苦行僧,没有那么不在乎物质上的享受,纯粹的以对上帝的敬仰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维科斯感觉这个话题离苹果越来越遥远了,但是他却没有打断骑士的话,有什么东西会比倾听别人的话更加意义呢?

        “你我都一样,都是上帝的子民,不过我们体内流淌的血脉不一样。那名水果摊的老板体内流淌的血液可能是卑贱的,他的祖上说不定只是一个小偷。我呢?体内缓缓流动着的是比常人高一等的骑士的血液,血液中流淌的是一种名为荣耀的责任。因此我便需要用鲜血去证明自己的荣耀。”|夏巴克又咬了一口苹果,发出了清脆的咬声,听得出这个苹果质量不错,“人是不平等的。生来跑得快的人,美丽的人,聪明的人,父母贫穷的人,出生。成长,才能,大家的能力都不同。人是为了被歧视而存在,所以人们互相争斗,相互竞争,由此产生新旧交替,派不上用场的废物将被抛弃。上帝对弱者没兴趣。不平等并不是恶,平等才是恶。争斗,竞争,掠夺。获取,支配,这样的行为我称之为进化。道理很简单,弱肉强食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则,能力越强,在这个世界过得越舒服,能力越弱,只能像狗一样的活着,死了都不一定得到别人的关注,现实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有钱的比穷的生活好,能力强的比能力差的待遇高。这难道是上帝不是鞭策人们不断前进的手段么?”夏巴克面色平静的说着这些虽然如同真理一样令人无法反驳但却让人有些愤怒的话语,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些东西,但是每一个人都刻意的去回避着这些现实无比却令人窒息的可怖之物。

        身份、阶级、权力这些枷锁套在世人的身上。让人们就像是在地狱中的苦人,哪怕心中充满了绝望也没有办法去,就算你躲进了深山之中过上了隐居的生活,这些东西依旧会如同恶魔一般在你的梦中、心里出现。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在逃避着这些东西,不惜用无尽的劳作、放纵的娱乐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去接受这个时代对自己狠狠的嘲笑。可是这一切都有用吗?该来的终究会来,并不会因为你的跪地求饶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你的无所作为而退缩。”终于离开人群拥挤的夏巴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剑。

        “世界都在撒谎!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欺瞒!不可**!一切都是谎言,诓骗而已。正是因为人们不想被杀,!不想被盗!所以人们才以名为正义的伦理等谎言保护弱小的自己。原始的真理乃是弱肉强食,每个人都想要吞噬掉他人的财富,权力,乃至世界本身。”夏巴克有些沧桑的眼中似乎透露出一些令人无法言明的奇异感,就像是大海那样深不见底,无垠无际。

        “弱者没有办法去追求自己心中之物,强者也毫无怜悯之心,美德更是无从谈起。而我呢?更是被自己心中的欲望所蒙蔽了双眼。”夏巴克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

        “你想要说明什么呢?”听完夏巴克的长篇大论后,维科斯说道,对摊主的义举是什么意思呢?既然他并没有美德的话。

        “我只是想要说明,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他的怜悯之心。我无法像一名皇帝一样有能力去庇佑自己的国民,也不可能充满了智慧如同一名智者去开引人们的未来,我也不是一个圣徒,去为上帝教导他的子民。”夏巴克用食指与大拇指捏着将吃完的苹果,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已经被咬的七零八落的苹果,“我是一名骑士,没有多少美德,也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去帮助别人,那还是可以做到的吧,也许美德并不是值得唾弃的东西,我们需要,别人也需要。”

        “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维科斯轻轻咀嚼着夏巴克的这段话。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骑士了。走进了旅馆后维科斯和夏巴克看到了列支登和老乔克坐的地方,两人走了过去,夏巴克将他手中的两个苹果放在了桌子上,示意给老乔克两人吃掉。

        “怎么样?”有些贪财的老乔克赶快的拿起了一个苹果然后问道,问的内容吗?不用多说,必然是关于他们两人今天去皇宫时所发生的事情。自从在夏巴克那里听说维科斯可能成为一个自觉后,老乔克便觉得这个性格有些古怪的小子变得格外顺眼起来。

        夏巴克摊了摊手,“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赏赐了维科斯一个勋章。”他伸手指了一下维科斯手中拿着的十字,一块不知道什么作用的勋章。

        “荣耀可不能够当面包填满人的肚子。”老乔克撇了撇嘴,对于那些荣耀之类的事情,在他的眼中还不如实际的利益来的动人。“那么关于封地、头衔的事情呢?”对于一个近乎贫民的猎人来说最最关心的事情是切身的利益。而作为这个四人小团队中的一员,如果维科斯成为了贵族而且被赏赐了封地,那么老乔克深信自己的日子也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可是一路从沃萨瓦来到圣城的!

        猎人与贵族的亲信。这两个身份谁轻谁重,估计每一个人都能能够分清楚。当然了,这个“贵族的亲信”也只是老乔克自己想当然的认为的罢了,至于维科斯认不认同还是两回事。不过现在能够为维科斯尽力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贵族头衔倒是确定了,是一个子爵。但是唯独封地这个方面不好说。”夏巴克也有些无奈,也不知道阿尔方斯是装出来的傻还是真的傻,在这次会面上,除了提了几下维科斯的“博塞克森-子爵”头衔外,也就没有提过关于封地的事。哪怕是夏巴克几次隐晦的将话题引到关于维科斯的封地问题上,却都是被各种各样的回答所挡住了。诸如

        但综合起来,维科斯想要获得领地,那么唯一的机会也许就是在这一次浩大的对外战争中将博塞克森抢回来,虽然抢来了也不一定鹿死谁手,毕竟一块领地可是能够找来好几个人的觊觎的。不论是公国的实权贵族,还是那些远道而来的新贵族,每一个人都渴望让自己更强大。

        人最怕的不是看得见的困难,而是一团糟的黑暗。

        “哦!上帝呀!”老乔克有些痛苦的捂着脸,他也想通了,要是想获得封地,恐怕得亲自上战场上去抢回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一次的战争可不同于乡间贵族的小冲突,这可是真正的战争绞肉机,能够将各种各样的生灵拖进去并且绞碎的地狱。看来这次的战争不能抱着跟之前打的那种出活不出力的心态去了,老乔克原本只是打算去战场上去走一遭。然后就去维科斯的封地中讨一个好身份。

        老乔克想要平安、富足的渡过下半生的愿望破灭了,又要重新拿起弓箭去向天堂或地狱运送行人了。不过自从他逃出后当了逃兵跟随夏巴克去圣城的那一刻起,老乔克就已经知道了这条的道路是艰难的。别看老乔克平时只会拿着个酒囊四处闲逛,但他可是一个久经人事的老油条(ps:至于西方有没有油条这种事情就不要在意了……)。该放纵的时候他会放纵,但是该尽力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回含糊,这次的战斗可是关系到维科斯的封地问题,也就是关系到他自己切身利益的事!

        “战争可真是个混账东西!”老乔克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他的手指却不经意间做了个熟稔的捏弓矢的动作,这种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旦碰触到关于战争的东西就会出现。可见乱世之人必有其乱世之道。

        与老乔克的一脸愁容不同,旁边的列支登的脸色有些亢奋,战争这个字眼让他感觉自身的血液为之加快,身上的汗液也开始一点点往外渗出,甚至自己的本来深埋在皮肤下的青筋也慢慢的向外凸起。

        “呼……”列支登深呼了一口气,拿起了夏巴克放在桌上的苹果起身向旅馆外走去,他需要去安抚一下自己这个因为战争而鲜血沸腾的身体,最近他发现,去大海边呼吸海风能够让自己很快的安静下来。

        猎人的麻布衣衫有些残损的耷拉在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乞的乞丐。但是哪怕是这样的装束还是不能掩盖住列支登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气质,就像是一个深山中孤独的野兽,略带些忧郁,但更多的是果断。

        看着列支登走出旅馆,老乔克笑骂了一句,“混小子,早晚死在战场上。”不过老乔克嘴上这样骂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责备之色。

        听到老乔克的笑骂列支登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抬起胳膊向后挥了挥手掌,算是否决老乔克的这段话。

        “那么我们的子爵大人,你又有什么想法呢?”夏巴克有些戏谑的看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维科斯,想看一看他有什么想法。虽然夏巴克对于维科斯的身份是用了敬称,但是对于人称的称呼却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这个子爵身份,夏巴克可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感冒。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随遇则安。”维科斯慢步走上了楼梯,并没有打算跟两人讨论一下关于以后的事情。其实按照他本来的打算,是想要跟两人讨论一下应策的,但是他胸间的钥匙却传来了一阵热量。这个热量来的有点突然,可是维科斯却感觉出来这是贝妮斯在向自己传达她要从钥匙中出来的意思。

        为了不使钥匙的秘密暴露出来,维科斯只能够早早的离场,给了两人一个后脑勺。

        “还是老样子。”夏巴克苦笑了一下,对于维科斯有些多变的性子真是让他头疼。

        不过哪怕再怎么讨论也是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的。夏巴克明白这件事情,毕竟他们手上的资源太少,根本没有对于应对这次战争的力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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