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工是不可能的

　　向北就这么在床上躺着躺着就到了傍晚，四合院也热闹了起来，小孩子的追打嬉闹声，炒菜声吵架声不断入耳。这时候向北也有点饿了，翻身起床准备找点吃的。

　　蒸馒头向北两辈子也没整过，只能来点简单的，和了两大碗富强粉，用筷子搅拌成大小不一的疙瘩状，升炉子烧开水一会就做了一锅谷褶子，也就是面旮瘩汤。

　　盛了满满的一大碗，把昨天剩余的菜汤倒进去，再来上两个蒜瓣，马马虎虎的对活了一顿。主要是没有葱姜也没有鸡蛋，少了些许香味和劲道。

　　向北在那砸吧嘴，还在品头论足的不满意，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怕不是要挨顿打。

　　刚刷完锅碗，向北就看到一大爷站在门口等自己。

　　剧中的一大爷，在院里的威望是最高的，毕竟主角傻柱都只听一大爷的，一大爷办事也还算周到，就是一碰到自己的养老问题就各种偏袒。

　　至于一大爷夜里给秦寡妇送温暖，前世看了好几种解读：有说就是个交易，其与你秦寡妇有一腿；有的也说一大爷对秦寡妇有想法却还没得手；更有的说是一大爷和贾张氏有一腿。

　　向北没解读那么深，也有可能是患寡而不患均，毕竟一大爷工资是高接近一百块了，但是挂不住院里住着二十几户人家啊！

　　“一大爷怎么不进屋子坐着，是找我有事吗？”向北把一大爷迎进屋，先放好碗，给大爷冲了一缸子大叶茶，这还是前身的便宜父亲攒下来的，向北不太喝也就不在意现在的茶叶是否难买。

　　“小北这太客气了，给我来点高碎就行。”说是这样说一大爷还是很满意向北的态度，拿起茶缸子吹了两口继续说道，“小北，厂里给你爸的补偿款下来了，让我给你带个话，明天去厂里取一下。”

　　“麻烦您了一大爷，我爸走了我到现在也没个工作，不知道我爸的工作岗位是不是能让我代替？”

　　一大爷毕竟在轧钢厂干了很长时间了，对这个也比较熟悉，“小北，一般情况你是可以顶你爸的位置，但是只能从临时工干起，不过三个月左右就能转正，至于你爸的五级锻工和工龄你就别想了，只能自己一步步往上评级。”

　　向北闻言有点失望，不过想想原剧中秦寡妇也是顶了丈夫的位置从临时工开始干的，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行一大爷，这些我大概了解了，明天我会准时去厂里的。”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主要是一大爷关心了向北几句，向北嗯嗯啊啊的都敷衍过去，一大爷喝完茶叶也离开了。

　　“一大爷，你慢点走。”向北把一大爷送到门口，自己两辈子还没当过正式工人，向北也是有点心绪起伏。

　　不过想想钢厂工人可不是个轻快活，现在也没有996福报，向北就有点发怵。就凭现在的小身板，向北感觉自己干不了几天就废了。

　　原剧里比较轻松的位置也就是厨房和宣传，再加一个许大茂的放映员，不过现在许大茂好像已经在当学徒了，厂里肯定不会半路把自己插进去。厨房也不好，自己又没厨艺，这都得从小学起。宣传科那个位置更不好去，自己也不想去，每天都得头疼发言稿还得紧跟领导思想，精神上累！

　　向北越想越坐不住了，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姑父好像是城北机修厂的厂长，老姑也是个小领导。这人生大事得去找老姑商量商量，说干就干向北关好门就往外走。

　　本想锁个门的，结果家里连个锁也没有，再想到四合院里好像都没有锁门的，就自己上锁也不好，这不是明摆着在防人嘛。

　　好在现在棒梗还小，没有在NPC贾张氏的引导下，触发盗圣属性。

　　中院的贾家人正坐在门口吃饭，向北简单打了个招呼，也没看见秦寡妇（奥不对，现在还不是未亡人）秦淮茹在外面，应该是在里面喂小当吃饭吧。

　　左面屋里传来小孩子哇哇叫的哭嚎声，那叫的怎一个惨字了得！想必定是二大爷又在家里官威家小，现在真是庆幸没穿到二大爷家，要不然每天来顿竹竿炒肉，想想就疼。

　　虽说现在每家都通了电，但没几个人舍得用，这年代的电费那是真的贵。向北借着月光往外走，没想到差点打了人。

　　“小北，出去那。”向北突闻右面发出声音，吓了一激灵，看见石凳上坐了个人形，差点就撒腿跑人。

　　“三大爷，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我这差一点就一脚给你踹过去。”向北没好气的回答。

　　要说向北怎么知道是三大爷的，只怪前身曾经是三大爷的学生，被其拿捏过无数次，那腔调都成为原身的应激反应了。

　　“这在自己院子里怕啥，都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胆小的毛病，上学的时候吃了多少亏啊！”三大爷也没在意可能的被踹，还想着被踹了也不亏，可以在医院住上一个月，这不就可以省很多顿饭钱！

　　向北也没法说啥，赶紧往院子外面走，寻思着是不是在后院那开个后门，这样就省了很多麻烦。不过想想院子里的人情世故和现在的环境，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说院子里的人可能会不愿意，就是街道办肯定也不允许你随意破坏！

　　一路无话，向北闷着头赶路，主要是现在也没夜生活，所以路上没有几个人。

　　环保节能十一路走了三四十分钟才到了姑姑家，向北循着记忆来到二楼左面那间，在门口敲了敲门。

　　“小北来了啊，快进来吃饭了没有？”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亲姑没跑了。

　　“姑，我吃完饭来的，姑父好。”向北进屋看见姑父也在家，赶紧问好。

　　“嗯，小北来了，快来坐。”正在看报纸的刘厂长没想到向北会跟自己问好，以前那可是个闷葫芦。

　　“来，小北刚洗的苹果，快吃一个。下一次别在家吃饭，来姑家一块吃就行了。”姑姑从厨房端来一盘苹果，先给了向北一个，又拿了一个去里屋给正在写作业的女儿。

　　“姑，今天院里的一大爷传话说让我明天去厂里领抚恤金，我还问了一下顶替我爸工作的事，我有点拿不定主意，就想来找您商量商量。”

　　“嗯，你去的话也就只能从车间工人开始干，你爸那岗位可是得下死力气，你这小身板可受不了。”姑刚说完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姑父，“咱厂里不是要出嫁一个姑娘，我看她打的报告对象就是轧钢厂的，要不把趁着人还在跟小北调换一下岗位，我想来那姑娘肯定愿意。”

　　姑父放下报纸想了想，“这倒是好办，但小北来机修厂不还不是得下死力气，这不一样嘛。”

　　“就你这脑子不知道怎么当上厂长的，小北来了机修厂有咱俩照看着，肯定比在轧钢厂好。另外我也想过了，咱厂的放映员刘师傅都打了好几次申请退休书了，他年纪也大了下乡放电影肯定也干不了多久，让小北来给他当徒弟，过个半年不到等刘师傅退休就让小北转正。”

　　向北听见姑姑的主意也是一阵心动，电视剧里许大茂没结婚前可能不是院里最有钱的，但肯定是活的最潇洒自在的，那野生山菜和鸡鸭一类可是从不缺的。

　　再说放映员这工作不需要多专业，凭向北两辈子的见识肯定没问题，还不用老是死守在厂子里，隔三差五下乡放个电影还能兜兜风，更不用下死力气。

　　越想越满意的向北忙不可耐的出口，“姑，这个办法好，以后我也可以经常见到姑和姑父了。姑父，你看怎么样？”

　　你俩都看好了，我还能怎么看，坐着看呗。

　　刘厂长不敢反驳老婆大人的建议，“行，我跟轧钢厂厂长是老战友了，再说也不是违反纪律的事，保证没问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小北。”

　　“好好，谢谢姑父。”向北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现在大家都睡得早，向北跟姑姑姑父聊了一会天，又去里屋看了看我小表妹，小孩子在那看小人画。向北不禁想到现在的孩子也算是幸福的，要不然给你来个作业套餐让你写作业写到十二点。

　　向北在跟小表妹约定好，下次过来给她买奶糖吃，才告别姑姑家。一路上心情畅快，感觉没过多大功夫，就到了四合院。

　　院子里也是一片寂静，应该都睡觉了，就是没睡的也是不能写出来的，反正向北是啥也没听见。

　　向北也没懒得洗漱，脱了衣服倒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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