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击

“好球！”顾映珺看着黄壶停在圆心内，开心地喊。

        场上爆发出一阵掌声，余致遥也跟着一起鼓掌。

        “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他会连同自己的壶也一起打出去呢！”

        “是啊！”邹启旻边鼓掌边看向章建瓴，“我觉得他应该可以入选校队……遥遥，你说要是他入选了，要不我也加把劲，进校队好了……”

        余致遥有些意外地看着邹启旻，问：

        “你认真的吗？”

        “我想试试看！”

        余致遥看邹启旻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说：

        “你真想的话，我会为你加油！”

        “加油？”邝楚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的身后，“你们当然要加油，可不能浪费了早上的训练。”

        两人听到声音，立刻回头。

        “师姐！”并且把两人中间的位置让了出来。

        邝楚妍上前，看着眼前的赛况。

        “刚刚两队的二垒都表现得很不错，你们待会儿也要好好表现才行！”

        余致遥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好默默低头。

        “你们知道怎么看对面刷头的落点吗？”邝楚妍突然问。

        余致遥和邹启旻双双点头，邹启旻接着问：

        “师姐，对面决定落点在哪里的，都是谁啊？”

        “招新讲座那天晚上你在吗？”

        “不在。”邹启旻摇摇头，然后指着余致遥，“她代表我们宿舍去的。”

        余致遥点点头。

        “那天晚上见过你们亮相，但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怪不得……”邝楚妍笑着说：“招新之前，校队只有我们五个。除了我，还有——”她指向赛道上：“现在负责擦冰程昀颢、邹启昱，还有对面的顾映珺和佟煦。我和擦冰那两人都是大二学生，但不同专业，对面那两人都是英语专业大三学生，虽然在一起上课，但是不同班。我记得是顾师姐先进来的，然后佟师兄也跟着来了。接着是我们三人，然后就是招新选拔了。顾师姐之前也玩过冰壶，技术比我要好；佟师兄的冰壶技术又比男队其他人好一点，所以，基本上他们两个人就像是队长般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

        余致遥听完朝赛道上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身姿挺拔的程昀颢。

        “三垒一投！”李韬喊着。

        余致遥回过神来，继续关注着比赛。遗憾的是，三垒和接下来的四垒都没有再出现像刚才二垒那样精彩的对决，投出的壶不是太远，就是太近，或者方向严重偏离，圆心内的黄壶被击打出营外。第一组男子对决，最终以红队1：0战胜黄队。

        接下来的第二组男子对决，双方都出现了得分的情况，但很快就被打击出去，最终以0：0结束。

        “还是第一组有意思。”佟煦看着眼前整理冰壶的顾映珺，“那两个二垒，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也算是帮你们男队发掘了好苗子，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呢？”

        “咱俩又是同学，又是队友的，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待会儿我不也要帮你们女队吗？”佟煦笑眯眯地说。

        “你最好给我用心点！”顾映珺白了他一眼。

        佟煦看着她，话里有话地说：

        “对你，我什么时候没有用心过？”

        听出对方的玩笑话，顾映珺十分配合地温柔一笑，目光如水。

        “真的吗？那我可真是——”随即语气一转，凶道：“信你个鬼！我真是怀疑教练怎么就让你进队里了……”

        佟煦看着眼前炸毛的顾映珺，使劲憋着笑，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李韬喊：

        “女队准备开始选拔！”

        他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转而对顾映珺展现一个无敌的笑容。

        “你会知道的！”接着把手边冰壶投向另一端，大声喊：“启昱，接着！”

        “那真是可惜，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顾映珺在佟煦身后小声嘀咕着，也跟着把手边的冰壶投给对面的程昀颢。

        邹启昱和程昀颢一起，陆续把投掷过来的冰壶分颜色整理好，放在了选拔队伍的两侧。

        由于上午受训的女生刚好12人，李韬便分成了两组，每一组两队各3人。

        余致遥分在了第二组右边第三个位置，邹启旻则分在了第一组右边的第二个位置。

        余致遥看了看自己左边的队员，刚好就是方靖乔。

        赛组上的人员配置也发生了变化，在李韬的安排下，由邹启昱和顾映珺负责左边队伍，程昀颢和佟煦负责右边的队伍。

        余致遥看着程昀颢手持冰刷站在自己所在的队伍前面，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慢慢握紧了拳头，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不要再出糗才好。

        “一垒一投！”李韬喊：“杨诗雅！”

        左边排第一的女生应声出列，选择了一个黄壶投出。

        余致遥踮起脚在后面看，没想到邹启旻竟悄悄滑行过来。

        “遥遥，我好紧张，怎么办？”邹启旻小声说。

        余致遥一摸邹启旻的手，冷得吓人。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我一紧张就会这样。怎么办？我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我一想到刚刚章建瓴也是在这个位置，要是我投的不好那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余致遥握着舍友的手，想给她传递一些温度，“你现在脑袋放空，只要看着对面的落点，想办法把壶投到那个点，就行了！”

        “要是投不进呢？”邹启旻还是不安。

        “你练习的时候就投的很好！而且，你看看那边。”余致遥指着快速刷冰的程昀颢，“你不是说程师兄很好吗？这说明你信任他，对不对？他一定会帮忙，把你投的壶落到定点的！”

        “没错，你说的对！”邹启旻用力点点头。

        “二垒一投！王佳！”李韬喊。

        余致遥再次用力握了下舍友的手。

        “好了，快回去，加油！”

        程昀颢看到从队伍后方匆匆滑行而至的邹启旻，便问：

        “怎么了吗？”

        邹启旻做了一个深呼吸：

        “没事，放心！”

        “邹启旻！”李韬继续喊着名字。

        程昀颢一听，原来这个女生就是邹启昱说的堂妹。

        邹启旻出列后，手持一个红壶，刚做好投壶准备，邹启昱便回到了起踏板处，也不顾自己不是同一个队伍的，向堂妹打气。

        “旻旻，加油！”然后看向程昀颢，“老程，跟紧点！”

        程昀颢看着敌我不分的邹启昱，有些好笑。

        “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不然怎么赢你？”

        邹启昱经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

        “你说的也是啊！”

        邹启旻被堂哥这么一搅和，反而冷静了下来。

        “哥，你闭嘴！”然后专注的看向赛道前方。

        现在赛道上只有一个黄壶，落在了大本营内t线的右边。佟煦把刷头落在了黄壶的左侧。

        邹启旻完成投壶动作后把壶轻轻投出，程昀颢随即滑行跟上，看准时机开始快速用力擦冰。

        余致遥站在队伍后面，心里也在呐喊着：“快走！快！”

        最终红壶没有落在黄壶的左侧，从邹启旻投壶的方向看，刚好落在了黄壶的正下方。

        邹启旻顿时有些沮丧，邹启昱在一旁鼓励。

        “旻旻，没事，你投的很好了！”

        “好了启昱，二垒二投准备！”李韬在一旁提醒。

        “好的，助教！”邹启昱握着冰刷准备着，又对后面投壶的女生说了句“对不起哈！”

        顾映珺也把刷头落在了场上黄壶的左侧。

        “嘭”——左边队伍的黄壶没有落到刷头指示的位置，反而一下子把场上的一红一黄全部击打出去，同时所投黄壶也冲出了营外。

        轮到邹启旻时，佟煦把刷头落在了圆心内。

        程昀颢滑行到邹启旻旁边，眼光看向刷头，轻声对邹启旻说：

        “注意直线方向，可以比刚才再用点力。”

        邹启旻手持红壶，点了点头，脚下一用力向前滑行，在前掷线前缓缓把壶投了出去。

        程昀颢快速跟上并开始用力擦冰，最终，虽然红壶没有整个停留在圆心内，但也有半个壶体落在了里面。

        余致遥在队伍后面为舍友鼓掌，队伍里其他人看到后，也慢慢跟着鼓起掌来。除了排在她身边的方靖乔之外。

        余致遥没有在意，她现在满心都是为舍友加油助威，希望舍友能达成所愿。

        后面的三垒都没有能把邹启旻的红壶打出营外，也没能得分。最终第一组比赛得分0：1。红队获胜。

        邹启旻开心不已，回过头朝余致遥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余致遥也替舍友感到开心，同时也听到了李韬的宣布声。

        “第二组，一垒一投开始准备！”

        余致遥精神一振。虽然没有意愿加入校队，但是她好像有一点感受到了冰壶运动的乐趣。

        突然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丝想要赢得比赛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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