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阿桃飞巴黎

“你要去跳水？”我笑了一声说，“跳水可不好玩，喝饱水你还得回来。”

        “我是认真的，因为我不是处子之身了，即使能进尼姑庵修行，也做不成南海神尼了。”林水桃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她两次被追、准备和对方牵手时出现的梦境都有我，“我”总是及时出现，这就是她所说的“魔”，如果她真嫁不成，她就得死。

        “我也是认真的，你打算在哪里跳水？你告诉我，我给你备条船，一跳下去就捞起来。”

        “我不告诉你，你什么时候挑日子？”林水桃问。

        “明天中午，你有空出来吗？一起听听先生是怎么说我们的八字的。”

        “明天中午？我明天上班呢，老爷，你能不能将这事放到下周三去？”林水桃不等我回话，她接着说：“我弟弟那边要先协调好，哎呀！找潮汕一带的姑娘谈对象就是麻烦，总之，咱俩挑日子事要押后，而且我想在场听听。”

        “好吧！”我没有多想林水桃她弟弟林水东和邱小华订亲的事，先答应了她。

        第二天一早，因为天下雨，我开车送何昕上学，来到公司，桐江世家项目工地那边也停了工，赵述铭和杨森都回到公司，他们跟我汇报了项目的工作进展，需开挖的土方和桩基进场工作都开展起来了，营销中心的主体工程刚好完成，再有三个星期即可进场装修。

        下午四点左右，项目办主任于达进我办公室，说海佳花苑销售主管林水桃要请事假三天，周颖签了意见，请公司领导签批，可是超过于达的权限，他没有签批，他找赵述铭，赵述铭说他也没有这个权限，让于达找我，我这才知道这事。

        林水桃请三天事假，她要干什么？请假理由是“家事”。

        我问于达林水桃是否来了？于达说来了，在会议室等批假。

        “你让她来一下。”林水桃是按公司员工请假流程走的，可三天事假也超过了赵述铭的权限，批不了，可见她不想让我知道，计划先请了假，再事后跟我解释。

        林水桃进我办公室后，我将她的请假条递给她问：“怎么回事？请三天假，这么长？”

        “我昨天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吗？是邱小华她老妈多事，非得让我们跑一趟潮汕，将我们家给邱家过礼的事给办了。”林水桃嘟着嘴、看着我。

        “那也不用三天呀！来回两天足够了。”在我看来，明天一早启程，中午就可以到省城，接着转车，下午或傍晚就到，一个晚上办完事，第二天往回赶，根本用不着请三天。

        “按你的想法，两天的确是足够了，但是要是事情办得不那么顺利，或者天气所误，还不得要三天呀！老爷，你是不是不想今年结婚，让水东先娶了小华再办咱俩的事？”林水桃从我着急挑日子的事上知道我家里人对娶她没有异议了，或者她今天一早从何灵嘴里得到了我们昨晚开的家庭会议的决定了。

        “有事不许隐瞒。”我瞪了林水桃一眼说，“今晚是咱俩在一起的时间，一会不许走。”我昨晚没有跟何灵同房，因为赶时间和何灵补拍婚纱照的缘故，何灵给累着了。

        “在一起也不行呀！昨晚来大姨妈了，今晚你回何灵那边去。”林水桃笑得非常得意。

        我去关了办公室的门说：“要检查一下。”

        “检查？”林水桃嘎嘎一笑说，“是真来了。”

        我走近她，摸了摸，摸到了她身下的卫生巾，林水桃笑着说：“老爷要不要看看？”

        “不看，你可以回去了。”相对而言，林水桃还是新人，希望和她多一点同房是自然的。

        “请假单你还没签名呢。”林水桃走到我办公桌边取了请假单和笔，请我签批。

        我签了名，林水桃一把拿过去说：“谢谢黎总，我自己回家了，你不用送我，免得让其他同事知道咱俩的事。”我们的地下恋情就要公诸于众了，就算其他同事知道了又怎么样？林水桃一直都是秘密见我的，这一点，她今天也这么做了。

        “真不要送呀？”我也没什么事了，送送她无妨的。

        “不用，明天到了省城再给你电话。”林水桃说完匆匆开了门，将请假单交给于达。

        明天周四至周六，林水桃请假三天，她走后，我往海佳花苑销售部打电话，向周颖询问林水桃的个人销售情况，看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请这么长的假？

        周颖说林水桃个人签下的客户排在第三，没有李永萍和小吕好。我问是什么原因？周颖说是因为摇号的缘故，林水桃有好几个客户都没摇中，不然林水桃的成绩不会落后的。

        “林主管的事假我批给她了，第一批客户的按揭手续什么时候搞？”

        “后天，所以这几天我都在这边上班的，于主任没跟你说吗？”

        “没说，以茜的业务熟了吗？她有没有签到了客户？”我问厉以东小妹厉以茜的业绩。

        “签了四套，不多，她来的时间不长嘛！昨天签的一套是李总的朋友，是一套大户型，她说顶两套了，可高兴了。”周颖住的铁路集团的宿舍距离海佳花苑不远，前几天开盘后，她还没回过公司，所有人的销售业绩，她都可以分成了。

        “她要是不熟，你多指导她。”周颖应下后，我挂下电话，没有问林水桃和李永萍这些天是否换班，其实，林水桃不仅请了三天事假，还跟李永萍换了一个按揭工作班。

        第二天上午大约十点，我和徐英一起去银行办事时，林水桃拨了我手机，说她给堵在路上了，我说五一假期都过去了，不可能堵车？林水桃说前头可能出了车祸，还煞有介事地给我发了一张图过来，我没注意看，认为她真给堵车了。

        下午三点上班后，我拨林水桃手机，林水桃的手机关机了，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她也没有回信，其实，林水桃十点后就坐上了去巴黎的飞机，但是她没有告诉我，是杨柳将她招去巴黎办事的，还让何灵配合林水桃行动。

        晚上我回家，问何灵是否跟林水桃联系？何灵说林水桃中午堵车时打我手机没打进，她下午三点才搭上去潮汕的车，估计晚上才到潮汕了，并问林水桃去潮汕干吗？我说是因为林水桃的弟弟和女朋友过礼订亲的事，她老爸让她去协调了。

        晚上我和何灵恩爱，根本就不去想林水桃此行的根本原因。

        周五一早，经十二个小时飞行，在巴黎见到杨柳的林水桃给我拨了电话，说她一早还要转一次车才能见到邱小华的父母，她这一趟出门要三天假，一如她早前估计一样，是仅仅够用，指不定回程还会耽误，要补假。

        “你人都到外面了，我只要你路上安全，不许关机。”

        “好，我不关机，但是，要是又给堵车，我不玩玩游戏，我在车上很闷的，是不是？”林水桃的理由蛮充分的，玩游戏手机耗电快，如果一直在车上，那关机是随时的。

        “我不管你玩不玩游戏，堵车时你最好睡觉，还有，天气不好，注意别淋雨了，回来要是感冒了，看我怎么治你？”我就担心林水桃月事期间给淋雨，看似骂，林水桃却感动了。

        “老爷，我听出来了，太爱你了，雨淋不着我，你不用担心，办完事再给你电话。”林水桃在电话里亲了我一声才挂下电话。

        我哪里想得到，林水桃正和杨柳，还有杨柳的助手Lexie一起喝咖啡，巴黎时间正好晚间九点多。我给杨柳发信息，杨柳过了两个钟才回信，说她这一周的业绩不好，还有一天时间，希望少亏点，我不敢影响她的情绪，没有拨打她电话。

        中午，天气放晴后，何勇来我公司，取走我的婚姻状况修改申请，我请他在龙潭大厦附近的大排档吃饭。李闻中还是坚持退股，为了达成自己的想法，他将他过去的两个熟手留给了何勇，我让何勇从中挑选一人做拆迁管理，以后都不要跟李闻中合作了。

        我表姐夫谷正那边，还没落实好垃圾回收站的经营地点，他每找到一处地点都打我电话，问我是否可行？我周五一天直到晚上都让谷正给烦死了。

        晚上和何灵母女一起吃饭时，谷正又拨了我电话，说再没有合适的地点的话，他就在他家门口附近搞，还说附近没有垃圾回收站，我说他家附近不可能被审批，不许他花冤枉钱跑关系，必须往城郊结合部找，谷正挂了电话，我才得以安静下来。

        当晚我跟何灵同房后，她才跟我说，深圳的海上公司老板季瑞雪明天中午就到高雷，问我是她请季瑞雪吃饭？还是我请？我说：“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你是你公司老板，新采纳公司老板是桃姐和我，你不是常说亲兄弟明算账吗？季总带了不少人下来的，这一餐饭要花两千的，这两千对我们可是大钱了。”何灵看着我嘻笑。

        “不许笑，你桃姐今天没联系我？她打你手机了吗？”我没回应谁请季瑞雪吃饭，想起今天一早过后林水桃没联系我了。是谷正打乱了我的节奏。

        “打了，好不容易办成了事，让我跟你说一声。”

        “说一声？真说了吗？”我看着何灵，“不许骗老爷的。”

        “老爷，刚才不是顾着看你埋头耕耘吗？那么好的事，谁还顾得上其实，她晚饭前你还没回来，她真打了，她很听话的，没淋着雨，回来差不多就是安全期了，我也快来大姨妈了，你看这事多好。”何灵说完又嘎嘎地笑了。

        两个女人轮着和我同房，我怎么感觉我让她们给占了便宜似的，今晚我忙了好久才完成任务，这么下去，怎么干得过彼得逊？彼得逊也有三个女人，他要是先生了男孩，杨柳不得给他做四夫人？杨柳真跟彼得逊打赌了吗？

        我停下说话，拨了杨柳的手机，杨柳没接电话，过了一会她回信说在操盘，此时的巴黎是周五的中午时间，再有八个小时杨柳才会收市，她不接电话是正常的。

        让我想不到的是，杨柳这会儿跟林水桃她们已经回到了伦敦办事，她今天并没有操盘，因为她昨天收盘前就完成了本周的交易任务，大赚四百多万美元。林水桃被杨柳彻底征服，她将她看到的一切都跟何灵说了。

        何灵在我傍晚回家时说的那一句“老爷回来了。”其实是说给林水桃听的，因为她的手机当时还没挂下。三个女人合伙瞒了我一件事，我是后来才搞清楚的。

        我答应由我公司请季瑞雪吃饭后，何灵翻身起来给我做按摩，我说今晚辛苦何老板了，何灵说她要禁欲一段时间，不能影响我和林水桃的生育计划实施。我一时感动，搂下她，亲她，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相信，杨柳是不会跟何灵说及她和彼得逊打赌生孩子的事的。

        何灵回亲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和桃姐迟点就要结婚了，生孩子就成了头等大事，我不节欲，你怎么养精蓄锐？还有，你要调理身体，把你最好的种子先撒到桃姐那块地去，要是明年生个大胖小子，全家都为我们高兴。”

        “老爷八辈子修来三个好女人。”我自己先是愣了一下，又亲何灵，心想何灵所说跟宫廷剧的剧情相差太远了，为了林水桃和我能生儿子，她自己得首先节欲，我一时紧紧抱着她，何灵一会说：“老爷，气喘不过来了。”

        “太感动了，你们仨都爱入骨髓。”我说的是真话。

        被放开的何灵又是一声笑：“我们仨要是在一起，你一个人搂不过来的，再怎么样也得一个个搂不是？这样的话，就有个先后问题，从年纪上讲，你先搂桃姐，把你最好的种子播到她那块地去，明年嘛！要是老爷你还想生，我给你生，怎么样？”

        “你不怕痛了？”何灵以前说过不想生，她生何昕时以为自己死了，想想就后怕。

        “为了咱们家的香火，不怕。”三个女人中，何灵是第一个接受我们家的家庭文化的。

        “那你要记着这话了，老爷要养精蓄锐了，睡觉。”我摁下何灵，让她不要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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