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杨柳够反骨

“你先洗澡，我看一会电视。”我拿摇控器开了电视，心想周五了，好久没看球赛了呢。

        因为何昕之故，带何灵外出就多有不便了，除非也带上何昕，但是带林水桃外出就不一样了。林水桃拿挎包进浴室后，我换到体育频道，先看新闻。

        不一会，林水桃包裹着出来时，她催我去洗澡，并说今晚是真的抱着睡了，不许抚摸。

        我笑着进浴室，心想她们三人要是合了伙的话，将来必定铁板一块，我哪里还有泡妞的空间？洗过澡，快十点了，还有大约半个多小时才有球赛。我就等着，林水桃因此无法入睡，她说：“老爷，为了明天开盘，请你入睡，入睡不了的话，你可以办你喜欢的事。”

        “嗯，我喜欢的事，就是睡在你上面。”我翻身上床。

        “那你睡上面吧？”林水桃一挪身体，关了全部房灯，掰开她的睡袍。

        “嗯，快睡，我也不看了。”我侧躺过来，就势搂着林水桃。

        林水桃在我怀里像一只温顺的猫，不一会就睡着了，她也许是真累了。这一晚，我有些心疼她了，没搔挠她。第二天天没亮，林水桃悄悄起床了。我睡醒时，她已经走了，给我留了几个字，说：“老爷，你真是个好爷，请你继续睡，我先回家换衣服上班了。”

        五一当天一早，所有员工都七点到场的，林水桃也不例外，我想何灵也一样，因为新采纳公司承接了开盘促销活动，何灵是要先到场的，她们名义和事实上都是我女朋友了，但是她们并不因此而让我养着，她们的独立性和事业自觉性都是我喜欢的地方。

        给她们各发了一条信息后，我继续睡懒觉。还没跟杨柳有婚约之前，我一到周末都因为看球而睡得很迟，也起得很迟，但是和杨柳有了婚约之后，周六上午就醒得早了，原因是杨柳在英伦结束了一周的工作，她往往在晚间入睡前打我手机。

        当何勇九点打我电话时，我这才想起，杨柳今天一早并没有打我手机。何勇说他弟弟想在海佳花苑一期买一套房子，小三房就行了，我说你现在才说，除了位置差点的，好位置指不定中午后就抽完了，何勇不相信，说象这种房子也这么热卖？

        “你最好去现场看看，现在已经开始摇号了。”我刚才接电话时，看到时间了。

        “你不在现场吗？这么安静。”何勇变得有些喋喋不休。

        “我让你吵醒了，一会再过去。”要是以往，没有十点我是不会起床的。

        “你才起床呀？”何勇又是一惊，“那你快过来呀！”

        “快不了，你先去。”我挂下电话，去浴室洗漱，收拾一番，下楼吃早餐，想给杨柳拨电话，发觉此时的英伦到了深夜了，没有打，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天亮后回我电话。

        从枫叶国际出来时，已经快十点了，魏红英拨了我手机，说她朋友摇了两轮都没摇上，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做了手脚？我说：“做什么手脚？相对好些的房子一百五十套不到。”

        “四幢楼才这么点房出售呀？”魏红英不相信。

        “职工都回迁了六十几套了，我说一百五十套是保守估计，你让他继续参加摇号。”每人有三次机会的，如果还摇不上号，那只能怪自己运气差了。

        “你没在现场吗？他说好多人呢。”魏红英又问。

        “我一会就到，销售部太小，我可能只在车上瞧瞧的。”销售大厅不够宽敞，经理室也只能坐两人，林水桃和李永萍都挤到了服务台，这是原销售中心的设计造成的短板，我去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二期就不会再是这个样子了。

        魏红英让我到了现场再给她电话，走到半路，何勇又拨我电话，说现场人山人海，像是买白菜似的，不买了，等二期房源多点再考虑了，我让何勇在现场等我。

        十点半，我赶到现场时，参加开盘的化工集团公司领导马相平等人和表演嘉宾包括孙起兰、游蓉蓉都已经回去了，但是化工集团物业公司的员工还在现场帮忙。房子经两个小时摇号，摇了六十几套出去了，接近四分之一，加上职工回迁房六十几套，也快接近一半了。

        周颖担心十二点也忙不完，我看现场不仅人多，还有车多，十二点是肯定下不了班的。

        还没进摇号现场，我在外面碰上何灵，她正跟两个中年男子说话，似在介绍这次活动，我找到帮忙的莫蓉，要她们中午和我们公司的员工一起吃饭。莫蓉应下了。何勇自销售大厅出来了，没看到我，又拨了我手机，我让他出来，说我就在摇号现场的边上。

        何勇看到了我，走过来说：“别人都惜售，你怎么一下子全都摇了出去？”

        “我公司是拿提成的，我捂着我自己也挣不是多少钱，索性全卖了，也好分配时间干点别的，去我车上说话。”我先走了出来。

        何灵正好跟那两个男子说完了事，她迎面拦着我说她房东摇到了一套房子，但是我留的那一套，他还想要，问我何时签给她房东？我说：“让他先签了摇上的一套，那一套迟点再说，还有二期呢，二期比一期更好的。”

        “这样啊！那我要跟说，让他先缓缓。”何灵想闪进现场，我拉了她一下。

        何勇过来后，我介绍何灵说她是何昕的妈妈？何勇愣了一下：“你老婆？不像哟！”

        何灵笑着嘘了一声，否认说：“不是老婆，是女朋友。”

        “不都一样？但是我不说你们哈。”何勇哈哈一笑。

        我接着介绍了何勇，说何昕的户口现在还挂在何勇他弟弟的户头上，计划转出来跟我户口，问何勇何时方便？因为何昕再过两个月就要考虑就读问题了。

        何勇认为转到我户头上，还不如留在他弟弟的户口上，何灵急问何勇他弟弟属于哪一个学区？何勇说属于十二小，何灵立马就不想转出来了。

        说定了户口问题，我和何勇进我车子，我告诉何勇，铁路集团有意继续和我公司合作，要是下一个小区继续这么合作改造，有两个二期那么大，将来够何勇的拆迁阶忙上三个月。

        何勇听后呆了呆说：“老大，跟着你，我拆迁队生意就不愁了，你有空说说李闻中，他老花时间去指导他小舅子弄什么广告策划，那根本就不该做的生意。”

        “你由他去好了，我没空说他。有个事要跟你说，有些建筑公司分包老板你也认识，你替我找找他们，我们找个时间请他们吃饭，联络一下感情。”我暂时不想让我公司的管理层知道这事，等弄得差不多了，有了生意，再跟他们说。

        “没生意找他们干吗？”何勇愕了一下，“你又有生意了？”

        “暂时没有，我跟你说，我要组建我的建筑团队，一年内要具备同时干两到三个项目的能力，没有团队，谁给我完成项目任务？你还有一周就忙完了二期的拆迁了，忙完了你就着手联系他们，我要那些在各个项目里做得最好的分包商。”

        说到这里，魏红英又拨了我手机，问我是否到了？我说到是到了，但是正好有事，如果她朋友三次都没摇上，我给他解决，让他迟点再找我，现在一下子卖出这么多，根本顾不了这么多。魏红英问卖了多少套？我说我刚到时就卖六十几套了，每两、三分钟就摇出一套，又过了半个钟了，应当又摇出十几套了。

        “你今天要把它摇完了吗？”魏红英急问道。

        “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只要他们愿意换摇号单元，我干吗不摇了它？”化工集团领导看到这个场面，他们当初不建高层，肠子都悔青了。所以二期四幢改建两幢，但是总面积相当八幢时，他们没几天就答复了，还让我主导规划设计和报建工作。

        魏红英挂电话后，我和何勇进销售大厅，签约区的员工个个都忙着，新采纳公司的六个员工包括何灵全在摇号现场梳理客户号排队摇号，以保证进度。摇号台上是赵述铭和李青云、周颖他们在忙碌。收款的化工集团财务部和保卫科已经跑了趟银行了。

        林水桃和李永萍原来想捂下某些房，现在一套也捂不住，除了我留下的两套和职工回迁房中无需回迁的职工的二十几套房，摇到十二点半，肯定会超过八成房子被卖掉。剩下的房子，指不定无需打折优惠，一样卖掉。

        等到十二点，我去摇号现场问周颖，周颖说已摇了七成四了，问我是否继续？我说现场还这么多人，大家肚子不饿的话，就再摇半个钟。

        “那就八成了。”周颖和思路和林水桃是一样的。

        “八成就八成，摇它。”我一说，李青云高声叫号，持号的客人秩序井然。

        我和何勇退了出来，先去永星食府，过了半个钟，周颖这边还没结束，又过了十几分钟，周颖说工作结束了，八成二，留下三个员工，其余人和新采纳公司员工一直就餐，此时忆是中午一点了。我让餐厅先打包三份快餐和一锅汤，送到销售部。

        午餐时，我这才发现林水桃没有过来，她和厉以茜，还有公司前台文员留在了现场。我以茶代酒，感谢全体员工和新采纳公司员工的全心投入。

        接下来的事是销售部员工逐步完成纸签合同，其他员工放假两天半。

        饭后，员工陆续散去，李青云和周颖返回销售部，他们只能休两天。

        何勇陪我吃过饭后，去了海佳花苑二期施工现场，我回我车上给林水桃打电话。

        林水桃说她刚吃过饭，要打一会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不是林水桃的日子，而是何灵的，她“拒绝”跟我在一起。但何灵刚才和新采纳公司的员工回她们公司去了。

        我开车回龙潭大厦午休。下午三点，杨森去桐江世家工地前来我办公室，他说他旧同事陈宏略，他请了他一次夜茶了，他挪窝的意愿并不大。我问陈宏略现在是什么待遇？

        杨森说陈宏略在鼎铭集团的年薪跟他差不多，也是二十来万，但是，应当还有安全管理奖和一些业绩奖励，而且经常陪杨铭跑外地，也许是考察外地项目。

        “你继续请他，弄清楚他总待遇。”我不想当着杨森的面开高薪，是因为我公司的赵述铭、杨森和李青云三人的待遇是比较接近的，我只有弄清楚陈宏略的总待遇，才好给他开价。

        “好，我先去一下工地，小鲁在那边等着我。”杨森说完退了出去。

        此时的英国已是周六上午八点多了，杨柳不会是在睡懒觉吧？杨柳就是个工作狂，她是不可能睡懒觉的，我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向她问早安。杨柳没有回信。

        下午五点，杨柳拨了电话回来，我先和她聊了建筑公司的事，大约四百万买下荣华建筑，股份分配方面，尚有百分之五是对方的法定代表人的股份，问她留在谁的名下更好？

        杨柳说：“我们都不占股份，那就放在何灵名下好了，你先问她是否愿意？”

        “应当愿意吧！她现在管新采纳公司才一个月不到，就管得很有成就感了。”

        “是吗？那好啊！就用她当法人，大姐夫负责具体管理，应当还有一个总监什么吧？”

        “另外请一个副总兼总施工，同时干两、三个项目的话，还要加一个副总施工。”我顺便说了一下人事架构和各工种人力搭配问题。

        “那副总兼总施工人选，你有了吗？公司一开，你得有人才呀？组团队带着资金找项目，英国这边的一些项目就是这么搞的。”杨柳好像比我还熟行似的。

        “鼎铭集团有个人选，过去的成绩不错，但是我们现在还处于接触阶段。”

        “那就挖他过来，你不用照顾杨铭的面子的，你照顾他面子，他反而怪你看不起他。”

        “此人经常陪杨铭跑外地，鼎铭集团也许在考虑向外地发展了。”

        “那倒未必，杨铭这人很狡猾的。”杨柳仿佛在说别人，而非自己的父亲，够反骨了这个女儿，手指就知道拗出，不知道拗入，不过她不拗出，她也不会选我做她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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