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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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没看到周正?”顾西西抬手打进漂亮一球。
洛南从地上的箱子里掏出三瓶矿泉水,一瓶放在台球桌上,一瓶丢给了顾北鸣:“他小子啊,最近耍了个小姑娘,这会儿估计忙着约会呢。”
顾西西一边寻找着角度,一边笑道:“就他那一根筋还能有姑娘看上他?不会把人姑娘气死吧?”
“不知道,我看那姑娘是个挺有主见的主,周正的意见对她来说估计连听都不需要听。”洛南拧开瓶盖猛灌的灌下一口水,哈的发出满足的声音。
那天在去买烟的路上,洛南撞见过,那姑娘看起来要比周正成熟的多。一路上都是那个姑娘在指点江山,周正跟儿子一样跟着,挺搭这个一根筋没主见的。
“哎,你什么时候也找个?我看别的初中生都搞什么早恋。”洛南看向顾西西,“每次去散散步都一对一对的,那叫一个腻歪。”
说到这,原本瘫坐在凳子上的顾北鸣立马直起了身。
“不找。”顾西西头也没抬,打进最后一个球,“我对那方面没兴趣。”
顾北鸣听完,满足的瘫了回去。
没有喜欢的,那他还有机会。
这一局是顾西西赢了,点到即止,两人放好球杆坐在了顾北鸣身边。
洛南坐在最边上,抬手勾住顾西西的肩膀说:“你这不行啊,你们学校漂亮妹子那么多,就没一个相中的?”
顾西西失笑,他是真的腾不出那么多精力谈个恋爱什么的:“大哥,你有那功夫还不如自己先去找一个。”
“打住打住!”洛南收回手抱在胸前,跟顾西西拉开了一些距离,“我妈催我就够了,你干嘛也催我!”
洛南其实也没大多少,但是他不读书了,后面的工作自然是以娶妻生子为重。洛南的妈妈并不知道洛南现在在做什么,她只想洛南能找个媳妇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够了。
为此,每次过年回家的唯一目标就是催洛南早点结婚,彩礼什么的都给他备着呢。
顾西西笑着没说话。
不太能忍受安静的洛南把话锋又对准了顾北鸣,探出身子问他:“弟弟,你呢?”
“我?”突然被点名的顾北鸣心虚的看向他哥,“我……我喜欢学习。”
这话直接给洛南整笑了,兄弟俩一个没兴趣一个爱学习,不出多久这不得双双出家?想到这,洛南还真在考虑如果他俩出家了,自己以后能不能搞到钱养他俩。
随后洛南自顾自的摇头,觉得自己想的有点荒唐,转头看向顾西西:“真不打算找一个啊,就这条件怎么着也能有一堆人追你吧?”
“现在开始,我还真体会到有个哥哥的感觉了,尽瞎催婚,我才多大啊?”顾西西把洛南的脑袋拍到一边,不想理他。
“得得得,不催了还不行,我让他们买饭去。”说着,洛南便起身去找隔壁桌打球的几个小年轻,塞了两百块钱让他们去跑个腿。
顾北鸣说话的机会很少,只能窝在顾西西身边,百无聊赖的扣弄着衣服拉链。
顾西西出门并没有来得及拿外套,也亏的今天天气好,否则一身短袖,感冒的就该轮到他了。
交代要要买什么饭后,洛南又坐了回来,递给顾西西和顾北鸣一人一支烟。
“他不抽。”顾西西抬手拦下。
“那你抽。”洛南没强求什么,无名指一弯,折回一支烟捏在手心。
顾西西不喜欢抽烟,但也不至于不会抽。
习惯性的接过烟夹在两指之间,等洛南点完后将打火机丢给顾西西,点燃的一瞬间,一缕不太好闻的白烟飘散开来。
浓烈的烟草味裹在了顾西西周身,顾北鸣挨得近,免不了被呛了一口。
“咳咳……”顾北鸣连忙捂住嘴,转到一边大喘了几口气。
“北鸣?”顾西西拿着烟的手背到身后,生怕烟味又呛到他,“没事吧?”
顾北鸣连连摆手说道:“哥咳咳……我没事,不小心呛了一口。”
顾西西拿来一瓶矿泉水给他漱口,为了照顾不会抽烟的顾北鸣,自己则和洛南去了里面的小露台。
洛南背靠在铁围栏上,也不在意上面的铁锈,抖了抖手里的烟灰问顾西西:“弟弟看起来像个老实孩子啊,你今天把他带这儿来,还抽烟打台球跟我这种人混一起,不会觉得你这哥哥不务正业吧?”
“……”其实顾西西在来之前就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总比没地方去的强,“知道就知道吧,再说纸包不住火的,瞒着没意思。”
等以后被发现了,怕是心理建设崩塌的更严重吧,反正是个男人都有可能会抽烟,无聊了也就打台球消遣,也不算不务正业。
透过走廊的缝隙看过去,顾北鸣正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对面的人打球。
“你……顾年这次能把门锁了,打定了注意不让你回去。”洛南夹着烟递到嘴边,猛吸了一口,和着白烟叹了口气,“哎——今晚你们要回去,怕是不太好走啊。”
顾西西不以为然道:“猜到了,故意锁了门等着我回去自投罗网呢。”
洛南:“那你打算怎么办,还回去?我不认为顾年那老不死的会放过你。”
“没想好。”顾西西将快抽到屁股的烟头丢在地上,抬脚将其捻灭,“走一步算一步,我只请了一天的假,明天的还没请呢。”
每次听顾西西这么说洛南心里就来气,好好的大小伙子,又不是打不过他一个老不死,窝囊什么!
“大不了我带一帮兄弟陪你去,有本事他就连我们一块打!”
顾西西反对道:“不行,你打了顾年,边上还有个张晓。以张晓撒泼的程度,不出十分钟能把警察引过来,到时候怎么说?”顾西西又跟洛南要了支烟点上,“而且他俩都是赌徒,不敲你个十万八万,能让你走?”
“我就草了,怎么那么麻烦!”这种麻烦的事洛南从来都不想碰,他只想着怎么解决的快就怎么解决。
“行了南哥,你就别管了,这件事太麻烦了,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好的。”清官难判家务事,这年头的小县城警察,一般的家庭纠纷做个笔录也就给你送回去了,能有什么用。
洛南自己也知道,除了出去把顾年揍一顿,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也不能根治。总有一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继续折磨着顾西西跟他的弟弟顾北鸣。
想着,洛南不由得叹了口气,太他妈操蛋了。
抽完两根烟,顾西西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等烟味散的差不多了才回去。
而那两个去买饭的人也回来了,就着门口的书桌铺了一桌的好菜,可见洛南也是下了血本。几人挨个坐下,纷纷大快朵颐起来。顾西西和顾北鸣也是饿着了,自然没和洛南客气。
“顾西西!顾北鸣!!”
几人吃的正香,突然一把椅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书桌中央,可算是糟蹋了一桌的好菜。
他连忙往椅子扔出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顾年正气喘吁吁的喘着大气,看起来这椅子要了他不少的力气。
见此情景,顾西西想也没想连忙把顾北鸣藏到身后去,这个点,顾年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这一声响也吸引了不少路人前来围观,有些人甚至还捧了一捧瓜子,席地而坐了还。
洛南呸了一声吐掉嘴里没咽下去的菜,指着顾年骂道:“老不死的玩意儿,赔钱!”
“小毛孩也敢跟我叫板,一群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把顾西西带出来!”顾年也不怕这群混小子,俨然一副他才是老大的模样。
还在饭桌边的几个小年轻哪里吃得了这种亏,做势就要抄家伙上去干。顾西西急忙拦住他们,冲他们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冲动。
洛南已经走过去和顾年面对面站着了,说实话,他想揍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现在,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给点教训岂不是自己亏大发了?
洛南仰起脸,一脸的不屑:“老不死的,先把我饭钱赔了呗?”
“你教唆我儿子我还没找你赔钱呢。”顾年嗤笑一声,又说道,“我要的也不多,你以后离我儿子远点,就给你算便宜点,赔我三万玩玩儿好了。”
“怎么我就教唆你儿子了?你有证据吗?”洛南拧着眉,感觉有点绷不住了。
“我告诉你,我这两个儿子可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现在跟你待一块儿呢,不是你教唆的还能是谁啊!?”顾年嘴唇蠕动,下一秒朝着洛南的脸就是吐了一口口水,恶心的不行,“跟我装什么老大,老子当年砍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有没有在娘胎里出来呢!”
这一口的口水可着实是让洛南恶心到了,强忍着恶心,撩起衣服下摆狠狠一擦,恶狠狠地说:“耗子!你带俩兄弟,把二哥跟他弟带走,这老不死的东西,不打一顿老子手痒,出了事老子兜着!”
被叫做耗子的人和边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留下来帮忙。
然而洛南并不打算带着人帮忙,听身后半天没动静,又厉声呵斥道:“还不快去?”
这下谁也不敢再留着了,连忙带着顾西西和顾北鸣一块往后门走去。
见顾西西要走,顾年连忙想上去追赶,结果刚迈出一步,就给人推了回去。
洛南:“找啥呢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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