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剑心

……
  ……
  “剑意，无形而凌厉，在于心性之纯，意志之坚，使剑如臂使指，意动剑随，直至剑我两忘，我即剑，剑即我，意达无极。”
  测试房内，先笙左手紧握灵犀上人赐予他的神秘玉简，体悟着其内蕴含的感悟，口中喃喃自语。
  “此为剑意，亦如我先前在仙种居时做的那样。”
  右手拿着焚影剑，先笙此时已经进入了“剑意”状态，向着量威傀儡不断攻去。
  “练气七层，练气八层，练气七层……”
  量威傀儡构建的灵力护盾不断闪烁，此时先笙的第一气旋已然达到了六丈大小，而第二气旋，也有了四丈之宽。
  “呼～”
  过了一会儿，先笙停止了对剑意的修炼。
  “剑意是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剑心……”
  他将焚影剑收回储物袋内，对此有些遗憾。
  “嘤。”
  在后方默默注视他的白诗蕊轻吟一声，提醒他是该照常“双修”的时候了。
  “好好好，修炼，修炼。”
  先笙转身，与白诗蕊一同来到了闭关室。
  一进屋内，先笙就盘腿坐在聚灵阵中央的蒲团上，白诗蕊也是熟练的趴在他怀中，静等着两人的连接。
  “元气相汇，妖灵共舞，古诀引导，循环相生。”
  跟随口诀的指引，先笙与白诗蕊两人各自散发出自身的灵力与妖力，涌向对方的体内。
  “呜～”
  感受到先笙那熟悉温暖的灵力在自身体内游走，白诗蕊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呼吸也不由得有些粗重了起来。
  嗡……
  随着《妖灵共生经》的修炼进程，两人之间发出淡淡的灵音，妖力与灵力在对方体内不断循环。
  经过了数个大周天的循环，他们的修为愈发浑厚，直到白诗蕊的身体已达极限，先笙这才中断了灵力的供给。
  “嘤！”
  白诗蕊轻颤一声，随即将头埋在先笙胸口，休息了一会儿，细细巩固着增长的修为。
  先笙收工后，闭眼吐出了一口悠长的气息。
  “舒坦～”
  虽说如今是他的修为更高，但白诗蕊体内精纯的妖力，经由《妖灵共生经》的转化，对他也是受益匪浅。
  与怀中的小狐狸温存的这段时间，先笙也是不断思考着要如何攻克“剑心”这个难题。
  “剑灵，唯有自身剑意与剑心相合才能凝聚而出，可这剑心到底要怎么修炼？”
  “师父说练剑先练心，为对剑道纯粹而坚定者，才可获玄天门真传，以入真正的玄天之门。”
  “《剑心通明录》上也记载，修炼者必须对剑道心怀纯粹之意。”
  “玄天……剑心……”
  他苦思冥想，都找不到理解剑心的方式，纵然对其余事物有着惊人的悟性，但对剑道一脉，却显得有些“愚笨”。
  “也许是我修为太低了吧，丹、符、阵、器都已研习的差不多了，待修炼到练气巅峰，再与师父见一面。”
  打定主意，先笙不再想有关剑法一事，专心投入到了提升修为之上。
  ……
  “圣子修炼的怎么样了？”
  灵犀洞府。
  灵犀上人正与一位老者对弈，期间他朝一旁站立的度涵问道。
  “禀师伯，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如今已达练气六层，并且已经成功领悟了自身剑意，前不久正向我询问剑心之事。”
  度涵恭敬笑答，言语中带着些许自豪。
  “练气六层？剑意？此言属实？”
  灵犀上人落子的手形一滞，显得有些诧异。
  “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孙，这般资质悟性，连我都给比下去了。”
  灵犀上人对面的那名老者闻言，顿时开怀大笑。
  “小三，你这徒弟哪找的，不仅身怀阴阳灵根，还在练气境就领悟了剑意，莫不是你藏起来的私生子？”
  那老者大大咧咧，这话刚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唉，小三你看你师父这笨嘴，一时失言，别往心里去。”
  面对自己这随性的师尊，度涵颇为无奈，但还是恭敬的将与其见面，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一并汇报给了他。
  “原来如此，这便是缘法，不过你说他喜欢折腾那些外物……”
  灵犀上人接过老者的话茬。
  “师弟是想说，剑心难明。”
  “对对对，剑心难明，这般三心二意，又如何能使自身剑心通明？小三，你传令下去，就说他师祖禁止他修习一切无关剑的法门，直到他修炼出属于自己的剑心为止。”
  那老者得知先笙学了如此多的技法，心中有些不悦，随即对度涵吩咐道。
  “灵元师弟且慢。”
  此时，灵犀上人悠悠开口。
  “若只是要炼出剑心，不妨让他进入那北寒剑冢，这不比在外头瞎炼，要来的快许多？”
  “北寒剑冢……对他来说是否有些言之过早了。”
  灵元上人低头，思考着这个方式的可行性。
  “有磨练才是好事，若是等他修为高了之后，再去那地方有何用？过分的保护只会让他的剑道之路停滞不前。”
  灵犀上人说完，便不再开口，专心与灵元对弈。
  “小三，你认为呢？”
  灵元并不希望，自己这突然出现的天才徒孙，进入北寒剑冢那样的险地，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亏大发了。
  面对这个问题，度涵思考片刻，随即坚定答道。
  “师尊，弟子认为师伯所言不错，北寒剑冢虽险，但也留着无数先人的遗泽，正是磨砺剑心的最佳熔炉。”
  “弟子先前也是从里面走出，这才结成了“天丹”，对此感触颇深，他若能在其中坚持本心，对日后的修炼，以及剑道的精进都是大有裨益。”
  灵元上人轻轻点头。
  “罢了，毕竟是你的弟子，为师也不好多做干预，你自行安排去吧。”
  度涵恭敬一礼，随后退出了灵犀洞府。
  “北寒剑冢啊……”
  在回去自身洞府的途中，度涵轻声自语。
  “待他筑基之后再做打算吧，照他这修炼速度，应该也用不了几年。”
  “到时候等他把我这逆灵之力除了，再传他几部抵御严寒的功法，让他往里待个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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